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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與槍》第226章
  他的嘴唇扭動著,好像要吐出一個詞,但是似乎又不敢真的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那個單詞,於是只能沉默。



  “你把你的猜想告訴巴特了嗎?”奧爾加乾脆地打斷道。



  “沒有,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他已經被捕了。”亨特承認道,而我越聽越一頭霧水,如果說這段對話開始的時候我還能聽明白他們在說最近的那就幾起案子的話,現在我已經完全聽不懂他們兩個在說什麽了。亨特歎了口氣,繼續說道:“畢竟我現在再告訴哈代警官還有什麽用呢?他已經被捕了,而一級謀殺是很重的罪名……我的發現對局面沒有左右的作用,而且我確實很難想象……他是那個人。”



  “讓我理清一下你的思路,”奧爾加平和地說,“你比較感興趣的是追逐罪犯的過程,對他們落網之後的結局卻不太關心。而對於赫斯塔爾,你的感情更加複雜,畢竟滅門屠夫那件事讓你停欣賞他的,是嗎?既然如此,在確定他不可能再加害別人的情況下,你也樂意把他慘痛的秘密深埋在心底。”



  奧爾加說這話的時候手指有意無意地拂過那個文件夾的封面,我不知道那個文件夾裡是不是就藏著她所說的“慘痛的秘密”。



  “你認為這是錯的嗎?”亨特談了口氣,問道。



  “我不評價人的行為,因為研究犯罪心理學越久就約會發現,帶著先入為主的觀念評價人的行為總會帶來很多麻煩。”奧爾加哼了一聲,我覺得她是在含沙射影,雖然不知道具體是指什麽,“我只能說,亨特,關於‘正義’和‘道德’這樣的命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看法,既然它們隻依照世俗的規則運行,而不被法律明文規定,就意味著每個人的理解必然都不相同——而以我的經驗,這種偏差往往會造成一些悲劇。”



  她稍微停頓了一下,繼續說:“況且,你不告訴巴特實際上也不會造成什麽影響。我敢打賭,我那位老朋友拉瓦薩·麥卡德對維斯特蘭那幾起引人注目的連環殺人案早就有很多自己的想法了,在你糾結要不要把你的推測告訴巴特的檔口,他很可能已經在巴特耳邊念叨過二百多遍他的推測了。”



  或許奧爾加想用這種誇張的語句營造某種輕松的氛圍,但是不管她想要幹什麽,最後都沒有成功。她的話音落下之後是一陣尷尬的沉默,而她的兩個客人還在目光沉重地看著她。



  “哎呀,”她似乎是放棄了,忽然又笑了起來,“不要這麽愁眉苦臉的嘛,這段時間不會有再多無辜的人死去了。”



  奧爾加說這話的時候好像有意無意地掃了她放在床頭櫃上的那個放著蘭花的工藝品托盤一眼:這段時間以來那東西一直放在那裡,蘭花在不斷缺失水分的情況下失去了之前潔白的顏色,現在完全是平平無奇的乾花了,不過奧爾加似乎也沒有要把它們扔掉的意思。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名為米達倫的少年忽然開口說道,他的聲音因為緊張而有些異常的尖銳,似乎壓抑不住想要說的話衝口而出,這讓奧爾加和亨特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我也忍不住向著那個方向看了過去。



  米達倫乾澀地吞咽了一下,問道:“就是,關於阿瑪萊特先生的身份,還有巴克斯醫生的身份,你是不是已經……?”



  奧爾加向著他微微一笑,神色十分平靜:“是什麽呢?”



  米達倫咬了一下嘴唇,默默地搖了搖頭。



  “不錯,”奧爾加笑了笑,“不馬上說出自己的推論是個好習慣,因為越不經過大腦思考就越有犯錯的可能,保持謹慎,等到有萬全的把握的時候再開口,這是一項美德。”



  “那麽怎麽判定我們的行為會造成多大損失?”米達倫開口問道,“我們有可能做出很多種選擇,而什麽才是最好的選擇?——斯特萊德被判無罪,阿瑪萊特先生因為槍殺他而被捕,是不是阿瑪萊特先生不成為他的辯護律師他就不可能脫罪?還是如果阿瑪萊特先生不槍殺他,他就會殘害更多孩子?維斯特蘭鋼琴師的目標都是未被定罪的嫌疑人,那麽沒有維斯特蘭鋼琴師會讓這個城市更好還是更壞?”



  米達倫停住了,我完全沒明白話題是怎麽從他們的朋友扯到維斯特蘭鋼琴師的,但是我發現這個年輕人的嘴唇在顫抖。



  “你到底是什麽時候知道了一切的真相?”他乾澀地吞咽了一下,問道,“如果你真的早就知道了真相——如果你選擇阻止他們——事情會怎麽樣?是斯特萊德會鋃鐺入獄還是他根本不會被捕,還是更糟糕?或者我可能根本沒有問出這句話的可能,因為我在此之前就已經死在紅杉莊園裡了?”



  亨特不安地動了動:“米達倫……”



  “這些問題我一個也回答不了,因為我不是上帝,也不是靈媒。”奧爾加眨了眨眼睛,她的語氣聽上去竟然挺溫和的,與她一貫留給人的印象——至少是留給我的印象——大相徑庭,“這是你未來需要自己探索的內容,正如我所說,有關於正義和道德方面是個微妙的領域。”



  米達倫或許還想要說什麽,但是卻沒有說出口。因為就在這個時候,奧爾加的電話響了起來,我被這突兀出現的鈴聲驚得一跳,而奧爾加轉向我,平靜地說:“安妮,勞駕把手機遞給我一下。”



  我照做了,奧爾加接電話的時候她的訪客們保持著絕對的寂靜,而我就只能好奇地盯著奧爾加看,努力消化他們今天到的說了些什麽內容。奧爾加舒舒服服地靠在一大堆墊子裡,聲音也是懶洋洋的:“嗯,對……這不奇怪,像是他會乾的事情。放心吧,我在記者面前一個字都不會說。”



  剩下的好像又是一些對於她的身體狀況的寒暄,最後奧爾加掛掉電話,而她對面那一老一小還是在眼巴巴地盯著她。



  奧爾加笑起來:“電話是巴特打來的,你們應該對將要發生的事情有點心理準備了——”



  她故作戲劇性地停頓了一下,而亨特好像意識到了什麽,在兀自低聲嘟囔“不會吧”之類的話語。



  奧爾加緩慢地、用絲毫不驚訝的語氣說:“巴特告訴我,今天《維斯特蘭每日新聞》刊發了一則新聞,顯然新聞上直接指出,赫斯塔爾·阿瑪萊特就是維斯特蘭鋼琴師。”



後記:



  這篇日記末尾附有一篇剪報,作者是裡奧哈德·施海勃,現摘錄如下:



  “站在宏觀的角度觀察與維斯特蘭鋼琴師相關的所有案件,把它們與赫斯塔爾·阿瑪萊特聯系在一起,我們將會發現很多之前從未注意過的蛛絲馬跡——理查德·諾曼被害時阿瑪萊特被警方列為犯罪嫌疑人之一,同時他也是托馬斯·諾曼死去之後的第一個目擊者;鮑勃·蘭登犯案之後嫁禍在阿瑪萊特的委托人身上,這個人很快就死在了維斯特蘭鋼琴師之手。



  “赫斯塔爾·阿瑪萊特與這些案子的距離太近了,巧合發生一次尚且可以稱之為巧合,但是如果巧合一次又一次地發生,我們就不得不重新審視他們。再來想想阿瑪萊特先生的身份吧:他是個臭名昭著的黑幫律師,自然有很多途徑了解來自警方內部的信息,他在案發的時候沒有不在場證明,甚至根據他的合夥人霍姆斯先生的回憶,他清楚地記得有幾次維斯特蘭鋼琴師作案的時間阿瑪萊特是向律所請了假的。



  “他符合WLPD的側寫師做出的一切側寫:年齡,職業,甚至他一絲不苟的強迫症傾向。據此,我們可以大膽地說在心中醞釀已久的出那個結論——



  “赫斯塔爾·阿瑪萊特很有可能就是維斯特蘭鋼琴師。”



第97章 秘密的玫瑰 01



  警局的前台羅斯·奈爾小姐今年二十八歲,她是在6月5日早上發現那個包裹的。



  這是自從赫斯塔爾·阿瑪萊特落網的近一個月來她最清閑的一天,今天,她不用再勸退偷偷摸摸試圖進入警局的那些記者——自從《維斯特蘭每日新聞》發表了那篇爆炸性的新聞,從頭到尾列舉了許多條阿瑪萊特很可能是維斯特蘭鋼琴師的理由之後,她每天都得勸退差不多一百個這樣的記者——因為,今天就是審前聽證會的日子,記者們全去法院附近圍追堵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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