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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與槍》第151章
  一陣漫長的、奇怪的沉默。



  我忍不住探頭往那個方向看了一眼,只看見麥卡德僵硬地站著,愣愣地盯著莫洛澤的病房窗戶。



  然後他乾澀地說道:“操。”



  哈代忍不住問道:“麥卡德探員——?”



  “我明白了,”麥卡德忽然說道,聲音粗啞,“確實有更簡單的方法,我們不必要理順那麽錯綜複雜的人際關系,如果人根本沒有我們想得那麽多,那麽——誰在哪裡?!”



  我整個人猛地一抖,緊張地站在原地,懷疑自己被發現了,並且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跑。但是麥卡德似乎轉身往我看不見的某處走去,然後幾秒鍾之內,有一個人玩命沿著走廊跑了過來。



  那是個頭髮蓬松、胡子拉碴的年輕男人,飛一般地從我身邊跑過去,幾乎把我撞翻,隻留下了一句急匆匆的、帶著點歐洲口音的“抱歉”。



  這人跟火燒屁股似的逃走了,我趕緊趁機逃進了休息室,那個護工只是從書本上方好奇地看了我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麽。在我逃出生天的同時,麥卡德和哈代向著另外一個偷聽者的方向追了過去。



  而我只是在原地扶著隱隱作痛的腿,大口大口地喘氣,在差點被發現的恐懼被逐漸平息之後,我意識到兩個問題:



  第一,我覺得我聽到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信息——恐怕跟對維斯特蘭鋼琴師和禮拜日園丁兩個案件的測寫有關——但我卻並沒有聽明白,他們兩個在說的到底是什麽意思?



  第二,跟我一樣偷聽了他們兩個談話的那個家夥到底是誰?



  注:



  [1]杜恩·李·查普曼:美國有名的賞金獵人,A&E電視台為他拍了連續劇《獵狗:賞金獵人》。



  [2]亨特瘸的是左腿,按法律規定左腿有問題依然可以駕駛自動擋汽車。



  [3]各位主要角色的推理進度:



  哈代:John Snow you know nothing(。



  奧爾加:???



  麥卡德:在奧爾加的暗示下成功地發現了真相。



  約翰·加西亞:這位直到全文完都堅信赫斯塔爾不是鋼琴師。



  亨特:知道夏娜是死亡天使,並且猜測阿爾巴利諾也不是什麽好鳥——這是一位解題過程完全錯誤但是答案不知道怎麽蒙對了的同學。



第67章 血泉 01



  有時我覺得我的血奔流如注,



  像一口泉以哭泣的節奏噴出。



  我清楚地聽見它嘩嘩地流淌,



  卻總摸不著創口在什麽地方。



  “不,”貝特斯說道,他在說出這個詞的時候磕巴了一下,“你在開玩笑的吧?”



  我們可以從貝特斯的角度來感受一下新的一年開頭都發生了什麽:他剛剛度過了一個愉快的聖誕節假期,剛休假回來就聽說WLPD被一個連環殺手襲擊了,那家夥喪心病狂地殺死了兩位警察;然後還沒安生兩天,滅門屠夫就綁架了巴特·哈代的妻女,而奧爾加從高樓上墜下,到現在還沒蘇醒。



  而現在,一個本應該可愛的、美好的下午,貝特斯來WLPD送一份DNA檢驗報告,順帶跟負責案子的警官討論幾句,然後就莫名其妙地被哈代一臉嚴肅地叫進了辦公室。



  眼前這位先生——拉瓦薩·麥卡德,BAU主管,他和貝特斯之前只在殺手強尼案中見過一面——正站在哈代的辦公室中央,擲地有聲地說道……



  “我認為巴克斯醫生是禮拜日園丁,而阿瑪萊特是維斯特蘭鋼琴師。”



  貝特斯簡直想要立馬回家躺在床上,然後睜眼把這一天從頭再過一遍。但是沒用,麥卡德那副嚴肅的神情、哈代頭疼得不得了的樣子、還有奧爾加扔在屋角的那隻已經逐漸落灰的紅色馬克杯都訴說著這並不是他的幻覺。



  貝特斯茫然地眨眨眼睛,大部分人在自己的朋友被指控是個變態殺人狂的時候都是這個反應。他努力措辭:“可是,阿爾……”



  “他符合側寫——實際上,他們兩個都符合側寫,我很驚訝為什麽之前一直沒人想到。”麥卡德說著揮了揮手以示強調,“年齡,來維斯特蘭的時間,甚至職業:阿瑪萊特是個律師,他肯定有自己的途徑接觸到那些並不公開審判的罪案,但是之前我們一直在警務人員中找鋼琴師的蛛絲馬跡;而巴克斯醫生更不用說,他是個法醫,更不用說他的父母都是外科醫生,他當然有醫療背景。”



  “我不認為阿爾的行為符合什麽連環殺手的童年特征那套理論,”貝特斯搖搖頭,“什麽縱火啦、虐待……”



  “那並不是唯一的特征,如果你參考黑爾的心理變態檢核表,就會發現他符合其中多項特征。”麥卡德反駁道,“不負責任、油腔滑調、衝動、亂交、無法維持長期的親密關系——”



  “……抱歉,”貝特斯一頭霧水地打斷道,“亂交?真的麽?”



  哈代一言難盡地看了對方一眼,因為園丁把屍體擺在法院台階上那檔事,他們不得不對阿爾巴利諾進行了詢問,而貝特斯應該不知道在詢問途中阿爾巴利諾提到了一場三人行。



  他覺得還是不要告訴貝特斯這事為好。



  再者說,如果那兩個人真的都是連環殺手,那些不在場證明就肯定是做的偽證,那三人行那是肯定根本就不存在——但是給他們作證的那個Cherry已經死於一場車禍,按照麥卡德的看法,那場車禍肯定不單純,但他們現在也再沒法證明了。



  “而且巴克斯醫生現在跟阿瑪萊特在一起了本來就很奇怪,”麥卡德繼續說,“殺手強尼案那次,他還親口對我承認過他跟阿瑪萊特沒有那麽親密——結果在鋼琴師那起性侵案之後,他就這麽快跟阿瑪萊特在一起了?他們兩個都是,這種涉及到性侵的事情不是應該給受害人留下些心理陰影嗎?”



  “因為他們兩個‘同病相憐’,”哈代伸手比劃了一下,表情不太好看,“阿爾對我說,正因為他們的經歷是相似的,他們才會在一起。而你的論斷——如果他們真的一個是鋼琴師而另一個是園丁的話,難道是阿爾縱許阿瑪萊特對他做出的那種事嗎?”



  貝特斯知道他說那話的時候心裡在想什麽,他們心裡都想著同一個場面:鮮血淋漓的肉體,刀刻的字母,創造亞當。



  麥卡德反駁道:“那對變態殺人狂來說很難嗎?”



  “好了,好了,”思來想去,哈代只能疲憊地打圓場道,“這只是一種懷疑,實際上從我們開始調查這兩個連環殺手開始,已經篩選出很多我們認為完全符合側寫的人物,但是經過排查他們都不是真正的凶手。麥卡德探員,僅憑‘符合側寫’這一項是不可能讓法官開出搜查令來的。”



  貝特斯點點頭,並補充說:“蘭登那個案子的時候我們搜查過阿爾的住宅,我可以保證他的屋裡沒有殺死過任何一個人的痕跡。”



  “況且,”哈代又說,“僅憑奧爾加那一句‘如無必要,勿增實體’,我並不真的認為……”



  麥卡德又揮了一下手,就好像他認識到對他面前的人而言他的說服力並不夠一樣:“她提供了一個很好的思路,我們之前一直在試圖尋找鋼琴師、園丁、阿瑪萊特和巴克斯醫生四個人之間的關系,但是任何可能性都太過複雜、十分令人疑惑。但是如果整個事件裡隻涉及到兩個人,一切就都解釋得通了。”



  “或許確實是這樣,”哈代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眉頭緊皺,“但是,如果你單單聽到這句話都能意識到這一點,奧爾加怎麽會沒有想到?她提出了這個概念,卻沒有想到最終的結論,你覺得這有可能嗎?”



  麥卡德停頓了一會兒,然後不得不承認對方說得有道理。



  “我也不知道。”他歎了一口氣,說道。



  “我還有一個問題,”貝特斯猶猶豫豫地舉了個手,在麥卡德面前的時候,他總感覺自己像是個即將要挨批評的小學生,“那個,麥卡德探員,我一開始就很想問了……你現在不是應該在匡提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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