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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臉在無限流世界裝小可憐》第83章
  一片黑暗之中,什麽也做不了,除了睡覺。

  謝刹做了一個夢。

  夢見了一個人,他的樣子和虞星之一樣,清爽蓬松稍長些的短發,面容皎潔無暇,玫瑰色的唇角總是微微揚起,帶著似有若無的笑。

  他坐在露天的馬戲團園區的一張桌子旁,玩著卡牌遊戲。

  桌上還有其他玩家,但在這個完美得像是在發光一樣的男人面前,那些人似乎都無足輕重起來,被夢境自動忽略,像是一個個人形的灰蒙蒙的影。

  然而,當那個人抬起頭的時候,謝刹卻看到那雙眼睛並不是熟悉的溫柔的水藍色,而是深栗色的。

  身上的白襯衫在夜色朦朧的光線下,也像是舊舊的霧霾中的灰白,顯得清透無暇的肌膚越發玉一樣的白。

  這一切違和讓那個人看起來不像虞星之,但同樣的,那個人也不像覃耀祖。

  因為他的眼裡沒有覃耀祖那樣像是沁著流向死地河流一樣的眸光,和略微揚起的唇角弧度一樣是溫和的。這溫和雖然讓他看上去像是在笑,卻又覺得遙遠,沒有真切的溫度。

  當謝刹看著他的時候,那個人似乎也抬頭看向了謝刹,微微挑眉,唇角無害揚起。

  那雙注視著謝刹的眼睛,盈著隱隱的愛意誘惑,像是溫柔,像是輕慢,似是而非,若有若無。

  他並不在意謝刹是否朝他走過來,只是用目光看著,這樣狀若溫和無害的笑著,繼續著和桌旁其他人的卡牌遊戲。

  就像是篤定沒有人能拒絕走進這陷阱,對妄想離開他的獵物隨意放縱著。

  又像是,謝刹是被偏愛的,那瑰麗的危險不會對他露出獠牙的一面,準許他可以隨意自由來去。

  又或者,這是一個更周正遠大的網,耐心地等著強大的獵物自願陷入其中。

  直到從夢境裡醒來,謝刹也沒有走過去。

  並不是因為害怕那瑰麗下的危險,他只是試圖想要看清楚,那個人到底是誰?

  是虞星之還是覃耀祖?如果是覃耀祖,虞星之在哪裡,他想想到他。

  又或者那個人誰都不是,只是一個光怪陸離遙遠的夢。

  地獄馬戲團第二天。

  因為昨晚謝刹和耍猴人的爭執,耍猴人的業績受到了影響被降職離開了五區的表演遊樂園,似乎是去了隔壁四區的動物觀賞園。

  五個區的名字除了三區的馬戲團和二區的海洋館聽上去很直觀,望文生義就可以知道大致是什麽項目,其他區除非親眼所見,無法想象到底是做什麽的。

  耍猴人走前憤恨忌憚地瞪了謝刹幾眼。

  但是,謝刹同時也受到了的懲戒。

  NPC簡單粗暴地說:【在我們找到新的耍猴人之前,你要負責他之前的工作!缺失的收益從你的營業額裡扣除!】

  謝刹無所謂。

  整個地獄馬戲團在下午五點才會開門營業,在這之前都是他的工作時間。

  單單是第五園區也很大。

  謝刹按順序,先去了狗熊屋,給它們換上新的食物和乾淨的水源,檢查狗熊身上是否有傷口需要處理,精神狀態是否穩定。

  這些狗熊很溫和,或者說,出於對謝刹身上穿的地獄馬戲團工作人員製服的畏懼,表現得高度配合聽話。

  謝刹擦了擦它們被剪去指甲的爪子,細心在凝著血痂的厚傷疤上塗了藥,帶著水桶和毛巾去下一個山羊屋。

  山羊咩咩叫著,很溫順的樣子,不管謝刹走到哪裡,最大的山羊的目光就跟在哪裡。

  給小山羊處理身上因為賣力拉車導致磨破皮的地方時,小山羊叫得淒慘,求救一樣衝著大山羊叫著,聲音就像是小孩子喊著媽媽、媽媽。

  大山羊溫和地踱步過來,輕輕蹭著它,安撫地舔著毛皮,顯然似乎知道謝刹並無惡意。

  謝刹拿著草料喂給它們,在健康單上劃掉小山羊,寫上建議休息一天觀察後續。

  然後是猴子屋。

  兩隻小猴子和人類的小孩子一樣挨在一起。

  謝刹進來的時候,那隻聰明靈巧的猴子立刻起來了,機敏地看了看同伴的狀態,然後站在屋子前,警惕地觀察著謝刹。

  “給它看看傷。”謝刹抬起手中的藥箱給它看。

  那聰明的猴子似乎認出來謝刹是昨天幫它們一起對付殘暴的耍猴人的人,遲疑了一下,讓開了位置。

  盡管昨晚睡前已經處理過了傷口,但那隻虛弱的小猴子還是不見好轉。

  它誰在雜草上,身體時不時抖一下,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因為害怕。

  謝刹用棉簽處理了傷口,把醫生配的傷藥塗抹上去,測試了一下小猴子的體溫。

  雖然看上去好像只是因為累積的傷而虛弱,還有些營養不良,除此之外沒有大問題,但是小猴子的樣子讓人很不安。

  看著那雙虛弱渙散怯生生的,清澈無垢像人類小孩子的眼睛,會有一種求生意志薄弱的感覺,就好像,這隻小猴子很快就會死了,這樣讓人無能為力的感覺。

  謝刹不是什麽情感豐沛的人,也很少顯露情緒。

  他輕輕摸了摸小猴子的頭,將栗子和花生糖給它吃。

  小猴子遲疑小心地接過糖,好幾次偷偷觀察著謝刹的反應,像是以此確定這不是戲弄或者新的懲罰,直到它拿到嘴邊舔了一口,看到謝刹也沒有任何攻擊懲戒的舉動,這才露出一點天真快樂的神情。

  它沒有吃,而是立刻把藏起來的糖果栗子獻寶一樣遞給那隻聰明的小猴子,一定要它一起吃。

  有時候兩個人在一起,也不一定能像這兩隻猴子這樣相親相愛彼此保護。

  謝刹在健康單上自習填寫了小猴子的身體狀態,畫上重點關注的標志,寫上建議園區醫生詳細診療。

  即便是在地獄,假如有一顆糖可以和親愛的一起分享,那也很快樂吧。

  兩隻小猴子依偎在一起,你一口我一口分享了糖果。

  謝刹將虞星之送給他的所剩無幾的糖果拿了出來,放在它們的屋子角落,然後走了出去。

  他忽然有些想念虞星之。

  如果虞星之上線的時候發現他不在,會聯系他嗎?

  他忘記了,在副本中的時候會提示,玩家不在當前地圖,無法聯系。

  如果虞星之單獨自己去闖關了,遇到的副本玩家會友善嗎?

  青年比他成熟年長,在不認識他的時候,大約也過得不錯,才會一直有著那樣毫不設防的溫柔和澄澈暖融的眼眸。

  但是,謝刹總是下意識會想要保護他。

  就像第一次見面時候,青年無措地站在廣場上,被精神力織就的網推搡戲弄,微微蹙著眉,像是不知道人心是有惡意的。

  那個人並沒有柔弱到無法照顧自己,但謝刹總是無法忘記最初的印象,那雙水藍色的眼眸像是清透的琉璃,因為過分的溫柔美麗而脆弱,引人來佔有,一擊即碎。

  那些人並非是想摧毀他,只是想要得到那澄澈清透的美麗,顧不得太過用力是會打碎的。

  謝刹安安靜靜靠在園區的橡樹旁,清雋蒼白的面容烏黑的眼眸垂斂,像是低血糖一樣,像是整個人靜止了一樣,有些安靜冷淡的倦怠。

  但這時候沒有人走過來讓他靠在自己的肩上,摸摸他的頭髮,用寵溺一樣無奈的口吻問他是不是又不好好吃飯低血糖了,從口袋裡掏出清甜的奶糖喂給他。

  然而,謝刹想起來,在遇到虞星之以前,他本來就是這樣一個人玩遊戲的。

  更長的時間他一直都是這樣一個人的,獨自工作,獨自遊戲,獨自解謎,獨自闖關,獨自閉眼安靜休息,獲取遊戲獎勵後,獨自離開人群和遊戲,沒有和任何人約定過下一次。

  並不是沒有熱情友好的玩家主動靠過來要求組隊,但謝刹一直以來都隻喜歡獨自一人,並不願意和任何人走太近,他們跟不上他,他對他們的樂趣也毫無感覺。

  只是重複闖關解謎,破解策劃意圖,尋找攻略關鍵,結束遊戲,離開下線。

  跟虞星之一起時候的遊戲狀態,才是短暫的例外,竟然卻開始不習慣了。

  ……

  第二天晚上五點,地獄馬戲團如約開放,潮水一樣的觀眾湧來。

  觀眾看上去都是善良熱情的,幸福的一家四口,戀愛的情侶,慈祥的老人帶著可愛的孫輩……

  五區的表演遊樂園又開始了,聰慧的動物們人性化拉著車子跑來跑去,馴獸師們一面笑容可掬一面嚴厲地對溫馴的動物抽著皮鞭。

  有時候盡管沒有犯錯,他們的也會鞭打,因為這樣的話,善良的觀眾們就會掏出更多的錢。

  歡笑和痛苦,天堂和地獄,並存奇幻美妙的天穹和音樂中。

  第三天凌晨三點,地獄馬戲團結束營業,觀眾們意猶未盡如水退去。

  【又是你0018!五區的三個馴獸師投訴你干擾表演,導致營業額降低,還有你工作態度敷衍,將可以工作的動物故意登記成休息,導致表演不能如期舉行……】

  謝刹烏黑的眼眸平靜地看著隱忍怒氣的NPC:“懲罰是什麽?”

  像是忌憚著什麽,盡管氣得臉色漲紅,NPC們還是努力克制著自己:【現在你被開除五區表演遊樂園了,但是很遺憾,聽說了你的事跡後,二區的海洋館拒絕接受你這樣的員工。你就去四區的動物觀賞園碰碰運氣吧,也許他們會因為少人同意留下你。】

  謝刹注意到,他們好像沒有提過一區的孔雀珍禽園。如果三區的馬戲團是因為營業額最高,只有最優秀的員工才能去,一區又是什麽情況呢?

  “為什麽只有二區和四區可以選?不能去一區嗎?”

  NPC的怒容忽然一僵,盯著他露出古怪的神情,好半天才皮笑肉不笑:【如果你願意當然可以,不過一區和三區不同,只有犯過最嚴厲的錯誤的人才會被安排去那裡,同樣,只有最得園長信賴的員工才能在一區工作。】

  很奇怪的措辭,為什麽犯過最嚴厲的錯誤的人和最得園長信賴的員工在同一個園區?

  最後,謝刹被安排去了四區的動物觀賞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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