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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雷能有什麽壞心思呢》第109章 番外∶魔心(群像番外)
距離成仙宴還有幾天,杜聖蘭心思卻不在上面,他在思考九奴的證道路。

原本準備找到杜青光,再拿回天道碎片補天,用天道回饋的好處讓九奴橫跨一個境界。 然而杜青光和碎片直接就被天道吸收了,根本沒有給他發光發熱的機會。

杜聖蘭在冥都對著血色石碑發呆時,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來了∶天機樓主。

對方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守在界壁等一手消息。

天機樓主的眼神永遠是呆滯的,不過身上的氣息卻愈發高深,想來距離證道也不遠了。

"他交待過,有一部分消息只有在他死後才能拆封販賣。

這個''他''指得是誰,雙方心知肚明。

天機道人基本上不干預天機樓的發展,只留下一盞魂燈,魂燈滅,意味著自己不會再出現。 不久前,魂燈滅了,天機樓主依言取出了狐狸生前留下的一些消息。

杜聖蘭稍加思考,便明白了。

有一部分可能屬於機密情報,如果直接公佈,恐怕狐狸會提前因為反噬消失。

「老樓主交待過,這部分情報也要慎重出售,否則天機樓會引來禍端。"天機樓主發了會兒呆,垂手時袖子裡滾出一個橘子,她回過神,從容地撿起並 開口∶"你先前來樓裡購買過心魔的資料。"

暗示手中有更全面的消息。

杜聖蘭眼前一亮。

"一百萬靈石。"

"好。"

天機樓主深深看了他一眼,懷疑是不是報價少了,不過就連價格都是天機道人從前定好的,她也不好坐地起價。

錢貨兩清,天機樓主直接抽身離開。

街上不時就會走過修士,杜聖蘭找到人面樹冠,走進去迫不及待一觀-

刻鐘後,他帶著捲軸去了九奴院子,又讓雪花獅子找來陰犬和一眾冥都高層。 等人齊的時候,杜聖蘭袖子中鑽出一條小銀龍,慵懶道∶"出什麼事了"

才渡過化龍劫,顧崖木還處在恢復期,最近一般都是在沉睡中修煉調息。

杜聖蘭∶"和乾娘證道相關。"

正說著,陰犬等一眾也到了,冥都高層內部本質是團結的,聽到證道一詞,陰犬看了下杜聖蘭"有法子了"

杜聖蘭攤開捲軸∶"魔心。"

心魔本身是沒有實體的,所以需要吞噬原主,照捲軸上的說法,魔心可輔助心魔滋生真正的血肉,並且不會產生任何排斥反應。

所謂魔心,生長在怨念和恨意最旺盛之地。 而上界正好有這麼一個地方∶刀家。

刀塚是梵海尊者曾用來練刀的道場,他殺了無數絕世刀客,將屍骨堆積在那裡,留下原主的刀讓它們在怨恨中滋養著一抹神識,好供自身磨練刀技 。

梵海尊者最後交戰時所用的魔刀,也出於此地。

「如果情報沒錯,刀塚或許會誕生出一顆魔心。」杜聖蘭皺眉∶"不過有一點很麻煩,魔心離不開怨念的滋養,怎麼帶回來是個問題。

冥都生靈可以做到這一點,但上界靈壓強大,尋找魔心需要一個過程,未必能及時趕回。

靈壓對雪花獅子無效,然而杜聖蘭平安歸來後,它那股怨念已經沒了。 那就只剩下一個選擇∶魘。

不但命多,從幾次在上界碰到它的經驗可以看出,魘應對上界靈壓好像自有一套法子。

一直沒有開過口的九奴淡淡道∶"算了。

和魘合作,那跟找死有什麼不同。

杜聖蘭搖頭∶"總不能因為覺得庸不祥,就放棄證道的機會。"

九奴皺眉,剛要開口,銀龍飛出化人。 顧崖木就事論事∶"若是因為這種理由放棄,未來他難保不會因此生出心魔。

明明有機會讓九奴證道,因為覺得合作對像不吉利,任由機緣溜走,杜聖蘭恐怕說服不了自己。

只要不是無解的問題,杜聖蘭都會選擇放到明面上討論∶"叫大家來,是想進一步了解魘。"

合作的前提是了解。

陰柔男子率先開口∶"很邪門,在它誕生時,冥都的血霧濃鬱到發黑,那段時間大家都很倒霉。"

耄耋老者道∶"西區有一個很厲害的鬼修,聽說和他合作過一次後,沉睡了近百年。

冥都高層你一言我一語說著,向來沉默的兵人忽然冷冷道∶"有毒。"

杜聖蘭笑容消失。

背著雙斧的女子抬起頭∶"我一直覺得冥都能恢復秩序,和它離開脫不了乾系。"

隨後眾人絞盡腦汁說了些魘的性格特點,方便杜聖蘭掌控。

九奴還是覺得太危險了,可又被顧崖木的一番心魔論壓下,那種兒行千里母擔憂的真情流露,讓見過她出手的冥都高層頗為不適應。

"凡事不可強求。"她再三叮囑。

杜聖蘭點頭∶"我會小心。"

哪怕事成不了,保命不成問題。

幾人圍著一張小桌子,雪花獅子擠不進去,被迫遊離在討論圈外,等他們都討論完才舉起爪子∶"青眼珠的怪叔叔,同意合作沒有"

…"現在問題又多了一個∶找到魘。

陰犬親自外出找了一圈,得出的結論是魘目前不大可能在下界。

去上界找得話,如果魘在近處,顧崖木可以憑藉氣息找到,離得太遠他也沒這個能耐。 雪花獅子立起來,兩隻前爪像是比心畫了一個大圓圈。

杜聖蘭會意挑眉∶"沒錯,可以去找蝕魂道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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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尋珍鼎成功在祕境找到了他和雪花獅子,想來找魘也不難。

自天罰降臨後,界壁的夾縫空間面積較之前大了許多。

顧崖木斷角時,大量龍血濺在這裡,有膽大的修士為了尚未散開的精純能量,開始盤腿在此修練。 此前已有數名修士在修練時因為遭遇暗襲,小則丟寶大則沒命。

杜聖蘭搖了搖頭,穿過了仙界界壁。

化龍劫較一般天劫等級要高,奪舍後他的境界並未跌落,只是顏色變了,不易容的情況下,睫毛和頭髮變成了妖異的淡紫色。

顧崖木聽見了一聲輕輕的嘆息,以為是在擔憂魔心的事情,語氣罕見的溫和∶"不要壓力太大。

杜聖蘭勉強勾了下嘴角。

他只是在想有沒有辦法讓頭髮變得正常一點。

有求於人,這次登門的方式很有禮貌,羅剎道君親自帶著杜聖蘭和顧崖木來到蝕魂道君閉關的竹林外。 沒有特別打擾,修士感知力驚人,如果願意,對方自然會出來一見。

沒多久,蝕魂道君從竹林內走出。

羅剎道君主動抱了下拳,蝕魂道君沉默回了一禮。

得知只是藉尋珍鼎找隻狗而已,蝕魂道君沒有拒絕。

"現在走嗎"

杜聖蘭∶"還需稍等片刻。"

又過一會兒,笑道君和傀儡先後到來。

笑笑是空間異獸,可以隨時防備出現暗襲等狀況,關鍵時間還能開闢單獨的空間撤離通道。

「找到陰犬後,我們會直接出發去刀家。」面對蝕魂道君的疑惑,杜聖蘭解釋了一句。

"需要這麼多人"梵海尊者用來練刀的地方,蝕魂道君自是再清楚不過,危險但並不致命,哪裡需要帶上準帝級的傀儡。

想到魘,杜聖蘭笑容不達眼底∶"那隻狗有些邪門。"

有最強戰力傀儡和羅剎道君,還有安排後路的笑笑,再加上自己和顧崖木,應該不會出師不利。

尋珍鼎捕獲過一次雪花獅子,按照同源的氣息尋找,很快就鎖定了前進方向。

同一時間,魔正在一處仙島上,死死盯著即將成熟的蛛果。 尋常天材地寶對它無用,能碰上一個效果不錯的,當然不會放過。

蛛果共七瓣葉,全部脫落時意味著成熟。

在青色眼珠兇殘的注視下,最後一片葉子終於即將落下。 突然,矯健的身影躍過湖面,不顧成熟的蛛果,魘立刻要化為陰影想要逃離。

準帝級的威壓鋪天蓋地而來,嚴重降緩了它的速度。 逃脫失敗,魘周身燃燒著青色的火焰,惡狠狠盯著對面的杜聖蘭。

頓足在岸邊,杜聖蘭淡淡道∶"不是來找你算帳的。"

魘冷笑∶"不算賬,難不成還合作"

不願意承認這個詞,杜聖蘭沉默了一下∶"我們即將以武力強迫你做一件事。"

"那不就是合…"

凜然的殺意破空而來,杜聖蘭手持鴻蒙源寶,弓箭對準了它∶"再多說一個字,我保證這支箭會穿過你的頭顱。"

對方人多勢眾,魘最後選擇了閉嘴。

確定真的不是來索命,魘迅速吞噬了蛛果,隨後同他們一起上路。

蝕魂道君只是出來借鼎,沒有和他們一起去刀塚,對於梵門的一切他是能避則避。 分開之際,多說了一句∶"不要聽信刀家怨念的蠱惑"

死在那裡的修士有善有惡,長期恨意浸染下,早就淪為了無比邪惡的存在。

杜聖蘭收起弓箭道∶"多謝。"

蝕魂道君搖頭,飛身離開。

梵門佔據的區域很龐大,有不少勢力打過佔地組建新勢力的主意,畏於羅剎門一直沒有發話,只能暫時按捺住。 刀家位於梵門的中心地帶,尚未走近便能感覺到空氣中的能量很不穩定,罡風繚繞,聽著像是哭嚎聲。

"需要找東西叫魔心,你只用負責運送,"杜聖蘭斜眼瞄準魘,"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話中的警告已經很清楚,命多不代表殺不死。

魘向來不吃眼前虧,何況有準帝級傀儡在,它就算想做什麼也不可能。

刀家是參照道君實力所建,剛踏足其中,五臟六腑都能感覺到被擠壓得疼痛。 杜聖蘭不斷抬手布下結界,順便打量周圍的環境。

各種形狀的刀子懸掛在半空中,多數沒有刀鞘,天空中的雲壓得很低,骸骨散落一地。 厚重的鉛雲拉近了天地間的距離,形成了極度的壓抑感。

刀家的面積一望無際,長刀蠢蠢欲動,有隨時要斬來的徵兆。

哭嚎聲更明顯了,不斷夾雜著''救救我''的哀音。 地面有白骨像蟲子一般蠕動,妄圖將闖入者拉下去。

杜聖蘭問∶"要怎麼救"

哀音一變,轉為濃濃的怨恨∶"當然是來陪我們!"

話音落下,無數大刀從四面八方橫掃而來,,杜聖蘭早有準備,躲到了噩偶身後,順便攏了攏袖子,防止銀龍掉出來。

鏗!

刀刃被傀儡用手抓住,不斷試圖劈下去,隨著一聲脆響,反被傀儡掰成了兩段。

"魔心在哪裡"傀儡冷漠問。

然而並未給刀子回答的時間,它一路以最原始的方式暴力掰下去。

"魔心在哪裡"

完全是無效問話,遠遁的幾把刀被捉住,二話不說傀儡繼續折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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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

第三次開口時,它話尚未說完,就已經有不少怨恨的亡魂主動搶答∶"在地底!哭泣樹的下醇。

由遠及近,到處都有回答,而且是統一的。 先前那種情況下,它們不可能互相通氣,傀儡拍了下手上的鐵末,邁步走向遠處的一棵枯樹。

那棵樹很顯眼,空氣中絕大部分哭泣的聲音,其實是來自於樹洞內。

一到地方,顧崖木立刻從袖內瞬移出來。

杜聖蘭皺眉∶"我來吧。"

顧崖木搖頭∶"你離遠一點,別被土石砸著。

語畢,變化成皮皮蝦開始挖洞。

儘管已經見識過很多次他的行動力,但面對如泉水一般噴濺的沙土,羅剎道君還是為這種驚人的打洞速度沉默了。

一股奇妙的波動扭曲了虛空,笑笑驚訝地從黑布中探出半個腦袋∶"他該不會是挖通了一個空間7

不是顧崖木挖通的,而是這空間本身就存在,他只是打破屏障罷了。

顧崖木變回人形,眾人陸續從地道下去,進入另外一方空間。 視野很快就開闊了起來,此方空間像是一個深淵,每一處都有個拐口,他們正站在最外圍,四周全是怨氣凝聚出的另類''血管'',這些血管不斷輸送 怨和恨,給深淵中的某個東西當做養分。

一道分不清是男是女的哭嚎聲從地底傳來。

"穿過領域,只要能走到我面前,就可以帶走我。"

這麼多年,不是沒人想要帶走這顆魔心,不但外面的神念想要奪捨,就連梵海尊者也打過這個主意。 拿魔心祭煉魔刀,會是個很好的選擇。

想要暴力破局不難,只是如果強行打通魔心的領域,魔心也就毀了。

傀儡打頭陣,稍往前一踏步,拐口竟變成了數條路。 杜聖蘭剛要隨傀儡踏上一條道時,被無形的力量排斥,他很快就反應過來,每條道上只能走一個人。

眼下只能分開走。

羅剎道君用眼神示意自己先去。

哭泣怪音的聲音迴盪在空中∶"我每次打開領域,都會沉睡百年,梵海那個傻子這次沒來,原來是換人了。"

魔心給人的感覺很奇怪,像是個彆扭的熊孩子,想要做遊戲,又想要解脫。

"要嘛一起進,要嘛離開。"它忽然像發了瘋一樣嘶吼著。

杜聖蘭掃了眼眾多條小徑,每條外面都寫有不同的血字,這魔心的攻擊力量應該不是很強,領域類的異物通常側重於防守。

對自己的逃生能力很有信心,杜聖蘭指了下寫著''背叛''血字的小路,意思要去走這條道。

顧崖木沒有攔他,只說∶"遇到危險大點聲喊救命。"

安全為上,左右不過是讓傀儡暴力破局。

杜聖蘭領首,俐落地走上那條小徑。

到處都是人皮面具,無論是腳下還是周圍,兩兩互相殘殺,可是走到近處看時,會發現不過是虛影。

"爸爸!娘!""芙兒,為何殺我""李郎!"

這些臨死前的嘶吼都曾經真實發生過,哭泣怪音笑道∶"背叛令人絕望,只要你能承受住被全世界拋棄的痛苦,就可以繼續往前。"

一根很粗的''血管''在前方攔路。

哭泣怪音又獰笑道∶"不怕死的話,站到它面前。"

"沒別的要求"

以為他是怕了,哭泣怪音笑聲愈發尖銳。

杜聖蘭主走到血管面前,心想天底下竟還有這種好事,這可是他的拿手計畫。

以防萬一,他單手持劍,隨時做好切斷血管的準備。

''血管''並無異動,源源不絕的黑氣從中冒出,貼在杜聖蘭的眉心。 至少有百人生前的經歷同時在腦海中炸開,有被父母拋棄,有夫妻反目……那一縷縷殘念在瘋狂嘶吼著過往的不幸。

他們想要衝破杜聖蘭的識海,給他永遠的創傷。

知道真正作怪的是那根''血管'',杜聖蘭面無表情伸手,在冒著黑氣的口子一點,讓它看到一部分自己的記憶。

自小在家族不受待見,被朋友出賣,被逐出斬月山…才剛演示到這裡,''血管''就已經沉默了,遣散黑霧,順便扭動地幫他撣去了肩膀的 一些灰塵∶"打擾了。"

原來這些都是對方玩剩下的。

::

顧崖木選的是有貪婪血字的小徑。 這裡沒有糟心的黑霧,反而很安靜,出口被巨大的''肉瘤''堵住。

"快來和我比誰更貪婪…"

肉瘤長著無數張嘴巴,想要爭先恐後說出做過得醃攢事兒。 趕在他們開口前,顧崖木抽出了自己的心魔,幾天不見,心魔從拳頭長回了三百斤,好像還不止。

連顧崖木本人也驚訝地看過去。

心魔∶"自從杜聖蘭承諾結為道情侶,你自己在想什麼,心裡沒數嗎"

還沒諷刺完,突然看見顧崖木冷酷的笑容,它果斷慫了。

這種程度的心魔前所未聞,看上去還是刻意圈養,肉瘤上的千萬張嘴,一時都不知道說些什麼。 終於,其中一張嘴開口道∶"雖然我活著時做人不怎麼樣,但你這也有點太差勁了。"

該有多少邪念,才會成就如此壯觀的心魔。 這有多變態,才會選擇不斬了心魔,一直養著。

顧崖木看都沒看它一眼,寒聲問∶"通過了嗎"

魔心詭異地很守承諾,肉瘤一點點移開,讓出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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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都在過關時,杜聖蘭是第一個快要抵達終點的。

領域最後的區域,只有無盡的路途,怨氣和戾氣拖曳著腳步,讓每一步都走得很艱難。

越走杜聖蘭越覺得這顆魔心和九奴的適配程度很高。 看似廣闊無窮的領域,實則也可以歸結為虛實的一種。

明明腿跟灌了鉛似的,杜聖蘭卻從容不迫走著,先前那些黑氣對他到底還是有些影響的,真氣耗損的速度比平時快。

不知過去了多久,一棵樹進入視野範圍,那才是哭泣樹真正的本體。 樹上結著一顆黑霧繚繞的心臟,時不時就發出一聲尖叫。

杜聖蘭停步在百公尺外,覺得有些不太真實。 一般來說,最難的考驗會放在最後,但最後一段路什麼都沒有。

不曾想傀儡也在,看到它杜聖蘭才放心走過去。

傀儡手中出現了因果線,感悟片刻後說∶"魔心的能量有限。"

換言之,它的能力只能夠搞出這麼多花樣。

杜聖蘭嗤笑一聲∶"梵海的道心未免太差了。"

"人多了才有選擇,"回答他的竟然是魔心,"梵海每次來,我只給他提供了一條路∶背叛。"

杜聖蘭聞言不由笑了,那種寧負天下人的性格,如果計梵海尊者先一步被背叛拋棄,無法接受也很正常。 被一顆魔心給耍成這樣,傻子的稱號簡直是為他量身訂做。

魔心說話永遠是哭泣怪音的腔調∶"你們是要祭煉我嗎"

再黑暗的生物,困在一處幽暗的地底太久,也會覺得無趣。 死或者生,對它而言早就失去了意義。

杜聖蘭道∶"拿你為心魔做心臟。"

魔心怪笑著,整棵哭泣樹都在搖晃,像是啪啪地拍掌∶"有趣!我就喜歡做有趣的事情。"

無論真假,既然已經來到魔心面前,肯定就能帶走它。 杜聖蘭微鬆了口氣,也沒想到此行會如此順禾。

傀儡走到樹下,可它的手指怎麼也觸碰不到魔心。

哭泣怪音提醒∶"換個人。"

傀儡看向杜聖蘭,後者伸手去摘,一樣無果。

"換個人。"

見杜聖蘭面帶疑惑,魔心有些著急,一字一頓重複∶"換、個、人。"

好像終於悟出了什麼,杜聖蘭面色有些難看∶"該不會只有人,才能摘下你"

"當然,我是由無數人類的怨念所滋生。"

要從哭泣樹上摘下它,必須得是人類。

杜聖蘭抿了下嘴,張開雙臂∶"跳下來,我接住你。"

「…"能靠自己的力量離開樹,它還會乖乖在這裡任人宰割

草率了。 杜聖蘭閉上眼,來得時候應該把五蘊和尚叫上。

魔心想離開這裡看一眼外面的世界,但又不想被蠢貨帶走,好不容易迎來了曙光,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它直罵晦氣,心臟上好像有雙無形的眼睛注視著杜聖蘭,狐疑道∶"你怎麼可能不是人"

在它質問的瞬間,杜聖蘭變成了一道淡紫色的閃電。

雙方同時沉默。

很快,魔心又開心起來∶"你朋友人不錯。"

已經有一個過了它的考核。

魔心喜怒無常,沒了知道杜聖蘭是人時的嫌棄,爆發出一陣怪笑。 今天可真是個好日子,一沉睡醒來就有這麼多驚喜。

遠遠地望見站在樹下的杜聖蘭,顧崖木瞬移而來,問∶"怎麼不摘"

杜聖蘭苦笑了一下。

顧崖木伸手,近在咫尺卻根本夠不著。

就在這時,背後傳來腳步聲,笑笑好像被勾起了什麼傷心事,情緒尚未平復,望著他們問∶"怎麼不摘"

語畢夠了一下,沒夠著,又夠了一下,還是不行。

實在看不下去,杜聖蘭輕聲道∶"要人才行。"

面面相覷,不多時羅剎道君和魘也出現了,後一個純屬是命多莽進來的。

"杵在這裡做什麼"魘罵罵咧咧∶"趕緊摘了走。"

一抬頭,一眾幽怨的視線飄來。

"…"看它做什麼

羅剎道君意識到不對,正要開口,魔心也怒了∶"你該不會也不是人"

羅剎道君平靜反問∶"為什麼我要是人"

笑笑低語了幾句。

羅剎道君皺眉。

魔心沒了先前的和善,再度暴躁起來∶"你們一定是在耍我,我要殺了你們!"

一定有人在偽裝,他們想來看自己的笑話。

回應他的是一聲極淺的嘆息。 杜聖蘭嘆息間,一條龍,一隻空間異獸,一頭含有遠古血脈的兇獸,還有一條狗,一個傀儡就這麼靜靜看著它。

小天雷坐在龍角上,有一下沒一下摸著冰冷的龍角平復心緒。 良久,它問∶"你看我們還有機會嗎"

作者有話要說∶

杜聖蘭∶無效通關,最致命。 魘∶怪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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