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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與槍》第104章
  赫斯塔爾以為事情就到此為止了:他回了自己的公寓,而阿爾巴利諾很可能是布置完案發現場就回自己租住的公寓補覺了。他們又一次演繹了短暫相交然後分道揚鑣的整個過程,就好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樣。



  但是事情顯然沒有按照他預計的進行,因為大概凌晨四點左右,他的公寓裡有不速之客造訪。



  阿爾巴利諾·巴克斯就這樣搖搖晃晃地出現在了他的床前,跟鬧鬼一樣——事後赫斯塔爾確認過了,這人在熬了二十四小時之後竟然還能準確地找到他家,進門的時候還把門鎖給撬開了,阿爾巴利諾能避開那些安保系統的報警真是走了狗屎運——嘴裡嘀咕了一句誰都聽不出來是什麽的話,然後撲通一聲倒在了赫斯塔爾的床上。



  他入睡的速度快得就跟猝死了一樣。



  總而言之,阿爾巴利諾沒把那輛換過牌照的SUV開到赫斯塔爾家的地下停車場,也沒有穿著他處理屍體的那件衣服進門,更沒有帶回來任何作案工具。這種體貼的行為從某種程度上保住了他的小命,沒讓他深夜被鋼琴師勒死,也沒讓他被赫斯塔爾從床上踹下去。



  此時此刻,阿爾巴利諾聽完對方言簡意賅地描述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事情,然後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語:“我很確定我昨天避開了你家附近所有可能拍到我的攝像頭——不得不說,你租的公寓雖然夠高檔,但是攝像頭的死角也有不少——自從我觀察過你的公寓之後,我肯定夢遊都能辦到這事。”



  赫斯塔爾很明智地沒有問什麽叫“觀察過”,他預計自己不會喜歡這個答案的。



  然後,他問:“所以說你幹嘛要冒著被拍到的風險來我的公寓?”然後還倒在了我的床上,這是個變態殺人狂應該乾的事情嗎?



  阿爾巴利諾眨著眼睛看他,然後噗的笑出聲來。



  “有可能因為一切真的是我下意識地乾出來的;也有可能我從沒跟你睡在一起過,感覺到有點不爽;或者,這是一種示弱——人們都相信你的床伴躺在你的床上的時候是他們最坦然最脆弱的一刻,那令你感覺到安心了嗎?”阿爾巴利諾低低地說道,“這些答案裡,挑一個你喜歡的相信吧。”



  “你知道你這樣說出來的時候,我就不可能感覺到安心了。”赫斯塔爾回答。



  “但難道你沒有早就意識到這種可能性嗎?那可不像你。”阿爾巴利諾反駁道,聲音輕快,“況且即便如此,你還是跟我一起睡了呀。”



  “你是指望我把你拖到客廳去還是我自己去睡客廳?”赫斯塔爾反唇相譏道,“我覺得那都不是什麽好主意。”



  阿爾巴利諾困倦地半闔上眼睛,床上實在太溫暖了,他真的一動也不想動。但是,他依然動用自己轉動得十分緩慢的腦細胞,問道:“那你認為什麽才是好主意?”



  ——赫斯塔爾盯了他一會兒,然後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



  他說:“這個。”



  阿爾巴利諾順著他的目光看上去——然後他就發現,自己本來枕在頭下面的那隻手不僅僅只是枕在頭下面而已。他的那隻手腕被一個真真正正的金屬手銬拷住了,手銬的另一邊則被拷在床頭上。



  “我覺得這是個好主意,令人很有安全感。”赫斯塔爾慢條斯理地說道。



  阿爾巴利諾說:“操。”



  “好的,”貝特斯說道,他盯著那兩具屍體,臉都皺起來了,“所以我們有兩個死者,一個叫做威廉姆·布朗,另外一個叫做安東尼·夏普,他們是強奸犯和受害者的關系。”



  警員們已經拍了足夠多的照片固定現場,法醫現場勘察員的初步屍檢也做過了,現在CSI們正把那些花從屍體的腹部取出來,貝特斯和他的同事們永遠希望能從那些花上找到什麽蛛絲馬跡。



  但是十分可惜的是,縱有一千種名字,玫瑰的芬芳依舊;無論試多少次,花瓣上還是提取不到禮拜日園丁的指紋。



  “顯然如此,”奧爾加沉吟道,“DNA檢驗結果還沒出來之前,巴特絕不會打這種保票;但是我很確定,看這個主題,另一個死者必然是夏普。”



  巴特現在正在遠處指揮其他警員勘查周圍的環境,貝特斯往那邊看了兩眼,然後問:“可是為什麽?把罪犯和受害者一起殺了?我以為殺罪犯是維斯特蘭鋼琴師會乾的活兒。”



  確實如此,禮拜日園丁從不在乎他的死者的身份和經歷,他殺的人從老到少涵蓋了各種年齡段,有一次還殺過一個從洛杉磯到維斯特蘭探親的十六歲少女,那孩子下飛機才不到三個小時就失蹤了,根本就沒法用邏輯解釋,只能說她是運氣不好撞上了。



  而以一個受害者的經歷量身定做現場呈現的場景?禮拜日園丁從來沒乾過這種事。



  奧爾加搖搖頭:“這不是這個案子最奇怪的地方,要我說,最奇怪的是那裡——”



  她遠遠地伸出手,點了點那個昵稱比利的年輕人的咽喉,那裡的繡球花已經都被取出來了,現在傷口猙獰地裸露著。他身上的金屬支架被拆下、綢緞也被取走,現在正赤裸裸地躺在地上,等待著被法醫局的人放進裹屍袋。



  “他的喉嚨?”貝特斯一頭霧水地問道。



  “是的,因為園丁經常乾脆利落地把死者割喉不是嗎?他從不花時間折磨死者。”奧爾加凝視著那具慘白的屍體,“死者身上沒有別的傷痕,所以很可能也是被割喉死的——但是這次園丁把割喉留下的傷口破壞掉了,然後在傷口上裝飾了花朵。他過去從不在那道傷痕上遮蓋別的東西,並不介意它直接裸露著……”



  “或許只是他這次有新的靈感吧?”貝特斯不確定地說道。



  “或許吧,”奧爾加低聲說,她的眉頭嚴厲地皺起來了,“我希望這次法醫局做屍檢的時候,能給出關於這道傷口詳細一點的意見,我們或許可以從屍檢報告裡推測出園丁為什麽要那樣做……”



  她的聲音忽然卡住了,因為哈代正風風火火地向他們的方向走過來。而哈代警官臉上那個表情他們都很熟悉,那正是他發現了什麽的表情。



  “奧爾加,我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哈代大聲說,“這個案子有一個突破性的進展!”



  “什麽?”貝特斯搶先問道。



  “威廉姆·布朗差點被性侵的時候未滿十七歲,出於對他隱私的保護,當時案件的資料都是保密的,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知道他和夏普之間的關系。”哈代急切地說道,幾乎連喘氣的間隙都沒給自己留,“園丁總得知道威廉姆·布朗差點被夏普性侵,才能把案發現場布置成這樣,對吧?那知情人的范圍就可以縮到很小了……”



  “參與案件調查的警察、那所學校的一部分教師,還有法官、檢察官和陪審團?”貝特斯順著他的思路猜測道。呃,案子真的有可能涉及到檢察官和陪審團嗎?



  “還有一個性侵創傷匿名互助會的成員。”哈代高聲說,“我的下屬去詢問了布朗的朋友,他最近在參加互助會的治療。但是我覺得凶手在互助會中的可能性比較小,畢竟是匿名互助會,布朗不會在互助會上說出自己的真名,更不會提夏普的名字。但是當然了,保險起見我會讓人去調查互助會的成員,就算是為了排除……”



  奧爾加的眉毛忽然皺起來了,她猛然提高了聲音:“互助會?”



  哈代困惑地點點頭:“是的,每周日在一個小劇場裡舉行——”



  然後他們眼睜睜看見奧爾加倒抽了一口氣,她很少會露出這種失態的表情。



  “我明白了。”她艱難地說道,“我知道那個互助會:我之前推薦阿爾和赫斯塔爾去參加那個互助會了。”



  另外兩個人齊齊爆發出一陣驚呼,一個說“什麽?!”,另一個說“你明白什麽了?!”,引得工作中的CSI們頻頻往他們這邊看。



  “這個案子和赫斯塔爾有關系。”奧爾加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就是原因——為什麽死者之一會是個罪犯,而我們都知道,殺死罪犯根本不是禮拜日園丁的作風,他才不在乎罪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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