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片人笑了起來,意味深長道:“這是一個不錯的主意,我想你可以試試,畢竟意大利人總是喜歡你的。”自己這位老友有一任女友是意大利人,當時他在意大利購置豪宅時,人人都以爲他打算跟那位性感美豔的女星成婚了。兩人分手以後,他在意大利的受歡迎程度也一點兒沒下降。
奧斯蒙?布蘭科依然心神不寧。他跟麥克布萊德談完事情以後,下意識地看了眼時間,現在是晚上九點半鐘。他想知道阿普諾爾現在怎麼樣了,於是試探著發了一條短信,不過沒有收到迴應。他估計她可能已經睡著了。
之前阿普諾爾在跟誰打電話呢?也許是她的熟悉的醫生,也許是她的心理醫生。奧斯蒙知道她一直都有定期找心理醫生做諮詢的習慣。她還跟他打趣過,她的心理醫生都是給她最低的折扣價。這是一個很不錯的習慣,這會讓她的狀況更好一些。對於演員而言,將自己當成劇中人進行表演可以讓觀衆信服,但是如果太入戲的話,那麼這也會對她的傷害很大。
馮小滿一覺睡到晚上十一點多鐘,才迷迷糊糊地醒過來。
這時候,馮美麗已經完成了洗漱工作,正要睡覺。她看女兒從空調被裏頭鑽了出來,睜開眼睛時,忍不住吃了一驚。馮美麗跟瑪麗連比帶劃地聊了半天,回來時已經太晚了。她連洗漱都是輕手輕腳完成的,怕打擾了小滿休息。直到此時,她才發現女兒的眼睛腫的挺厲害的。
馮小滿有些懊惱,她睡覺之前應該用冷毛巾好好敷一敷眼睛的,然而慌亂之中,她居然忘記了這件重要的事情。
馮美麗趕緊拿了毛巾過來,給她敷眼睛,問她要不要緊。但是她的手一碰上女兒的額頭時,立刻嚇了一跳,小滿發燒了。
馮小滿倒是不驚訝,她嗓子疼的厲害,肯定不對勁。估計是之前一段時間,她的拍攝任務太緊張,人物的情緒大起大落導致身體免疫力下降。現在積累到一定的程度,突然間就爆發了出來,於是身體便呈現出發燒的狀態。
她啞著嗓子安慰母親:“沒關係,我好好睡一覺就可以了。”
馮美麗當然不放心,想帶女兒去醫院,但是被馮小滿堅定地拒絕了:“不用,去醫院也沒有什麼好辦法。這種發燒是身體免疫力進行抵抗的表現,沒有必要特別處理。”
馮美麗嘆了口氣,拿了溫度計給她測量體溫。好在體溫不是特別高,387c,要是超過了39c,她無論如何都要將女兒塞去醫院。馮美麗用冷毛巾敷著女兒的額頭,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小聲嘆息:“太辛苦了。”
馮小滿啞著嗓子道:“哪裏有不辛苦的事情呢?備戰奧運會的時候,梨子發了半個月的燒,還是一天都沒歇下來。”
想往上去,想有更大的發展,想得到更好的成績,就必須吃得了苦。包括連奧斯蒙這樣級別的影帝,拍戲的時候照樣會受傷。他幾年前還因爲嚴重的背傷在醫院足足躺了三個月呢。這一回且不說前面他顱底骨折合併腦脊液漏,就是前一個月的拍攝過程中,被毒蟲咬的整條腿腫得不行,也是司空見慣的事。
馮小滿以前曾經在自己的博客裏寫過一句話:我從來沒有見過輕而易舉的成功。我見過的成功人士,他們的背後都付出了巨大的努力。
雖然努力與辛苦不一定能獲得成功,但如果連努力都沒有,那麼還奢談什麼其他的呢。
馮美麗拍了拍她的肩膀,讓女兒好好地睡吧。她要看著小滿後面的情況,如果燒還是不退的話,就得去醫院了。好在到了第二天早上的時候,馮小滿的燒總算退了下去。真跟她自己說的那樣,好好睡一覺,她就能夠自愈。確切些說,她還是有點低熱,體溫是38c,不過沒有持高熱就不錯了。
馮小滿起牀以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澡換上乾淨睡衣。昨天晚上,媽媽給她點了艾灸驅寒,這東西原本是用來給她去溼氣的,沒想到這時候派上了用場。她的頭還是暈乎乎的,後背特別沉重。
馮美麗問女兒,她這幾天有沒有需要露出後背的戲份。如果沒有的話,她打算給女兒刮個痧。
馮小滿不是很肯定,因爲每天的拍攝任務都有可能發生調整。她打了電話給奧斯蒙問情況。
奧斯蒙一聽她的嗓子就嚇得不輕,聽說她昨晚發燒了更是皺眉:“你爲什麼不告訴我呢?阿普諾爾,你應該去醫院的。”
馮小滿搖搖頭:“這沒什麼。我已經不習慣於不吃藥或者打針了。我就是想問一下,後面幾天的戲份當中,我需不需要露出後背?大約三四天的樣子。如果不需要的話,我媽媽會給我採取中國的傳統治療方法幫我減輕痛苦。”
奧斯蒙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他擦了擦額頭上因爲跑步流下的汗:“沒有。”
在整個片子當中,秋基本上都是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在這片炎熱的土地上,她近乎於修女一般的著裝風格也是她個人氣質的一種體現,永遠內斂的沉默的秋。儘管馮小滿表示自己沒事,但是奧斯蒙還是決定過去看望她。
麥克布萊德在聽說她生病以後,不由得驚訝瞪大眼:“上帝啊,她真的將自己變成了秋嗎?秋生病了,她也生病了。”
奧斯蒙皺著眉頭,往馮小滿的房間走去。他到的時候,孟超跟石凱都在。這兩個年輕的中國男人對他微微點了點頭,打個招呼。奧斯蒙知道他們是阿普諾爾的朋友,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他也對他們匆匆點了點頭。
他走到牀邊伸手試了試看上去有些虛弱的女孩的體溫,額頭還是有點兒燙。
“今天你就休息吧,我們可以繼續下一幕戲。”奧斯蒙想了想,如果再讓她繼續拍戲的話,那麼她的身體狀況會喫不消。
馮小滿笑著搖頭:“不必啊,今天拍攝的戲份,不是剛好輪到我生病了嗎?”
奧斯蒙瞳孔猛地一縮,一時間他都有些害怕起來。他暗自慶幸他的劇本裡頭並沒有讓秋遭遇什麼不幸,否則的話,她會不會真的呈現出那種狀態來。他知道,很多入戲深的演員會有非常嚴重的共情現象。在他既往的表演生涯中,他也有過這種體驗。但是,他並不希望阿普諾爾也這樣,這樣太容易傷害到這個內心纖細敏感的女孩子了。
大概是他放在頭上的手停留的時間太長了,石凱輕聲咳嗽了一下,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孟超。只見他這位運動員朋友的面容極爲平靜。
馮小滿搖了搖腦袋,表示她沒事。她的頭動起來,奧斯蒙纔將手鬆開了。
馮美麗剛給女兒掛完痧沒多久,現在看她的反應有些鬆快的意思了,連忙笑著跟衆人打招呼:“好了,小滿會好的。你們不用擔心。行了,都去忙你們自己的事情吧。”
奧斯蒙伸手摸了摸馮小滿的腦袋,朝馮美麗點了點頭,先出去了。馮小滿需要重新換好衣服,然後出發去片場。反正是躺在牀上,躺在哪兒不是躺呢。他現在無比慶幸秋的臺詞的確少,這樣她在對戲的時候,基本上都是運用眼神跟肢體語言來表達情感,而不是不停的長篇累牘地念臺詞。如果那樣的話,她的嗓子肯定得疼死。
石凱試探著問孟超:“我們今天要不要去片場看看馮小滿啊。”
孟超搖搖頭:“算了吧,我們去只能添亂,又幫不上任何忙。我們還是去忙我們自己的事情吧。”
讓奧斯蒙都有些驚訝的是,那兩位被麥克布萊德戲稱爲他的強硬情敵的年輕男人,還真跟他們說的一樣,到這裏來的目的就是調查中國企業在本地的發展情況。他們除了早晚會在一起喫飯,簡單說幾句話以外,其他時候並沒有什麼交集。
阿普諾爾的行程也跟以前一模一樣,會跟他討論電影的情況,也聊一些私事。她的反應就好像這兩個男孩子,完全不過是萍水相逢的老朋友而已。碰到了就是打個招呼,一起喫頓飯罷了。
馮美麗也搞不懂他們究竟是怎麼回事。當媽的人甚至想到了這兩人是過來找小滿攤牌的,要問清楚她究竟想什麼。可是,一直都什麼事情也沒發生。
孟超嚴格遵守了他的諾言,在本地跟著石凱跑了兩天之後,便又坐飛機離開了,他需要時間調整狀態,趕緊恢復訓練。他決定走的時候,石凱簡直驚呆了。他搞不懂這哥兒們到底在想什麼。雖然這傢夥從來沒有對馮小滿做出過露骨的表示,但是哪有情敵發現不了情敵的道理。這個時候,孟超居然就這麼平靜地偃旗息鼓了?
籃球運動員滿臉耿直:“我就一禮拜的假期的。我再不回去恢復訓練,我會被教練直接丟去整理後勤的。”
石凱搖頭,算了,各有各的心思。大老爺兒們,總不能一根筋的兒女情長吧。就跟這小子上普林斯頓一樣。爲什麼不申請哥倫比亞大學?申請了,人家對他沒興趣。爲什麼去普林斯頓?他總不能不上學不打球吧。工作就是工作,一碼歸一碼。
石凱停留的時間,要比孟超長一些。他幾乎是跟馮小滿一起返回美國的。原本她還想陪著母親回港城待上一段時間,也調整一下狀態。不過她的經紀人先生,通知她回紐約拍攝廣告,並接受一家大牌時尚雜誌的採訪以及內頁拍攝。
馮小滿沒想到她的新任經紀人動作會這麼快。邁森?金言簡意賅:“你的市場反響要比你想象中的好。聽著,女孩,你得儘快找一位經理人,後面你的全部團隊得趕緊建立起來。市場機會是不會等待任何人的。”
奧斯蒙?布蘭科笑容滿面。他意味深長道:“這對我來說是一個好消息,意味著我又能夠跟你多相處一段時間了。”
馮小滿驚訝地瞪大眼睛:“可我的工作在紐約。”
奧斯蒙大笑:“這總不會比從洛杉磯到港城更遠。”
馮小滿表情有點兒無奈。她揉了揉太陽穴,輕聲道:“不知道爲什麼,我覺得特別的累。”
奧斯蒙點點頭:“是的,每次完成一件艱苦的工作之後,我們都會覺得疲憊的。好好放鬆一下,接下來,還有很多事情你需要參與。”
馮小滿沒意見,她保證她是一位非常好的配合者。
石凱的位置距離他們有些遠。他不時地打量著奧斯蒙跟馮小滿。當他看到馮小滿直接將腦袋靠在奧斯蒙的肩膀上時,他簡直要捏扁手上的杯子了。石凱心下駭然不已,馮小滿這是真的跟這個老男人交往了嗎?他真沒辦法接受這件事。就算馮小滿跟奧古斯汀那傢夥談戀愛,他的接受度都要比她和奧斯蒙攪和在一起高。
可是石凱得承認,奧斯蒙的存在,大概讓馮小滿覺得十分安心。她靠在他肩膀上時,表情很安然。奧斯蒙低頭嗅著她頭髮上的香氣。他得說阿普諾爾非常會挑洗髮水,洗髮水的香味很宜人。
奧斯蒙低頭看了一眼腳下的那片土地,心中有種戀戀不捨的感覺。倫納德與秋所在的地方,他們終於要離開了。他有一些不確定的恍然。一時間無法自信他肯定還能夠繼續擁抱著這個女孩。
也許一旦脫離了秋的氛圍,阿普諾爾又會迴歸到以前的狀態。就好像她以前跟自己談論的那樣,她認爲女性將大量的時間花費在愛情上,其實是一件很無聊的事情。明明她們應該將更多的精力用在工作上頭。很多女人常常幻想事情是由愛情組成的,事實上呢,愛情虛無怯懦且縹緲。缺乏物質基礎作爲支撐的話,很快就會分崩離析。
那時候他覺得她的樣子可愛極了。現在他有點兒心驚膽戰。
馮小滿回到紐約之後,並沒有如狗仔隊所料住進奧斯蒙位於紐約布魯克林的閣樓公寓。他們本以爲這樣藝術家集聚的地方會更對這位東方小美妞的胃口。哪知道拖著行李箱的年輕姑娘在跟明知道是在偷拍她的狗仔隊們揮揮手之後,直接上了地鐵,去投奔自己的模特好友了。
狗仔衝她吹了記口哨,誇獎了一句:“吸菸褲很帥。”
馮小滿回頭嫣然一笑:“謝謝。”她可不能得罪了他們。雖然她現在的知名度還不足以讓大批狗仔隊圍追堵截,但就是這寥寥數人他也得小心翼翼。這世上大肆流傳的街拍照、機場照有幾張不是擺拍啊。就算三百六十度無死角,也抵不過人家將鏡頭運用成哈哈鏡,非得拍出你的醜樣子不可。
邁森?金已經爲她安排好了貌似自然的街拍照主動上網,但是也得小心醜照被瘋炒。討厭她的人多了去了,一個亞裔的bitch,妄想站在奧斯蒙?布蘭科的身邊,還幻想著跟他簽下婚書。上帝啊!真不要臉的bitch。
狗仔跟自己的同行讚歎:“那些女明星們都應該先去T臺上磨鍊兩年。看,她的搭配多帥啊,黑色平底鞋配吸菸褲,那件機車夾克穿在她身上真是帥氣極了。走過四大時裝週的人,時尚品味真是不一樣。”
馮小滿之前在紐約租住的那套小公寓,已經由源夏完全負擔房租了。其實馮小滿是不介意分擔一部分的,說不定她什麼時候又回去住了呢。但是源夏表示既然她已經不住在這裏了,那麼沒有道理還讓她掏錢。
源夏這兩年的發展勢頭不錯。她長了一張超模的高級臉,設計師跟秀導都喜歡她。源夏開玩笑跟馮小滿表示:“謝謝你的退出,所以原本打算找你的設計師都轉過頭來找我了。”
馮小滿往沙發上一躺,就是累得說不出來話的模樣:“額滴神哎,實在太辛苦了。”她朝源夏哭訴,“我還以爲拍電影會比走秀要輕鬆一些呢。事實上一點兒也不!太累了。”
她第一部電視劇《迷島》,因爲過於順利,角色扮演對她而言也很簡單。所以讓她潛意識裏頭誤以爲這事兒不難。可是,真正進入電影拍攝階段時,她才發現她還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去做。她請求她的經紀人先生幫她聯繫了演藝課程。她需要進行大量進行學習,從頭開始的學習。一直依靠跟人物產生共情的方式演戲是不現實的。否則難不成她演一部戲就得愛上一個人,時間久了,她肯定得瘋掉。
邁森?金告訴她,這些他已經都安排好了。
“不過你有自知之明,這是好事。”邁森?金慢條斯理道,“很顯然,你是有天賦的。我仔細看過你所有的履歷,你天生就該站在人羣注視的焦點中,讓所有的光都落到你身上。在你的運動員時代,你做的不錯,非常努力。模特兒時代,你表現得差一些,不過你運氣好。誰讓鏡頭喜歡你的臉的。但是,我年輕的姑娘,你要記住拍戲不是拍硬照。沒有紮實的自身基礎的話,即使有布蘭科先生提攜,你也難以在這條路上走下去。”
馮小滿連忙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邁森微微一笑:“當然,如果你打算始終以布蘭科先生的女孩形象出現,混個兩年問題不大。前提是你要一直保證他對你有興趣,願意配合你演出。”
馮小滿的臉一下子就漲紅了,她咬著牙齒強調:“我是我媽媽的女孩。除此以外,我不是任何人的女孩。對著記者,我也這麼說。”
邁森點了點頭:“非常好,既然如此,你就得選擇一條更艱難但是更有發展潛力的路。撕掉你身上的標籤,你可以做的更好。”
八卦雜誌開始討論,奧斯蒙?布蘭科是不是踢到了鐵板?他的性感小野貓似乎有自己的想法。
奧斯蒙從返回美國後就一直忙碌著電影后期製作的任務。馮小滿看過拍攝素材以後發現,拍成啥樣其實不是最重要的,重點是剪成什麼樣子。這纔是電影的二次創作。對於記者詢問他是否愛上了年輕的女演員的問題,他模棱兩可地表示:“沒有導演是不愛自己的女主角的。除非,他們想將女主角拍成一個醜角。”
人們紛紛猜測這又是一次宣傳期愛情。這實在太常見了,明星們總是有精力愛上一個又一個人,然後當這段“感情”對他們事業發展無用時,gameover。
但是就跟和大家玩捉迷藏的遊戲一樣,狗仔隊們很快又通過航拍拿到了奧斯蒙邀請這位年輕亞洲女演員到自己的別墅去做客的錄像。整個聚會過程中,奧斯蒙對她殷勤備至,兩人看上去也非常熟悉而且親暱。不像是單純的宣傳期情侶。
這種撲朔迷離的關係極大地吸引著公衆的好奇心。要知道,奧斯蒙?布蘭科已經起碼有一年的時間,沒有在跟其他女性約會了。難道他真的在正兒八經地追求這位姑娘嗎?上帝啊,他還將自己的密友跟重要合夥人都介紹給這姑娘認識。他是在爲她的演藝圈生涯鋪路。不,男人買單不代表他們有多愛這個女人。如果他開始幫她規劃事業的話,這才證明他們關心她的未來。
奧斯蒙?布蘭科爲了他的新電影接受雜誌專訪時表示,人在二十歲時候想做的事情,跟四十歲時的目的截然不同。現在的他擁有更多的社會責任感,希望能夠影響更多的人。不過到了最後,他又自我調侃道:“當然,我是商人,我是導演,我是演員,我是製片人,我拍電影的目的就是爲了掙錢。”
他這種煞有介事又有些自我調侃的語言風格,讓他的影迷們又歡喜又擔心,既希望希望他趕緊開始一段戀愛,又擔心他真的會就此被套牢。上帝啊,奧斯蒙?布蘭科是屬於所有人的。
馮小滿完成自己的廣告拍攝任務跟雜誌採訪後,就老老實實地上她的演藝培訓課。狗仔隊採訪了她的同學,他們對她普遍的印象就是溫和而低調。這些人在新聞裏寫道,看樣子布蘭科先生的性感小野貓要展現出她賢妻良母的一面了。
這輩子都覺得自己跟這個詞恐怕搭不上邊的馮小滿聳了聳肩膀。她沒有搬去洛杉磯,而是留在了紐約。因爲這讓她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保持清醒,還能更方便地兼顧模特兒工作。她是不會讓自己閒著的,閒下來她就會發慌。
邁森打電話問她能否出現在法國埃松杯的閉幕式上。
“是的,就是那個藝術體操比賽。”
馮小滿有些驚訝:“邁森,你是在爲我尋找體育品牌合作嗎。”這是她目前能夠想到的最好的理由。畢竟她的身份中還有個奧運會冠軍的頭銜。儘管她已經退役了,說不定還是有體育品牌會對她感興趣的。
經紀人先生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繼續問:“你能搞定這件事嗎?如果不行的話,我再另外想辦法。”
馮小滿想了想:“應該沒問題,只要我時間調的開的話。”
一年一度的埃松杯是藝術體操界的傳統賽事,一直有小世錦賽之稱。可惜的是,近年來它的狀況似乎有點兒不妙,影響力也在逐漸下降。爲了吸引更多的人來關注這場賽事,大賽組委會方面,通過國家隊的關係,聯繫上了馮小滿。希望她能夠參加開幕式或者閉幕式的演出,以此吸引更多人關注。
是的,這個東方奇蹟已經非常識相地退役了。但是,在最美的時刻離開,讓她的影響力反而與日俱增。她在藝術體操道路上孜孜不倦追求更難更驚險的精神也讓無數人折服。莉莉婭很好,貝拉也非常出色,她們都是最偉大的藝體運動員。但是,非常抱歉,比起來自古老的中國的馮小滿,她們始終差了點兒什麼,也許是對觀衆的吸引力跟影響力吧。
四月初《中法新聞公報》的發佈,讓這兩個建交幾十年的國家關係又升溫了。馮小滿直接從紐約出發飛往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