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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官發財在宋朝》升官發財在宋朝_分節閱讀_657
不過,他很快又糾正了自己:根本不是崽子了,分明是年紀最小的,卻成了在座的人裡個頭最高最壯實的一個。

狄青到底還是臉皮薄,耍賴的小計劃被識破後,當即就挺不住了。

他在眾人善意的目光中,快步走到最不想坐的座位上坐下。

結果他剛一抬眼,就跟公祖笑盈盈的目光對上了:“!”

——是了。

狄青暈乎乎地意識到,這固然是離公祖最遠的位置,卻也是每時每刻都能正對著公祖、清清楚楚地看著公祖的……夢幻位置。

陸辭倒沒察覺出狄青神色如常下的波濤洶湧,見李超派來代替他的副將也已到來,便讓張亢開始了講述。

相比起對陸辭匯報時的版本,這次的又有細微的不同,隻更為簡練,語速也更快了一些。

盡管如此,這次講述起來的時間,總體來說還是比上回要長上許多——畢竟打斷他問問題的人也多了起來。

滕宗諒並不願意如此冒險,當即表示了反對:“此事怕是不妥。且不說打聽出下落後,是否能突破重重守衛成就此事,單說打探消息這點,就已是吉凶未卜了。你如何能保證,那郭娘子絕對可信,倘若不慎暴露,面臨要人頭落地的下場、也不會將你與陸節度供出?”

“滕通判莫過於強求了。”張亢不以為然:“世上何來十全之計?郭娘子縱使事敗,也因身上並無我所贈予的任何信物,而無法信口指證我等。溫逋奇性情急躁暴烈,卻極少動用酷刑,她再敗露,應也是得個速死,而非酷刑折磨。既是必死,她便毫無供出我的意義。當然,她若執意做此損人不利己的蠢事,蘇馬鍋頭也絕不會由她‘信口雌黃’,害他性命,而有的是理由替我與他都撇個乾淨。”

“馬鍋頭!”滕宗諒沒少替陸辭管理榷場,自也對大小馬幫了解甚詳,對此有些嗤之以鼻:“連那些唯利是圖的馬腳子你也信得過?”

“自然。”張亢懶洋洋道:“他若不做,他也得跟著沒命。我當然信他要命。”

滕宗諒沉了臉:“你又如何保證溫逋奇會信他!”

二人唇槍舌劍,爭辯得激烈無比,狄青勉強分出一半心思給正事,可另一半心思,卻已不受控制地飛到面帶微笑、聽得津津有味的陸公祖身上了。

公祖真好看……啊不,他們吵得真凶。

第二百六十五章

在狄青心思浮動時,滕宗諒已跟張亢爭了個臉紅脖子粗,就差擼袖子杠上了。

“分明是你自己急功近利,還敢將節度牽扯進來!”滕宗諒怒道:“誰不知朝廷即將派遣使者,前往吐蕃同溫逋奇商榷製黨項之計?若你這事敗露,定惹溫逋奇勃然大怒,保不準就反助黨項人去,使者亦是性命難保!這等要命的大事,你卻自作主張,攛掇節度先斬後奏,真有包藏禍心,自私至極之嫌!”

張亢一直礙於滕宗諒身份,答話時雖針鋒相對,態度上卻還是恭敬的。聽了這番誅心的話,他也忍不住了,起身慨然反駁道:“滕通判這般汙蔑,下官可當不得!建功立業心切,乃人之常情,然下官定此計,不惜冒莫大風險親赴險地,奔的可不止是自身前程、一己私心,更是為大宋長遠的安定之計!溫逋奇勢強,擁兵甚眾,又常年挾讚普據大義而令群雄,並不有求於大宋,反是大宋需請他作壁上觀。倘若再縱之,吐蕃一統指日可待,屆時百萬雄師的鐵騎,我大宋河山還擋得住嗎?!倒不如兵行險著,施恩於受困的讚普,再建立盟交,那可遠比使者同溫逋奇能談的薄弱關系要穩固得多!當然,為此需得付出些許代價,但比起需贈予溫逋奇的無數錢帛禮物,滕通判的這點憂心,可真顯得微乎其微的了!”

滕宗諒被氣樂了:“廟堂連使者尚未派遣,你倒是連需送的金銀財帛都算上了,且聽你那語氣,還似親眼見過一般義憤填膺,當真荒謬!眼下當務之急,是要聯合吐蕃,製黨項之禍,務必求穩求速,不容節外生枝。至於吐蕃鷹視狼顧,則需從長計議,自有官家裁決,而輪不到你越俎代庖,靠添亂來提前操這個心!更何況你的所謂穩固,不過是個被囚禁多年,素未謀面,品相不知的讚普!”

見倆人越爭越激動,火藥味越濃,甚至雙方袖子都擼了起來,一副要大打一架的架勢,陸辭輕咳一聲,及時打了個圓場:“滕兄所慮,具都在理。不過還請滕兄放心,我敢放公壽領此事前,已快馬傳書官家,得了官家特許,才定下的。且吐蕃與黨項為積年宿敵,彼此虎視眈眈,並未聯手可能,倒是會趁火打劫一通。”

他當然得及時攔著:就倆人體格上的差距,滕宗諒哪裡會是人高馬大的張亢的對手。

陸辭未說出口的、令他真正如此安心的底氣,自然是他所埋藏在吐蕃境內的其他細作。

有郭麗這一明樁在,即使不慎暴露,也給他的其他人馬創造了更多的突破口。

在京中見慣更激烈的爭吵,根本沒把這點陣仗當回事,所以也一直沒吭聲的朱說,聞言趕忙點了點頭:“陸節度所言極是。”

他認為雙方都有道理,但真讓他選擇,還是願意挑選風險不算太大、收益卻極高的張亢的做法。

可當面這麽附和的話,未免太折損滕兄顏面,容易令其羞惱之下,傷了所有人的和氣。

還不如等陸兄開口,更為妥當。

而正如朱說所料的那般,在事態失控之前,陸兄就果斷出手,遊刃有余地終止了這場舌戰。

陸辭先側過頭來,衝還氣得厲害的滕宗諒眨了眨眼,又安撫地看了張亢一眼,溫和道:“公壽繼續吧。”

“是。”

張亢睨了滕宗諒一眼,那句帶刺的‘滕通判於秦州任職多年,怎對吐蕃與黨項的宿怨還不甚清楚’到底還是咽了下去,隻抿了抿唇,就準備接著往下講了。

滕宗諒把陸辭的話聽進去後,臉色雖和緩一些,但還是快被這頑固又嘴硬的張亢給氣死了。

按他從前上官的說法,他那不時突發奇想的辦事作風,已很稱得上是離經叛道的了。

但自從投奔陸辭來了這秦州,他隻覺腦袋就沒少痛過一天——辭弟做事,可比他要大膽多了,令他天天為其感到心驚肉跳,幾年共處,才終於做到漸漸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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