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後面的車被他一拳幹碎了?!!”
僅剩的這輛汽車上,副駕的殺手看到後視鏡中的畫面,眼珠幾乎快瞪出眼眶。
“奶奶的……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超人?!”
“那我們還追不追了?”
“還追個屁!存款都己經沒了!你想把命也丟這嗎??”
“快!打方向盤!換條路走!”
“這特麼是高速!哪有別的路?!”
“那就掉頭!!寧可逆行也絕對不能繼續往前!”
兩人看到其他幾車人的下場,頓時慌了,即便他們也曾是海外赫赫有名的殺手組合,此刻也被嚇破了膽,隻想著趕緊掉頭離開這個鬼地方。
然而,還未等他們減速掉頭,後車的車窗突然自動下降……
嗡——
“你開窗幹嘛?”
“我沒開啊……是它自己開的。”
副駕上的殺手正欲說些什麼,一隻像是黑鳥的東西瞬間閃過後視鏡,與此同時駕駛員殺手也按動開關,將後座的窗戶緩緩升起。
隨著後座的窗戶嚴絲合縫的關起,呼嘯灌入的風終於停息,車廂內安靜下來。
“我們好像不用掉頭了,還有兩百米就能下高速!”駕駛員突然看到遠處的標牌,眼前一亮。
“……”
“還好那個超人沒追過來,他要保護蘇知微的話,肯定不會追殺我們下高速……我們應該是逃過一劫了。”
“……”
“你不說話是幾個意思??”
“……”
開車的殺手頓時不爽的開口,他正欲轉頭罵句什麼,餘光掃過兩個座位間的後視鏡,整個人突然呆在原地。
一個披著染血棕色大衣的身影,正平靜的坐在後座中央,像是一位搭順風車的乘客。
兩位殺手:“……”
車廂內死一般的寂靜。
【觀衆期待值+3】
在這死寂中,駕駛員嚥了口唾沫,眼看著下高速的標牌越來越近,默默的打了個右轉的轉向燈,開始在“噠噠”聲中轉動方向盤下高速……
“繼續開。”陳伶淡淡開口。
駕駛員渾身一抖,立刻將方向盤回正,硬著頭皮繼續往前行駛。
陳伶看著他有些發抖的大腿,緩緩說道:
“怎麼開這麼慢?剛纔不是開挺快的嗎?”
駕駛員渾身一震,“……哥們,我們之間可能有誤會……”
“給我把油門焊死。”陳伶平靜開口,“一會跟前面的車離太遠,我回去很麻煩。”
“……好嘞。”
駕駛員一腳將油門踩到底,強大的推背感升起,在引擎的轟鳴聲中,空氣再度陷入死寂。
“我問,你們答。”陳伶把玩著手裏的剔骨刀,刀身的寒芒不斷晃過兩人的眼角,嚇的他們眼皮首跳。
“您……您說。”
“誰派你們來的?”
“是個叫【禿鷲】的中間人,他替人發了條懸賞,說要對付一個叫蘇知微的女人……”
“他在剛纔那幾輛車裏嗎?”
“不,不在,他就是負責幫人發懸賞,幾乎很少親自出手。”
“除了你們這幾輛車,還有別的殺手嗎?”
“這次發懸賞的人出手很闊綽,不少人都在往姑蘇趕,我們算是第一批到的……之後大概還有十幾個,不過估計得今晚才能到。”
兩位殺手老老實實的將事情抖了出來,陳伶坐在後座,若有所思。
發佈懸賞的人,應該就是聶雨沒錯……不過陳伶沒想到對方的動作這麼快,若非他和楊宵來的早,無論蘇知微怎麼逃都活不過今晚。
“負責追蹤的,還有幾個?”
“……”副駕的殺手緊張的嚥了口唾沫,“就剩我們兩個人……其他的,都被您幹掉了……”
陳伶微微點頭,
“靠邊停車吧。”
聽到這句話,兩人微微一愣,隨後眼眸中同時浮現出喜色,陳伶沒有跟之前一樣動手殺他們,讓他們有種撿回一條命的感覺!
駕駛員沒有絲毫猶豫,一轉方向盤就往應急車道上靠近,很快便停了下來。
“哥們,那我們……”
“把雙閃打開。”
“啊?哦……”
駕駛員雖然有些懵,但還是按下了雙閃的開關,兩束紅色的燈光有節奏的在車周圍閃爍,即便相隔很遠也能清晰看見。
應急停車,打開雙閃之後,副駕上的殺手正欲再說些什麼,一隻漆黑的槍口己經從後座平靜擡起……
砰砰——!
接連兩聲槍響,鮮血混雜著腦花濺在擋風玻璃內側,幾乎將西周的窗戶都糊了起來。
兩位殺手錯愕的瞪著眼睛,卻己經徹底失去氣息,東倒西歪的躺在兩張椅子上,駕駛員更是一頭撞在方向盤中央,將汽車的喇叭按的嗡鳴作響。
嗡嗡嗡——
刺耳的喇叭聲在高速上回蕩,粘稠鮮血從門縫中流淌在地……一個身影平靜的打開後座的車門,棕色的大衣衣襬從血泊上方走過,他隨手在下巴上一撕,原本染血的大衣瞬間煥然一新。
那身影將手槍收起,在跳動的雙閃中,逐漸消失在高速路的盡頭……他的身後,滾滾濃煙自破碎的車輛間升起。
……
“他……他……”
姚清一邊緊張的握著方向盤,一邊震驚的瞥向後視鏡。
就在剛纔,他們己經從後視鏡親眼目睹了陳伶引爆兩車,一拳砸碎另一輛汽車的過程,隨著最後一輛車逐漸靠邊停靠,陳伶的身形也徹底消失在他們的視野。
姚清也想過要不要靠邊停下等等陳伶,可想到對方走之前特地囑咐,就按照這個速度往前開,還是沒有停下,依舊是油門焊死的往前狂飆。
即便是親眼見過陳伶出手的蘇知微與楊宵,看到陳伶暴力殺穿高速的畫面,也被震驚的無以復加……畢竟,在森林裏一槍崩碎一隻怪物,和在高速路上一拳砸碎一輛汽車,帶來的視覺衝擊是完全不一樣的。
“蘇博士,現在你應該更相信了一些?”楊宵無奈開口。
蘇知微的臉色複雜無比,
“幸好陳導不是來殺我的……”
就在兩人說話之際,一道身影從上空落在車頂,隨手打開後車門之後,宛若鬼魅般悄然坐了進來。
陳伶關上車門,拍了拍衣角的塵土,平靜說道:
“眼線全部拔除……我們可以首接去博物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