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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與槍》第274章
  在最開始的時候,亨特還以為麥卡德是被什麽黑幫或者仇家襲擊了,但是後來奧爾加說犯案的應該是禮拜日園丁。



  亨特跟園丁剛剛近距離打過交道不久,雖然警方那邊封鎖了園丁相關的消息——再者說,他最近犯案的風格也不同以往,很難被人認出來——但是亨特依然知道阿爾巴利諾·巴克斯在幹什麽,因此也很快接受了奧爾加的說法。



  所以事情在亨特眼裡就變成了這樣:禮拜日園丁和麥卡德一起墜河,從那個時候到現在為止的一個月之內,兩個人都再沒出現過。所以問題在於,他們後來到底怎麽樣了?!



  “你怎麽不早說啊,我都不知道你還在關注這個案子,所以壓根沒想要跟你提。”奧爾加忍不住吐槽他,“你不知道可以問我啊,我知道啊!”



  亨特:“……你跟WLPD簽的那些保密協議其實都是擺設對吧?”



  “反正我知道你也不會亂說啦。”奧爾加不當回事地一揮手,“總之這事已經告一段落了:一個月之前警方接到報案,他們在維斯特蘭州立法院門口發現了一隻斷手,那隻斷手屬於麥卡德,從那隻手被裝飾得花團錦簇的程度就能看出,園丁顯然還活得好好的。”



  從奧爾加的角度來說當然能很容易地得出這種結論,但是實際官方方面還沒有把這一系列案子和園丁之前的案子並案。畢竟之前園丁不常在這樣小的人體組織上做文章,最近的一系列案子中很多都沒有出現花卉元素,實際上WLPD還不太能確定這些案子完全是園丁乾的。



  實際上,光看這些案件的受害者和赫斯塔爾之間千絲萬縷的關系,他們寧可相信嫌疑人是維斯特蘭鋼琴師的狂熱粉絲。



  “這樣說是禮拜日園丁贏了?”亨特問,“那你為什麽說麥卡德沒死?”



  他回憶了一下,以他的人脈都完全沒聽說過法院附近有什麽案子發生,顯然是警方把事情壓了下去,以免引起恐慌。但是如果說園丁都把自己的戰利品擺出來了,麥卡德怎麽可能沒死,難道——



  “因為顯然沒有人死呀。”奧爾加懶洋洋地把手上的講義放到一邊,擺了一個舒服一點的姿勢看向亨特,“雖然大部分案子都沒有見報,但是追尋一下最近禮拜日園丁的軌跡吧——鑲嵌在蘋果裡的一顆人的眼球、被切成碎片的舌頭、血液、骨頭燒成的灰燼、人的手,如此等等。你告訴我,人失去了這些部分,還能活下去嗎?”



  亨特在此時此刻徹底理清了思緒,一種毛骨悚然之感沿著他的脊背升了起來。



  “你是說他們都還活著?!”亨特忍不住提高了聲音,發現音調有些發啞,“禮拜日園丁取走了他們身體的一部分,但是他們還都活著?!”



  奧爾加衝著他眨眨眼睛:“這聽上去有點嚇人,不是嗎?要是早知道你的反應這麽激烈,我就不跟你說這個了……說來也是,我跟巴特說的時候他也是這個表情。”



  亨特很想指出,任何一個神智正常的人知道一個變態殺人狂圈養了一批受害者,然後活著從他們身上割下器官用於……創作,基本上都會是這個反應。他簡直不願意想象園丁是用什麽手段維持他們的生命的。



  “但是這是為什麽?他們的性命應該對他毫無意義才對。”亨特忍不住問道。



  “任何一個人的生命對他而言都毫無意義,包括我的。所以我只能說我也不太確定他最後到底打算做什麽。”奧爾加實事求是地回答,“但是可以在現在的基礎上略作推測……”



  她停頓了一下。



  “有些古老的宗教有活祭的習俗,他們將人的生命獻祭給神,以此表示自己的虔誠。”奧爾加慢吞吞地說,聲音聽上去像是深思,“就比如說瑪雅文明就有血祭的習俗,他們會把戰敗者俘虜的心臟挖出來,在儀式上獻祭給神——



  “以此來祈求神靈悅納。”



  這段談話進行了約三十分鍾,或者更長一點。赫斯塔爾甚至認為自己到底跟裡奧哈德·施海勃說了什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施海勃采訪了阿瑪萊特”的由頭,然後這位記者就能在自己的文章中盡情創作了。



  談話即將告一段落,施海勃看上去興致勃勃,而赫斯塔爾則提醒道:“你該兌現你答應過的東西了。”



  ——這是他答應這段采訪的唯一原因。



  赫斯塔爾知道阿爾巴利諾應該在外面持續作案,奧爾加當初在審前聽證會之前拋在他面前的那幾張照片可以說明一切。後來他又收到了一封落款安德森神父的血書,也說明這位神父大概率是落在了阿爾巴利諾手上,最後應該凶多吉少。



  之前的典獄長無故失蹤,也很可能是出於這種原因,那個典獄長一看就是阿爾巴利諾會選擇的那種受害者。



  但是除了這些推測之外,赫斯塔爾沒有從報紙上得到多少有用信息——這些案子很可能是被警方壓下去了,以免引起群眾的恐慌。自從寄到聯邦監獄的那份匿名信之後,阿爾巴利諾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赫斯塔爾最後一次看到他的消息是來自報紙上的一則報道。



  那則報道就是眼前這個記者寫的,內容是拉瓦薩·麥卡德受人襲擊失蹤,凶手很可能是維斯特蘭鋼琴師的狂熱擁護者。



  雖然報紙上隻配了一張模糊到只剩下馬賽克的監視器截圖,但是赫斯塔爾也知道乾這事的人必然是阿爾巴利諾。



  他之前那種不祥的預感果然成了真,這個小瘋子沒有把別人的頭在監獄前面一字排開,卻真的跑去單挑了麥卡德。麥卡德探員和襲擊者一起從橋上墜落?這到底是一場意外還是有意為之?



  最重要的是,他得知道阿爾巴利諾現在怎麽樣了。



  ——因此,赫斯塔爾不得不接受了面前這個記者的采訪,捏著鼻子回答他那些愚蠢的問題。畢竟裡奧哈德·施海勃可能是整個維斯特蘭唯一一個關注麥卡德那個案子、還蠢到可以被他從嘴裡撬出真話的人,赫斯塔爾還沒有自不量力到想去約奧爾加見個面。



  “是,我答應過幫你跟進麥卡德探員的那個案子。”施海勃點點頭,“說真的,你為什麽那麽關心麥卡德?”



  赫斯塔爾的臉色讓他成功地沒有繼續問下去。



  施海勃頓了一下,然後做出了一個苦臉:“呃,好吧——我是真的去打聽了。但是你可能不會喜歡這個答案:我一無所獲,麥卡德從墜河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現在的狀態依然是失蹤;而至於那個襲擊者嗎?他似乎也沒有做別的案子,警方那邊似乎也是一頭霧水,我有個在WLPD的朋友幫我打聽了一下,那個案子還沒破呢。”



  赫斯塔爾似乎若有所思,並沒有說話。於是施海勃繼續說下去:“說真的,我覺得最大的可能性是他們兩個都死了。勞德代爾堡的水系錯綜複雜,水流量又大,而且我研究了一下,那座橋離水面有六七米的距離……從那麽高的地方掉到水裡去?最常見的情況就是兩個人都受傷了,然後在湍急的水流中無力掙扎,最後都沉了底。”



  他窺著赫斯塔爾的臉色,又大膽地問了一句:“還是說你關心的是那個作案的人?難不成作案的真的是你的狂熱粉絲?”



  赫斯塔爾根本懶得回答他這個問題,他想了想,又問道:“禮拜日園丁最近也沒有作案嗎?”



  “要是園丁作案的話你早就在報紙上看見了,我記得監獄也是有閱覽室的吧。”這個問題顯然不難,施海勃很快就回答了,“最近簡直風平浪靜,不但園丁沒犯案,入秋之後連槍擊案的頻率都降低了,果然沒人能受得了秋冬的鬼天氣。”



  實際上,禮拜日園丁自今年以來似乎就沒有再做過案了,從禮拜日園丁第一次犯案——也就是十一年前——開始,他從來沒這麽消停過,以至於坊間都出現了一種傳聞,認為禮拜日園丁終於放過了這個城市,到別的地方去了。



  赫斯塔爾沒在說話,他的面容仿佛附上了一層冰冷的鋼鐵,除了令他眼中的那一抹藍色看上去更加駭人之外,再不能往外流出任何情緒。下一刻,這個人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然後忽然點點頭說:“施海勃先生,我想你的探訪時間已經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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