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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學霸女神》第58章 月兒彎彎照九州
孟超進入教室後,也不敢跟周小曼打招呼,怕影響了人家學習。他呆呆地坐在邊上,假裝看窗外,實際上是用眼角的餘光,偷偷地打量著周小曼。女孩子在童樂的指導下做練習題,目不斜視,全神貫注。

籃球少年一下子就孤獨了起來,不知道自己該幹些什麼。倒是童樂看他無所事事的樣子,先看不順眼了。已經進入小老師角色的童樂嘀咕了一句:“你都到教室裏了,難不成還傻坐著嗎?”

孟超有些尷尬,覺得自己好像大象誤入了鹿羣,格格不入。

周小曼擡起頭來打圓場:“要不這樣吧,孟超,你先背一會兒單詞,反正這個東西不需要什麼基本功的。”

孟超傻愣愣地脫口而出:“我背單詞幹什麼呀,我們考試沒那麼嚴格的。”

能夠把作弊說得如此理所當然,此人立刻贏得了在場其他人的集體鄙夷。包括長期在體校生活的丁凝都表示,她和他不是一國的,一定要跟他劃清界限。她可沒有孟超這麼不要臉。

童樂立刻對他豎中指,表示鄙視:“你就沒有想過去NBA打籃球嗎?打球的不去NBA,在國內混能有什麼出息?”

孟超立刻要跳腳。他的理想是進入國家隊,爲國爭光。

沒想到還沒等他醞釀好情緒,周小曼卻點了點頭,附和童樂的觀點:“嗯,既然打職業比賽的話,那麼還真的不如去去國外打呢,好歹那邊俱樂部制度應該比較成熟吧。”

既然周小曼都發話了,孟超立刻毫無原則地反水了,他忙不迭地更改了理想,他的第一理想就是打了NBA。

丁凝在邊上撇了撇嘴巴,心道這小子可真夠沒出息的。

她自然不會聽童樂的數學補習課,乾脆翻出一本時尚雜誌開開心心地看。她對一切美好的東西都充滿了興趣,除了練藝術體操外,還喜歡設計。看到那些漂亮的衣服,她自己心中就會有各種各樣的想法,該怎麼做,纔是自己心目中最美好的樣子。

陳硯青聽了一會兒題目以後,也沒有什麼興趣了。童樂是說的不錯,然而她今天已經上了一整天的輔導班,腦子都快炸掉了,覺得自己需要休息。

兩個小姑娘索性肩並肩的坐在一起,興致勃勃的翻看最新一期的時尚雜誌。兩人看到內封封面面照後,齊齊發出一聲低呼。天哪,這個模特太美了,就是直直衝進人心底的那種美。她的眼睛好誘人啊。好像要看到人的心裏面去了一樣。她們兩個女孩子看了都心動。

童樂不滿地皺了皺眉,敲桌子:“二位小姐,請保持安靜,尊重一下我這位老師,行嗎?”

兩人縮了下脖子,吐了吐舌頭,沒有好意思繼續說話。

孟超在邊上,一個接著一個,默默地背單詞。

中間周小曼喝水休息的時候,過來看了他一眼,問他背了幾個單詞了。

少年立刻漲紅了臉,這麼長時間他才背了十個單詞,因爲他一直忍不住老想往周小曼的方向看。

周小曼笑了,敲了敲英語四級詞彙本,提議道:“要不這樣吧,咱倆比賽,一個禮拜爲界限,每個禮拜都比一比,這個禮拜誰背的單詞多。”

孟超脫口而出:“要是我贏了,有什麼獎勵嗎?”

周小曼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

可憐的籃球少年立刻慫了,再也不敢有什麼非分之想。

她知道孟超對她有懵懂的好感。年少的時候,總是太容易對人和事動心。這份悸動,純真而美好,只是譬如朝露,流光容易把人拋。

當時還咬牙切齒的,以爲是一輩子。然而等到年歲漸大,經歷的事情變多,那些最初的心悸也就是一笑而過罷了。她自己都記不清,她最早心動過的男孩後面去哪裏了,又怎麼樣了。又何必對別人,要求那麼多呢。

這一個禮拜六的晚上,少年們熱熱鬧鬧地,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裏。

月兒彎彎照九州,幾家歡喜幾家愁。

同一輪明月下,薑家的小洋樓裏,卻是死氣沉沉的。

周文忠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垂著腦袋不說話。

薑黎冷著一張臉坐在他的對面,也不吭聲。

周文忠其實今天壓根兒不想到嶽家來。在他的內心深處,如果可以,他甚至希望前面的這些時光被剪輯掉了,沒有任何事情發生過。

從內心深處說,周文忠並不想跟薑黎走到對峙的這一步,這讓他茫然而惶恐。

他這麼多年幸福的生活,難道是鏡花水月嗎?需要懷疑,需要論證?

這份在心中探頭探腦的懷疑,讓他整個人都坐立難安。他覺得難受,這樣的對峙褻瀆了他的愛情。如果愛人之間,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了,那麼愛情也將不復存在。

周文忠藉著喝茶的機會,偷偷的看了一眼他的妻。

從第一次見到這個美好的女子,到現在已經二十多年了。她一如他記憶中一般清澈美好寧靜悠然。

這些詞彙在遇見薑黎之前,周文忠的生活中從未有過一個人,可以與它們發生聯繫。

他清楚地記得,自己第一次在大學校園裏遇見薑黎時的場景。那是在一個淫雨霏霏的下午,少女手舉著油紙傘,從杏花深處悠然走來。

那個年代的大學詩歌社,如火如荼。

周文忠是典型的理工科男人,對這些其實並沒有什麼興趣。他是去給一位男同學送作業的。那人從不好好聽課,作業也是指望著周文忠。相應的,他會給周文忠帶一些國外親戚朋友捎回家的罕見禮物。這個時候,海外關係早不若十年前讓人聞風喪膽,反而成了身份的象徵。

他跟著少女輕盈的步伐走進了那棟小洋樓,走進了另一個世界。

他看著少女被所有人衆星拱月,是人羣的焦點。

他聽著少女輕輕地吟誦著一首小詩:我和誰都不爭,和誰爭我都不屑;我愛大自然,其次是藝術;我雙手烤著,生命之火取暖;火萎了,我也準備走了。

那樣的清冷淡然,那樣的驕傲無畏,那樣的寧靜美好。她屬於另一個世界,他渴慕的世界。

那個時候,他的生活中出現的女人,都是聒噪的。無論母親還是妻子,都一樣的聒噪無聊絮絮叨叨沒完沒了。就連在學校裏碰到的那些女同學,也是嘰嘰喳喳淺薄而可笑。

她不一樣。她是薑教授和黎教授的女兒,那麼的美,那麼的好。像天邊的雲,像飄渺的夢。

後來,他們的女兒都長大成人,去國外讀博士了。他看到了一句話:生活不止有苟且,還有詩和遠方。

黎黎就是那個,帶他脫離了苟且,享受了詩和遠方的人。

爲了紀念他們的愛情,他們的初次邂逅,他給女兒取名爲霏霏。在一個煙雨霏霏的季節,他遇見了他一生摯愛,一生的幸福。

男人清楚地記得,在他們的婚禮上,自己朗誦了一首戴望舒的《雨巷》,他遇見了一個,丁香花一樣的姑娘。

然而現在,坐在薑家小洋樓的沙發上,周文忠的心,卻跟被被油煎著一樣。

霏霏,周霏霏,淫雨霏霏的季節,究竟是不是真成了別人口中的笑話。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被他著急忙慌地掐滅了。他覺得恐慌,他不願意去想,他害怕他的生活再起波瀾,他隻想他們一家三口,還能恢復到既往其樂融融的狀態。

黎黎的存在,意味著美好的生活。黎黎的離開,對他而言就是一場毀滅,無論事業還是家庭,都是一團糟。

黎黎肯定會不屑於他的,她是那樣驕傲而美好的一個女子。她不懼世俗,無視流言蜚語,從來不把別人的論斷放在心上。她說了,人活一世,最重要的是,要純粹遵循自己內心的想法。被別人的流言蜚語牽著鼻子走,算是怎麼回事。

這個柔美而堅毅的女子擁有著強大的內心,是那樣的不同,令他沉醉。

這件事中真正的主角,爭論的中心人物周霏霏,坐在坐在母親身邊,有些忐忑不安。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差不多已經過了整整二十四個小時。小少女的一顆心,時上時下,充滿了焦灼與難受。

爲什麼會這樣?她不知道。

昨天晚上練完芭蕾舞回家以後,周霏霏習慣性地去書房瀏覽了網頁,想看一看有什麼新聞。當然,九歲的小姑娘心中還有一個隱祕的念頭,希望她家的事情可以早點兒時過境遷,不要在盤踞在八卦新聞裏。

一開始她看到帖子標題時,是憤怒的。等點進去一看,見到了那張照片,小姑娘當時整個人都嚇傻了。

她癱坐在電腦桌前,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母親這件事。

周霏霏發呆的時間太長了,薑黎敲門進來,催促女兒趕緊洗漱睡覺。她手上端著給女兒的牛奶,無意間瞥到帖子裏的照片時,手微微一抖,差點打翻了牛奶。

總讓人輕易聯想起歲月靜好這個詞語的女人,在女兒面前保持住了鎮定。她恍若未見一般,微笑著招呼她的囡囡,趕緊喝牛奶,早點兒休息,明天你還要去上芭蕾舞課呢。

周霏霏茫然地看著母親,喊了一聲“媽媽”,然後,訥訥不能言。

薑黎微微笑了,伸手幫她關了電腦,隔離了那個可怕的世界。

女人的聲音淡淡的,極爲平靜:“這不是你應該關心的事。”

周霏霏焦急起來,聲音不由自主地大了一些:“可是媽媽,如果爸爸看到的話……”

薑黎驕傲地擡起了下巴,淡淡道:“這點兒小事,他也要拿著雞毛當令箭的話。豈不是很可笑。”

少女忐忑不安,但沒有反駁母親的話,乖乖的喝了牛奶,去洗漱休息了。這一夜,她沒能睡好。九歲的女孩已經可以領悟很多東西了。何況,她還是出了名的早慧聰穎。

在女兒面前保持著決定鎮定的薑黎,也沒有安寢。她一回到自己的房間,就滿心焦灼。她有一種可怕的感覺,好像背後多了一雙眼睛,一直在陰測測的,盯著她。

那個可笑的老女人,除了權勢與地位,她還有什麼。男人看到她都反胃,她爲什麼不能自覺一點兒呢。

少婦撫摸著自己嬌嫩的臉蛋,看著鏡中自己的容顏。她有一張不顯老的臉。去年大學同學聚會的時候,班上的男生們還感慨,她一如明月,永遠掛在所有人的心頭。

然而青春也是沒有用的,她總會老去。

這讓她煩躁而慌亂。

正當女人臉上,一貫端莊而優雅的表情,開始出現裂紋的時候,手機響了。

外柔內剛,堅強不可摧的女人,看到了來電顯示,立刻浮現出了委屈且無助的神色。即使電話那頭的人,看不見她的臉,也能從她疲憊而柔弱的聲線中,領悟到那份小女人的無措。

這通電話,整整打了有十分鐘。等他放下手機的時候,薑黎的手心,都在微微發燙。

她看到了牀頭的《荊棘鳥》,正翻到最後。

梅吉說:一切都是我自己造成的,我誰都不怨恨,我不能對此有片刻的追悔。

女人深深地吸了口氣,遏製住自己想要將手機,狠狠砸碎的心情。

然後,容顏十年如一日不變的女人,一如既往地開始了睡前護理工作。那些瓶瓶罐罐,抹在臉上,給了她些許安慰。

等到一切完成以後,她平靜地躺在牀上,等待著第二天的降臨。

她從未輸過,她絕不會輸!

何況,她面對的人,不過是周文忠。

薑黎微微擡起了頭,發出的一聲悠然的嘆息。她的神色是如此的疲憊,如此的脆弱。她聲音聽上去極淡,縹緲的好似天邊的一朵雲。

這樣淡淡的聲音,卻拋出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我們離婚吧。”

周文忠聽到這句話,嚇得立刻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他面上的表情是那樣的惶恐,以至於到了猙獰的地步。

他大聲嚷著:“離婚,你在說什麼呀?”

與男人的激動相比,薑黎的反應可以說得上是平靜如水。她的聲音一如既往,像山澗的清泉,清清亮亮,溫溫柔柔:“我覺得現在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一切都是我自己造成的,我誰都不怨恨,我不能對此有片刻的追悔。”

她的眼睛,閃爍著嘲諷的光,並不看周文忠。不是因爲心虛,而是帶著淡淡的不屑。

這樣的眼神讓周文忠,整個人都陷入了焦灼中。他嗓子發乾,吞了口唾沫,企圖說些什麼,然而說什麼好,應該說什麼,他的腦子卻是迷糊的。

母親的話,在他腦海中盤旋,你自己想想清楚,別興興頭頭地替別人養個野種,還養上癮了。

周文忠不敢當著薑黎的面,仔仔細細看囡囡的臉。

他害怕從那張臉上,找不到任何能夠證明是自己女兒的地方。他更害怕他的懷疑,猶豫與不安,避無可避的,暴露在妻子面前。

薑黎慢條斯理的,接著往下說:“既然我們母女的存在,讓你覺得難堪,害你淪爲了別人的笑柄,那麼我們母女消失就好了。你知道我總是對你沒有什麼所求的。”

這句話無異於一記耳光,重重地甩到了周文忠的臉上。

他訕訕的,不知所措的,抽動著鼻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的喉頭,上下顫抖著,滾動著,半晌才幹巴巴的冒出了一句:“黎黎,你不要衝動好嗎?你可以再冷靜冷靜,好好考慮一下。”

薑黎輕蔑地擡高了下巴,聲音難得尖刻了起來:“考慮什麼?我有什麼好考慮的?算了吧,我是懶得在這些事情上面花費心思的,簡直就是一個笑話。好!我年幼無知,我愚蠢,我犯的錯誤,我自己去承擔。我居然以爲我嫁了一個理解我靈魂的人!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些什麼?你想要解釋嗎?可以!今天晚上太晚了,明天一早,我就帶囡囡去做親子鑑定。我又不是自體繁殖,孩子總要有個血緣上的父親的。雖然現在我知道自己給囡囡選錯了父親。”

這般咄咄逼人的架勢,難得出現在嬌弱柔美的薑黎身上,然而這樣的她,映在周文忠眼中,卻有種不容褻瀆的神聖的莊嚴的美。

他丟盔棄甲,落荒而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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