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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與槍》第11章
  “他為什麽要剖開受害者的腹部?”赫斯塔爾問道,他的聲音在這種情況下聽上去還是不慌不忙的,只是好像壓得更低了一些。



  “因為那痛苦,殘忍,他從這樣的行為中得到無上的快樂;他在這樣的時刻感受到了控制權,那令他感覺到安全。”阿爾巴利諾輕松地吐露真相,手指再一次挪回了赫斯塔爾的頸部,對方的肩膀的肌肉在他的手指靠近那些皮膚的時候不受控制地繃緊了,脈搏在他的指尖之下鮮活地跳動著。“他在這個動作裡寄托了他的故事主題,給他隱喻的禮物包裝了一個血肉模糊的漂亮外皮——我可以理解,雖然我不能說我很欣賞。”



  他放任自己的手指在對方的脖子上停留了幾秒鍾,在腦海裡豐富著就這樣掐死對方的幻想。創作欲令他的手指發癢,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用鋼琴琴弦勒死了死者,如他往常會做的那樣;然後把手埋進你的委托人還溫熱的胸膛裡,撕扯出他的心臟。”阿爾巴利諾這樣為這個故事收尾。



  而赫斯塔爾靈巧地轉身,從他的手臂之間抽身而出,這個男人面色平靜,好像既沒有被嚇到也沒有感覺到冒犯。但是當他抬起頭看阿爾巴利諾的時候,阿爾巴利諾看見他的藍色眼睛裡有一道極亮的光一閃而過。



  “真是令人印象深刻的解說。”他這樣乾巴巴地說,再一次去整理自己的襯衫袖扣,雖然襯衫根本被淹沒在大衣和西裝下面了,連一點布料邊角也看不見。“實際上,過於細致了,你不是說法醫只要會說‘無可奉告’就行了嗎?”



  “可您不會把這種信息賣給記者,對吧?”阿爾巴利諾愉快地回答,那雙狼一般銳利的綠色眼睛緊緊地鎖定著他,“那聽上去可沒什麽職業道德,況且,如果您真的把這些消息透露給記者的話——我會知道的。”



  他說的最後幾個字似乎意味深長,赫斯塔爾假裝吃驚地挑了一下眉:“我希望這不是個威脅。”



  “但是您看上去也並不擔心。”阿爾巴利諾輕松地聳聳肩,“實際上,對於一個剛看完一具變態殺人狂製造出來的屍體的人來說,您看上去真是太鎮定了。”



  “正如我之前所說,活著的人和死去的人所代表的意義並不相同,眼前這個——對我而言沒什麽意義。”赫斯塔爾冷靜地點點頭,似乎也不在乎他現在的發言以一般人的道德觀念來看有多麽不妥當。



  他說完這句話,可能是嫌自己和阿爾巴利諾之間的距離還是太近了,就流利地向後退了一步,進一步拉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並且指出:“沒有人指出你與別人相處的時候距離感似乎有些成問題嗎?”



  “大部分人都不在乎。”阿爾巴利諾笑眯眯地回答,頗有暗示性地、愉快地眨了眨眼睛,“說實在,他們求之不得。”



  赫斯塔爾終於皺起眉頭來,這表情看上去真是令人愉快:“你是在跟我調情嗎?”



  “我在做一些於我而言不可或缺到如同鹽和麵包的事情,”阿爾巴利諾繼續保持微笑,把嗜血的假面隱藏於其下,依然天衣無縫。“至於調情——至少不是今天,也最好不要在這裡。停屍間的味道可不怎麽好聞。”



第6章 該隱之印 05



  維斯特蘭鋼琴師再一次作案之後,各種媒體上著實熱鬧了一陣。



  雖然維斯特蘭市是一個擁有至少兩位變態殺人狂的城市——至少兩位,畢竟這裡治安這麽差,誰知道是不是還有個連環殺手一直堅持把自己的受害者挫骨揚灰,導致從來沒有人發現過他呢?——但是公眾顯然對鋼琴師更感興趣一點。



  阿爾巴利諾對媒體的這種傾向心知肚明,要是讓他評價,他就只能說:“我知道你們為什麽這麽想,但是那麽做真的很沒品味。”



  這些人之所以對維斯特蘭鋼琴師這麽感興趣,主要是因為他選定的受害者都不是什麽好人,自認為無罪的人只要感覺這種可怕的遭遇不會降臨在他們的身上,就會對這樣的事情津津有味起來。



  如果說面對禮拜日園丁,他們還會擔心突然被一刀割喉然後眼睛裡被種滿大麗花的結局會降臨在自己身上,面對鋼琴師他們就全無這種顧慮了。凶案發生了好幾天,鋼琴師佔據了報紙整整三天的頭版頭條,現在還有一群人在社交媒體上爭吵鋼琴師到底是不是義警——拜托,怎麽會有義警會把活人掛在木樁上開膛破肚啊?



  星期日的時候阿爾巴利諾在法醫局加班,他手頭上積累了好幾件非正常死亡的屍體要處理,大部分是自殺、車禍或者嗑藥過頭之類。當他在解剖室裡給屍體開顱的時候,在他身邊幫忙的實習法醫還興致勃勃地談論維斯特蘭鋼琴師的問題:顯然在八卦這種事情上,就算是法醫也不能免俗。



  “他肯定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那太可怕了。”法醫局的實習法醫湯米說,這個滿臉雀斑的紅頭髮年輕人誇張地打了個寒戰,“咱們都聽過FBI的講座,不是嗎?那種只有把器官從受害人體內扯出來才能勃起的瘋子——”



  “我很確定當時FBI的講座不是這麽說的,湯米。”阿爾巴利諾哭笑不得地說道,把手裡的骨鋸遞給湯米,示意對方把躺在解剖車上的這具屍體的頭蓋骨打開。湯米操作的時候輕車熟路,空氣中都是鋸骨頭的時候飛揚的骨沫的奇怪味道。“維斯特蘭鋼琴師是很複雜的,他們只不過是推測他是個虐待狂殺手,一切在他被捕和接受詳細的心理測試之前都沒有定論。”



  在好多年前,維斯特蘭鋼琴師剛開始作案的時候,FBI確實曾經派探員和側寫師來協助過調查,來過好多次,持續了好幾年,但是依然一無所獲。在巴特·哈代接手鋼琴師的案子之後,FBI的人不再經常來了。可能無論是維斯特蘭市警察局還是聯邦警察最後都發現,沒有人能比哈代乾得更好,也沒有人能做得更差——無論如何,一切都沒有意義。



  湯米拎著骨鋸,看著阿爾巴利諾把死者的腦子倒進一個器皿裡,孩子氣地噘著嘴搖了搖頭:“等著看吧,我打賭鋼琴師有勃起障礙——如果有人能抓住他的話。”



  阿爾巴利諾微笑著,正要說什麽,他的電話就忽然響起來:那是個奇怪的鈴聲,聽著像是貓咪發情的時候發出的刺耳嚎叫,把他們兩個都嚇了一跳。阿爾巴利諾小聲嘟囔了一句什麽,把手裡的腦子塞進了湯米的手裡,開始手忙腳亂地摘下手套。



  湯米捧著盆和盆裡微微顫動的腦子:“啊?”



  “是哈代警官的電話,我得接一下。”阿爾巴利諾語速很快地說道,鋼琴師最新的案子沒有什麽進展,哈代那邊忙得抽不開身,他好幾天沒聽到對方的消息了。



  阿爾巴利諾走得稍微離解剖車遠了一點,接起了電話:“請告訴我是你確實抓到鋼琴師了,巴特。”



  他這句話可能是說得太劈頭蓋臉了一點,搞得哈代好幾秒沒反應過來。對方愣了一下,然後有的尷尬地回答:“不,沒有……我們剛剛接到了報警,我懷疑鋼琴師又作案了。”



  阿爾巴利諾頓了一下,在自己的聲音裡注入適量的震驚:“什麽?那他也太忙了吧?”



  “我不知道——”哈代竟然磕巴了一下,“我是說、我也搞不清楚那個瘋子在搞什麽鬼,但是鋼琴師再次作案是現下最靠譜的猜測了。阿爾,你絕對想不到:托馬斯·諾曼也死了。”



  事實其實並非如此, 巴特肯定不可能知道真相的。這一切只因為鋼琴師選中了他早就選定的受害人,不反擊一下實在是太沒意思了。



  阿爾巴利諾在湯米看不見的角度無聲地微笑起來。



  ——那是一片水域。



  這片水域位於一個莊園中,這是供富人們度假取樂的鄉間別墅,大約坐擁三四英畝的土地,諾曼兄弟在幾年前買下了這塊地,用於躲避炎熱的夏天。



  這個莊園中有一片真正的樹林,美麗的樹蔭之中有一條河流無聲地淌過:這片水域就是這個地皮價格那麽昂貴的主要原因。這個季節裡平靜的水面已經落了些落葉,還沒到天太冷的時候,等到徹底入秋之後,金色和紅色的葉子會覆蓋住這片水域的每一寸水面。而現在,還是可以清晰地看見清澈的水下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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