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氏製造。”
馮大郎笑了,“早該如此,現在葵夫郎做出來的東西內城外城都這般火爆,是該有自己的名號了。”
“勞煩馮大郎之後送到咱家的簽子也要印上字。”
“這沒問題。”馮大郎道:“要不要我雕個小印,也就小拇指甲那麽大,可以沾著一些容易上色的可食用性的汁水印在吃食上。”
“這個好
,那就麻煩馮大郎幫我雕個了。”
別看那小印小,但馮大郎雕刻著卻十分省力,幾下就成了。
“多少銀錢?”
馮大郎擺手道:“這點小事不要錢了。”
“哪那成。”
推脫幾句,馮大郎道:“給三十文就成。”
青禾從馮匠人家出來就去了衙門,給了一百文銅錢,就有個小吏全程幫忙,基本沒用跑腿就備了號。
雍啟朝律法成熟,涵蓋各行各業,只要在衙門裡備了自家號,就不允許其他人冒用。
就好比糖玫瑰,日後別人家琢磨出來是可以雕刻的,但是卻不是能葵氏的名號。否則青禾就可以去衙門裡告他,一告一個準。
“這位小娘子,來看看咱家硬糖,三十文一斤。”又一個客人被張秋實搶走,張秋實不免洋洋得意的斜了眼對面的小攤。
“對,都是一樣的,和他家一樣一樣的,就連進原料的地方都一樣,你說味道一不一樣。我告訴你半分不差,而且咱家還比他家每斤便宜三文。”
那小娘子看了看,“那行,給我來二兩吧。”
“好嘞。”張秋實麻溜的稱重收錢。
送走了客人,回頭乜了眼對面,張秋實嗤笑著對自己娘子道:“什麽煞神不煞神的,都是以訛傳訛罷了。咱們這都欺負他欺負到騎他脖頸子拉屎了,他不也忍了嗎?屁的尿性都沒有,這要是換了老子,有人敢仿製我的商品,還搶我客人,人腦袋給他打成狗腦袋。”
張秋實的娘子跟著譏誚道:“他們想打人也得敢!敢動手,不等打到老娘身上,老娘就敢倒地,定要陪的他傾家蕩產,把賣糖玫瑰的銀錢都吐出來。”
這兩人故意說的大聲,周圍人都聽到了,青禾和葵武自然也能聽到。
大家都等著看葵武和青禾的反應,沒想到青禾不但沒惱反而笑了,笑得特別好看。
“大郎,時辰到了吧。”
葵武看都沒看對面,冷冷的譏笑聲。
府尹府上,房門匆匆往內院而來,迎面與一個仆人撞到一起。
那仆人長的賊眉鼠眼獐頭鼠目,他狠狠瞪了眼房門,罵道:“慌什麽慌,這要是衝撞了主子,仔細你的皮。”
房門敢怒不敢言。因為面前這人不比府上的其他下人,他是小郎君的奶嬤嬤的相公,姓李,名叫李信。平時仗著這層身份沒少耀武揚威。
“什麽事這麽慌張?”
房門忙道:“是給小郎君做吃食的葵家來人了,說他家夫郎昨個意外傷了手,今天的奶片不能做了,讓我告訴采買管事聲。”
李信平日裡和負責采買的管事就不對付,他仗著是小郎君奶嬤嬤的身份高人一等,而采買的管事又覺得自己是管事,比府上的其他仆人高。總之二人誰也不服誰,都憋著口氣,平日裡沒少言語奚落對方。
聽見房門這麽說
,頓時覺得這是個給采買管事上眼藥的機會,於是抬腳就去了內院。
李信沒想到采買管事消息這麽快,他去的時候,管事已經把事情匯報完,府尹夫人雖然面有不虞,但沒人挑撥,倒也不至於遷怒管事。
“夫人。”管事站在下頭,“你看,咱們還要不要奶片和奶豆了?”
府尹夫人皺了皺眉頭,剛要說什麽,懷裡的小郎君卻先嚷了起來,“要,豆!”
“好好,要奶豆。”府尹夫人哄著小郎君,對管事吩咐道:“家裡奶片有,今個就不要了。奶豆昨天分了王氏些不夠小郎君吃的了,你去買些吧。”
管事低頭應是,剛要走,就有個小仆火燒屁股似得跑進來,“管事,你快去後廚房一趟吧,廚房裡的婆子派人來說,大人今日點名要吃的那道菜,送來的卻好像不對。”
“這……”管事轉頭看向府尹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