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妻證道】點點頭:“那你覺得還能怎麽辦?”
“我不知道,”【最愛吃兔頭】微微皺眉,思索著什麽,“但我總覺得,應該從怎麽通關這個思路解題,怎麽才能龐大的失蹤案裡通關呢?”
【我可愛嗎】抬起眼,也加入他們的討論:“謝刹曾經說過,從遊戲的角度思考問題,遊戲希望我們做什麽?找到一切的起因?必須活過七天?還是徹底解決失蹤之謎?”
如果是第一種,那麽就很好通關了。
如果是第二種也可以通過規避活到最後,但如果是第三種,那就太難了。
他們三個互相對視,都明白彼此的意思。
【我可愛嗎】笑了一下,對【寵妻證道】說:“兵分三路吧,我們先一起查事情的起因,但是是我主要負責查,你負責讓自己規避一切可能的危險,努力活到第七天。”
【最愛吃兔頭】也淡淡的笑了一下,說:“我負責深入冒險,從現在開始,我們的對講機一直不能停,每分鍾互相聯系一下,我和【可愛】對接,【寵妻】努力保護自己不要涉險,如果那是一種獲知即危險的存在,我和【可愛】會頂在前面,除非【可愛】確定沒有問題,才可以告知【寵妻】。”
三個人默契地分工,沒有人爭執什麽。
“今天已經失蹤了一個人,可以判斷基本是安全的。我打算沿著【亞特蘭蒂斯】失蹤的路線去看看,她的失蹤很例外,或許就是關鍵。”【最愛吃兔頭】這樣交代,然後確定了聯絡設備無誤,就出發了。
“你守店,”【我可愛嗎】對【寵妻證道】說,“無論發生任何事,你的安全都是第一位的,就算看到謝刹和虞星之出現,也不要貿然上前接觸。絕對不要離開店。”
【寵妻證道】點頭,她明白,自己並不是被隊友犧牲自我而保護起來的弱者,而是她代表隊伍的火種,只要有一個人存活到最後,那就是全隊通關的希望。
……
與此同時,回去路上的紅隊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你是說,你覺得自己跟【香辣孜然粉】一起失蹤過,但是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你回來了?”
【我愛龍】嚴肅地看著【純白之心】。
【純白之心】從之前醒來的混沌茫然狀態清醒,肯定地點點頭:“我之前以為是自己做夢,但是就像你們說的,你們昏迷的時候都是覺得一晃神就到了2點35,沒覺得自己有睡著的記憶,只有我不一樣,你們像是忽然穿越到了幾個小時後,但我的中間有一段確切填充時間的‘夢境’,現在看來也許不是真的夢境。”
【第一萌漢】也認同地點點頭:“我覺得【純白】是對的,她看到了一個時間,我們所有人都沒有的23點45,這段狀態她跟我們一樣,覺得忽然恍神時間就到了,這時候殺神和虞星之已經不見了。”
【我愛龍】皺眉思索著:“這麽說的話,已經失蹤的那些人或許還沒有被淘汰掉,像【純白】和【孜然】一樣,進入了某個奇怪的空間,也許有人能像【純白】一樣再回來。”
這個發現讓大家都很振奮,這代表就算一不小心失蹤也沒有什麽關系。
只有【純白之心】沒有這麽樂觀,她仍然憔悴而不安:“可是那個世界好可怕,在我的印象裡,有一個可怕的女鬼一直追著我們,我們很多人,那些人我都不認識,就像是金嶺鎮的本地居民一樣。而且我覺得,【孜然】可能是真的被淘汰掉了。”
【我愛龍】看著她,努力用安撫的語氣:“為什麽這麽說?”
【純白之心】按著太陽穴,憂愁的眉目緊蹙:“我好像,好像有個記憶,很模糊……好像是一開始逃出來的時候,【孜然】在我面前被殺掉了。”
她努力回憶,痛苦地低著頭:“那個東西,那東西好可怕,速度好快,眼睛好像是黑紅色的,頭髮也很黑很長,穿著白色的衣服,但是染了一塊紅色,很紅很紅,就突然出現在【孜然】面前……”
她伸出纖細的手指,顫抖做了一個掐的姿勢,受驚一樣縮回來。
“還有其他人,很多人,都死了……她一直追殺我們……”
【我愛龍】和【第一萌漢】的脊背莫名有些悚然,一股寒意爬上來。
“鎮定點,只是一個遊戲,想想柳樹村,那個副本也很可怕不是過來了嗎?”
【我愛龍】的安慰沒有讓她好過一點,但她還是點點頭,努力讓自己放松。
“對了,”【第一萌漢】關心地問,“最關鍵的是,你是怎麽擺脫那個女鬼的追殺的?怎麽回來的?知道了這點,如果我們不小心進去了也就知道該怎麽辦了。”
【純白之心】拍拍頭,一臉努力回想卻不得,“我想想,我想想……奇怪怎麽就想不起來……”
“慢慢來,已經很好了,剛剛你不是也想不起來,之後就回想起了很多嗎?”【我愛龍】安撫著,對【第一萌漢】搖搖頭。
兩個人稍微走開一點,【我愛龍】低聲說:“她的精神狀態不太好,別太刺激她,讓她慢慢想。想不起來也沒關系,知道那個世界可以回來,有女鬼追殺,一定要和疑似本地居民的人一起逃跑,【純白】第一次去就能回來,你不能嗎?”
【第一萌漢】點點頭,有點不好意思的愧疚,有點狐疑。
“怎麽了?”
【第一萌漢】囁喏了一下,他本來想說,所有人失蹤的人都沒有回來,他們不厲害嗎?為什麽只有【純白】回來了?是不是有點可疑?她的話真的可信嗎?
但是又想到自己剛剛還逼問人家,要是一開始就懷疑的話,為什麽又要逼問對方,這樣顯得好像故意挑撥一樣,小人似得。
尤其是在【我愛龍】暗暗責怪他不該這麽逼迫【純白】之後,這麽說真的有點過分。
於是【第一萌漢】猶豫了一下,換了個說辭:“我是說,這條重要的情報,我們要不要告訴其他兩隊?”
【我愛龍】略作思考:“白隊告訴過我們車禍案的信息,投桃報李應該告訴他們,但藍隊明顯老謀深算,一直在隱藏自己那邊的消息,我懷疑什麽【亞特蘭蒂斯】失蹤也是他們自導自演,就是為了不告訴我們線索,他們就算了。”
他們沒有發現,在他們說話的時候,身後不遠處按著頭努力回想什麽的【純白之心】,神情空洞無神,指甲忽然變得尖長黑暗,慘白的皮膚上,一雙眼睛暗紅漆黑。
就像是,她描述的那個迷失噩夢裡追殺他們的女鬼一樣。
……
【我愛龍】說得沒錯,藍隊的【亞特蘭蒂斯】的失蹤的確是他們自導自演。
原本【守望者】迫於謝刹的強勢,還有白隊率先共享己方獲取線索的行為,不情不願暴露了【亞特蘭蒂斯】的行動。如果謝刹一直在那裡,【守望者】沒辦法只能讓【亞特蘭蒂斯】接受他們的問詢,獲取多少看他們的本事。
但現在連謝刹也失蹤了,在【守望者】看來,除了謝刹以外的這些人都是烏合之眾,沒必要在意,於是在醒來的第一時間,發現【亞特蘭蒂斯】還沒有來,就暗暗通知她想辦法離開這裡暫時不要聯絡。
不久,他們就接到了【亞特蘭蒂斯】“失蹤”斷開追蹤劑這個消息。
將原因推到這個地方有問題,這樣遷怒之下離開也說得過去。
果然,在離開白隊的小區不久,他們就接到了【亞特蘭蒂斯】主動的聯絡消息:“我在家裡等你們,快來,我發現了一個重要的秘密要告訴你們。”
藍隊的隊長【守望者】滿意地笑了一下:“做得好,我們快回去吧。”
【熒惑守心】一直很擔心她的安危,聞言也點點頭,只是她眉心一點疑惑。
為什麽之前【亞特蘭蒂斯】“失蹤”的時候,她是真的感應不到她了?
她們現實裡就是一對姐妹,只是自小父母離異,她們也分開在星際不同的星球長大,但當她們的精神力突破七級之後,兩姐妹自小若有若無的感應就越來越強。
剛剛那一瞬是她們進入七級領域後,這麽久以來第一次忽然感應不到對方。
難道【亞特蘭蒂斯】學會了怎麽關閉和她的感應嗎?
現在她們的感應無疑已經恢復了,她感覺到對方的愉悅情緒波動,也為對方精神力再度進步感到高興。
在藍隊的複合式頂樓房間裡,除了一隻黑白色的鍾表,只有一隻漆黑的手機。
上面的一行短訊:我在家裡等你們,快來,我發現了一個重要的秘密要告訴你們。
在逆時針的鍾表指針走動下,這行字滲出血,一個字一個字從尾到頭,慢慢消失了。
……
謝刹緊緊拉著虞星之的手,兩個人並肩沿著街道的露面奔跑著。
盡管覃耀祖一臉無辜說自己只是休假路過,這個副本跟他沒關系,但說白了,柳樹村的副本也跟覃耀祖沒什麽關系,除了謝刹和虞星之遇到他了,至今為止沒有另一個玩家見過他。
所謂的魔王級奇遇。
盡管被挖走過心,謝刹對覃耀祖也沒有什麽特別忌憚的想法。
他只是覺得,在知道之前那個房間發生過什麽後,這個大殺四方的女鬼的身份無疑就是被丈夫虐待致死的女主人。
覃耀祖的新身份尹宗輝,也不知道他為什麽對光宗耀祖這麽執念,總之那個男人的新身份是女主人的兒子,因為想要繼父和母親離婚,被暴力傾向失控的繼父毆打致死的少年。
以那個男人的惡趣味和搞事能力,謝刹不信那個死去的女主人變成這樣的女鬼會和覃耀祖沒有關系。
就像柳樹村那些人說得一樣,他好像總是願意扶持一些弱者,尤其是女人和孩子,但並不是出於憐惜同情,他好像喜歡看他們用激烈極端的方式復仇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