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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與槍》第257章
  “條子不那麽認為,我看很多人倒是當真了,”“鋸子”傑克說道,誇張地晃悠著手裡那幾封信,“阿瑪萊特,還有人給你寫情書呢。”



  圍觀的囚犯中間發出一陣低低地哄笑,而這個時候傑克已經把一封信從信封裡抽出來:所有信件在被送進監獄之前都被獄警們檢查過一遍,現在所有信封的封口都是被打開的。傑克展開信紙,裝模作樣地咳嗽了兩聲:“這封信來自一位強尼·來吸我·羅特森先生,他在信中是這麽說的——”



  他在身邊其他人的哄笑聲中捏尖了嗓子,顯然模擬出一種自己認為比較符合自己印象中的“死基佬”的聲音,怪聲怪氣地讀道:“‘赫斯塔爾·阿瑪萊特,我不管你是不是鋼琴師,你他媽的最好是!你這個婊子長了一張看起來就有大屌的臉,快來勒死我!我天天看著你的操蛋精英臉擼管,臭婊子!’——阿瑪萊特,你的屌不至於讓這位先生失望吧?”



  他讀完這份篇幅很短的信,又掃了赫斯塔爾一眼,對方依然低著頭試圖攻克那些麥片。說真的,“鋸子”傑克又希望看見什麽呢?對方惱羞成怒地衝上來試圖揍他嗎?這樣他就有充分的理由還手了,運氣好的話還不會被關進禁閉室裡去。或者,他希望看見對方握著不鏽鋼杓子的手因為氣憤而顫抖嗎?但目前還沒有這樣的征兆。



  對方的毫無反應讓傑克感覺到有些無趣,他隨手把手裡讀過的那封信往邊上一扔,又挑了個信封。



  “啊,還有這封,來自堪薩斯州的雅各.A.J先生,”傑克津津有味地讀道,“這位雅各說:‘我真想把你的狗舌頭割下來,拿它擦一擦我的蛋!哼,你這種上流母狗就要被教育一下才懂得撅屁股!’”



  “真有創意!”在一片笑聲中,人群裡有人高聲叫道。



  “鋸子”傑克聳聳肩膀,把手裡的信紙揉成一團,隨手扔在一邊。他顯然仍不過癮(“你的挑釁簡直和陽痿男的前戲一樣長,傑克!”另外一個拉丁裔人在人群中向“鋸子”傑克喊道,傑克沒有理他),又隨手拿起一封信,一看就發出一聲怪笑:“啊,阿瑪萊特,這還有一個小妞給你寫了首情詩呢。”



  隨機,他尖聲尖氣地學著女孩聲音,做作地念道:“我要殺豹子,就在你面前。”



  赫斯塔爾握著杓子的手忽然停在了半空中。



  傑克對這個小變化渾然不覺,他正繼續用嘲笑的口吻念道:“我要剝開它,我要挖它的心因為那就是你的心。我要將你手按進它的肋骨,那汩汩的聲音正是你血的聲音——”



  下一秒,是桌子翻倒的一聲巨響。



  桌子重重倒地,之前擺在桌子上的餐盤撒了一地,食物四處飛濺,人群裡傳來小小的驚呼。“鋸子”傑克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當他遲鈍而茫然地抬起頭來的時候,臉上就被重重地砸了一拳。



  他踉蹌著後退一步,忍不住哀嚎出聲,在一陣熱辣辣的疼痛之中,隻感覺有一股熱流從自己的鼻子裡湧出來。他的鼻子肯定斷了,但是這還沒完,在他被揍得嗡嗡作響的腦袋還沒有理出一個清晰的思路的時候,赫斯塔爾就一腳踢上他的膝蓋,咣當一聲把他撂倒在地上。



  當赫斯塔爾整個人的體重壓在“鋸子”傑克的身上,一隻手狠狠地卡住他的喉嚨的時候,圍觀的人群中還有些人想要衝上去。他們早就習慣這樣的手段,先挑釁別人讓別人先出手,然後在大庭廣眾之下一擁而上把對方揍一頓。群毆這種事法不責眾,獄警也沒辦法把所有人都關禁閉,一般只能罰最開始動手的那個家夥。顯然,這次他們也是這樣想的。



  這個想法持續了大概三秒鍾,第一秒的時候傑克重重地倒在地上,第二秒赫斯塔爾的右手已經掐住了他的脖子,不少人已經向前一步,暗暗地捏緊了拳頭——



  第三秒,赫斯塔爾左手一揚,狠狠地把手裡握著的那把杓子的杓柄扎進了仰躺在地上的“鋸子”傑克的右眼中。



  “鋸子”傑克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向一尾離水的魚一揚在赫斯塔爾的壓製之下抽搐。而赫斯塔爾不為所動,慢條斯理地攪動杓柄,然後把杓子血淋淋地拔出來。鮮血混合著玻璃體從“鋸子”傑克破碎的眼球中流出來,這位身高有一米九幾的壯漢疼得在地上滾來滾去。食堂裡一時寂靜無聲,赫斯塔爾周邊是一個半徑快兩米的空地,人們自覺地與他拉開距離,在傑克的慘叫中死寂地打量著他。



  赫斯塔爾把手中血淋淋地杓子隨手扔到翻倒在地上的一個餐盤中去,發出刺耳的一聲響。



  然後,他從傑克的手邊撿起最後那張信紙,仔細地折好,收進了囚服胸口處的口袋裡。緊接著他抬起頭,那雙顏色淺淡的藍色眼睛冷淡地環視過人群。



  直到姍姍來遲的獄警擠過人群,衝過去製住赫斯塔爾、把他粗暴地臉朝下按倒在地上的時候,很多人因為那眼神產生的毛骨悚然之感也尚未散去。



  注:



  [1]應@支支支支支支吱吱吱吱要求,本篇從信封中掉到赫斯塔爾的褲襠上(……)的死倉鼠由她客串。在拍攝過程中沒有任何倉鼠真正受到傷害,一切都是特效化妝。



  PS:倉鼠是自強不息地自己從律師腿上站起來離開的。



  [2]“拉丁王”和“墨西哥黑手黨”是美國真實存在的監獄黑幫,後兩個則是我自己編的。



第107章 樊籠之下 04



  新塔克爾聯邦監獄的禁閉室狹窄而陰暗,沒有床板,只有地上的一個薄薄的床墊,以及馬桶——這就是整個禁閉室裡所有的東西,從厚重的鐵門上看不見外面,只有高懸在牆壁最頂端的狹窄鐵窗。顯然,設計這間禁閉室的人認為,來到這裡的人就是受罰的,不必要給他們提供多麽良好的生活環境。



  秉承著這種思路,禁閉室的夥食也非常糟糕:三餐裡有兩餐由麵包和白水構成,麵包吃起來和食堂裡的一般口感粗糙,令人難以下咽。



  按照菲斯特的說法,赫斯塔爾這種初犯在第一次被關禁閉的時候頂多被關三天——說這話的菲斯特是太過於天真了,他概念裡的“第一次犯事”頂多是打架鬥毆,絕不包含用一柄杓子戳碎別人的眼球。



  所以,赫斯塔爾被罰一個星期的禁閉,那些獄警把他按倒的時候有人趁機踹了他的肋側,現在皮膚上是一片青紫發黃的淤青。赫斯塔爾對這些都不意外,他和珍妮·格裡芬的實驗室有約定在先,就算是他再怎麽是個刺頭,獄警們也只能捏著鼻子忍下來,沒法把他送回去單獨監禁。



  赫斯塔爾在這裡的生活極其單調,睡眠,一日三餐,必不可少的鍛煉——因為四周只剩下光禿禿的牆壁,這個環節被他壓縮到只剩下俯臥撐——理清思緒,做好計劃,等待機會。



  事情發展到現在,唯一令他感覺到有點意外的只是——



  赫斯塔爾坐在薄薄的床墊上,摸索著從囚服胸口的口袋裡抽出一張仔細疊好的信紙。些微月光從頭頂上的高窗上方灑落下來,月光黯淡得不足以在室內清晰地視物,但是這也無所謂,在這幾個白天陽光夠好的時候,他已經仔細讀了那封信好幾遍,即便是閉著眼睛,現在都足以把信件中的一字一句清晰地在腦海中複述出來:



  我要殺豹子,就在你面前。我要剝開它,我要挖它的心因為那就是你的心。我要將你手按進它的肋骨,那汩汩的聲音正是你血的聲音。



  “我從沒有剖開過那樣的動物,簡直不知所措。我在我家的火爐前面把它開膛破肚,把手埋在它的腹腔裡好把內髒取出來——它的內髒還是熱氣騰騰的,赫斯塔爾,我那麽做的時候簡直覺得自己的手埋在血河裡。”



  我要撕碎你被日月天空照耀的衣冠,而將豹的皮籠罩你身,然後我要殺你可怖的貞潔,直到遠古諸神痛斥我不潔。



  “我希望看到你燃燒。”



  我要剜你,我要鑿你!就像米開朗基羅剜和鑿他的聖母,燕子剜和鑿王子的眼珠!我要讓你流血,因為你每一滴血都叫我焦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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