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請求?怎麽說?”詹星若問。
“乘風侯很少給父皇上奏折,這次卻寫了滿滿一大篇,阿離可還記得之前過去的章繼堯?”
“記得。”詹星若答道。
“乘風侯奏折裡說了兩個人。一個是章繼堯,一個是陳江。”
“陳江?好像聽過。”
無爭點了點頭,“乘風侯請求父皇,分了他的兵力。”
“什麽?”詹星若不解道。
“章繼堯才去不久,乘風侯就上奏讓父皇把章繼堯調到東北去。理由是章繼堯歲數太大了,不適合大西北的氣候。”無爭說。
“不適應?章繼堯不過四五十歲,正是壯年,這是什麽冠冕堂皇的理由。”
“還有,乘風侯要把陳江也送走。”無爭道。
“送哪裡?”
“送給京城。讓陳江到京城來鎮守。大西北就留他一個人。”
詹星若頓時眉頭緊蹙,“理由呢?為什麽要送走陳江?”
“陳江這幾年屢立戰功,乘風侯沒說為什麽要他走,只是極力和皇上引薦。”無爭道。
“皇上怎麽說?”詹星若問。
“父皇同意了。”無爭緩緩答。
“我有點不好的預感。”詹星若坐下來,“西北戰事正緊,他為什麽急著把人都支走?這簡直就是在……顧懷風可是個聰明人,他明白局勢變了,所以想盡辦法挽回。就怕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什麽意思?”無爭也拉了把椅子坐下來。
“西北戰事緊,皇上可會不知,他竟然還同意了乘風侯的請求。也就是說,皇上早有此想法,乘風侯怕自己功高蓋主,主動分割兵力為了自保。但是皇上既然在如此緊迫的情況下還想分割乘風侯的兵力,只怕乘風侯在皇上心裡的地位,早就不如從前了……”
詹星若低聲緩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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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斷更了,在這裡送個小劇場補償一下:
眾所周知,其實軍師很喜歡喝酒。
但是又受不了每次一喝酒,就被顧老爺趁機醬醬釀釀。
於是他就趁著顧老爺不在家,自己去拿酒,結果不小心碰翻了一個藏在酒壇子後面的小木盒。
裡面的東西晶瑩剔透,但是碎了一地,已經看不出是什麽了。
軍師預感這個藏著的東西一定很重要,就把碎碴子包在手帕裡帶走了。酒也沒喝,憂心忡忡的過了一夜。
第二天。
一股香氣爬過來,叫醒了詹星若,他睡眼朦朧,坐起來,迷迷糊糊的看著顧情左一趟右一趟。
“顧情?”詹星若輕聲喚。
“軍師醒了?”顧情在他床邊坐下,“我給軍師做了早飯,一會兒下來吃。”
詹星若這才清醒一點,點點頭,想起昨天碰碎的東西,猶猶豫豫的開口道,“顧情,那個…”
“怎麽了?”顧情面帶微笑,早上陽光正好,詹星若一看顧情穿戴整齊,就隨口問了一句,“是要出去了嗎?”
“嗯,去見見鄭老板,這批鹽要用他的人運出去。”顧情道,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對了軍師,我可能,中午回不來,要是餓了就叫人給你做,想吃什麽說什麽。晚上給你個小禮物補償一下。”顧情說著輕輕在詹星若額頭上吻了一下。
“嗯…那倒不必了。你去便是了。”詹星若道。
顧情說完便轉身出去了,詹星若吃過早飯,就一直輾轉反側,思來想去實在不知道怎麽開口好,仔細想想認識這麽久,還沒見過顧情生氣。
一眨眼就到了下午,夕陽西下,在屋裡撒上一層暖融融的黃。詹星若最終還是拿來兩壇子酒,放在桌子上,等著顧情回來,都說酒壯慫人膽,詹星若今天就想試試是不是真有這麽一說。
顧情忙活了一天,第一件事當然也是過來看看詹星若,而詹星若擔心了一頭午,再加上中午沒心思吃飯,就趴在桌子上小憩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