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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軒[娛樂圈修真]》午軒[娛樂圈修真]_分節閱讀_11
  午軒停下腳步,濃眉微皺的捫心自問。

  他此時深入思考問題,身上沒了淡然疏離、氣定神閑的味道,反而眼眸黑沉,雙唇緊閉,有些不符他如今年齡的嚴肅威勢。他從頭開始,從小事想起,想了想,抬手屈了屈手臂,盯著上臂肱二頭肌開始顯出輪廓的位置,嘀咕著:“力氣超大,這算不算?”他感覺這不是力大,而是人傻。

  他輕輕搖搖頭,離開水墨洞天,從外面把今天“買”來的手提電腦、整套文具,以及幾張A4白紙帶了進來,把它們都放到石桌上。他沒有打開電腦,而是從文具盒中拿出一隻圓珠筆,按出筆尖,左手按著A4白紙上,開始在心裡一條條盡可能旁觀者清的找出自己能展現在世人面前的優點。

  半晌過去,他想了不少,但是真正能落到白紙上的似乎只有兩條。

  他坐姿端正,要被筆直,在白紙上一筆一劃認認真真的寫著:“一,不算修為我也內外兼修,武功不弱,也能把功夫打得瀟灑帥氣,並突顯出超然氣度。”

  聚靈、意念、出竅、顯化……他曾修行到“顯化”境界,曾站到修行境界前四層的巔峰。盡管他那時幾乎一直處於痛楚中,但他的境界擺在那兒,他的“超然”是實打實藐視過蒼生的真超然。

  現在他不顯露修為,隻適可而止的把他曾經的“超然”意境拿出來一分融入到“功夫”中的話,不僅談不上有什麽隱患,反而更能凸顯出他的氣度和天賦。世上歷來就不缺少那種天賦超群的“真天才”,只不過最後成為“真強者”的卻沒幾個,大多數都只是小時了了大未必佳的仲永二世。

  “二,我曾在療傷和修行的間隙通過純音樂、歌曲、影視、小說來分散注意力,意圖消弱痛苦,避免精神極度壓抑而導致心態扭曲和崩潰。那些文件,我記憶猶新。但我不善於講故事,不善於演繹他人,這兩者太為難,暫時忽略;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善於唱歌,也不知道是否善於演奏,這兩者有待考證。如果可行,才能考慮往‘明星’方向適度發展。”

  如果能算上修為,他能想出來的讓世人喜歡、敬仰他的方法很多很多,比如“扶危救難的雲遊士”。可一旦他的修行者身份暴露,那麽,靈異圈中的人和事就必然會像膠水一樣黏稠的牽扯到他,那就與他的初衷背道而馳了——就算他不得不在世人身前施展法咒,那也一定要在事前隱藏外貌和身份。

  而畫卷規則很明顯,他不能假借別人的名號,也不能為自己杜撰一個虛名來“騙取”願力,他必須是以真實身份獲得的願力才能被清湖吸收。再考慮到國家的國情,還有他覺得他不適合出國,至少目前階段不適合,那麽其它某些法子也得抹掉,比如“發展信徒的幕後者”、“深得人心的教官”。

  至於“能到名牌大學開講座的大師”,這個忒不適合他,提都不用提。

  他不想跟一群人去相對默默無言。

  劃掉這個,劃掉那個,最後,他寫完這兩條,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麽能落到實際的優勢。

  “這兩條暫時已經足夠了吧?”

  他發散思維的想著,忽然想起小時候許盛陽老是追在他身後叫他“漂亮弟弟”。

  那就還有容貌優勢?

  他出了水墨洞天,對著鏡子照照自己。太年輕了,青澀稚嫩,也不夠硬朗。不過,不妄自菲薄的話,他的容貌的確還不錯,夠“帥”。想到容貌,他低頭打量了眼自己的身體:身材也還行。但他把容貌和身材在腦中過了一遍,又搖搖頭:頂多靠容貌加加世人的印象分罷了,這條不必考慮。

  他總結完畢,拿著那張A4白紙,看著第二條,心道:“還是先去挑選樂器,試試有沒有演奏天賦吧,然後試著唱唱歌。還有,這周末一定要搬出去,下周報告給班主任,盡量免去晚自習……”

  雖然意在修行,但他沒想過要退學。

  上課時,他正好可以用體內靈力來默默溫養靈根,緩緩打熬筋骨。這兩者都不需要他用靈覺搬運靈氣,自然都不會產生靈氣波動。而他擁有水墨洞天畫卷,以後還會擁有“禪印菩提”,兩者的時光延長,總會讓他的修行時間綽綽有余的。

  一個人到處隱藏和流浪並不是自由,現在這種寧靜穩妥的生活對他而言才是自由和安然。

  他不僅不會退學,他還要讀完初中,再讀高中,再讀大學,並選修自己感興趣的專業。

  

  第10章 胖揍

  

  下午快要放學時,午軒離開水墨洞天,給爺爺午知安打了個電話。電話撥通後許久才被拿起。

  午軒頓了頓,平靜的說:“爺爺,是我。周末我不回去了。我在這裡碰到了許盛陽,明天想去看他打球。還有,我有點住不慣多人宿舍,想在學校周圍租個房子自己單住。那樣練武也方便。”

  “也好。”午知安的聲音平淡中掩不住歷經歲月的蒼老,“自己小心。”

  “好的爺爺。”午軒說,“我會注意。”沉默一下,又說,“錢也夠用了。”

  午知安淡淡的嗯了聲。

  午軒就說:“沒有其它事了。”

  午知安說:“好。”

  午軒說:“再見,爺爺。”

  午知安仍說:“好。”便掛斷了電話。

  午軒等他掛斷,垂眸合上手機,把手機放回私人小櫃。千樹初中是不允許學生帶手機上課的。

  “現在根基完全穩固,修行必須暫緩一段時間了。正好有時間去做事。”

  午軒摒棄雜念,安靜的想著,隨手戴上太陽帽,準備先出門去找房子。

  經過這半個下午的修行,他在水墨洞天的三倍時間裡已經把“意念”境界修到了圓滿程度,再修行下去的話,下一境界就是“出竅”。而從“意念”境界突破到“出竅”境界,這個過程對修行者的筋骨、血肉、靈力、靈根、靈覺都有非常苛刻的要求。

  他的靈覺是絕對足夠了,但是筋骨、血肉、靈力、靈根都需要大量時間和苦功去補養和打熬。就算他時間充足,能把靈力積蓄強盛,可是他的筋骨、血肉、靈根都還顯稚嫩,實在不能操之過急。

  總之,如今“意念”圓滿之後,短時間內他不會再考慮提升修為的事。

  他出去找房子也沒遇到什麽麻煩。

  學校門口的街道兩旁就有不少出租信息,他記住了幾個,走進街對面的小巷,挨個尋到地址查看房屋設施和環境。最後,他選擇了一個距離學校最遠,設施最簡陋,卻完全獨門獨戶的僻靜小院。

  院子裡因為院外的楊樹而半滿樹蔭,略顯清涼。院裡除了自來水,角落另有一口壓水井。

  院中房子是一座平頂房,兩室一廳,外觀半舊不新,房內牆壁卻都刷了潔白仿瓷,房門、窗戶、窗簾全都嶄新,連廁所和洗浴室都是新的。看得出這裡被簡單的裝修過,還沒開始住人。但是,房中除了一張木板床、一個初中生用過的舊課桌、一把掉漆的木凳之外,竟然什麽家具設施都沒有。

  “住在這裡,也和隱居沒什麽兩樣了。”午軒心想。

  院子和房子整體上屬於簡陋卻寬敞安靜的類型,租金不算高,這裡畢竟是靠近郊區的地方。午軒看中了這裡,直接簽下了一年的租賃合同。他在升初中後就擁有了一張銀行卡,卡裡的錢足夠他平時花用。他以往沒什麽花錢的地方,一年攢下來也有三萬多塊,支出一年租金還是輕松的。

  他收起自己那份合同,對房主說自己要花錢重裝門鎖。房主笑眯眯的把錢裝進兜裡,連連擺手說你隨意。他找人換了門鎖,又自己清理了房間,再回學校宿舍準備把行李搬出來時,正遇到在校門口轉悠的許盛陽。

  許盛陽滿頭大汗,在校門外面東張西望著走來走去。突然看到他,許盛陽眼睛一亮,揚聲道:“午軒,去哪兒了?”許盛陽小跑著過來,很瀟灑的笑,“我放學後被老師叫去幫忙,去找你的時候你舍友都走光了。我趴你宿舍門的玻璃窗上,看你書包什麽的都在床上,猜到你大概還沒走,就出來找你。”

  午軒看著他身上被汗浸透的襯衫,微微的笑道:“在校外租了房子,幫我搬行李吧。”

  許盛陽看到他的笑意,忙道:“那必須的。”他提著襯衫用力呼扇,又問道,“在哪兒租的?”

  午軒說給他聽。

  許盛陽稍稍皺了皺眉:“你一個人住,有點偏僻了。”

  午軒道:“還行,安靜。”

  許盛陽又細問幾句,想著很快就要過去才沒多問,只是算了算路程後說:“最好買輛自行車。”

  午軒點頭:“是要買一輛。”

  許盛陽又問:“你說明天會看我打球,周末應該不回去了,是吧?”

  午軒看他一眼:“不回。”

  許盛陽果然笑道:“正好!先前可說好了,你到時多加指點指點我。”

  午軒也帶著笑意:“絕對沒問題,今晚就可以。”

  許盛陽一揚眉:“那感情好。”

  許盛陽又找一些話來閑聊。然而說起打球,見午軒不太感興趣。說起功課?還是別了。說功夫?剛剛已經說好了。他再換著話題想說什麽的時候,卻想不出什麽要說的。他便看著前方,沉默著與午軒一起並肩走。心想難道要把話題引到小時候?他卻不願意那樣做,他始終覺得那樣更顯得疏離。

  午軒倒沒注意這些,他一手插兜,大步行向宿舍樓,心裡想著自己最好從網上查找教程自學樂器。報學習班學得太慢了,找專業老師教又過於麻煩,還是先自學看看再說。那麽,先學什麽樂器呢?

  許盛陽卻忍不住暗暗感慨,真的是不一樣了。小時候他能纏著午軒嘰裡呱啦的說一天——他也不管午軒是不是冷著一張小臉,他就是不樂意午軒孤零零的一個人在家裡練武。所以他總是硬拽著午軒去下河兜魚,去上樹摸鳥,去打架揍人,沒人可揍,他就挑釁午軒,打不過午軒他轉身就跑,被午軒追上他挨兩下揍就自己躺地上求饒……好像永遠都說不完,也玩不厭,他還傻乎乎的樂在其中。

  但他知道午軒其實也是高興的,午軒高興的時候也不笑,只是緊閉著嘴唇,眼睛卻閃閃發亮。

  現在的午軒倒是偶爾會笑了。

  許盛陽想到這裡,轉頭去看午軒。他突然敏感的覺得,眼前這張與小時候十分相似的面孔,看似沒有了表面上的清冷疏離,卻仿佛疏離得更為深沉內斂,一眼看去,只剩下從容淡然。在他離開鄉下後,午軒是不是又一直都孤單單的一個人?午軒或許也曾經站在路邊哪個地方安靜的等他回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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