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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生子]》離婚[生子]_分節閱讀_37
  “陳導,還沒介紹吧,這是慕白的小孩,陸離。”打斷陳導的話,陸淵在說陸離兩字的時候咬的特別重。

  陳導看著陸淵,目光有著探究與疑惑。

  “陳導,可以開拍了。”場務突然跑過來說道,雖是正面對著陳導,可目光卻在偷瞄慕白幾人。

  因為陳導跟慕白他們站的地方離的遠,一眾人並沒聽到他們剛才的對話,只是看陸淵跟慕白的熟悉度就讓劇組裡的人震驚,沒想到慕白的後台竟然這麽大。

  陳導點點頭,安排陸淵坐在主機旁邊;再怎麽不滿意這人現在也是他最大的投資商。只是今天陸淵這樣光明正大抱著孩子來找慕白,他們倆人這是和好了?要不是場合不對,陳導是一定要問個明白的。

  前一陣老宅孫醫生還打電話給他說了陸淵家‘暴慕白的事,義正詞嚴地說要讓慕白跟陸淵離婚,讓陸淵這個小祖宗以後後悔一輩子。

  說這話時不過是十來天前的事,但看現在這情況就不好說了。

  陳導搖遙頭回過神,揮手示意場務開拍。

  第一場拍的是苻堅皇帝與慕容衝戰場交鋒,苻堅是由江熙來飾演的,江熙的演技陳導信得過,慕白的演技陳導也不擔心;陳導非常期待倆人出場。

  演員就位,場務喊道,“第三階段第一場,action”

  據史書記載:

  384年,淝水之戰後,平陽太守慕容衝起兵河東,有眾二萬,進攻浦阪,堅命竇衝討之。

  經過數場戰役,慕白衝逼進長安與苻堅正式交鋒。

  頭戴冕冠,象征於帝皇的冕服把他高大的身材襯得威武霸氣,本睥睨山河的帝皇此時卻滿臉悲痛,登城遙看城牆下昔日的枕邊人與自己兵戎相見,一時怒火中燒,說出了讓他悔恨終生的一段話,“爾輩群奴正可牧牛羊,何為送死!”

  身著盔甲,手握長劍,此時他風華正茂,本應為天之驕子,卻被輕視為奴仆,孤傲如慕容衝何以能忍,即使秦宮三年監禁,也壓不斷他慕容衝的脊梁,只見慕容衝冷冷一笑,“奴則奴矣,既厭奴苦,複欲取爾見代。”

  聞慕容衝自稱為奴,苻堅摧心剖肝;一霎間驚醒,苻堅派人送一錦袍於慕容衝,遣使曰,“古人兵交,使在其間。卿遠來草創,得無勞乎?今送一袍,以明本懷。朕於卿恩分如何,而於一朝忽為此變!”

  眼前的錦袍猶如三年被欺辱的證據,慕容衝強忍斬殺遣使的衝動,命詹事答之,“皇太弟有令:孤今心在天下,豈顧一袍小惠。苟能知命,便可君臣束手,早送皇帝,自當寬貸苻氏,以酬曩好,終不使既往之施獨美於前”

  苻堅聞言,大怒曰:“吾不用王景略、陽平公之言,使白虜敢至於此。”

  是的,苻堅後悔了,當年王猛大將軍規勸他遣送慕容衝離宮,王景略與陽平公苻融說過,此子穎悟絕倫,足智多謀,此舉無疑放虎歸山。

  可當年苻堅看著本風華絕代的鳳皇在自己身邊慚慚變得萎靡不振,身軀日漸消瘦,不忍他再如此下去忍痛放他離開洛陽,可誰曾想在他最難的時候,背叛他的是他最心愛的人。

  苻堅了解慕容衝,他的心已被仇恨吞噬,若然讓他攻下洛陽,必定血流成河。

  “過。”陳導拍板,臉上笑意藏都藏不住,他拍戲好久沒試過一條過了,照這樣下去不用三個月就能拍完河北場地的戲份。

  比起陳導的興奮,坐在旁邊的陸淵就不太高興了,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在與別人演愛情戲,陸大董事長從沒有過的佔有欲冒出來,像洶湧的洪水,止都止不住。

  如果給陳導知道了肯定罵人,誰說他拍的是愛情片,他明明拍的就是史記,年輕人不知所謂。

  小家夥在旁邊看的也興致勃勃;陸淵怕他吹風,把小家夥包在大衣裡面,只露出一個腦袋,小腦袋上又戴著頂松垮垮的帽子,大眼眨啊眨的,可愛的緊。

  小家夥小腦袋動來動去,寬大的兔子帽一下子滑下來,把小家夥半張臉都蓋住了,雙手被包在大衣裡,小家夥微掙扎著想抽出手。

  看慕白演戲正入神的陸淵感到小家夥的掙扎,剛低下頭看到的就是一個兔子頭,本露出的小臉已經被大大的帽子蓋住了。

  陸淵一陣好笑,小家夥腦袋有傷,現在是秋天,陸淵怕他腦袋吹到風便讓沐言買了頂帽子給他戴,但戴帽子又怕壓到傷口,所以買的又是大一號的。

  陸淵在看笑話,秦胤天就忍不住了,伸出手把陸離腦袋上的帽子微微後推了推;小家夥本黑黑的視線一下子光亮起來,一眼看到的就是伸手提著自己腦袋上帽子的秦胤天,小家夥咧嘴一笑,嘴角洋溢著歡快,笑眯的雙眼讓秦胤天心軟的一塌糊塗。

  陸淵看著這倆個相視而笑的小孩子無比心塞,秦家小子想拐自家小孩有那麽容易嗎?陸大董事長想道。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文第一次收到地雷,很高興,謝謝吉喬的地雷,中午加更一章。

  解釋一下:先秦的盔甲是用皮革製造的,用鐵製造的盔甲是從戰國後期開始。

  先聲明,涉及到古言部分借鑒或抄自《晉書-苻堅載記。》

  晉書-苻堅載記:

  慕容衝進逼長安,堅登城觀之,歎曰:“此虜何從出也?其強若斯!”大言責衝曰:“爾輩群奴正可牧牛羊,何為送死!”衝曰:“奴則奴矣,既厭奴苦,複欲取爾見代。”堅遣使送錦袍一領遺衝,稱詔曰:“古人兵交,使在其間。卿遠來草創,得無勞乎?今送一袍,以明本懷。朕於卿恩分如何,而於一朝忽為此變!”衝命詹事答之,亦稱“皇太弟有令:下”。堅大怒曰:“吾不用王景略、陽平公之言,使白虜敢至於此。”

  翻譯:

  慕容衝帥鮮卑大軍進攻長安城,苻堅憑城觀看,心裡慨歎:“這家夥從哪來的啊?如此之強!”於是大罵慕容衝:“你們這些奴仆應該去放牛放羊,竟然過來送死!”慕容衝答道:“我雖然是奴隸,但我已經厭倦了奴役之苦,現在想來取代你了。”於是苻堅派人送一錦袍於慕容衝,告訴慕容衝:“古人交戰,都是因為兩者之間有煩擾。你草率地從遠方而來,難道不疲憊嗎?我現在送你一件錦袍,來表明我對你的思念。我對你的恩情如何?而你竟然突然叛變!”慕容衝派詹事去應答,說道:“我現在以天下為任,怎能看這一袍小惠。如果你能知天命,便和你的臣子們束手來降,不再當皇帝,我自然會從寬對待你們苻家人,以報答你以前對我的恩情。我們慕容家對待你也不會比你從前待我們家差。”苻堅大怒道:“我後悔沒有聽從王景略和陽平公(苻融)的話,使白虜(慕容衝)敢猖狂如此!”

  PS:此翻譯來自搜狗,是為了讓看文的大家看的不那麽辛苦。如若有異議,請原翻譯聯系丹子,可即刪,謝謝。

第34章 簡宜的過去

  “這算什麽?哼, 我手上還有大把料呢!”昏暗的客廳把簡宜臉上詭異的笑襯托得越加陰森,天堂與地獄不過那人一句話, 他簡宜不甘心,不甘心。

  “小宜, 不要這樣, 我們還可以從頭再來。”李明痛苦看著被自己帶大的孩子變成這樣不禁自責想, 如果自己能提供好的生活給他也不會讓他走到如斯地步?

  “你懂什麽?別以為我沒落了你就能數落我, 你算什麽東西?”對著李明撕吼道,他簡宜就算落迫了也不需要李明的可憐,這世界誰都可以可憐他,唯獨李明不行。

  “不是的……”李明喃喃解釋道, 敦厚的臉帶著著急,他知道自己口拙, 不會哄人, 還老是惹小宜生氣,可自己天性如此。

  為了改變,他還特地去打聽了怎麽哄人開心,朋友告訴他可以去上培訓班。

  李明因為母親有病, 錢要省下來, 他沒法像別人一樣交錢去培訓,只能每晚偷偷溜到培訓班外面偷聽。

  可李明運氣不好, 總被發現被人打出來;打出來後他又換個培訓班偷聽。

  每晚偷聽完後他回到租房都要練習到凌晨,第二天五點起床搭一個半小時公交車來到小宜的住處給他做早餐。

  李明從沒覺得辛苦,只要小宜開心就好;不過他這樣做還是有點私心的。如果可以, 他希望小宜能跟小時候一樣叫他哥哥。

  “不是什麽?你是不是在心裡罵我?是不是覺得我犯賤,倒貼也沒人要?”從沙發上竄起來,簡宜衝到李明跟前用力推了他一把,憤怨,委屈在清秀的臉上一覽無遺。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沒人要,我要的。李明想這樣告訴他,可他開不了口,也不能開口,否則小宜會更加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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