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舒很是感動。雖然以他現在的身份在皇城裡想要和他稱兄道弟的人大有人在,但是他和葵家的情義到底是不一樣的。在他還落魄的時候,葵家夫夫就一直在幫助他,後來來到狄水城,也不管他能不能考上,都對他提供了朋友間最大的幫助。若說葵家有私心,可他那時候只是邊陲小城的一個小書生,縱然在當地是案首,和皇城卻比不了。
初來的時候皇城裡書生圈子他很難融入,別的地方來的案首都很受巴結,會被人認為日後大有可為。可他雖有案首之名,但別人卻認為他們邊陲之地的教育落後,沒有真才實學,好似皇城裡隨便一個書生去狄水城都能輕松考到一個案首,以至於沒人看好他,也就沒人會刻意結交他。
最後還是葵家給他提供人脈,在他還身無官職的時候就為他引見許多身在要職的高官。劉舒無法否認,若不是有這些高官的指點,即便他滿身才華也很難在這次殿試中奪得狀元。
這份真心相待的情義,他永遠不會忘記。
葵武舉起大熊掌,照著劉舒肩頭就拍了兩巴掌。可憐劉舒一個拿筆杆子的讀書郎差點沒被葵武兩巴掌拍趴下。
“必到。”
劉舒得到葵家夫夫的保證,揉著發疼的肩膀高興的離開,繼續通知下一家。
青禾望著劉舒離開背影,對葵武感慨道:“劉郎君這是高興成什麽樣了,走路都帶風。”
葵武緊跟著表衷心道:“都一樣。”
這意思就是他成親的時候也是這麽高興,可葵武卻忘記了,青禾可不是原來的那個青禾。之前和他議親的也不是他。
青禾似笑非笑的睨著葵武,意味不明道:“是嘛?你也很高興啊?”
旋即葵武就反應了過來,登時就慌亂起來,“不是的,我沒有。”
青禾又反問道:“這麽說和我成親你不高興了?”
“不是,那個……”葵武忽然意識到他掉入一個大坑中,似乎怎麽說都不對勁。
粗糙的大漢不知道該怎麽說了,只能一把抱住自家夫郎,身體力行的告訴他自己究竟滿意的是誰。
最壓在榻上翻來覆去的煎烙餅的時候,青禾深切的後悔自己為什麽要逗他家大郎。
大熊是人能逗弄的嗎?想看大熊手足無措的窘境,人是要付出生命的代價的。
而在十一月份的時候,胖五從狄水城回來了,那邊已經學會了花露的釀製,賣的非常好。
胖五帶回來的信上,葵曉花大力讚揚了他,覺得他很有責任心,人也很忠誠,是個可以信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