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著馮匠人青白的臉色,青禾趕緊道:“不是,是這糖玫瑰的模具。”
馮匠人臉色也變了。這不是他說不出賣就能出賣的東西,要是有惡霸欺負上門強硬討要,他未必能護得住。
馮匠人問:“葵夫郎可是有法子了。”
青禾點頭,“有,只是得請三位配合我唱一場大戲,可能會有些微損傷名聲。”
“怎麽個損傷法?”
“不大,就是製作不出糖玫瑰。”
馮匠人隱約明了,笑了。
青禾讓葵小妹給馮匠人裝了三斤糖塊,三人走的時候手上一人一包糖。
青禾高聲道:“馮伯,你看我這都忙成什麽樣了,你模具製不出來,還幫別人做說客買糖玫瑰。”
這些日子他總往馮匠人那裡跑,有心人都看著呢,根本瞞不住,那就不如直接說開。
“我這年前單子多了多少,你知不知道哪都是錢啊,你不說在家寢食難安的幫我製作模具,大門不出專心研究總成的吧。”青禾裝作又氣又惱,“還有心思幫別人走後門。馮匠人我今日話撂在這裡,再有三天,你要是製作不出模具,別怪我另外找人。”
馮匠人本人沒吭聲,兩個兒子低聲下氣賠著不是,一行人灰溜溜走了。
青禾又站在院子裡不高興的說了幾句才回屋。
葵小妹問:“哥夫,這會有用嗎?”
“有用,馮匠人是個聰明人,他來的時候手上什麽都沒拿,東西全部藏在身上,別人也摸不清他是不是製成了模具。咱們現下這麽一嚷,別人一定會先信三分,以為他真是受了誰的鼓吹,過來走後門買糖玫瑰的,被咱們給趕了出去。”
葵小妹雙眼晶亮的望著青禾,“哥夫,你真厲害,不像我大哥,腦子不好使,就知道揮拳頭。”
葵武皮笑肉不笑地睨著妹妹,“沒辦法我命好,樣樣不行卻說了一個好夫郎,人長的好腦子更好,可不像你。小妹,有時間操心大哥這腦子不如多操心操心你自己的親事。你要是沒人要,我可不會出銀子養你。”
這一刀扎得可是又準又恨,葵小妹氣得飯沒吃也沒做,跑回家去了。
青禾無奈道:“你非得惹她幹什麽?”
葵武聳肩,“我就是說了實話,這事就跟有病一樣,不能諱疾忌醫,得心裡明白,免得日後受不了。”
青禾賴得聽他這些歪門邪道,升火做飯。簡單吃過後,就開始製糖。
模具做出的糖玫瑰雖然精致漂亮,可和青禾手工雕出來的還是有區別。單看還好,兩廂放在一起比較,模具做出來的糖玫瑰雖然依然精致,只是總似少了幾分味道,就像沒有靈魂的木美人,都是一個樣子,失了生氣。
不過這些青禾不在乎,他現在心情好著呢,看著手工要雕刻好幾個時辰的糖玫瑰,現在頃刻就澆出來,樂得眉眼彎彎。
之後幾日青禾這邊都風平浪靜,沒有一點異常。只不過三日後去馮匠人家裡鬧了一場,因馮匠人沒按時完成模具,差點沒賠錢。之後葵武和青禾跑了城裡無數家木匠,請那些匠人幫著研究製作糖玫瑰的模具。
因為訂單太多,葵武就是在不同意,葵家還是在夜裡點上油燈,家裡夫郎一宿二半夜,連夜趕工。這才能多趕出許多玫瑰。
這只是表面,有許多人家是葵武和青禾晚上宵禁前偷著送出去的。其實手上的訂單都送出一半了,私底下也不限量了。
等所有人都把馮匠人遺忘的差不多的時候,葵武和青禾拿著籃子背簍大搖大擺往鄉下走一圈,回來所有的竹婁裡就都裝滿了糖玫瑰。
這些障眼法下去,盯著葵家的人就以為青禾手裡雖沒模具,卻在鄉下發展了會雕刻糖玫瑰的下家。糖玫瑰是不好雕刻,需要時間練習,但要是早就有預謀的呢,是不是這些人在糖玫瑰火起來之前就在學了。想到葵武有本事把糖玫瑰炒得如此火熱,那麽事先找了鄉人雕刻也不是沒可能。
不管別人怎麽猜測,反正在離過年前五天,青禾開始大肆販賣糖玫瑰,就連攤子上都有賣了。
這才兩月,青禾就賺了七八十兩,而且還有越加洶湧之勢。
“哥夫,今天內城還有三家過來定糖玫瑰,都是大戶,每家定二十束都是少的。”葵小妹怎舌,“買那麽多,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吃完。”
青禾笑道:“你以為他們買回去是為了吃,這些大戶人家的心理你不懂,時下流行的,不管好的壞的,他們都不能沒有,否則就是落了下剩,爭個面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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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兩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