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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與槍》第244章
  在旁邊聽了全程的施海勃歎為觀止:……他是真的沒想到安妮這種金發美人類型的姑娘能面不改色地說出這種話來!她是不是已經在當護工這段時間被奧爾加帶壞了?!



  “因為現在殺了斯特萊德就顯得格外心裡有鬼呀,”奧爾加好聲好氣地解釋,“斯特萊德要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死了,無論紅杉莊園的會員們到底有沒有參與到那起強奸案,看上去都像是參與了,這樣,殺斯特萊德的效果也就達不到了。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當然只能挑軟柿子下手。”



  顯然按她的意思,赫斯塔爾·阿瑪萊特就是那個軟柿子,一心一意地相信赫斯塔爾是維斯特蘭鋼琴師的施海勃感覺自己並不讚成。



  這個時候庭上已經又輪到了傳喚控方證人,雖然馬斯克女士顯然沒想到還能有臨場翻供這種操作存在,但是這也並不能影響她的好心情。她再次發言的時候舉手投足之間都透著幾分的趾高氣揚,而這回的證人正緩步走上證人席,那是張奧爾加很熟悉的面孔。



  ——是拉瓦薩·麥卡德。



  亨特想罵人。



  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就算是他確實考慮過自己有可能在這裡遇到禮拜日園丁的可能性,也絕不會想到現在這一幕——他正氣喘籲籲地靠在一面磚牆上,鮮血從褲管裡源源不斷地滴出來:該死,還是他當年斷掉的那條腿。狹長的傷口似乎並不淺,尖銳的疼痛令他控制不住地從粗糙的牆面上滑落下來。



  事情就是這樣:他實在不敵年輕力壯的小夥,不但槍被對方打飛了,腿上還被對方不知道什麽時候敏捷地透出來的匕首割了一刀;他好不容易跌跌撞撞地擺脫了園丁的鉗製,但是腿部的疼痛實際上也沒讓他跑多遠,就不得不閃身進巷子的一條岔口裡。



  這家店背後的小巷是很陰暗,但是暗也沒暗到令人看不清地上一連串血跡的地步。他能聽見禮拜日園丁的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每一步都好像踩在死亡的鍾聲的節拍裡。



  很多人都覺得賞金獵人是個只有在電影裡才會出現的夢幻職業,而奧瑞恩·亨特從不覺得自己像是個電影角色——他現在要改變主意了。他就好像是恐怖片裡那種誤入鬼屋的女高中生,傻乎乎地、毫無作用地躲在一個黑洞洞的角落,等待著必將來臨的鬼怪,唯一的作用隨著詭異的背景音樂忽然回頭的時候發出一聲尖叫。



  他的腿疼得愈發厲害,半條褲腿都濕透了,當下只能坐在地上,完全掙扎不起來:真該死,他剛認識阿爾巴利諾·巴克斯的時候怎麽就看不出來他是個下手那麽狠的人呢?



  也就是這個時候,有個人步伐輕巧地拐過拐角,在他面前站定了。



  亨特抬起頭來,對方的面龐往前被連帽衫壓低的帽簷遮蓋住,沉浸在深沉的陰影之下,他除了對方因為心情頗好而翹起的嘴角之外什麽也看不見。而與此同時,一把冷冰冰的手槍貼上了亨特的太陽穴。



  亨特乾澀地吞咽了一下。



  他能用眼角的余光看見對方慢慢地扣下扳機的手指,在扳機完全被扣下來之前,他還是忍不住閉上了眼睛——這是人的本能,並非有多少勇氣就可以克服。在那哢噠一聲響起來的時候他忍不住全身一震,然後整個人就愣住了。



  ——是空槍。



  亨特迷惑地張開眼睛,但是空氣中隻殘留下了一聲輕輕的笑音,亨特看見這個殺人狂轉身慢慢地走遠,背影被黑暗逐漸吞噬。



  奧爾加坐在下面輕輕地嗤了一聲,很明顯地表示著自己對麥卡德的嗤之以鼻。而馬斯克女士好整以暇地問道:“請告訴我們你的名字和職業,先生。”



  這證人就說:“拉瓦薩·麥卡德,FBI行為分析小組的負責人。”



  “您負責調查紅杉莊園的案子,是嗎?”馬斯克女士問道,“在斯特萊德先生被襲擊的那天,您和SWAT小組的成員為什麽會出現在斯特萊德先生的旅館套房裡?”



  “因為斯特萊德聯系了我,他說他收到了死亡警告,預感到自己很快就會遭遇到危險——當然,鑒於他被卷進的案子,他收到死亡警告也並不奇怪。”麥卡德聳聳肩膀,回答,人群裡傳來一陣輕微的笑聲,“他懇求我在他離開維斯特蘭之前保護他——那只有一個晚上的時間,我飛回匡提科的飛機在第二天,考慮到種種因素,我答應了。”



  “是您聯系了SWAT小組嗎?”



  麥卡德搖搖頭:“並不是,是斯特萊德自己走正規渠道申請的,從WLPD方面應該能看見相關的書面記錄。”



  “我明白了。”馬斯克女士點點頭,然後頗有懸念地停頓了一下,猜繼續說下去:“那麽,5月5日那天下午,您呆在斯特萊德的旅館的套房中的時候,發生了什麽?”



  “我和SWAT的成員們留在起居室的隔壁房間,而斯特萊德本人留在起居室裡,門口另外安排了兩個警員——因為說實話,正如我所說,他這種案子收到死亡威脅十分常見,但是大概只有千分之一的人會真正把死亡威脅付諸行動,所以我當時並沒有太重視這件事……這可以說是我的失職。”



  麥卡德的敘述聽上去平穩而又清晰,顯然之前打過腹稿。奧爾加·莫洛澤坐在原地,發出了一連串磨牙似的聲音,搞得坐在她身邊的人頻頻看她。



  “後來我了解到阿瑪萊特是先用電擊器撂倒了門口的警員,但是當時我們在屋裡沒有聽見任何聲音,實際上,他並不是暴力破門的。在他進門之後,甚至跟斯特萊德進行了一段對話——由於沒有人呼救,我們在隔壁只聽見一點模模糊糊的聲音,那並不是爭吵,聽上去非常的心平氣和,所以我們甚至還以為是客房服務或者斯特萊德在打電話,結果沒有及時衝進去,直到我們聽到了槍聲,才意識到事情並非如此……但是很可惜,一切都晚了。我們進入現場的時候,斯特萊德已經從樓上摔了下去,而阿瑪萊特先生則拿著凶器,很快遭到我們的逮捕。”



  “您是說,阿瑪萊特進門之後先跟斯特萊德進行了對話,然後才槍擊了他?”馬斯克女士問道。



  “是的,這點之所以引起我的注意,是因為它從邏輯上來說確實很奇怪。”麥卡德嚴肅地點點頭,“恕我直言,從犯罪心理的角度來說,阿瑪萊特先生在這件事上表現得太過遊刃有余了,大部分以復仇為目的的殺手——無論是有計劃的還是無計劃的——在真正實施謀殺的時候由於受到強烈的感情衝擊,很難保持完全理智,就算是他們決定在犯案之後自首,在被逮捕的時刻也難免有些異常的情緒流露出來,這是人之常情。但是阿瑪萊特先生從實施犯罪到被SWAT小隊逮捕的全過程都保持著一種絕對的冷靜,說真的……他甚至冷靜的不太像是一個初犯。”



  “這只是你建立在過往經驗上的推斷。”赫斯塔爾清了清嗓子,平靜地說道。



  “建立在前人無數研究上的推斷,”麥卡德反駁道,“我認為我既然作為技術證人出庭,就是說我在這個領域還是具有一些權威性的。”



  馬斯克女士無視了這些唇槍舌劍,轉而向法官和陪審團的方向說道:“不僅如此,我希望向庭上呈上一份WLPD邀請心理學家為阿瑪萊特先生做的檢測報告,報告可以顯示,阿瑪萊特先生的心理完全是正常的,不存在由於嚴重的創傷和心理障礙導致必須通過殺死斯特萊德、以獲得心理上的安寧的情況。”



  在陪審團傳閱那份報告的時候,奧爾加抽空向安妮解釋道:“他們這樣做是為了確保赫斯塔爾不會用心理問題為自己開脫——之前有過這樣的案例,比如說1984年的蓋瑞·普拉奇案,他在警察押送犯人的過程中槍殺了強奸自己的兒子的罪犯,在後來的庭審中心理醫生向陪審團證實,當時的普拉奇處在強烈的內心折磨中,除了殺死侵害兒子的凶手之外別無他法……總之,在心理學、社會輿論等很多因素的作用之下,這位父親隻被判了緩刑和社區服務。”



  “那麽……”安妮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她,“阿瑪萊特先生到底有心理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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