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將猛地抬頭,差點閃了脖子,他都要懷疑將軍是不是被刺激瘋了?
將軍雙眼閃著瘋狂的暗芒,“這也許是個機會,一舉殲滅敵人的絕佳機會,我們必須要把握住了。”
“給遼國的臥底送信,十日後不惜一切代價火燒遼國
糧草。”
副將不解,“將軍為什麽要等十日,現在不可嗎?”
“不可。”將軍冷靜道:“他們剛燒了咱們的糧草,一定戒備森嚴,防止咱們全面反撲。估計就算咱們的暗釘知道糧草的位置,應該也只是一部分。若是本將,剛燒了敵方糧草,己方的不但要戒嚴,還會分開儲藏。”
“且我軍本就兵多,遼國因一直忌憚從不肯正面交戰,若遼國和我軍同時被燒糧草,兵將饑餓情況就一樣,可我軍佔了人多,遼軍必然仍舊不敢作戰。但是十日後,遼軍定然認為我軍早就沒了糧草,肯定已經餓得奄奄一息,不用戰都要餓死了,也就會放松戒備。到時候可以更好打探糧草存藏地,一旦得手,遼軍沒有糧食可吃,又想到我軍已經餓了十日,以為必是沒力氣作戰了,就會背水一戰。”
“屬下這就去辦。”副將抬頭望著陰雲密布的夜空,心頭沉重地似壓了一塊巨石。
那奶粉當真能如將軍所料那般能讓眾將士撐過這段挨餓的日子?
遼**營內,一片歡天喜地,眾將士各個喜上眉梢,仿佛已經旗開得勝,百姓夾道歡迎。
坐在上手的將軍問:“如今十日已到,雍啟軍營怎麽樣了?”
“將軍,雍啟軍已是不行了,十天就沒見他們軍營裡冒過煙,這多天不吃東西怎麽能挨住。雍啟的士兵已經死的成摞的往出抬,死了不少了。剩下的也都各個面黃肌瘦,抬死屍的力氣都沒有了。”
“哈哈哈……”遼國將軍大聲樂著,“不是要和我們同歸於盡嗎,我看他們雍啟人現在是連拔刀的力氣都沒有了,估計連女人都抱不動了。哈哈哈……”
遼國將軍大笑夠,“如今時機成熟,正是一舉殲滅雍啟軍的好時機。傳令下去,全力攻打……”
“報……”一個小兵一疊聲報告著衝進軍營,神色慌張地跪在地上。“報告將軍,大事不好了,我方糧草被奸細燒了。”
“什麽!”遼國將軍震怒,“都燒了,明明分開存放的,怎麽就都被找到了地方。”
副將咬牙切齒道:“想來是那些奸細暗中躲藏,將我方糧草情況打聽清楚才動的手。”
將軍冷笑,“雍啟人倒是臨危不亂,可有什麽用,事到如今,便是他們有千般手段萬般計策已是枉然。就算燒了我軍糧草,雍啟已是斷糧十日還能打得過我軍的兵強馬壯!”
“來人,傳令,立刻進攻,絞殺敵人。若能活捉敵方首領,賞金百兩。”
“是!”
急促的鼓聲,震天的喊殺之音似要將天捅破了。兩軍交戰,各個英勇無比,死傷無數。
三日後,遼**營內已不見前幾日的喜色,沉重到了令人無法呼吸的地步。
“不是說雍啟兵已經死絕了嗎,怎麽還這麽多人,殺不盡死不絕似得?”
將軍臉色難看,震怒著責問手下眾將領。
“這,這屬下不知……”
雍啟軍明明十日不見煙火,顯然是糧草已盡。可為什麽他們的士兵卻十日不吃不喝仍舊能兵強馬壯,勇猛異常。而反觀他們這方,不過三日不食,士兵們疲態盡露,已是槍都提不動了。
遼國將軍恨聲道:“難道雍啟人不用吃喝不成?”
再次交戰之時,遼國士兵已是無力,肚空如雷,無心應戰。就在這時候不知道誰喊了起來,“投降吧,我們投降吧。雍啟軍根本不是人,他們都是地獄裡爬出來的陰兵惡鬼,我們□□凡胎怎麽打得過,投降吧!”
是呀,若不是陰兵惡鬼,怎麽可以不用吃喝,十日不吃不喝仍舊身強體壯,英勇非凡。他們才三日不吃不喝就已經頭暈眼花,渾身無力。更何況雍啟軍明明餓死了那麽多人,他們眼睜睜看著抬出那麽多屍體,可是現在雍啟兵的數量遠遠超過應該剩下的,可不是那些死去的雍啟兵從地獄裡爬了出來作戰。所以不飲不食,殺不盡,死不絕!
遼軍又餓又怕,竟是不戰而屈人之兵!
當遼軍投降,將領被活捉的消息傳回遼國,遼主震怒。
“豈有此理,前些時候不是還說燒了雍啟糧草,即將大獲全勝,怎麽今日突然就戰敗被俘了!”
“皇上,聽說那雍啟將軍會撒豆成兵召喚陰兵之邪術。我軍燒了雍啟軍糧草後,對方將士無糧可吃,盡皆餓死了。那雍啟將軍就開壇做法,將死去的雍啟士兵從陰曹地府裡招了回來,這些陰兵不飲不食,身強體壯,凶猛無畏,殺不盡死不絕,我方自是無法匹敵。”
“胡說!天下哪有人能召喚陰兵!”
“皇上,若是雍啟人不會召陰兵,怎麽能十日不吃不喝還活著。我軍不過三日,眾將士就已露疲態。”
“這……”遼主也無法解釋。
與遼主不同的是雍啟聖人的龍顏大悅!
“好,不愧是朕親封的大將軍,果然智勇雙全,與康靖王,皆是朕的得力乾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