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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軒[娛樂圈修真]》午軒[娛樂圈修真]_分節閱讀_17
  午軒雙眸靜澈,寧靜而且淡泊,就那麽安然的看著前方,宛如看透世事。

  曾州心頭一跳,莫名的微微一怔,隨後好似不經意的移開目光,看向茶幾上的水杯,沒來由的有些近乎“慚愧”的情緒,自己似乎沒理由這麽理直氣壯的用自己的邪佞世故去暗諷對方的坦正傲骨。可猛然間他又驚疑,不過是對著正太裝裝逼,什麽時候他這壞東西居然也有反省和改過自新的趨勢了?

  但隨即,曾州突然反應過來,驀地抬頭,眼含精光的重又去看午軒。

  午軒倚著藤椅靠背,平淡的看著前方。他並不是真的在看曾州,只是曾州就坐在他正對面,而他既無視了曾州這個對他而言全無威脅的信眾,又沒有再刻意的壓抑自己所有情緒而已。

  他知道曾州在小題大做,但他依然冷靜的想著自己一直以來的言行舉止和處世之態。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不論曾州的話是好是壞,是不是真的不值一提讓人不屑一顧,但它似乎有些道理,那麽他就要仔細琢磨琢磨,看看是不是自己真的過於“純粹”,不屑還是不敢去沾染那帶著陰暗的世俗……

  修行大道,也是內心的修持。哪怕某些地方看上去只是囉嗦小事,他也不能完全忽略。

  他這麽想著,直到曾州眼眸如狼似的盯向他,他才雙眸一凝,陡然回神,再次內斂了所有情緒。

  曾州那種隱約像被“感染”的恍惚也隨之立即消失。

  曾州這下完全明白了,他心裡隻覺不可思議,竟然不是他的錯覺,而是真的有這種人!娘的,不愧是那尊神人的血脈,居然一直在刻意壓抑自己的真實情緒,而一旦不再壓抑,稍稍露出自閉之外的“寧靜淡泊”竟能影響到你家曾爺!看上去明明沒有多少明顯的神情和眼神變化……操,簡直絕了!

  午軒凝眸看他,嘴角隱約翹了一下:“你又發現了什麽?”

  曾州極力掩藏住眼中那一絲不能外泄的狼光,循循善誘般的輕聲說:“我想要猜測一下,你現在,哪怕在與同學們接觸時,也一直都刻意壓抑著自己所有的真實情緒,僅僅只是按照人際交往的原則做出標準而禮貌的應對姿態。頂多,你‘偶爾’會沒有壓抑得那麽徹底,是我說的這樣吧?”

  午軒平靜的看著他,暗道自己好像真的找了個非常有價值的信眾——既能兼職心理醫生,又能兼職軍師,還能提供願力和賺錢,或許還有其它有待開發的功用。他讚許的點了下頭:“你想說什麽?”

  被“有待開發”的曾州前傾了些身體,道,“我是想說,如果你偶爾沒有把真實情緒壓抑得那麽徹底,比如——我沒猜錯的話,那個幼時與你一起長大的許盛陽應該是你現在唯一認可的朋友——當你非常輕微的對他露出一絲真實笑意的時候,你有沒有發現過,他會變得‘非常’高興?”

  午軒若有所思,心裡也是饒有興趣,隻當自己是在心理醫生的規勸下自省自查。他便略略一想,隨後再次點頭,說道:“不錯。不過,人的情緒本就有著感染能力和衍生能力。悲傷、喜悅的感染力強一些,一人哀苦,十人悲戚;憤怒、仇恨則是衍生能力強一些,強者憤怒,弱者恐慌。”

  曾州眼眸更亮,心裡狠狠的隱忍著想要嘲笑和調戲的衝動,仍是友善的笑著說道:“人的情緒是有感染力和衍生力不假,可還沒有誰能用稍稍泄露的真實情緒感染到我曾州!”

  曾州自幼就開始揣測人心情緒,二十幾年下來,他在三教九流中混得風生水起,早就成了一個無比犀利的心理揣摩者。他念頭轉動得極快,盯著午軒時心道:“這正太本身就生得極好,氣質也是獨特,又有輕微的自閉傾向,還一舉一動行事謀劃都過正,體內更流著那尊強者的超然血脈……這些因素全部糅合在一起,有根有乾有枝有葉自成一格,當他情緒外露的時候,必然會萬分真實、極度‘純粹’。同樣的情緒,別人露出來是大大的一塊玻璃,他露出來卻是小小一塊鑽石!差距閃瞎狗眼……”

  曾州笑得露出兩排牙齒,心道如果不是這樣,娘的那就隻可能是他天生的天賦異稟了!

  午軒任由他磨磨唧唧,全當今天抽時間閑聊放松了。他放松的審視自身。他確定自己剛才絕對沒有外露“靈覺”,的確只是稍稍放松了些,沒再徹底壓抑情緒。他稍稍回想自己情緒外露都是在什麽情況,大多數都是怒而將要傷人,除非對方實力遠超於他,否則對方或多或少都會恐慌害怕。重生後,他在面對許盛陽時會放松一些,偶爾也不吝與許盛陽開個玩笑,許盛陽也的確總會特別高興。

  “我的情緒感染力,當真比別人稍微強了那麽一點?”午軒在心裡暗問自己,“會不會只是因為我曾站到前四層巔峰?不太可能,如果只是這樣,我自己的情況還可以說是當局者迷,但我面對其它‘顯化’境界強者的時候就不會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對方的情緒感染力了。”

  午軒轉眼之間就找出了許多似是而非的緣故,也包括曾州猜測的那種“糅合”。

  曾州卻沒等他想個透徹,就緩緩的露出過分“真誠”的笑意來,輕歎著:“你不必多想了。怎麽都沒關系,以後有我幫你。其實現在看來,你那些過‘正’的計劃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它讓你修養出了非常深厚的音樂底蘊。不過,現在還是暫時將它放到一邊吧。”

  他的笑意溫和而矜持,“我知道你厭惡把情緒表現在臉上任人瞻仰,所以隻想用音樂去稍稍表達。可我也不需要你太過於外露情緒,只要你別再‘壓抑’得那麽徹底,偶爾稍稍走出‘輕微自閉’的自我冰封范圍,我就能幫你成為淡泊如仙,遙不可及,讓世人只能仰望的超然明星。然後……”

  他頓了頓,蠱惑一般地說,“然後,鏡頭中你的笑,你的傷,你的輾轉彷徨,你的任何、所有、哪怕一絲一毫稍稍走出了自閉的情緒,都能狠狠牽動那些粉絲的心臟!就像鑽石能讓女人為之瘋狂。”他猛地握住拳頭,低沉緩緩的說,“請相信我,你絕對有這個資本,而我,也絕對有那個能力。”

  

  第16章 舊事

  

  曾州離開之後,午軒思考片刻就不再多想那些了。

  他默默算了算時日,等待有些人物上門。就算他不再去山西拜師,可是曾經會成為他仇敵的如今的陌生人,也還是少不了會再次找上門來。說來總是某些玄乎其玄的理由,可說來說去,究根結底無非是立場不同,利益衝突……不知那些人什麽時候才會自以為隱蔽的對他露出毒牙呢?

  他神情不動。那些所謂的豪門中人馬上就會從電視上看到他,見他這麽“不安分”,到時候肯定會有更多人想來“弄死”他吧?他微微搖頭,在心裡存下一分警覺,隨即就拋卻了這些瑣碎雜念。

  然後他關門關窗拉窗簾,進了水墨洞天。

  其實就在曾州來見他的這天下午,津平市外,在通往千樹城方向的高速公路上,的確有人正要來見見他,只不過沒等此人的寶石藍捷豹開出多遠,四輛沒有車標的黑色轎車急速出現,前後夾擊,將它截住。捷豹內的人沒有做出激烈反應,十分配合的把車停下沒有輕舉妄動。

  攔下它的四輛黑色汽車中,其中一輛車中走下一個人來。這人中等個頭,看上去面容普通卻顯得利落精悍,他常年貼身保護石家現任掌舵人石振,正是石振的重要心腹鄧鵬。

  鄧鵬走近捷豹駕駛位,抬手敲窗。車窗慢慢被打開,裡面露出一張文質彬彬的、帶著幾分沉怒的臉,他隔著黑框眼鏡銳利的盯著鄧鵬,緩緩道:“鄧鵬,我姐夫讓你來——”

  “砰!”

  鄧鵬一拳如鐵,快如鋼槍,直接將他打得昏死過去。

  那人半閉著白眼狼狽的昏在座椅和安全帶之間,鼻梁上講究的眼鏡也不知被打飛去了哪裡。

  “戚六少爺,石董吩咐,對付你這種豺狗,不必與你說話,直接打昏拖走。”鄧鵬這才回應道。

  與此同時,西部別墅區中駛入一輛黑色特裝轎車。

  轎車在右側其中一座別墅前面停下,石振寒著臉從車中下來,保鏢跟在他身後警覺的留意著周圍的風吹草動,助理則快步上前,越過石振先去按門鈴。石振走到門旁,站著等了等,別墅前院大門很快自動打開,別墅樓的房門也被人打開。

  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高瘦男子從別墅中走出來,眼眸閃了閃,微笑著說道:“姐夫,稀客啊。”

  石振雙眸像藏著刀鋒一樣死死的盯著他,沉默著靠近他,猛地一拳打過去,幾乎帶著風聲。

  “你——”那高瘦男子臉色一變慌忙躲閃。石振卻招式一晃而轉,剛才竟只是虛招,瞬間由虛轉實,“砰”的一聲狠狠擊打在那高瘦男子下巴上。那男子牙齒發出撞擊的脆響,悶哼一聲,直截了當地被這一拳力道斜斜的打回客廳。

  “五少!”客廳內有兩人人刷的衝了過來,卻被石振身後的保鏢截住。

  石振理都沒理那客廳內衝來的人,徑直走進門去。

  “石振!”那位“五少”口齒不清的怒吼一聲,隨著他的怒吼,他嘴中流出血來,還噴出半塊碎牙。他痛得臉皮扭曲,狼狽的爬起來怒視石振,“你瘋魔了嗎,我爺爺護著你,不是讓——”

  石振走到他跟前,等他爬起,仍是一句話沒說,缽大的拳頭抬起來又凶狠的打了過去。

  “啊!”那位五少又被打得倒飛近兩米,半空中濺起一蓬血和兩顆牙,癱在地上起不來了。

  石振這才道:“把他收拾乾淨再帶過來。”

  “是。”他的保鏢中立即分出一人,將半昏迷狀態的“五少”拖走。

  石振坐到沙發上,閉著眼睛一句話都不說。客廳中隸屬於那位五少的幾人誰都沒敢動彈。

  過了片刻,那位豁了兩顆半牙齒的五少又被石振的保鏢托著腋下鉗製過來。

  石振睜開眼來,“戚五,我警告過你們的話,你們都當是耳旁風?”

  戚五臉色極其難看,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疼的嘴唇都直哆嗦,他也狠狠的盯著石振,口齒有些漏風的說道:“石振,你在千樹城的車禍,我堂姐一定要弄清楚究竟是源自於誰,所以我和……”

  石振臉色一寒:“跟我耍花槍?你是哪路貨色!”

  戚五神情驟變,怒道:“你敢猖狂,還不是仗著我爺爺看重你,你怎敢對我——啊!”

  石振起身抬腳踹在他小腹上,戚五被箍著胳膊,往後仰身痛呼,卻沒摔倒。

  石振逼視著他,像是在看死人,“你們那點齷齪心思,我一直沒揭穿,不代表我不清楚。”他向旁邊伸手,另一個保鏢將早就準備好的鋼棍恭敬的捧到他掌中,石振接過來,握緊,自有保鏢去將戚五的一條腿掀起來持平,任由戚五死命掙扎都分毫不松。

  石振盯著戚五驚恐的雙眼,沉聲緩緩的道,“小軒長大了,才離開午老先生庇護多久,你們幾個就忍不住了,想借我車禍一事渾水摸魚,使陰手設計害他沾毒品走邪道?想找人傷他根基讓他元氣損傷?怕他有一天能覺醒,總要提前徹底毀了他才安心?”

  戚五臉色煞白,盯著他手中的鐵棍,冷汗涔涔的從額頭冒出來,咬了咬牙暫且低頭:“你別衝動,我沒你說的那個意思。也是你誤會了,再說,我,我們總要顧慮我堂姐……”

  石振神情不改,抬起鋼棍,然後沒有任何意外的狠狠砸到他的腿上。

  “哢嚓”一聲斷骨響動。

  “啊——”戚五雙眼充血,瞪大如銅鈴。

  石振在他撕心裂肺的慘號中再次開口,“我警告過你們,他是我跟你堂姐的兒子,誰都不要動他。哪怕你們只有這個計劃,我也一次都不會容忍,一次都不能原諒。你是帶頭的,我就先找你來算。”

  石振說著,猛地又砸一下!

  “那是你石振的兒子……不再是我堂姐的!”戚五被鉗製著受到特殊的照顧,二受重擊卻始終沒能昏死過去,被迫的清醒和劇烈的痛苦讓他神經癲狂不管不顧的尖叫,“我堂姐懷他七個月就被你老情人抱著死嬰用命施咒,死嬰身上那道陰魂飛進我堂姐肚子裡,你敢說你沒看到?”

  戚五的武藝比不上石振,卻也體力強悍,盡管痛得渾身顫栗,他仍有力氣去井噴般嘶吼發泄,“我爺爺‘顯化’強者確定那已經不是我堂姐的兒子!你老情人大半個師門都是滅在我爺爺手中,她是要用我堂姐生的兒子為她報仇!她那師門驅鬼役怪詭異莫測,誰知道那胎兒誕生成長後會憑生多少仇恨怨念來?我堂姐備受折磨,這種胎兒就該打掉!你母家卻對它施咒保護甚至祝福!”他涕泗橫流的掙扎,口不擇言的咒罵著,“你心地險惡,用個由頭把他過繼給你早逝的大哥,再把他送走,就想永遠保住他?你做夢!戚家永遠都不會跟你母家握手言和,那個孩子也永遠別想真得安寧!你們父子的際遇都不過是多方角力的結果,你是僥幸才掌住了大權,那個禍胎卻始終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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