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聽得也高興。康靖王此人氣度禮儀安撫手段當真大氣,不負皇室教養。
“這些宮錦的顏色和款式正是咱們穿得,明個找兩個裁縫多做幾身夏衣,咱們出去參加酒宴穿它比什麽都有面。”也就不會發生康靖王門房瞧不起人那等事了。
青禾說什麽葵武都覺得對,就隻負責點頭。
“大郎,你真厲害,連聖人都搞得定。”青禾笑眯眯的稱讚葵武,並發出崇拜的眼神。
別看青禾這兩句稱讚質樸得不得了,卻足夠讓葵武興奮了。就見葵武把嘴巴湊過來親青禾,邊親邊有些色急道:“夫郎,昨天都沒給我吃……今天我乾的這麽棒,你是不是要好好獎賞我?”
“……”
但凡他家大郎小時候阿娘能少教他些說不上夫郎就等於太監這等荒謬的話,他家大郎都不至於整天一副精蟲上腦的樣子!
白瞎了這智商,都叫精蟲給鑽了。
青禾無情地推開葵武湊上來的撅嘴,冷酷道:“大郎,你跟我去木匠那趟,我要做些設備,釀酒。”
葵武坐在軟塌上,還在色眯眯地看著他夫郎,想著滿腦子的廢料,不怎麽走心道:“前些日子不是剛做了個壓榨機,還有什麽可做的。”
他嘀嘀咕咕不滿道:“一個葡萄酒而已,難不成還比你郎君身體有吸引力?”
青禾起身下樓,見葵武沒跟上,回頭道:“快點。”
葵武倔強地坐在軟塌上,巴巴地看著小夫郎。
青禾的臉頰泛起可疑的紅暈,“那,那種事,怎麽也要等晚上吧。”
葵大郎立時從軟塌上起來,兩步踏過來,眉開眼笑,像是從主人那裡要到肉的大型犬科動物。
大郎這性子,哎,只能等老了,生理**自動下降了,不然怕是不會……
葵武一點都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小夫郎正在等他陽痿……
什麽都不知道的大郎是幸福的,開開心心的陪著小夫郎去木匠那裡定製了一套設備
,晚上又在床榻間吃飽喝足安心睡到日上三竿。
就如青禾所想,他們家一舉一動都處於被競爭對手監視中,他這頭去木匠那裡定了一套設備,那頭那木匠家裡門檻都要被踏破了。
木匠大半夜被人挖起來,威逼利誘一番後,瑟瑟發抖的拿出圖紙,“大人,這就是葵家讓我做的東西。他沒說是幹什麽的,也不準我問,我實在是不知道。”
那人接過圖紙看了眼,沒看出什麽名堂,又遞給身後的人,身後的人也看不懂。
“大哥,葵家夫夫向來狡猾,自然不可能告訴一個木匠這東西是幹什麽的,怎麽用,不管怎樣,圖紙到手了,咱們先帶回來慢慢找人研究。再者,他做這東西肯定有用,等過些日子,咱們看他家做出什麽新東西,找幾個相關的有經驗的老師傅總能研究出來。”
那人點頭,二人把圖紙重新臨摹了遍就要走,這時候匠人哀求道:“幾位大人,求你們別說這圖紙是在我這處得的,我和那葵家簽訂了保密合同,若是違約,我就死了。”
那幾人扔了些碎銀給他,“此事我們自然不會說,也希望你能守口如瓶。”
匠人連聲應著。
不過一夕,這些圖紙就不知道進了幾家高門大院,就連周家手中都有一份。
周有錢看了圖紙,請了許多老師傅來認,也沒有認識的。
周有錢歎道:“我就說那葵家夫夫的精明怎麽可能隨便往外泄露東西,咱們手裡這個圖紙肯定不是最終的樣式,要麽就是多了東西,要麽就是少了什麽。你們都瞧不出,也正常。”
青禾當初打算請工匠製作設備的時候就想到了這些,他拿出的圖紙完全就是一個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設備,這設備得拆解,然後其中的一部分和馮安製作的一部分組合到一起,才是他要的東西。
再七天后,楊飽跟著鏢師來到皇都,他一身粗布麻衣,穿得土裡土氣,誰人一瞧都是個鄉下的土包子進城,又有誰能想到這個土氣的少年將會是多年以後葵家赫赫有名的釀酒大師,他親手釀出來的一壇子酒可以炒到百金。
只不過現下,楊飽還是個小土包子,他抓著一個隻裝了一身衣服的包袱來到葵家酒樓。
“楊飽到了?”青禾笑著迎出來,楊飽看到青禾熟稔的笑臉這才放松下來,他乖乖道:“葵大哥,哥夫。”
“進來吧,大家都進來,一路勞累,留下吃頓飯吃些酒再走。”
鏢師們笑道:“那就多謝葵夫郎了,我們早就饞酒樓裡的吃食了,可是你家酒樓生意實在太好,每次都排不上隊。”
青禾笑著應承幾句,就吩咐廚房做菜。吃過飯後,上了二樓廂閣,楊飽把葵小妹給他的信拿出來。
“哥夫,葵娘子讓我告訴你家裡一切都好,人也好,
生意更好,讓你不用擔心家裡。還說冰淇淋她已經製作出來,賣得特別好,那麽貴,城裡的小郎君小娘子們還日日都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