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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官發財在宋朝》升官發財在宋朝_分節閱讀_932
然而禦史們好不容易捉到這麽個像樣的發作由頭,哪裡願意善罷甘休:翌日一早,朝中彈劾陸辭的奏疏簡直多如雪片,一些個早想找機會打擊陸辭的朝官更是出列響應,為衝鋒陷陣的禦史們撐腰。

其中最上躥下跳,表現得最為積極的,當然是自認遭陸辭讒言陷害的鄭戩了。

鄭戩對陸辭充滿仇恨,逢此良機,當然要大肆發揮。

官家明擺著極其信重陸辭,對這一分明頗具可信度的供詞,居然毫無派人推鞫的意向,而是不假思索地選擇袒護。

新仇加舊恨,鄭戩直接發難官家,以此為由頭,光明正大地把‘偏聽偏信’‘有失公允’的官家也罵了個狗血淋頭。

在博得一‘直言進諫’的好名聲後,他再接再厲,先是扯出私自出兵的王韶,再是扯出本隻奉旨守保安、卻長期帶兵遊走在周邊的狄青等人,一概扣上‘群小’、為陸辭‘朋黨’的惡名,接著進行實中有虛、虛中有實的誣蔑,最後更是鑿鑿道若不將其與其朋黨調離該路,必將遺禍無窮。

作者有話要說:鄭戩戲份徹底完結後再列史上水洛城的前因後果。

這裡的注釋先列史上的這場通奸案原貌:

《宋刑統》“諸奸者,徒一年半;有夫者,徒二年”(通奸的男女會被判一年半的徒刑,如果女方有丈夫,則徒二年),浸豬籠那些只是民間地方的私刑,並非國家正刑。

還有一種是“監臨奸”:意為政府官員與管轄范圍內的女子發生通奸行為,處罰更加嚴厲,如果是良家女,加罪一等“若奸無夫婦女,徒二年;有夫婦女,徒二年半”。

在宋神宗元豐四年1081(這裡被我提前50多年化用了),判登聞檢院王珫與其子王仲甫被告發與大理評事王士端之妻王氏通奸,之後被查屬實。宋神宗起初赦免了對他的處罰,但王仲甫行為絲毫沒有收斂,引起禦史的憤怒,於是在禦史的堅持彈劾下,最後神宗還是將他除名罷官了。

在這件事情之後,有涉案人稱,宰相王珪的兒子王仲端也與王氏有奸。這事十分複雜,化簡為繁地解釋一下:主審王珫一案的大理寺丞王援的上司是大理少卿朱明之;朱明之跟翰林學士王安禮是親家,並且知道王安禮跟宰相王珪有嫌隙,於是借此機會發揮,暗示部下王援將此事坐實。

朱明之非常心機:他先是暗示王援,讓王援捏造、收集了一些關於王仲端涉案的證詞,朱明之自己也跟皇帝打報告;退朝後,朱明之還故意同妻子(王安禮的侄女)捏造道‘皇帝聽聞此事後非常生氣,要求深究進行嚴懲’,讓妻子立馬告訴堂兄(即王安禮之子王枋),王枋將此事傳給了練亨甫。練亨甫此人正等著吏部安排工作,盼望知諫院的舒亶引薦,立馬將這事傳播於對方知曉來獲得人情,而舒亶也如朱明之所願,對此發起彈劾。

王仲端得知此事後,立馬上書自訴,要求對查個水落石出,換他清白,於是宋神宗詔大理寺繼續查此案,並且派去內侍馮宗道監劾。

在這期間,朱明之的另外一個姻親蔡京還向其通風報信,道宰相王珪已然起疑,讓他們且須仔細。

最後事情水落石出,這所謂的王仲端通奸,根本只是王珫案中一個叫許貴的人為避罪而胡亂攀供,王援手裡的所謂證據也純屬捏造,宋神宗大怒,對涉事官員分別進行了停職降官等懲處。

這場誣告通奸案雖然最後真相大白,但由此可見,大宋官場對官員犯奸容忍度極低。史上的歐陽修就曾被人二次誣告通奸,一次是歐陽修妹妹的繼女張氏因為跟別人私通被告發、試圖解免時就攀誣歐陽修,被當時的宰相賈昌拿來利用,所幸最後查明真相;

還有一次是歐陽修被妻子的堂弟薛良儒造謠與其兒媳吳氏有私情,哪怕最後查明真相,也還是讓歐陽修狼狽不堪。

不過,歐陽修擔任諫官時,也曾經彈劾一名叫杜曾的官員與其嫂子的婢女私通並生下私生子。杜曾在受到貶職處分後,赴任路上羞愧自殺。(《知宋:寫給女兒的大宋歷史》p378-385)

第三百九十三章

陸辭或涉通奸案之事甫一傳出,立即在京中鬧得沸沸揚揚。

會傳得如此之快,自然少不了台官以及鄭戩等人的推波助瀾——為了避免出現王韶越權動兵、卻因皇帝有意袒護而不了了之的情況,他們自得訊那日起,就一刻不停地造起了勢。

通奸一時倘若真被坐實,那陸辭是靠連中三元的才賦也好,多年建下的政績也罷,甚至是靠捐盡家資、築義莊……所得了多高的聲望,最後都得被毀滅殆盡。

畢竟,較王氏父子與同一女子私通的荒謬相比,陸辭利用權勢,與義莊女使於孝期銀亂,更與道德、律法兼不容,必當予以嚴懲。

此事確實駭人聽聞,趙禎十分確認……嗯,深切懷疑,此為不實誣告。

在起初的震驚過後,官家很快冷靜下來,迅速召來最先上書此事的殿中侍禦史裡行蔣之奇,詢問具體情況。

撇開深得帝心的‘小夫子’那重身份不提,此時的陸辭以宰執身調任為一路經撫使,為實打實的正二品鎮邊大員。

在對他發起正式審判前,自然得有確鑿證據:不然動堪就為一禦史的風聞言事,將重臣從邊關召回的話,豈不是讓敵軍有機可乘?大臣體尊又將成何體統?

蔣之奇得召後,倒未曾遲疑,徑直供出將此事告予他知曉的禦史中丞彭思永;彭思永一轉頭,便供出他的姻親,大理評事蔡仲道;蔡仲道再道是……

兜兜轉轉一大圈,等快問得頭昏腦漲的趙禎,終於轉回另一位禦史官薛增頭上時,薛增卻拒絕交代,隻理直氣壯地推辭說‘年老昏謬,風聞彈劾,難記主名’。

當場便將趙禎給氣樂了。

然而他更清楚,風聞言事,一向確為台諫官的特權,即使這話很是厚顏無恥,也無法就此進行懲戒。

更讓他在意的是,若只是無中生有,那光憑禦史台一方,在屢屢吃癟後、他們恐怕是既不敢無端針對、也無那能耐折騰出這麽大的動靜的。

此事背後必然還有推手。

鄭戩對陸辭的仇視已被擺在明面上,趙禎卻未被這擺得過於明顯的靶子所迷惑,而是在獨自沉吟頗久無果後,單獨召來寇準與王曾。

在府中坐立不安的寇準,得召入宮時,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下大半——官家選擇傳立場一貫偏向陸辭的他議事,便象征著對那小狡童當真是全然的信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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