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賭氣下地,收拾了何斯的衣服打算去給他晾乾。就在這時候,從何斯的衣服裡掉下來一張印跡有些模糊,還揉皺了的紙。
何蔓好奇的拿起來看,見上面竟是招聘寫話本子的撰者。忽然,何蔓的心上湧現出一個大膽的念頭,致使她的心臟狂跳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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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廣告
到了小報上刊登面試這日,青禾和葵武起了個早,也不算起早,只能說是之前他二人起的太晚。這不賴青禾,隻怪葵武,任誰夜裡被烙了一宿半夜的煎餅,第二日都早起不來了。
青禾從房間裡出來踱步到廚房,就見廚房的鍋裡熱著乾飯並幾個菜。
家裡一共就三人,青禾葵武和劉舒,現在青禾和葵武才起來,這飯是誰做的不言而喻。想到劉舒那麽精明,早上從沒叫過他們,必然是猜到了什麽。
青禾臉頓時紅了,他氣悶的瞪了眼葵武,“家裡還有客人在,你就不能收斂著些嗎?總纏的我起不來,不讓劉舒看笑話。”
葵武那臉皮比城牆差不離了,毫不在乎,上前拾掇碗筷道:“大家都是漢子,誰不知道誰,都不用裝。待他說了媳婦後,比我還得如狼似虎。只不過他那小身板,可沒有這腰勁。”說著還挺自豪的挺了挺腰。
此時此刻,青禾隻想一腳給他踹陽痿了!
青禾恨的牙癢癢就道:“大郎,你去我家提親那日怎麽不敷粉?”
得虧葵武已經端了碗筷出去,不然聽了這話,還不得身體力行做了青禾,令他切身體驗體驗他行不行。
葵武沒聽見,青禾方才平安吃了朝食。
吃過朝食後,二人往葵家酒樓而去。
面試地點就定在葵家酒樓二樓的狀元閣,還未到時辰,狀元閣就擠滿了形形色色的人。
一個穿著與劉舒同樣摞滿補丁的人神色略微不安,擠在人群中左右張望,探頭探腦的,看誰都想搭上幾句話。然而,眾人一看他穿著打扮就紛紛轉過頭去不來搭理他。
那漢子訕訕的摸了摸鼻子,轉過頭來一眼就和劉舒眼神對視上了。劉舒所受的家教學識令他做不出有失禮數的事,因而就對漢子微微笑了下。
那漢子卻仿佛頓受鼓舞,徑直往劉舒身旁走來,劉舒不好躲,只能在心裡微微長歎口氣。
漢子的懷裡似揣了什麽寶貝,猴頭猴腦的問:“這位小郎君,我觀你打扮可是位讀書人?”
劉舒道:“是。”
漢子又問:“今歲可下場了?”
劉舒又道:“是。”
漢子便立刻追問道:“那可考取功名了?
”
劉舒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頭,但仍舊回答道:“是。”
那漢子頓時雙眼發亮,看著劉舒的目光都冒綠光,這要是換個場合,劉舒都得害怕,這漢子不會把他掠回去,給他女兒做壓寨夫君吧!
只見那漢子從懷裡掏出薄薄的五六頁紙來,快速塞進劉舒懷裡,用單薄根本擋不住視線的小身板遮在劉舒身前。
嘴裡胡亂叫道:“舉人大老爺,你幫我看看這話本子寫的怎麽樣?”
見劉舒困惑的覷他,漢子趕緊道:“你別誤會,這話本子不是別人寫的,的確是我的。只不過不是我寫,反正……就是那人來不了,請我代替拿來給報館主人瞧瞧。原寫這故事的人也沒正經讀過幾天書,不過是小時候家裡堂兄請了先生來教過數年,他混跟著聽了幾日罷了。”
說到這裡,漢子臉上現了苦澀,“若不是家裡實在難,我也不會讓他寫這東西給人貽笑大方。我這心裡實在沒底,要不你給看看,好不好的隻管叫我心裡有個數,到時候人家報館主人不喜說些別的話,我好也成承受的住。”
卻原來這漢子不是別人,正是何斯,何蔓的父親。何蔓那日看了父親帶回來的小報上的招聘啟事,幾乎立刻就想動手寫故事。後來千求萬求,就差給爹娘跪下,才求來了爹娘用家裡為數不多的銅板給她買了一點紙筆。
飯尚且都吃不上了,能舍出錢來買紙筆,何斯也是發了狠的孤注一擲了。
“不會,這家報館主家性情最溫和,用不用都不會隨便說你些亂七八糟不能忍受的話。”然而看到何斯臉上的苦笑,劉舒還是心軟了,打開了稿子替他看起來。
一看見稿子上的字,劉舒就知道為什麽何斯會說寫稿子的人不好見人了。之前他還當那人有病或者身體有殘疾之類的,現在看來卻都不是,只因對方是個小娘子。縱然紙上的字跡有勁鋒芒,可是難掩其中女性的娟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