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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臉在無限流世界裝小可憐》第18章
  滿街的紙人都躲了起來,就像一群圍觀了行凶現場的目擊者,沉默地看著凶手大搖大擺離開。

  謝刹就像是地縛靈一樣,停留在樂佑澤被殺死的上空,一動不能,看著凶手帶著被害者的遺體消失在黑夜裡。

  直到視線模糊,意識模糊。

  就像他依附的那個視野的主人永遠停留在了這裡,慢慢消散了最後的意識。

  ……

  一片黑暗,世界像是在黑暗裡移動。

  直到睜開沉重的眼皮,才發現不是世界在移動,而是有人背著他在走。

  謝刹的下巴擱在藍色西裝的肩上,側臉壓著對方冰涼的發絲。

  一絲不苟被藍絲帶束起的錦緞一樣的長發,因為被他壓著稍稍有些凌亂,那個看上去有些潔癖的男人卻像是並不在意。

  “醒了嗎?”溫雅奢靡的聲線呢喃一樣,隨心所欲的樣子。

  “你怎麽會在這裡?”謝刹烏黑的眼眸微微睜開,瞳眸靜靜的,毫無情緒和波瀾。

  對方沒有回答,繼續背著他往前走,聲音一副好奇疑惑的樣子:“你是吸血鬼嗎?為什麽在棺材裡睡覺?”

  謝刹很平靜:“被死人拉進去的。”

  “哦,”奢靡矜貴的聲音無辜不解,“大白天講鬼故事並不嚇人啊。你說的對藝術感興趣,就是挖人家的墳,在棺材裡睡覺,醒來講鬼故事嗎?”

  謝刹的聲音毫無起伏,完全不會有生氣這種情緒一樣,和剛剛別無二致的平靜語氣:“說了,是被死人拉進去的。”

  他沒有從對方背上下去,就像對方也沒有在意他垂下去的手臂隨時可以反手製住自己,繼續輕松地往前走。

  “哦,哦,”好奇了然的語氣,更加的無辜疑惑,“所以墳也是死人自己刨開的嗎?”

  即便看不見對方的臉,聽著隨心所欲的聲音,也完全可以想象得到那似是而非的笑容和難以理解的眼神。

  謝刹:“我挖的。”

  “嗯,你很理直氣壯啊。”奢靡優雅的聲音帶笑,對話題裡的靈異不以為意,就像是早晨出現在覃家的院子裡的時候,對著周圍一切的違和都視若無物,為所欲為的態度。

  謝刹有些明白,為什麽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明明這個人和虞星之那麽像,明明整個人都像是在發光一樣溫雅矜貴,卻叫人看著他的時候心底有一種涼下去的感覺。

  就是因為這種明明極度不正常的情形下,卻全然無視了正常人本該最在意的部分,在不正常的境況裡遊刃有余的正常。

  謝刹睜開的眼睛眸光安靜:“樂佑澤是被謀殺的。”

  “樂佑澤是誰?”

  “墓地棺材裡的屍體。按你堂侄的說法,這是你外侄孫。”

  男人的聲音毫不在意:“不認識。覃家的人不管外還是內,不管血脈相隔多遠,都姓覃。覃家並沒有一個叫樂佑澤的人。”

  謝刹沒有意外:“他們果然在撒謊。樂佑澤是個路過的司機,車子出事了,進了柳樹村,然後撞見了什麽事,被覃家那個叫常叔的男人殺了。覃家的人卻用他的屍體辦了葬禮。”

  “啊?這麽可怕嗎?可是,你是怎麽知道的?”

  謝刹:“在棺材裡的時候看見了樂佑澤死前的經歷。”

  “所以說,真的是在棺材裡尋找靈感啊。”

  謝刹半闔的眼眸完全睜開:“你要帶我去哪裡?”

  這個人走得路線並不是回村的路線,是謝刹完全不清楚的方向。

  “噓,不著急,馬上就到了。”

  謝刹的手指輕輕放在男人的喉結上。

  他的手指蒼白,對方脖頸的皮膚更加雪似的白。

  那個人行走的腳步便停下了,將謝刹放下,回頭看來,毫不在意他放在致命地方的手指。

  清正溫雅的面容一滴汗也沒有,就連劉海都沒有亂,這個人卻看著謝刹說:“看不出來你這麽瘦,居然還挺重的。背你可真累啊。”

  金絲無框的眼鏡,微微上揚的唇角,奢靡低沉的聲線,本該讓他的氣質顯得溫柔親切,但那黑栗色蒙著水霧的眼眸過於冷涼,就算微笑也全無溫潤,隻覺得禁欲疏淡和危險。

  謝刹烏黑的眼眸安靜,一瞬不瞬看著他,蒼白的面容和黑眼圈,讓他看著更不像活人,像個清雋陰鬱的人偶:“想現在就動手了嗎?”

  那個人和第一次出現的時候一樣,淺淡的微笑都有些恰到矜持的禮貌,栗色眼眸澄澈溫雅:“嗯?看到你在棺材裡有些不安,懷疑是盜墓團夥內訌了,一時不知道怎麽辦,就想找有信號的地方報警來著。”

  謝刹面無表情:“……”

  那個人連淺淡的笑容也和虞星之不一樣,栗色的眼眸柔和,也像是在故作無辜的忍笑:“不是說發現了謀殺嗎?前面就是有信號塔的地方了,是想要報警的吧。嗯,去吧。”

  謝刹沒有動,烏黑的眼眸貓科動物一樣幽微,平靜地說:“你們是一夥的。”

  那個人愈發無辜了,微微抬著下巴,食指扶了一下眼鏡,唇角上揚,水汽氤氳的沁涼瞳眸冷涼,又少見的浮現著真切的笑,奢靡的嗓音溫和:“並沒有跟他們一夥。之所以過來找你,因為當時忘記了回答這句話。這一點很關鍵,以後要記住了。”

  謝刹靜靜地看著他:“你比他們更危險。你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想怎麽殺我。”

  那個人抿唇微笑,清正溫雅的面容上,栗色的眼眸澄澈包容地看著他:“原本我可以完美的以符合你喜好的方式出現的,可誰讓你先聽見了他們說我壞話呢?那就沒辦法了,之後無論做什麽都會被懷疑的,不如直接坐實了懷疑。”

  他臉上清淺的笑容消失,微微抬著下巴,露出精致完美的下顎線,低沉奢靡的聲音輕慢隨意,用那種幽涼的難以理解的眼神注視著謝刹:“早點離開吧。晚了,說不定你也很快就會見到他了。”

  “——這樣說。”笑容一點一點再次回到那清正溫雅的面容上,忍笑著微微挑眉,無辜又燦然,“符合你的想象了嗎?”

  謝刹一瞬不瞬盯著他,在烏壓壓的陰雲和四野蒼茫陰鬱的暗綠裡,這個人像是發光一樣,有多完美就有多危險。

  那樣似有若無笑著的眼眸,這樣看著竟然也覺得有些熟悉的溫柔了。

  “虞星之。”

  那個人只是這樣靜靜地看著他,難以理解的神情像一個謎。

  謝刹慢慢走到他面前,伸手摘下他臉上的眼鏡。

  那個人沒有阻止。

  拿掉的眼鏡後,面前長發栗色眼眸霧霾藍西裝的男人,在眨眼間變成了短發水藍色眼眸白襯衫的青年。

  緩緩彎起的水藍色的眼眸,淺淺的清澈溫柔,被那雙眼眸看著像是被包容偏愛著一樣。

  謝刹:“我一直在找你,發生了什麽?為什麽那個人和你……”

  虞星之的手抬起來,指著謝刹的左手邊,緩緩眨了下眼,溫柔清透的笑容像陽光下瀕死消融一樣虛妄脆弱,毫無防備的看著謝刹。

  謝刹抬起眼,在虞星之身後,站著那個沒有戴金絲眼鏡的男人。那個人好奇地微微偏著頭,唇角高高揚起,沁著水霧的栗色眼眸冷涼,明明毫無笑意,卻又笑容燦然。

  一個面目模糊線條冷硬的紙人站在虞星之身後,舉著一柄鋒利雪亮的刀。

  “住手!”

  ……

  謝刹猛地睜開眼。

  他並沒有在棺材裡,眼前也沒有那個男人,更沒有虞星之。

  他躺在和夢境裡極其相似的山坡上,四周滿是綠林。

  謝刹站起來,想起剛剛不知是夢境還是幻覺的畫面,最後一幕虞星之手指著的方向。

  他看向左手邊,向那個方向走去。

  低矮茂密的樹叢,大朵大朵紅色白色的杜鵑花。

  早就過了杜鵑花的花季,這裡的花卻開得盛極,在空曠的山谷裡唯美如畫。

  謝刹往前走的腳步卻驟停,呼吸也一窒。

  星際人的視力都極好,即便是這樣的距離,他也一眼就看見了。

  花叢裡錯落有致的白色,並不是什麽杜鵑花,而是一具具發白湮滅的骨骸。

  豔紅的杜鵑花從半幅小孩頭骨的地方長了出來。

  謝刹一動不動一眨不眨地看著,耳邊忽然回響起那個人奢靡低沉的聲音,像暗示著什麽一樣,對覃媛說:“……覃家已經很久沒有小姑娘了。我很期待。”

  還有那句微不可聞的,謝刹沒有聽清的呢喃,終於清晰了:“你會讓她活下來的,對嗎?”



第25章 演出開始了(一)

  【……為了讓遊戲增加一點趣味,地獄會為諸位隨機安排一位隊友,請務必和隊友相親相愛,祝你們活著到達下一站地獄。】

  跟花臂男和浮誇貴族風運氣好分在一起不一樣,廣場欺凌虞星之的三人組裡,黃毛和一個陌生人分到了一組。

  雖然沒能和熟悉的隊友在一起,但黃毛並不擔心。

  他很擅長玩遊戲,很快就發現了精神力被限制不能實體化的事情,短暫的慌亂之後就穩定了心神。

  黃毛和他的朋友們都不是什麽想策略能苟就苟的人,相反他們無論玩什麽遊戲都能很快上手,成為中流砥柱。

  用更直白的話形容,那就是傳說中的毒瘤玩家。

  只有他們欺負別的玩家的,斷沒有在別的玩家手裡被動反擊的。

  所以,察覺到限制條件後,黃毛的第一反應絕不是合作,而是立刻設伏淘汰了剛剛進入遊戲打了個照面的陌生隊友,將遊戲的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

  但是,到底是第一次在不依賴精神力的情況下戰鬥,黃毛也多多少少掛了彩。

  他的眼睛倉促之下被對方撒了一把土,等他淘汰了對方,用背包裡的水清洗眼睛,時間已經過去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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