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想給多少就給多少。”
“但是總這麽給錢也不是辦法,我想去看看怎麽回事。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給他們找點營生才是真的。”詹星若說。
“都成。不行就帶回來,顧府還收的下。”
“那我就先謝過顧老板了。”詹星若道。
顧情抿嘴一笑,“不能口頭謝謝就行了吧。”
“我明天要起早,今晚不行。”詹星若說完就鑽進了被窩裡,顧情俯下身抓住他的被,“軍師,我忍的好辛苦啊。”顧情蹭了蹭詹星若伸出來推他的手。
“不行就是不行。”詹星若拒絕道,顧情在他手心親了又親,卻不見詹星若心軟。求了一會沒效果,他便無奈的在詹星若旁邊躺下了。
還沒等入睡,隻感覺後背一熱,詹星若的手搭上他的腰。
“顧情,睡了嗎?”詹星若問。
“沒有。”顧情答。
“我還沒準備好。”詹星若低聲道。
顧情笑了笑,沒出聲,半晌才問,“我能轉過來嗎?”
詹星若頭抵著他的背,點了點頭,顧情感覺到那細微的摩擦,轉過身將詹星若抱在懷裡,在他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那我就等著。十年我都等了,不差這一天。”顧情笑著道,只有一盞微微的蠟燭在燃著,他看不見詹星若的表情,不知道他臉紅了沒有,隻覺得詹星若又在他懷裡點了點頭。
顧情還沉在對昨晚的回憶中,看到大門開了以為是詹星若回來了,忙出去迎接,沒想到見到的卻是風塵仆仆趕來的無爭。
兩人一見面,顧情給詹星若的專屬笑容一下凝固在嘴角。
四隻眼睛對著眨了眨,無爭先移開了視線,“我有事找你。”
“找我?”顧情納悶。
“找個隱蔽的地方說。”無爭道。
顧情想了想,顧府是他家,在哪說不一樣,隱蔽能有多隱蔽,地下室嗎。
他把無爭帶到小客廳,無爭還是看了看門口的侍女,顧情驚訝,到底是什麽事能讓無爭這麽在意,他揮揮手,示意侍女下去了。
兩個人中間始終隔著一個詹星若,這天詹星若不在家,顧情還是第一次和無爭共處一室,再加上無爭莫名其妙的耳朵通紅別別扭扭的不說話,讓他覺得哪裡怪怪的。
“皇上不遠萬裡蒞臨草民寒舍,有何貴乾?”
無爭一聽顧情這一連串的敬語,呼了口氣,“顧老板,別這麽客氣。”
“不敢。”顧情道。
“我……有個事想請教你。”無爭吞吞吐吐道。
“請教?”顧情皺眉,“什麽事?”
“就是……你看阿離為人冷淡,不願何人說話,但是,對你……就是,你都做了什麽,讓他,讓他變成現在這樣。”
無爭結結巴巴的說完,顧情還是沒聽懂。
“問這個幹什麽?你有什麽想法?”
“不,我與阿離十幾年交情,要是有想法豈不早……”無爭見顧情神色不對,沒說出口,趕緊開口,“我對阿離沒想法,我只是,跟你討教討教,取取經。”
顧情一笑,“皇上怎麽還用到這個了。”
無爭歎了口氣,覺得實在丟人,“因為立了皇后。”他還是坦白了,“但是洞房花燭夜,我與皇后未行周公之禮。”他話說一半,就見顧情憋不住的笑起來。
顧情湊近無爭,小聲道,“是因為你那不行嗎?”他問。
無爭一皺眉,坐直身體,“怎麽可能!”他正色厲聲道。
“皇后是我指名來的,但是未見得她就傾心於我。我是皇上,也是她丈夫,自然也得討她歡心,讓她在我身邊過的舒坦,不齊家何以平天下啊。”
“哦——”顧情拉了個長音,“這樣啊。”他點點頭,“你是覺得皇后娘娘和軍師性子差不多,想問問我當年怎麽做的?”
問題被重複了一遍,無爭覺得這一天是他一輩子最丟人的時候,但還是強忍著尷尬點了點頭。
“多說點好聽的話,求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