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星若站定。
“公子,夫人也辛苦,去了成本,十八文。”
詹星若走回來,掏出那串無爭給他的銅錢,有點小得意的一笑,“成交。”他從小販手裡接過布,美滋滋的抱走了。顧情趁詹星若轉身,在小販桌板上放了一錠銀子。
小販驚的差點喊出聲,還好顧情及時的比了手勢,小販才收住自己的下巴。
他想了想,可能是有錢人喜歡玩的遊戲吧,自己這種身份,還理解不了他們的愛好。
“軍師真厲害。”
“別消遣我。”詹星若道。
“不敢,”顧情笑了笑,摟住詹星若的腰,“敢問軍師,買布做什麽?”
“衣服穿穿就薄了,得及時續上。”
“原來如此。”顧情點點頭。
“想來當初要是不給陳江運那麽多糧食,我也不用軍師屈尊給我買布了。”顧情故意道。
詹星若低下頭,說起這件事,他才想起來,自己真的花了顧情不少錢,當顧情是金山銀山,好生刮搜壓榨。
“都是我的主意。”詹星若道,“那些錢我暫時還不起了。”
顧情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一直說,自己從不做虧本的買賣,怎麽倒最後虧的一無所有了呢?”顧情側頭問道。
“你,你不是說,換,”詹星若一頓,“換我”兩個字到了嘴邊卻沒說出來。
“行了,我會對你負責的。”詹星若道。
“哦?”顧情問,“怎麽負責?軍師害我虧的一窮二白了。”
“我陪著你就是了。”詹星若低聲道。
顧情湊過去想親吻他,詹星若卻用剛買的布把臉擋住了。
“有軍師陪著我,那我就不虧了。”顧情笑著,親不到詹星若的嘴,就往他耳朵裡吹熱熱的氣。
“軍師答應我的,給我開開葷。什麽時候兌現啊?”他問。
一抹紅爬上了詹星若的耳尖。
“再議。”他道。
顧情“啾”的一聲親在詹星若耳垂上,“不著急,軍師什麽時候同意了,我再什麽時候上門討債。”
“行了你。”詹星若推開他。
兩人逛了一大圈回到顧府,冬至已經放好了水,詹星若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出來,見顧情在床邊一直掐著信看。
“有出什麽事了?”他坐到顧情邊上,問道。
顧情面對一身水汽剛出浴的詹星若,不禁一慌。
“沒事,還是早上的那封。”
“怎麽了嗎?”詹星若問。
顧情隻好坦白,“軍師,其實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我們還不用去天水街擺攤。也不用無爭接濟。”
詹星若皺起眉,“嗯?”詹星若不解,“顧府還在。”
“是。”顧情點點頭。
“那怎麽這副模樣了?”詹星若問,“下人都哪去了?”
顧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軍師,這都年關了,肯定是回家過年去了呀。”顧情道,拉過詹星若的手。
“我之前說給軍師準備了禮物。是想給軍師看看西湖的梅花。所以我就讓王叔,把顧府搬過去,在西湖邊上弄個新的。可是今年梅花落的早,已經沒了。旅途奔波,軍師要不願和我去西湖,我就再送你回月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