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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與槍》第112章
  奧爾加嗤了一聲:“啊,沒錯,模仿犯作案確實可常見了——”



  “我明白你想要表達什麽意思,”麥卡德嚴肅地對奧爾加說道,“你想說,當年羅博案的第七案就是模仿犯做的,而不是喬治·羅博本人做的,但是事到如今——”



  “亞歷山大。”哈代忽然說,“你出去一下。”



  那個年輕的警員一頭霧水地端著照相機抬起頭來:“啊?”



  “你出去一下,幫幫其他人去吧,等艾拉看錄像回來,咱們就得去問不在場證明了,在場的警官有二三十人,這可是的大工程。”哈代心平氣和地說道,“你去幫幫他們,固定證據的事情我來做,也好對物證有個整體認識。”



  對除了亞歷山大之外的其他人來說,這個借口找得可真是欲蓋彌彰。但是這個顯然沒上班兩年的年輕警員很快被糊弄過去了,他把相機和剩下的物證標志牌交給哈代,快步走了出去。



  他剛剛把門帶上,奧爾加就斬釘截鐵地說道:“第七案就是模仿犯做的,羅博從不把留在室內,他的上帝情結要求他把屍體陳列在其他人面前,給予他們震撼,而不是把屍體扔在一個小屋裡默默等它爛掉。把屍體放在無人拜訪的房間裡是怕屍體會被發現的凶手才會乾的事情,那是個由於糾紛殺人的可憐蟲,把自己的所作所為嫁禍在連環殺手身上——”



  “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對話特別耳熟?三年前咱們是不是就這樣談過很多次了?”麥卡德打斷道,眉心皺起兩道大裂谷似的溝壑,“不要把事情想得那麽複雜!如果案子不是羅博做的,他的頭髮怎麽會——?”



  那一瞬間,奧爾加真的很後悔剛才自己把那個酒杯給別人了,要不然她現在就可以用那些玻璃給麥卡德開瓢。



  “我最討厭的就是你的這一點!你做出錯誤的判斷甚至不是因為你的水平不行,我打賭你一到第七案的現場就知道案子是模仿犯做的了!”奧爾加高聲說道,“結果呢?你知道除了你我之外的組員不會糾結於這個細節,因為人的心理這麽千差萬別,說服別人一個殺手有一次出格經歷十分容易。所以你就算是知道案子不是羅博做的,也在現場留下了證據——這一切在你眼裡是那種在鐵軌上綁人的道德問題嗎?第七案的凶手顯然是跟死者有私人恩怨,凶手殺了這個人以後就不會再殺別人,而羅博如果不被抓肯定還會殺人,所以你就選擇把不屬於羅博的案子嫁禍在他身上了?你的職業操守就這麽容易屈從於你的道德感嗎?”



  麥卡德簡直怒極反笑:“怎麽?你現在要跟我談道德感和職業操守了?我怎麽記得你對著兩者都不是特別……”



  “因為我才不在乎他們有沒有被繩之以法!要是第七案確實是羅博做的,而你又偽造了證據,我絕對一個字都不會說!但是你竟然為了這事做出假的側寫,還把案子之間的差異歸因於凶手的——”奧爾加的聲音裡帶著些憤怒的嘶嘶聲,簡直令哈代開始擔心起她會不會當場掏槍了,這段爭論的每個階段,她看上去都很想要把麥卡德斃掉。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阿爾巴利諾在屍體邊上欲蓋彌彰地咳了幾聲。



  “女士們先生們?稍微打住一會兒?”阿爾巴利諾語氣歡快地說道,“我這裡真的有點發現了。”



  “在屍體上?”哈代問道。



  “屍體上一無所獲,只能看出死者被利器割了喉,因為兩刀落下的時間差不了多少,人都還沒死,生活反應也都差不多,看不出哪刀前哪刀後。”阿爾巴利諾聳聳肩膀,“如果CSI的人在場,可能能看出更多,他們對血跡分析更在行。而我只能說,看傷口形態凶手是右手用刀的,個子比死者矮——但是這也沒有什麽價值,畢竟我看死者至少有一米九幾。如果是平常,我會說殺死死者的是個特別強壯的男性,但是看死者死前醉的那副樣子,這個范疇就會被大大放寬了。”



  幾個人都走到了阿爾巴利諾身邊,他依然半跪在地上,揚了揚手裡的一張紙,笑著說:“但是無論如何,我在死者上衣口袋裡發現了這個。”



  哈代也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從阿爾巴利諾手裡接過那張紙。



  死者的胸口口袋上也沾著不少鮮血,而這張紙的外側則布滿擦蹭狀的血跡,就算是對血跡分析的知識一知半解的人,也能看出來這張紙是在死者受害之後被塞進他的口袋的。哈代的眉頭緊皺,展開了那張紙。



  哈代讀道:“你得下令驅逐、或者殺一個人抵償先前流的血;就是那次的流血,使城邦遭了這番風險。”



  顯然那張紙上就只寫了這一句話,哈代讀完了,一臉困惑地抬起頭來。



  “阿波羅的預言。”奧爾加聳了聳肩,就好想指出她看見的每一句話的出處對她而言不是什麽值得稱道的事情一樣。“出自索福克勒斯的《俄狄浦斯王》。”



  “他見鬼的是什麽意思?”哈代忍不住問道。



  這個時候,阿爾巴利諾慢慢地站起來了,他的雙腿發麻,因為不適感輕微地踉蹌了一下。



  “就是那個俄狄浦斯殺父娶母的著名悲劇,”阿爾巴利諾好脾氣地解釋道,“俄狄浦斯當上國王之後,他統治的忒拜城流行起了可怕的瘟疫,阿波羅神廟裡傳出的預言說,只有抓住殺死先王拉伊奧斯的凶手,忒拜城才能得救——殺死先王的正是他的親生兒子俄狄浦斯,但是俄狄浦斯對此毫不知情——當他最後終於弄清楚當年發生的悲劇之後,刺瞎了自己的眼睛,離開忒拜城四處流浪。”



  “所以說這個案子的凶手至少不可能是第七案的模仿犯。”奧爾加說。



  “……剛才這些結論都是怎麽得出來的?”哈代懷疑地問道。



  “第七案的模仿犯——”奧爾加說道,然後她注意到了麥卡德向她投來的目光,於是諷刺地笑了笑,改變了自己的措辭,“好吧,我是說,如果第七案是模仿犯所為,那麽如我所說,他是個怕自己的行為被人發現、所以把案子嫁禍到連環殺手身上的人。所以他完全沒必要在塵埃落定這麽多年後千裡迢迢從賓夕法尼亞州跑到維斯特蘭來,還在警察局裡面殺人。”



  “呃,假設這個凶手之前殺了人,然後嘗到了殺人的樂趣……?”哈代遊移地問。



  “——就跟吃過人肉的獅子會變成食人獅一樣?我不那麽認為。選擇嫁禍的那一刻就意味著他至少謹慎到不會冒這種險,而一個人在第一次沾血以後就變成了個潛在的連環殺手?這種案例也太少了。”奧爾加很和藹地解答道,“我們一般不會把這種可能性放在第一位去考慮,因為不是人人都能成為殺人狂的——維斯特蘭能有兩個殺人狂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哈代的表情明顯是在說他沒覺得這事有什麽“了不起”的。



  “而且這張紙上的內容表達的意思清清楚楚,”麥卡德緊接著說道,他越過哈代的肩膀去看那行字,“這是一個隱喻:忒拜城陷入了危險——WLPD陷入了一個潛藏著的殺人凶手的威脅,我們需要抵償先前流的血;就是那次的流血導致了現在的一切。”



  阿爾巴利諾說道:“結合凶手顯然模仿了喬治羅博的手段……他是給羅博來復仇的?只有抵償了羅博流的血,案件才能停止?凶手希望我們中間的誰刺瞎了眼睛在荒野裡遊蕩?”



  哈代嚴厲地說:“沒有人需要抵償羅博所流的血——!”



  “鑒於凶手不可能知道當時處理這個案子的團隊內部發生了什麽,那凶手肯定指的是我和麥卡德。”奧爾加聳聳肩膀,“當時我和他是羅博案最主要的負責人,這些新聞上也都報道了。所以說怎麽著?誰給我們把刀讓我們刺一下眼睛?”



  “不好笑。”阿爾巴利諾懶洋洋地指出。



  “是嘛,”奧爾加甜蜜地回答,“你的幽默感真是下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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