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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紅天使流浪狗乞討救助寡居老人,周圍市民說,每當有孤寡老人不慎摔傷昏迷,狗狗都能第一時間知道,到處尋找幫助#
#飼養員被襲擊,園中猛獸上演精彩大片,一戰三保護飼養員逃出生天#
……
經過日日夜夜的奮鬥努力,終於,毒瘤玩家們一個一個聽到了欠款還清,恭喜通關的聲音。
脫離遊戲,回到現實,時間卻隻過去了不到八小時。
頓時覺得如同再生,幾乎感動得痛哭流涕。
雖然《末日地獄》無法卸載,但他們可以避免讓自己登陸這款可怕的遊戲啊。
在遊戲社區尋找其他遊戲,看到《末日地獄》的標題,下意識忍不住點進去。
【……今年最驚喜的無限流遊戲,膽小星際人的福音,它也不是不恐怖,它是那種好玩恐怖,就是無論過程怎麽恐怖,最後都會覺得太好了那種恐怖……】
【……又恐怖又沙雕,結局萬萬想不到還能這樣……層主特別容易共情,喜歡玩無限流遊戲,但是接受不了死那麽多人,玩家也就算了,那些熟悉的NPC死去就會很難受,太殘酷了覺得,這個遊戲雖然也死人,但是最後都會覺得松一口氣,像是做了個噩夢,醒來卻發現天光真美啊,這種感覺……】
【……我就不一樣了,我喜歡那種奇幻帶點靈異恐怖的元素,但不喜歡死亡和殘酷,連副本也不攻略,這個遊戲好就好在玩家太好了,認識了好多親友……】
【……我也是我也是……之前在XX熱門遊戲玩,因為是萌新還不太會玩,每天被殺死好幾遍,那些人不僅僅是在副本殺人,走在路上都會無緣無故殺人,最扯的是有個人要我跟他一起組隊遊戲,我還在考慮要不要接受,對方轉頭就殺了我。】
【……是那個XX吧,我也是逃難來的,太可怕了,是數一數二的遊戲啊,一點也不在意玩家的體驗,衝銷氪金就可以為所欲為,如果高等級想和低等級情緣,低等級的拒絕,就會被殺到退服。我喜歡《末日地獄》因為他雖然有最殘酷的名字,但是有些最好的玩家和NPC,在遊戲裡體驗到了現實也沒有的溫情,被NPC和萍水相逢的玩家舍命救過,我也這樣救過其他玩家。這感覺比在遊戲裡大殺四方還要好……】
【……《末日地獄》改變了我的遊戲習慣,現在我很喜歡認識陌生玩家,以前隻喜歡玩PVP,現在也喜歡探索副本故事,喜歡當個風景黨去遠遊……】
【……不瞞你們說,我,星際毒瘤玩家排行榜沒下過前十的人,在《末日地獄》裡榮獲全地獄最偉大的市民稱號,被塑造了十米高金像紀念,全市為我的去世哀悼,每年成立紀念日公開紀念,以一條狗的身份。具體ID就不說了,要臉!】
【……666……】
【……羨慕赤雞……】
【……也想要同款體驗,請問當毒瘤就可以收獲這份快樂嗎?】
毒瘤玩家鬱悶地離開遊戲社區,真是的,這遊戲一定是買水軍了,到處都是吹彩虹屁的,玩遊戲不氪金變強欺負人,還叫玩遊戲嗎?
他氣惱地找了個以前擅長的遊戲,主要是暴力對抗的,進去之後除了自己,全員都可殺,殺得越厲害越強。
黑天暗地殺了一通,最後卻索然無味起來,並沒有以前的爽快。
怎麽殺也只是殺死一通數據而已,這個遊戲裡大家都習慣殺來殺去了,死了也沒有任何反應,有什麽意思,打木樁不一樣嗎?
他瞥了一眼《末日地獄》,猶豫了一下。
我不玩,我就是進去逛逛,看看風景,真的!
……
“真無聊啊,是不是?”
那天,謝刹進入神殿之後,卻忽然被傳送出地獄馬戲團,一直在各種陌生的城市穿行,好不容易才再次回到馬戲團。
奇怪的是,這一次他進入第一園區的時候,那裡雖然還有很多籠子,裡面卻沒有幾個動物,也沒有任何人盤問他,阻止他上來。
當謝刹走到神殿前的廣場時,表演時間,這裡卻一個觀眾都沒有。
直到這個熟悉的聲音響起,謝刹才發現坐在神殿前方觀眾席的覃耀祖。
覃耀祖依舊穿著黑色的西裝,雪白的襯衫。
比起上次作為第一園區的優秀員工,這身衣服沒有那麽華麗,裁剪貴氣而簡約。
觸目驚心的黑白兩色,讓那個男人越發顯得俊美瑰麗。
覃耀祖的臉上少見的沒有任何笑容,就像他奢靡微涼的嗓音說的一樣,整個人透著無趣無聊的狀態。
連眼瞼都沒有全然抬起,這樣輕慢半斂著。
帶著藍寶石戒指的手指,放下手中折疊的紙雕,像是伸著懶腰,漫不經心的撩了撩被藍絲帶束著的長發。
謝刹的目光在這樣的覃耀祖身上頓了頓,看向他身後的神殿。
“你已經是園長了,這段時間副本的變化很大,果然是針對毒瘤玩家的懲罰副本……”
“無趣。”男人的手指撐了撐額頭,毫無笑意的臉輕慢抬起,栗色的眼眸沁涼,卻和以往不同,就像只是無聊而已。
謝刹頓了頓:“哥哥在哪裡?”
覃耀祖依舊微微抬著下巴,敷衍地揚了揚唇,寫滿無趣的眼眸看著他:“做點有趣的事情,來打一架吧,贏了就把星之還給你。”
謝刹看到他臉上的神情,並不是說笑而已,是真的這麽想的。
“隨便你。”
覃耀祖站起來,像是終於稍微有些興致了,皎潔的面容露出燦然的笑容,栗色的眼眸惑人,他轉動了一下手腕和脖頸。
奢靡的嗓音懶洋洋的歎息:“那你可要認真一點,因為我可是不會留情的!”
話音一落,一道黑色涼意便席卷而來。
謝刹手中精神力凝聚的薄刃發出撞擊的火化,看清楚近在眼前對峙的男人那雙幽微沁涼的眼眸,只有危險的死氣,沒有任何其他。
和他的刀刃相撞擊的是對方指間的戒指,出手的力道果然毫不留情。
覃耀祖微微歪了歪頭,笑容燦然有趣,危險至極,但那張屬於虞星之的臉瑰麗極了,即便是在要人的命,一瞬不瞬被注視著,也像是在愛你。
謝刹面無表情,烏黑安靜的眼眸同樣一眨不眨看著他的眼睛。
與其說是打架,更像是一場廝殺。
雙方彼此勢均力敵,誰都沒有留手。
汗水打濕頭髮,滑落燦然的笑容,刀鋒割破黑色的西裝,藍寶石戒指在清雋乾淨的面容留下一道血痕。
任何的爭鬥都會有結束的時候。
修長的手並成削薄的利刃,戴著藍寶石戒指的手指抵著謝刹跳躍的心口,只差往前一送,就和以前一樣,破開熾熱的血肉,觸碰到那顆心。
但是,這一次手指卻堪堪停在了心口。
那個人臉上燦然的笑容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了,微微抬著的下巴,垂斂的眼眸,無聊無趣的樣子,奢靡的嗓音輕慢:“這次不想要你的心了。”
不只是覃耀祖的手指抵著謝刹的心口,謝刹握著薄刃的手指也穩穩地抵著覃耀祖的,並且劃破阻礙的西裝和襯衣,在雪白的皮膚上留下淺淺的傷痕。
覃耀祖抓住了他的手,微微歪著頭,深栗沁涼的眼眸一瞬不瞬看著他,毫無感情地說:“你想要我的心嗎?好啊。”
精神力凝聚的薄刃,在男人的手指作用下,往前一送,刺進他自己的心口,尚嫌不夠。
覃耀祖沁涼無情的眼眸微微一頓,睜大了一些,眸中陰鬱的沁涼像是淚一樣卻比任何刀鋒都危險,像是因為疼痛喘了一下,微微吸氣,顫抖的尾音輕慢呢喃:“真遺憾,沒什麽可以給你呢。”
謝刹烏黑放空的瞳眸驟然緊縮:“你瘋了嗎?”
“不,只是覺得很無聊。”
那個男人的臉上沒有任何多余的神情,眼中的神情也是,就只是冷涼的無聊而已。
沾了他自己鮮血的手指很穩,讓謝刹的手退出他的心口,覃耀祖轉身,平穩地走進身後的神殿。
神殿的大門推開一道縫隙,陽光傾灑進一道痕跡映在地板上。
穿著白襯衫的虞星之依舊坐在籠子裡白色的地毯上,水藍色的眼眸溫柔地注視著走進來的黑色西裝的覃耀祖,露出微薄的笑容,對他伸出手。
覃耀祖搖搖晃晃,跪倒在地上,將整個頭顱和下巴支撐在虞星之的肩上,努力抬起頭,和虞星之對視。
就像是對著鏡子,就像是看著水中的倒影,自語。
“星之知道為什麽喜歡叫星之親愛的寶貝嗎?”
虞星之溫柔地注視著他,緩緩眨眼:“因為,不想叫星之。”
覃耀祖看著那雙水藍色眼眸中自己的倒影:“叫星之的話叫的是誰呢?是我自己嗎?一旦有一次不想做星之,就想有所區分了。”
虞星之看著他:“獨一無二這種事,人類或許很喜歡,卻未免覺得有些孤獨。”
跑出去隨心所欲過頭的時候會忘記自己,一旦叫出了名字,就不能繼續視若無睹了,主動就會想起現實,不論是魔王還是人類,都一樣。
虞星之的聲音溫煦,像是縱容:“星之是個咒語,那個人滿懷希冀留下的,大概希望藍星能一直是他眼中的星之。不,也可能是希望星之成為他希望的藍星。”
覃耀祖笑了一下,一瞬不瞬看著他:“我很喜歡耀祖這個名字,盡管是玩笑一樣隨口取的,但因為是自己隨心所欲的意外,反而覺得很有趣。”
虞星之的眉目始終溫和:“並不明白自己被創造出來的意義,那個人視為心之所向的神跡,到底是什麽樣的呢?完全不明白要傳承的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