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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與槍》第300章
  最糟糕的那種可能性並沒有發生,取而代之的是,哈代現在不得不住禁食整個星期,全靠打點滴活著;他還得住院接受治療,整個聖誕節期間可能都無法回家。



  ——在這個前提之下,奧爾加等人決定在平安夜當晚去醫院看望他。



  (安妮則回她父母位於西海岸的家過聖誕節去了,走的時候還戀戀不舍的,很少有人能對維斯特蘭表現出這種情緒)



  奧爾加、亨特和米達倫進了門,由於奧爾加懷裡那束花束體積過於巨大,她只能搖搖晃晃地用腳後跟碰上了病房的門。她懷裡的那束花主要由冬青、一品紅和長著紅色果實的槲寄生組成,講道理確實十分具有聖誕節氛圍,但同時也有點過於大紅大綠了。



  這主要是由於他們打算分頭買禮物然後來看望哈代一家的時候,亨特抽簽抽到了買花的任務:然後他就買了一束這東西回來,據說是花店老板傾情推薦;米達倫覺得他被騙了,奧爾加則覺得,如果阿爾巴利諾看見了這束花,那麽明天花店老板就得下地獄。



  巴特·哈代看著他們放下大包小包的東西,露出一個有些蒼白的笑容:“你們來看望只能躺在醫院裡、聖誕前夜都不能回家的可憐家夥了?”



  “得了,這肯定不是你過過的最倒霉的聖誕前夜,”奧爾加愉快地眨眨眼睛,毫不客氣地挑了床腳的一張訪客椅坐下,“去年警局那檔事就不說了,我記得前年這個時候咱們全體都在結冰的河堤上挖掘屍塊。”



  “奧爾加。”亨特用不太讚同的聲音提醒道,畢竟屋裡還有小孩子呢——但是小孩顯然沒聽到這個話題,克萊拉開開心心地跳下床,拽著她的米達倫哥哥看屋角那個迷你聖誕樹去了。



  奧爾加還住院的時候華莉絲帶著克萊拉來醫院看過她好多次,這小女孩很快就跟比她大好幾歲的米達倫混熟了。米達倫這小孩雖然有的時候脾氣魯莽又急躁,但是對克萊拉卻相當有耐心,很快就成了小姑娘最喜歡的朋友。



  現在,那兩個小孩正對著牆角的聖誕樹比比劃劃,好像是想往上面再掛點什麽裝飾品。那棵聖誕樹顯然是醫院擺在不能回家過聖誕節的可憐病人房間裡的裝飾品,看上去又小又寒酸,但是克萊拉似乎已經很滿意了:她就是那種面對什麽局面都快快樂樂的那種小孩。



  而奧爾加毫不懷疑,克萊拉這種懂事的性格肯定讓巴特心裡更加不好說了。



  就正如現在這個時候,巴特·哈代注視著克萊拉的背影,奧爾加直覺他有點想要歎氣。但是他並沒有,就好像他已經習慣這種日子了,再多的糟心事也不會壓彎他的脊梁。他看了自己的女兒的背影一會兒,然後忽然問道:“還有什麽消息嗎?”



  “……你確定要在這個時候跟我談這個?”奧爾加挑著眉反問道。



  她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亨特和華莉絲也沒在聽他們的談話,那兩位顯然是在進行什麽有關果酒的話題,兩個人似乎都有很多感想要抒發的樣子——又或者,他們兩個只不過是貼心地給哈代和奧爾加留出了討論某些事的空間,像是華莉絲那樣的人必然知道,他們兩個在越獄事件之後第一次見面,必然會聊一些令人不那麽愉快的話題。



  因為那是巴特·哈代的工作:他先是一個警察,然後才是妻子的丈夫和女兒的父親,有人會說著是一種對家庭不負責任的表現,但是奧爾加知道,最開始華莉絲就是因為這一點愛上他的。



  此刻哈代坦然地注視著她,等待她開口。



  “好吧,”奧爾加仿佛妥協似的聳聳肩膀,然後說道,“赫斯塔爾開走了你的那輛警車,WLPD在快三十公裡之外發現了這輛車,它被遺棄在移民街區的街角,警車們發現它的時候,一群混混正試圖砸碎它的擋風玻璃。”



  哈代對他那輛車的下場不太意外,他想了想,問:“能查到他換了什麽車嗎?”



  奧爾加搖搖頭:“不能。你也知道那些街區的狀況,估計路邊停的有三分之一都是被盜以後轉手賣掉的贓車,路邊的攝像頭又被當地黑幫破壞殆盡了,很難查出他接下來換了什麽交通工具。”



  哈代歎了口氣,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猶豫著什麽,然後他問道:“那……阿爾巴利諾呢?”



  “可以說,人間蒸發了。”奧爾加哈了一聲,“錄像能證明確實有個‘實驗室實習生’進入了醫務室,但是卻沒錄到他如何從醫務室出來……但是也並不排除監獄錄像有疏漏。你知道新塔克爾聯邦監獄那個情況,它是市裡最老牌的監獄,設施落後,監控系統甚至不能全覆蓋所有區域——就拿當時你去的那棟大樓而言,因為那棟樓不是囚犯牢房,所以監控做得很糟糕,甚至可能有四分之一的角度攝像頭都拍不到,我昨天抽空跟亞歷山大又去了一趟新塔克爾,你猜怎麽著?那棟樓的大門、就你停車的那個地方他們都拍不清楚,整個監控室就能看見你的警車的一個前燈。”



  “我知道他們的監控系統做得不好的事情,報紙報道很多遍了。”哈代搖搖頭,“但是你不得不承認至少那棟樓的走廊裡隔一段就有一個關卡,有獨立的電子門和看守,阿爾巴利諾是怎麽可能從那些門之間光明正大地離開呢?”



  “誰知道呢,或許他爬了窗戶。貝斯特說醫務室的空調外機上有個很新的腳印,只不過沒法比對是不是他的,但他可能就是從那爬到隔壁房間去殺那個獄醫的。”奧爾加哼了一聲,“現在WLPD只能得出一個結論:他們把監獄翻了個底朝天,確定他絕對不在監獄裡了。”



  “這等於沒有得出結論。”哈代乾巴巴地指出。



  “對了,說道阿爾巴利諾,”奧爾加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麽,說道,“WLPD好像不打算向社會公布阿爾可能還活著的消息——赫斯塔爾越獄的新聞一出來媒體們都瘋了,我昨天去現場的時候聽亞歷山大說他們正在籌備發布會,但是發布會好像不打算講跟大學實驗室研究員有關的任何事情。”



  其實奧爾加理解為什麽WLPD會這麽考慮:實際上,阿爾巴利諾可能還活著這個消息很可能已經在市議會裡過了一圈,讓那些議員吵啞了嗓子。但是問題就在於,如果在這個時候忽然說阿爾巴利諾還活著,就會引出一大堆麻煩至極的連鎖反應。



  首先就是WLPD辦案不利,畢竟先是警方認定阿爾巴利諾已死,檢察官才用二級謀殺的罪名起訴赫斯塔爾的。其次赫斯塔爾在法庭上做出的所有證詞都會遭到質疑,赫斯塔爾的證詞中說阿爾巴利諾想要坦白作偽證的事情才被謀殺,但是假設他還活著,那麽偽證事件的真相又是什麽?為了維護自身聲譽,法醫局那邊剛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阿爾巴利諾宣傳成一個一不小心為愛誤入歧途、並且在試圖挽回自己錯誤的過程中丟掉性命的悲劇人物,忽然出現了這種反轉豈不是讓法醫局的人很尷尬?



  最重要的一點是,如果坐實阿爾巴利諾是假死,然後又偽造身份潛入監獄,他潛入之後沒多長時間赫斯塔爾就越獄了——那簡直就如同在公眾面前高聲呐喊“巴克斯醫生是阿瑪萊特的幫凶”;現在在很多人眼中,赫斯塔爾就等於維斯特蘭鋼琴師,這樣往下推斷,基本上就是認定阿爾巴利諾是維斯特蘭鋼琴師的幫凶。



  誰都有可能是鋼琴師的幫凶,但是法醫局的首席法醫官最好不要是那個人。如果他是個連環殺手的助手,就證明了很多人的失察,然後有不少人就要引咎辭職。



  維斯特蘭市的市長布魯斯·普利茲克正想競選州長,在他任期之中出現這種爛攤子肯定不是他想要看到的局面。



  哈代頓了一兩秒,很快就想清楚了其中關竅,他皺著眉頭問:“這件事被壓下來了?”



  “實際上他們的理由很充分,”奧爾加哈了一聲,“他們說隻憑一張照片不能斷定那上面的人就是阿爾巴利諾,而在不能斷定他是阿爾巴利諾的情況下,就不能說他和赫斯塔爾的越獄有直接關系——實際上,這兩件事看上去確實沒有直接關系。總之,警方現在把那位‘威廉姆·奎因’當做失蹤人口來處理了,順便因為他涉嫌謀殺獄醫而通緝他,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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