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恨松開他的衣襟,往後退了半步,半舉著雙手:“好了,親完了就別像看獵物似的看我了。”
李硯斂了目光:“傷口換藥了沒有?朕幫你換藥。”
“誒。”陳恨說著就跑到榻上去乖乖巧巧地坐好了。
李硯伸手抱他的腰:“躺著。”
陳恨將頭枕在李硯的腿上,李硯抬手將包著傷口的細布給揭開,傷口太大,血淋淋的一片。
陳恨稍睜眼看他:“沒事兒,不疼的。”
“閉眼。”李硯慢慢地將藥粉撒上去,隨口問道,“先前是誰幫你包的?”
“世子爺。”
“包的真差。”
行吧,皇爺包的最好。
李硯用細布把他的傷口包好:“朕才一日不在,你就弄成這樣。”
“對不起,以後不會了。”陳恨頓了頓,“皇爺,好了嗎?”
“還沒好,你別睜眼。”李硯道,“你說的話從來都不能信。”
陳恨笑嘻嘻地接了一句:“陳恨的嘴,騙人的鬼。”
“朕對降妖除鬼倒是懂得一些。”
“什麽?”
“離亭。”李硯將手覆在他的頸上,摩挲著向上。
陳恨沒由來地心慌:“怎麽了?皇爺,我可以睜眼了麽?”
“你方才那樣能算是親嗎?”
“不……不能嗎?”
李硯俯身:“朕教教你。”
陳恨被他嚇得從榻上彈起來,還沒坐起來就被李硯按住了。
“你急什麽?小心碰到傷口。”
第65章賢臣(4)
李硯咬了口他的下唇,稍抬起頭:“怎麽不回信?”
“啊?”陳恨掙扎著從榻上爬起來。
李硯用拇指壓了壓他發紅的唇,輕聲道:“朕等了你一個晚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把信寫好了,是那隻肥鴿子後來怎麽都不肯飛了。”陳恨低頭,從腰帶裡翻出一個竹枝做的小哨子,“我把它喊出來給皇爺賠罪。”
那哨子的聲音不甚尖銳,倒有些沉悶,嗚嗚的倒像是笛簫。
陳恨拿著哨子吹了有一會兒,也不見那隻肥鴿子飛進帳中。
“恐怕是跑得遠了,它沒聽見。”陳恨再吹了好幾聲,“也有可能是偷懶,還以為我喊它出來送信。”
李硯隻道:“那是你的鴿子。”
陳恨銜著竹哨子,點了點頭:“是啊。”
“你就把錯全推給鴿子?”
“我原本寫好了信的……”
李硯一抬手,把他口裡的哨子拿出來,又湊近了道:“朕給你個機會,快點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