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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與槍》第44章
  阿爾巴利諾抬起頭,可以看見赫斯塔爾用那種權衡的表情打量著他,就好像在糾結是要把他一刀捅死還是要把他送進精神病院。這讓阿爾巴利諾想要發笑,他輕車熟路地摸上赫斯塔爾的左腳腳踝,上次那個位置果然還綁著一把刀。



  “我希望咱們都能對彼此坦誠一些,既然我們已經交流過這麽多次了。”阿爾巴利諾慢悠悠地說,他的手指挑開赫斯塔爾的褲管,這次終於把手伸進去,慢吞吞地順著他的腳踝往上摸:那是一把很短的匕首,是以隱藏在西褲下面也並不顯眼。



  “‘交流’,”赫斯塔爾顯然對這個詞嗤之以鼻,鑒於阿爾巴利諾指的交流估計是互相給對方留下屍體,並且用屍體對對方冷嘲熱諷,“我記得我從未要求過那種交流,還是說在你眼裡那是什麽潮流的藝術家風尚?”



  而阿爾巴利諾已經摸到了刀鞘的帶子在腿上的搭扣,赫斯塔爾的皮膚摸上去非常光滑,不知道他天生就是體毛不旺盛的類型還是他強迫症一樣的自製已經延伸到去除體毛的部分了——阿爾巴利諾對兩者都不感到驚訝,說真的,看看這個人住的房子吧,他住在設計典雅的公寓裡,漂亮的像是設計師的樣板間,但是就是缺乏人氣。



  這些荒誕不經的想法中間的某個部分讓阿爾巴利諾不由自主地想要微笑,他用手指解開搭扣,艱難地把匕首和尼龍帶從赫斯塔爾的腿上卸了下來,平放在了地板上。與此同時,赫斯塔爾的刀從阿爾巴利諾的頸肩挪開了,刀刃輕巧地落在了阿爾巴利諾的臉上。



  赫斯塔爾用刀拍了拍他的臉頰:“禮尚往來。”



  阿爾巴利諾向他笑了一下,慢慢地拉開了夾克外套,向他展示自己藏在夾克外套下面的腋下槍套。



  “這就是你回法醫局拿的‘日常用品’?”赫斯塔爾問。



  “我畢竟是有隱蔽持槍證的人,所以為什麽不呢?”阿爾巴利諾輕松地反問,他似乎毫不介懷地把自己還在滴水的脫下來,然後把槍套的皮革全都堆在上面,這堆不斷淌水的皮革會把木製地板整個浸泡變形的,但是他們兩個裡面似乎沒有人真的在乎這個。



  赫斯塔爾低頭看著阿爾巴利諾,對方這樣濕漉漉的、坦然地跪在他的腳下,頭髮在被雨水沾濕以後顯得極黑,濕透的襯衫下面能透出隱約的膚色。他當然不會愚蠢到認為這就是示弱的表現,也當然不會覺得刀還抵在對方身上的時候他就站在上風。



  阿爾巴利諾的手還搭在他的腳踝上,就順著那裡慢慢地、富於情色意味地往上摸,不知道意圖是單純得像他的表象還是在搜他有沒有藏其他武器:反正他脫了西裝外套後身上只剩襯衫馬甲,算得上一覽無余了。



  “我最開始加入的時候,可不知道是這樣的遊戲。”赫斯塔爾低聲指出。



  “它不會比把鮑勃·蘭登開膛破肚掛在牆上的部分更加危險,況且我以為你也樂在其中。”阿爾巴利諾抬起頭,用近於無辜的聲音說,閃亮的刀刃就抵在他的下頷附近,看上去像是黑暗裡的一束光。



  阿爾巴利諾的手指像是從黑暗裡破殼的白色幼蟲,他的手指輕緩地挪動,指尖卷著布料的沙沙聲,慢慢地爬過赫斯塔爾的腿。然後,他慢慢地把手指挪向赫斯塔爾腿間的突起,用掌跟擠壓這那片被蒸騰得發熱的布料。



  “虐待狂,狂歡式殺戮……對吧?FBI的那些側寫師會這樣評價的。”阿爾巴利諾輕快地說,“我不知道你是怎麽開始的,但是顯然事到如今,你已經就算想停下來也不可能再停下來了。你受一種對我而言陌生而不可控的激情的驅使,從這種角度而言,你比我更容易一步踏錯。”



  他的手指正慢吞吞地解開赫斯塔爾的皮帶扣,把整條皮帶抽出來,赫斯塔爾看著阿爾巴利諾和映亮他的唇角的那一小塊皮膚的刀刃反光,發出了一聲不可置信的冷笑。



  “一般人恐怕不會這樣評價我們兩個,鑒於現在我們所面臨的一切都是你發起的。”赫斯塔爾回答。這話他說得真心實意:阿爾巴利諾·巴克斯的熱情來得洶湧而飛快,想想吧,他上個月才意識到赫斯塔爾有可能是維斯特蘭鋼琴師,然後到現在他們就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



  阿爾巴利諾寬容地笑了笑:“可我知道停下來的方法。”



  (奧爾加·莫洛澤曾說:“禮拜日園丁完全有停下作案的能力,但是他只不過是不想那麽選罷了。他就只是不在乎,你能想象吧?”)



  “通過殺了我停下這一切?”赫斯塔爾嘲弄地說,他不認為他們現在在進行的事情——不管是什麽事情,他搞不懂阿爾巴利諾那顆瘋得徹底的腦袋裡在想什麽——能以一種和平的方式收場,他在做的事情永遠不可能和平收場。



  只不過阿爾巴利諾確實是對的,他的確沒法停下來。



  阿爾巴利諾把他的皮帶也放在地板上,保持著那個足以令他的雙腿發麻的姿勢,握著赫斯塔爾的髖骨。



  “很多種方法——你能想到的一切方式,有點想象力。”阿爾巴利諾慢慢地說,欲蓋彌彰地用舌尖舔過下唇,薄荷綠的眼睛裡充盈著一種暗沉、富有侵略性的東西,“好了,阿瑪萊特先生,如果你願意放下這把刀,我可以像舔你的手指那樣舔你的屌。”



  他用詞下流得有些超乎赫斯塔爾的想象——這位黑幫律師在工作中當然見到過許多口吐髒字的人,各個都比阿爾巴利諾粗魯得多,但是他是真的想不到阿爾巴利諾會輕易這樣措辭。



  “你最近的種種行為——尤其是挑逗性強烈到我已經開始懷疑你是表演型人格障礙了,阿爾巴利諾。”赫斯塔爾說,似乎也無意掩飾聲音中的沙啞。



  “不要通過譴責我來表現你好像就不想要。”阿爾巴利諾對他報以微笑,“我們都知道這樣的事實:維斯特蘭鋼琴師從不性侵他的受害者,但這不代表他就不是個虐待狂了,也並不代表他就不是個性欲倒錯者。邏輯清晰,不是嗎?”



  阿爾巴利諾傾身上前去,把嘴唇慢慢地貼在了他的胯間,動作放蕩地用下巴擠壓著赫斯塔爾襠部那個硬熱的鼓包——赫斯塔爾警告性地發出了一聲短促的氣音,主要是他一下沒有意識到阿爾巴利諾會做出這樣的動作,刀刃在阿爾巴利諾咽喉上方留下了一道小小的劃痕。



  那是寂靜而漫長的一秒,阿爾巴利諾的嘴唇富於暗示性地用嘴唇在西褲的布料上打著圈,開始用舌尖把那片深色的布料舔濕;而赫斯塔爾注視著刀尖:依然緊壓在皮膚裡,有一線鮮血沿著刀刃慢慢地流下去了。



  “想想那隻郊狼,赫斯塔爾。”阿爾巴利諾的聲音在布料之間含混不清,但是赫斯塔爾依然從中甄別出了那些愉快的笑意,“與之相比,把手埋進鮑勃·蘭登的胸腔裡更讓你性致盎然,是嗎?”



  他頓了一下,下一句話如同氣音一般從他的嘴唇之間吹出來:“還是說,當你把刀捅進我的喉嚨裡的時候,會感覺更爽呢?”



  那一瞬間,兩件事幾乎同時發生了——



  赫斯塔爾手裡的刀咣當一聲落在地上,雙手纏進阿爾巴利諾濕淋淋的棕色頭髮裡去;與此同時,阿爾巴利諾帶著那種挑釁的微笑,掐著赫斯塔爾的腰,用牙齒拉開了赫斯塔爾褲子的拉鏈。



  這難免令人想到赫斯塔爾去給綁架犯交贖金的那個晚上,阿爾巴利諾跪在地上問道:“要是我現在用牙齒拉開你的褲鏈,你會更驚訝一點嗎?”



  ——事到如今就可以回答:他沒有。



  赫斯塔爾沒有感覺到很驚訝,不知道是潛意識告訴他如果你惹上阿爾巴利諾這種精神病,那這樣的事情總的發生;或者其他東西把驚訝的情緒從他的腦海裡擠出去了:這主要是指,阿爾巴利諾的嘴唇。



  阿爾巴利諾解開人的褲子的動作簡直熟練得令人生疑,但是,好吧,很多人都在赫斯塔爾面前說過這個人“夜生活豐富”,不知道這事他做過多少遍了。



  “說好的艾滋病檢測報告呢?”赫斯塔爾從喉嚨裡擠出一聲譏諷的喘息,他就是能在做什麽事情的時候都顯示出這種不屑一顧的調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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