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裡一時也傳為美談
八年前指認了陳寶案余孽後,二人命運卻發生了極大變幻。
戚志澤之妻身死,他又娶了一位新妻。接著平步青雲,成了錦衣衛鎮撫使。
時開卻一直庸庸碌碌,在總旗位置上做了這麽多年,已經沒了升遷希望。
這就叫造化弄人?
晚上半宿,想的亂七八糟,一會兒是當年蘭貴妃、一會兒是這指認之人,最後所有腦子裡的人事紛紛消失,只剩下何安被自己親時那茫然稚嫩的模樣,還有濕漉漉的粉唇,在眼前來回晃蕩。
這親完就跑,是怎麽回事兒?
自己的技術有這麽差?
趙馳心想……
反反覆複的琢磨,心裡頭早忘了跟白邱保證過什麽,就覺得不去問清楚,就成了心病。
索性睡不著了,起來抄了份名錄,又寫了份拜帖。
找了個理由進宮。
一大清早,瞞著白邱就走了。
*
先去皇帝那邊聽了會兒訓。
又去給皇后及東宮請安,一晃就到了中午。得了信兒說何安在西安門這邊,便一路快馬加鞭的過來,才到西廠門口,就瞧見何安帶著一幫子人出來在門口迎接。
有人遞了腳蹬,有人牽馬,有人扶著他要下馬,陣仗弄得不可謂不大。
趙馳瞧著何安殷殷切切的眼神,一笑,沒就旁人的手直接翻身下馬,落在了何安面前。
何安連忙給他請安:“問殿下好,殿下快裡面請。這剛開始收拾,還一團亂,您千萬多擔待,哪裡不合適了,您和奴婢講。”
“廠公,吃了沒?”趙馳問他。
何安一愣:“不、不曾。”
“眼看到飯點了,我在這邊吃頓便飯行不行?”趙馳接著說。
“便、便飯?”何安又愣了。
殿下這麽著急見自己不是因為在皇上那邊有什麽新旨意下來要跟自己商量嗎?
他把殿下這句話拆開來,掰碎了,揉了好幾遍,也沒品出這話的深意。
……不應該啊。
自己生了個病,腦子也壞了?
主子的意思都琢磨不出來了?
何安面帶了難色:“殿下,奴婢遲鈍,您的意思……奴婢沒參悟透。求個明示。”
趙馳有點好笑:“就是一起吃個飯,怎麽明示?”
“……是真的吃飯?”
“真的吃飯。”趙馳道,“還是說廠公這邊不歡迎我,連口飯都沒得吃?”
“怎麽會!”何安連忙道,引了趙馳進大堂高位上坐著,“殿下裡面坐會兒,讓喜憑伺候您,奴婢去安排下。”
他退了出來,急匆匆讓喜平去尚膳監裡安排殿下的飲食。
“……師父,殿下說吃個便飯。咱們這邊廚子昨天也到了。後面有廚房。”
“殿下說吃個便飯,真能給尊貴人吃便飯了就?”何安低聲斥責道,“殿下是什麽樣的人,能來就是給咱們臉,讓西廠蓬蓽生輝,還不小心伺候著?快去!”
喜樂又被一通罵,垮著臉去辦事兒去了。
尚膳監離的也遠,但是還是緊趕慢趕給按照親王的規格給送了餐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