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符九陰來說,申玨只是他的儲備糧,他連同類都吃過,怎麽會在意一隻隻陪了他幾十年的雪地松鼠呢?
但對申玨來說,那幾十年便是他的全部。
作者有話要說: 【ABO晚點寫吧,因為我還沒想好劇情,所以先寫修真好了。】
提問:符九陰是什麽垃圾?
正文 乾掉那隻九尾狐(2)
“有修士來了。”申玨對符九陰說。
符九陰聽到這個, 並不怎麽感興趣, 松開了申玨,翻了個身, 兩隻後爪分開, 露出雪白的毛絨絨肚子,現在尾巴全掉在了地上。
申玨想了下, 順著對方皮毛爬到了符九陰的胸口處, “你想跟修士結成契約嗎?”
“為什麽要結?在這裡呆著多舒服。”符九陰懶洋洋地說, 爪子一揮, 把申玨從他胸口處趕了下去。
申玨掉在地上,還滾了一圈, 爬起來的時候, 忍不住晃了晃腦袋。符九陰說完這一句話, 又繼續睡覺了, 他總是在睡覺,只會餓了才醒。
申玨想了一下,又鑽出了山洞, 爬上了離山洞最近的一棵樹上。他在上面有個窩,平時偶爾會過來睡。申玨鑽進了窩裡,就抱住了一顆紅松果仁往嘴裡塞。
塞完之後,申玨:“……”
該死的, 無法克制生物本能。
算了。
他一邊吃著紅松果仁,一邊想事情。解沉這次進來,一定會碰上符九陰, 到時候符九陰就會跟解沉定下契約。他想在符九陰之前,跟解沉定下靈魂契約,這樣的話,符九陰怎麽都會保住他的命。
不過解沉未必會跟他這個隻活了60多年的松鼠定下契約,所以就要采取一些辦法了。
十二個時辰,符九陰差不多要睡十個時辰,其實申玨自由活動時間很多,符九陰大部分時間是不管申玨的,所以申玨偷偷跟上了解沉。
申玨在禁地住了很多年,對這一塊已經了如指掌,而且因為他身上有九尾狐符九陰的氣息,禁地裡還沒什麽妖獸敢對他動手。
解沉這一行人進入禁地之後,便全部分開了,因為如果幾個人走一塊,萬一遇上一隻珍獸,在打敗珍獸前,那幾個人估計還要再掐一頓,不少修士為了一隻珍獸同門相殘的也不在少數,所以為了防止同門相殘,天水宗的弟子進入禁地後就會分開。
此時申玨就坐在樹上盯著樹下的解沉看,解沉剛經歷了一場惡戰,在水底跟一條水蛇打了很久,最後是刺中了對方的七寸,才遊了上來。
解沉不愧是天運之子,申玨跟蹤他這一路,已經看到他碰上了很多妖獸了,不過他似乎有自己的目標,並沒有急著定下契約。
解沉在樹底下療傷,將手臂被咬到的地方簡單包扎了一下,又吃了幾顆丹藥。做完這一切,他不動聲色地往樹上瞥了一眼。
這幾天,他一直感覺到有東西在跟蹤他,不過對方沒出手,他便不準備打草驚蛇,但心裡還是有警惕。解沉想了一下,乾脆靠著樹假憩了起來,看對方會不會出手。
申玨發現解沉睡了,又抬頭看了下天色,發現離符九陰醒的時間差不多了,就順著樹枝爬到另外一棵樹上,回山洞的中途還抱了一顆榛子。
他剛到山洞裡面,就發現符九陰已經醒了,此時幻成了人形,狐狸眼微微一眯,一伸手,申玨就到了他手裡。
“嘖,又去哪裡玩了那麽久?”他抬手拍了下申玨的松鼠腦袋,榛子就到了符九陰的手裡了。
符九陰從申玨嘴裡搶到榛子後,就丟進了自己嘴裡,又把申玨丟到了床上,“你現在天天弄得一身人味,去做什麽了?”
申玨每次被符九陰一丟,都要滾上一圈,才能爬起來。他頭暈目眩地爬起來,又被符九陰的大尾巴壓在了下面。
“我看到好多修士,他們身上有丹藥,我在想有沒有機會拿到。”申玨說。
符九陰似乎對修士一點興趣都沒有,伸手打了個哈欠,“餓了,出去找東西吃。”他站起來就往外走。
申玨見狀,連忙從符九陰的尾巴爬了出來,然後就順著對方的尾巴,噌噌噌地爬到符九陰的肩膀那裡坐著。
符九陰的捕獵非常簡單粗暴,而且一頓還吃得多,今天他就捉到了一隻倒霉的狼妖。他拿著狐狸爪子給對方開膛破肚,申玨就坐在樹上,采果子,把嘴巴填滿了,符九陰也吃得差不多了。
符九陰是妖獸,行為舉止並不能以人的目光看待,後面跟了解沉,才勉強好一點,所以這樣的一隻妖,想讓他愛上自己,太難。申玨暫時想不到辦法,只能先護住自己的命。
眼見符九陰吃完了,申玨順著樹爬了下去,剛爬下去,就被符九陰抓住擦了擦嘴。
申玨:“……”
符九陰擦完嘴,又把申玨丟開了。
而申玨方才還乾乾淨淨、清清爽爽的皮毛上順著多了血跡和不明汙漬,他尾巴直接炸開了毛,但只能認命地跟上符九陰。
符九陰捕獵完就要去泡澡,申玨現在髒兮兮的,只能跟著一起去,但符九陰很過分,在申玨髒兮兮的時候,他不允許申玨跟他泡一個池塘,申玨要自己單獨挖坑,取水,單獨泡。
好在雖然身形是松鼠,但他會點法術。申玨弄出一個小水坑出來後,就立刻跳了進去,仔仔細細把髒了的松鼠毛洗乾淨。
而符九陰則是以狐形懶洋洋地泡在水裡,九條大尾巴全部浮在水面上,狐狸眼微眯,似乎又睡著了。
申玨洗完之後,就跳進了符九陰泡澡的池塘裡,兩隻爪子努力幫符九陰搓澡。
符九陰體型很大,一頓澡搓下來,起碼要兩個時辰,中途符九陰一直處於睡著狀態,申玨自己爬上爬下,水上水下,各種辛苦。
搓完後,申玨只能癱在池塘旁了,過了好久,才爬起來,準備把嘴裡藏著的食物吃掉,腦袋就挨了一下。
那些果子瞬間到了符九陰的手裡。
符九陰不知道什麽時候變成的人形,一身雪白.肉在陽光下到了晃眼的地步。他把搶到的食物丟進了自己嘴裡,又把申玨抓到跟前,修長的手指戳了戳松鼠肚,“上次的紅松果仁比較好吃,你多囤一點。”
申玨把爪子擦了一把濕漉漉的臉,只能點頭。符九陰就是強盜行為,喜怒全靠心情,申玨挺心平氣和的,因為他並沒有把符九陰當人看。
只不過是一隻修煉成精的畜生,沒必要跟畜生計較太多。
符九陰說完就從池塘裡站出來,變成了原形,甩了下毛,才往山洞裡走。申玨被水珠濺了一身,又擦了把臉,才跟上符九陰。
很快就入夜了,符九陰白天睡飽了,夜裡還算精神。他夜裡並沒有什麽事做,就坐在山洞外盯著頭頂上方的月亮看。
申玨坐在他旁邊,給符九陰剝松子。
就是因為申玨會伺候人,好使喚,符九陰才留下了申玨的命,甚至符九陰默許申玨可以到處去玩,只要他醒的時候,申玨要在身邊伺候就可以了。
前幾世的申玨以為這是依賴,其實只不過是強者對弱者的使喚罷了。
好不容易剝完了一小堆,符九陰一口就吃光了,還對申玨眯了眯狐狸眼,“快點剝。”
他的話音剛落,遠方就傳來了鬼哭狼嚎的聲音,聲音之淒慘,讓申玨都忍不住側目,可符九陰看都沒看一眼,只是動了下尾巴。
對於妖獸們來說,他們並不歡迎修士的到來,修士們來這裡,就是想把他們當奴隸給捉走,他們以後就只能為修士賣命,甚至辛辛苦苦囤的好東西全部要被拿走。
大部分的妖獸都天性驕傲,怎麽會願意臣服在修士手下,所以一旦對上了,就會打得你死我活。
符九陰沒這個困惱,這些年闖進他山洞的修士沒有幾百也有幾十了,基本都被他殺了,符九陰不喜歡吃人肉,嫌酸,所以他殺了人後,申玨就要把修士的屍首拖出去,再埋起來。
鬼哭狼嚎的聲音還在繼續,符九陰嫌煩,手指一動,設下了一個結界,把申玨剛剝完的松子全部塞進嘴裡,就回石床上睡覺去了,而申玨等符九陰睡著後,鑽出了結界。
這結界隔音,可出不可進。
符九陰這一覺,起碼要睡到明天中午,所以申玨可以出去很久。
動物對氣味都很敏感,申玨嗅了一路,才終於找到解沉。
解沉不是一個人,身邊還有一個少女。那少女衣著華麗,似乎跟解沉認識,臉上露出害怕的神情,緊緊地跟在解沉後面。
“解沉,這裡太嚇人了,我可不可以跟著你啊?”
解沉走在前面,對於此話,沒有回頭,只是冷淡地嗯了一聲。他們走了一段路後,少女似乎累了,就想停下來休息。解沉看了下天色,便同意了。
解沉平時一個人的時候,都是隨便找了一根樹枝躺下,但這一次有別人,所以他看著少女從儲物戒指掏出一樣又一樣的東西,連床都有。
少女避開解沉使了一個淨身術,才躺到了床上,蓋好了被子,而解沉似乎為了避嫌,在幾丈遠的樹下打坐。
申玨在樹上看了許久,見少女睡著了,便悄悄爬了下去,使了一個障眼法,把少女用結界隔斷,而他自己搖身一變,變成了少女的模樣,再從床上起身,逶迤前行,往解沉那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