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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軒[娛樂圈修真]》午軒[娛樂圈修真]_分節閱讀_9
  一輛半舊的藍色卡車裝載著半車廂的日用百貨,沿著馬路行駛到距離千樹初中大街一百多米的地方,突然緩緩停下來靠到路邊。副座那人下車來,向四周看了看,目光掃了百米外的街道口,然後拿著工具十分仔細的檢查卡車故障。

  司機則坐在車上盯著前方街道口,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拿起手機。

  他剛一拿起,手機就猛地“嗡嗡”震動起來。

  司機低頭一看,眼眸閃了閃,立即接通,電話裡響起陰沉的聲音:“石狗還沒動,到達目標地點後原地待命!”

  司機頓了一下,咽了咽唾沫,很用力的說道:“是!州少您放心!”

  電話那頭卻極其敏感的察覺到他事到臨頭的猶疑,語調頓時更狠:“蠢貨!又沒指望你們弄死石狗,以我的安排,石家也不會立即報復到你們身上,足夠你們從後備渠道安全撤退!你怕什麽!”

  司機臉色難看。

  電話裡那人的聲音卻又微微一緩,低啞的道,“他那輛車你是撞不爛的。但你那卡車頭部中有我請高人加持過的寶物。只要你按我說的認準位置撞上去,就肯定能撞殘他!事成之後,我保你們平安出海。我曾州,迄今為止還沒騙過兄弟們吧?”

  司機忙道:“州少的信譽,兄弟們都是絕對安心的。”

  曾州卻不為所動,聲音也漸漸陰冷下來,“那雜種已經把我其它路都斷得差不多了,可那雜種現在躲在龜殼裡,我們動不了他。石狗防得更嚴,他眼下突然走出來,這個機會稍縱即逝,必須利用好。倘若弄不殘石狗,等他穩穩當當的跟那雜種合夥徹底收購了我曾氏,那雜種再下殺手,我曾州就真個束手待斃了。我要是完了,你們又有誰能跑?想想以前那些事兒,哪次是我逼你們乾的?”

  司機額頭直冒冷汗:“州少……”

  曾州話中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譏笑,“就算定罪,你們也都是同謀吧。在那雜種眼裡,你們都是我的人,你們臉上背上也全都刻了我曾州的名字。你們跟我一樣,都是他一定會想盡辦法來清除的眼中釘肉中刺,你們與他的仇化解不了的,那是不共戴天的血仇。只要曾氏徹底完蛋,我完全失去了根基,那麽,咱們誰都跑不了。現在只有讓石狗傷殘,我的計劃才能進行下去,一切順利的話,以後,憑我曾州的手段,也不是沒有絕地逢生東山再起的可能。到了那個時候,你們都會是功臣……我這麽說,你能理解這裡頭的利害關系了吧?”

  司機喘了口氣,重重的點頭:“我明白了州少。事情已經到了這步,我也知道無路可退。”

  電話那頭猛的一喝:“明白?你不明白!沒我曾州護著,你們一天都活不下去,你信不信?”

  電話那頭陡然掛斷,司機汗毛直豎,聽著“嘟嘟”聲,好半晌都盯著電話一動不動。

  住宅區裡的某個拐角,曾州在車裡將電話摔出去,神情猙獰的低吼:“我忍辱負重了這麽長時間才瞞過所有人金蟬脫殼逃出來!要不是阿凜他們都被那雜種看得死死的,也無法尋找其他人,我何至於動用這些蠢貨!”

  他這輛車的封閉隔音效果極強,把他的歇斯底裡全都悶在車內。他憋悶到了極點似的吼聲漸大,“蠢貨,都是蠢貨!老不死的更是蠢貨!信任那雜種這麽多年,對我疑神疑鬼那麽多年,現在還不是莫名其妙就被‘心臟病發’蹬腿兒了?我曾州再毒,可我也姓曾,我更從沒想過要害死親爹!那雜種卻早就把他自家親爹給弄死了,就那種做事兒絕到祖墳挖坑的鬣狗,老蠢貨竟然還能信他!”

  他宣泄著罵個不停,越罵眼睛越是充滿血絲,“又不是真愛生的私生子!上門女婿和倆外孫子一通討巧賣乖,就能比親兒子更值得相信?老雜毛!老東西!老混蛋!就他媽被親閨女的月經糊了眼!我要是真能狠心做絕,也不至於陰溝裡翻船落到這步!早知如此,我就該先親手掐死那老東西……”

  坐在他身邊的跟班卻聽得渾身發涼,然後僵硬著小心的撿起手機。

  曾州終於罵夠了,一下子倚到靠座上沉默下去,然後耷拉著眼皮,強打著精神似的說:“問問那黑貨,他查出來石狗為什麽來千樹初中了沒有,石狗有私生子在這裡,還是包了個嫩的養在這兒?你明著告訴他,這麽幾年,老子任由他宰了那麽多錢,他以為老子是個傻缺?他要是不能盡快給了老子一個答覆,老子死前總能拉他做個墊背的,別以為他真個藏得結實。”

  旁邊那人忙說:“州少稍等,我催一下。”他轉頭向一邊,半捂著嘴小聲打電話,過了片刻才又小心的說,“州少,那邊,還沒查出來。他說,石振……石狗瞞得太緊。要不,要不我再催催?”

  曾州緩緩轉頭,盯白癡一樣看了他一眼。

  那人脊背冒汗,屏氣凝聲,然後又識趣兒的雙手遞過手機。

  曾州接過手機,像握住仇敵似的。他又撥打一個號碼,對方立即打通。他吩咐道:“石狗能浪費時間這麽安靜的等什麽人,對方不管是誰,都肯定是個能讓石狗十分在意的。這一點必須盡快搞清楚。你們開車去千樹初中校門口另一側,拿著望遠鏡遠遠盯著校門口。不要露出馬腳。”

  對方低聲道:“是,州少放心,我們會小心。”

  曾州掛斷電話,看著前方那輛車中的人按照他的吩咐駕車離開,他才開始閉目養神。

  他就像是一條色彩斑斕的雜交響尾蛇,終於暫時收起了響尾和獠牙,潛伏著等待給人致命一擊。

  

  第8章 見到

  

  石振在車裡坐得筆直,他仔細的望著校門口方向,等著他想要看到的少年出現。剛才傳達室裡的傳話小孩跑向教學樓的時候他就坐直了身體,可是等那傳話小子從教學樓那裡一蹦一跳的跑回來,他卻沒能看到他想要看的人。

  他又等了等,眼看快要到了第二節課的上課時間,午軒卻始終沒有露面,他那雙濃眉不禁又皺了起來。

  一旁的林肖瞄了眼他的臉色,不等他問就拿起手機,打給之前去傳達室送包裹的保鏢。

  電話立即接通,林肖低聲問:“軒少爺怎麽沒有來領取包裹?”

  那保鏢道:“我再去問問?”他之前用的身份就是被老板派來送個包裹的小職員。

  林肖請示石振,石振濃眉緊皺不松,沉沉的“嗯”了聲。林肖忙對電話道:“快點,最好能問清楚軒少爺轉學來後的近況。”這個“近況”特指今天上午石振乘車趕來以後。

  那保鏢也明白他的意思,道:“了解。”電話掛斷,那保鏢從遠處小跑著繞了半圈,汗流浹背的匆匆再次趕向千樹初中校門口內的傳達室。但他剛到傳達室附近,就敏銳的從學校大道那邊看到了午軒的身影。他見過午軒的照片和影像,一認出午軒,當即又不動聲色的轉了回去。

  不用他電話通知,石振一見他的舉動就明白應該是午軒過來了,他條件反射的凝眸望向學校中。

  午軒沒有借自行車來騎,他沿著大道邊悠閑緩慢的小跑著過來,逐漸出現在石振的視野之中。

  石振隔著車窗遠遠的看著他,怔了一怔,嘴唇動了動,卻沒有出聲。

  石振雖然沒有覺醒靈覺,並不是修行者,但他家世不凡,本身也是個沉穩好學的。他自幼由老父延請的道家長者教導內家功法,幾十年來習練不輟,現在他體內元氣飽滿,精神健旺,耳聰目明,比普通的健康男子看得更遠更清。如今,即使隔了幾十米,他也依然能把午軒的五官看得清清楚楚——

  午軒比影像和照片中更像他,也更能讓他感到一種血脈相連的、複雜難言的親近感……

  “開車,靠近校門一些。其他人不用動,別驚擾到他。”

  石振頭也沒轉的低聲吩咐。

  前後兩輛車內的保鏢都通過聯絡設備聽到了他的指示,便依然停在原地沒動。

  石振的座駕開動起來,繞過前面那輛車,緩緩的駛向校門口,並停在了一邊。

  石振一動不動,始終看著午軒,午軒維持著均勻的速度越跑越近。石振呼吸都放輕了些,等午軒快要到傳達室門口時,他的眼眸更深,他張了張口,卻只是低低的點評似是說:“健康,有活力……腳步輕盈,動作矯健,基本功也扎實……一米六五左右,以後能長成大高個兒。比小諄高了不少。”

  林肖知道石董只是想說句話,沒敢出聲,心裡卻道:資料上不是都有嗎?都是您的種,又都是太太生的,還都是在衣食無憂的環境中長大,兩兄弟一個年齡大一個年齡小,身高上肯定有差距吧。

  石振目光細致的看著午軒,剛才不知不覺中完全舒展的眉頭此時又微微的皺了些,聲音也更低沉:“只是神情氣質上……有些太淡泊了。”後面半句話他說得更像是低歎。

  林肖這時也看清了午軒,他跟隨石振見識過不少人物世面,一雙眼睛也練了出來。他看著午軒,心中有些訝異,的確是夠淡然的,這可與中二少年的裝模作樣截然不同,簡直像是“面由心生”的漠不關心……但是他想想也覺得能夠理解:隻跟著一個嚴肅老頭生活,就算衣食無憂又能怎樣?自幼就沒受到過溫柔體貼無微不至的疼愛呵護,被放養著長大的孩子,總會與平常少年有那麽幾分不同。

  石振比他更明白其中原因,便再沒有說話。突然他身體微微一僵。

  林肖一愣,原來是午軒站到了傳達室門口,卻沒有立即進去,而是轉頭向這邊打量了一眼。

  尋常人無法看透的車窗對午軒而言卻什麽都不是。午軒隔著車窗看了眼石振,沒有意外,目光也沒有絲毫停留,掃過之後就平靜的收回目光,然後拿出學生證,敲了敲傳達室的門。

  傳達室裡那老大爺或許是嫌風扇吹風不夠涼,正拿著大扇子呼扇,閉著眼睛聽著咿咿呀呀的戲曲。正因為要聽戲,所以他才大熱天的還把門關得那麽緊,上班時候聽戲是學校禁止的。午軒敲門他也沒聽見,角落坐在涼席上吃著冰棍兒的小孩忙喊:“姥爺,有人來啦。”

  老大爺睜開眼睛,隔著窗戶看見午軒,忙抬手關掉收音機,說道:“直接進來吧,有什麽事兒?”

  午軒走進傳達室,挺禮貌的說:“您好,我是午軒,來領取包裹。”

  老大爺人很直接,看了看他,說:“不是中暑了嗎?急什麽,這麽跑來別又病了。”

  “已經好多了。勞您擔心。”

  午軒說著,目光掃了傳達室桌角一眼,那處不起眼的地方黏著一隻竊聽器。他感覺有點無厘頭。

  竊聽器是林肖看著石振臉色自作主張向那名保鏢提議的,不過,石振當時並沒有阻止。之前因為傳達室裡都是唱戲聲,林肖沒有開通竊聽,直到午軒敲門,他才連忙把竊聽打開。石振聽著長子的聲音,眼中有刹那的恍惚,聽到這裡卻陡然明白,原來午軒沒能及時趕來是因為中暑了,他臉色微沉。

  林肖忙道:“軒少爺中午可能出去玩了,天氣太熱,輕度中暑也是常見的。不過軒少爺有武藝,體質也強,現在應該已經康復了……”

  石振依然在透過傳達室的玻璃看著午軒,並沒吭聲,只是周身的氣壓卻低了幾個層次。

  林肖暗暗道苦,心裡把那安裝竊聽器的保鏢罵了一頓。

  傳達室裡。

  老大爺看過午軒的學生證後,一指身後的木架子:“包裹在那兒呢,拿走吧。一個什麽公司的員工說他老板感謝你爺爺幫忙,專程送來給你的。”

  一邊的小孩兒吱溜吱溜的舔著冰棍兒,滿眼好奇的看著午軒和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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