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何安被親的氣息不穩,晃了一下,又被趙馳攔腰摟著。
“是我唐突了。”趙馳說,他將嘴唇緊緊貼著何安的額上,發髻被他蹭的凌亂,他嗅著何安身上淡淡的玉蘭香,急促喘息,“廠公這身體沒養好呢。”
他言不由衷的下面早就硬擠得何安的腹部發痛。
何安又被他帶著嘗了人間極樂,怎麽不知道他這反映是什麽情況。
“奴婢沒事的。”何安道,“殿下高興就行。”
他說完這句,覺得好像也不太妥當,連忙補充道:“奴婢腰好了些……沒那麽痛。”
趙馳攬著他的腰,扶他在廊下的軟椅上坐下。
何安那精神氣兒又慢慢散了一些,靠坐在軟榻上,不敢看趙馳,低聲問他:“殿下,您以後做了藩王就沒那麽容易回京城了。奴婢若是得了旨意,能出京城的話,去看您行不行?”
“廠公隻想去看我?”趙馳問他,“就不想與我長相廝守?”
“……”何安沉默了一陣子,道,“殿下,您要去陝西。”
“若讓你辭了掌印之職,廠公之位呢?”趙馳本來是開玩笑,沒料何安聽了皺眉搖頭。
“殿下,這不妥當。”
“哦?”
“如今皇上這身體怕是支撐不了多久。奴婢在這位置上還能替殿下擋擋災厄。若是奴婢都不在了……未來怕是要糟。”何安道。
他說的極為認真,趙馳忍不住歎了口氣:“傻子。”
隻想著怎麽對他好。
一點兒不想著自己真不當掌印了怕是要連命都一起交出去。
那桌上放著喜樂剛送過來的茶,何安喝了一口便一直放著,如今這會兒已經涼了,趙馳也不嫌棄,端起來要喝。
“殿下,這可不妥。”何安急忙道,“這茶奴婢飲過……還、還涼了……”
“怎麽,嘴兒都親了,茶不舍得讓我喝一口。”趙馳逗他,把半碗茶喝了。
何安怔怔的看著他,廊下那盞燈與夜色交相輝映,他心尖兒上的殿下就那麽坐在自己對面,像是做夢。
殿下回京過去了四五個月,這段日子發生了好多事的事兒。
日子難受起來是真難受。
可殿下在京城裡,那些難受的日子就不再難熬。
殿下就在這高牆之內的某一處,每日醒來都是踏實的。
剩下的都是好日子……
可這好日子終歸是到了頭。
趙馳看看天,笑著看他:“罷了,我回去吧。你好好休息。”
何安一怔,問道:“殿下今兒不留宿?”
話剛出口,就覺得自己太不檢點,這話怎麽能自己說呢?
“是想留宿,但是你身體沒好,不太方便。就下次吧。”趙馳倒是依依不舍的。
何安殷切道:“殿下,奴婢沒事兒……”
可那軟椅本就低矮,要起身腰得吃力,不緩來是爬不起來的。何安急了,什麽裡子面子都不要了,就一把抱住了趙馳的腿。
“殿下,殿下別走。”他道,“奴婢受得住。”
“廠公你……”
“殿下,求您了。”何安抬頭看他,眼眶濕潤,“再過得幾日您就要去陝西,奴婢伺候您的日子一日少過一日。這次就讓奴婢任性一次,奴婢求您了。”
趙馳又歎了一聲:“癡兒。”
何安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