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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雷能有什麽壞心思呢》第88章
  百萬大山中,蒼老的胭脂獸正馱著行李在雪中前進。行李內是一些比較獨特的妖植,沒有辦法收進儲物戒,這種天氣對合歡宗弟子很不友好,因為修煉功法的原因,她們極度畏冷。大雪紛飛,既要用真氣護體防止寒氣侵襲,又要護住行李內的妖植。

  一路沒有遭遇什麽敵襲。

  胭脂獸老了,但它散發的恐怖氣息足以震懾住山間的一般妖獸。

  突然,胭脂獸停下腳步,合歡宗宗主好像也感覺到不對,輕喝道:“結陣!”

  遠處走來很長的一個隊伍,人數上遠遠超過合歡宗。隊伍裡的每個人,似乎都長著同一張臉,他們的臉龐是平面的,形如一張紙。上面只有黃豆粒大的兩個小窟窿,沒有鼻子,嘴巴是長長的一條裂縫。

  “冥都。”合歡宗宗主如臨大敵。

  前段時間最轟動的幾條消息裡,便有封都三百年的冥都重新開城門。

  冥都又叫咒殺之都,他們不信奉大道,也不追求飛升,認為死亡和活著是統一的一件事,冥都人利用咒術瘋狂地詛咒自己,獲得不死不滅的身軀。

  隊伍最前方紙面人臉的冥都人放緩步伐,突然朝這裡看了一眼。

  胭脂獸上前一步,低吼一聲。

  紙面人臉並不畏懼,轉身看向後方的轎子,好像是在征求轎內人的意見。片刻後,不知他們是如何溝通的,隊伍繼續行進,無視了合歡宗一乾人等。

  等這隻詭異的隊伍走出好遠,荷莧咽了下口水:“師父你看——”

  微弱的光芒照在轎子上,投射出的竟是隻狗的陰影,聯想先前紙面人臉的行為,荷莧不由產生一個恐怖的猜想,莫非令人聞風喪膽的冥都,真正的首領是一條陰犬?

  這次冥都人來南域歷練,消息一經天機樓傳播,立刻引起了恐慌。

  冥都行事亦正亦邪,他們不殺人,卻做著比殺人更恐怖的事情,凡是被他們看中的獵物,通通會被詛咒成為紙面人臉,永世不得超生。

  不少修士寄希望於各大勢力聯合起來,就像驅逐合歡宗一樣,驅逐冥都。然而直至冥都人越過南域線,也沒有一個家族站出來表態。

  ……

  一場暴雪連下三日。

  杜聖蘭試圖從仁義堂後門悄悄溜進去。

  “杜青光幾日前就走了。”

  聲音是從上空傳來的,杜聖蘭一抬頭,顧崖木正坐在屋簷上看著他。

  “也不知道用傳訊符通知我一聲。”杜聖蘭咕噥一句,一改先前的鬼鬼祟祟,大搖大擺推開門。

  顧崖木淡淡道:“我在盯著冥都的行動軌跡,確保你們走不到一條線上。”

  杜聖蘭沿途也聽到不少傳聞,冥都封都三百年,他才活了二十個年頭,了解不深。外界關於冥都的描述,聽著甚至要比惡龍的那些事跡更加喪心病狂。

  “你會咒殺術嗎?”杜聖蘭飛上屋簷,坐在他身邊隨口一問。

  這頭龍一向喜歡鑽研黑暗類的術法。

  不料顧崖木卻是搖了搖頭,意味深長道:“只有死人才能無所顧忌咒人。”

  咒術某種程度上有些類似天機道人的卜卦,都會反噬自身,冥都人一直維系著半生半死的詭異狀態。

  顧崖木忽然道:“冥都的那隻狗,算算時間說不準比我活得都久。”

  杜聖蘭來了興趣:“什麽狗?”

  “一隻陰犬,我了解也不多,不過我那個時代有人稱它為天狗,最喜歡吃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劍靈它也吃過。”

  提起劍靈,杜聖蘭終於回到正事上,目光四處搜尋:“五蘊和尚呢?”

  “回金禪寺了,估計是要重新調查歷年失蹤的金禪寺弟子。”

  說到這裡,顧崖木嗤笑一聲:“真該感謝杜青光的懷疑,如果不是他的主意,讓墨蒼主動釋放一縷邪氣,難於登天。”

  杜聖蘭在外面晃悠了將近半月,杜明身死的消息早就傳了過來,圍觀修士看不出雷劫異常,但杜家人不會輕易相信一個天才死在六重雷劫下。

  “如今他們已經確認天生聖人和雷劫無關,我日後也可以多條退路。”

  否則天生聖人和絕殺殿殿主走得這麽近,連帶顧崖木的身份也會被再度懷疑。

  杜聖蘭:“現在只剩下讓竹墨主動去挑破墨家的醃臢事。”

  他先前仔細想了想,五蘊和尚不太適合先出面,杜青光多疑,指不定就會猜測當日在仁義堂的另有其人。

  “你不需要太過上心,”顧崖木道,“竹墨會主動來找我。”

  杜聖蘭略帶疑惑地‘嗯’了一聲,因為天氣冷吸了口冷風,居然被他哼出了一股小奶音。

  顧崖木心跳錯漏了一拍:“墨蒼闖仁義堂鬧出了點動靜現在外面都知道這件事……”

  他說話中間不帶停頓,杜聖蘭面色有些懵:“沒事吧?”

  顧崖木面色不變地調整語調:“先前我們收了不少情報門票費。”

  現在外面都知道絕殺殿殿主掌握大家族的隱私,從他口中說出會更有可信度,竹墨要的就是這個可信度。因為墨蒼私闖的挑釁行動,一怒之下放出一條情報,外界看來也合情合理。

  杜聖蘭沉吟幾秒:“屆時只要放出消息,竹墨來找過你,他手上又有日月樓親信,杜青光和墨蒼順理成章會認為這一切都是竹墨的計謀。”

  而不會疑心他們早就知曉劍靈一事。

  顧崖木笑道:“畢竟在這件事中,我只是充當‘發言人’罷了。”

  杜聖蘭暗歎這一手黑鍋甩的漂亮時,顧崖木唇邊笑意消失:“墨蒼這些人不足為懼。”

  並非說實力不足為懼,而是這些人再厲害,到底是在明面上。

  四目相對,顧崖木提醒他:“陰溝裡的老鼠才最值得小心。”

  杜聖蘭想到了斬月山的那位祖師爺,輕歎道:“……胥洲。”

  ——

  極地雪山。

  白袍男子遊走期間,仔細探尋仙女峰和獵人峰之間的陣法。

  這些陣法是當日杜聖蘭突破,為了阻止杜青光等人瞬移來到自己身邊,特意布置的。盡管毀壞了大部分,但殘留的能量還在。

  白袍男子的容貌很平凡,但是有種說不出的味道,像是初春蒲柳讓人流連忘返。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斬月山龍泉瀑布下鎮壓惡龍的陣法,那是從前自己親手布置,想要解開,對方必定在陣法上有著相當深的造詣。

  內行看門道,白袍男子一一檢查過破損的陣法,由衷讚歎道:“厲害。”

  布下此陣的人,稱得上是陣法大師。

  每個陣法師繪陣都有自己的風格,胥洲大概了解了在雪山設陣人的布陣習慣,重新直起身子。日後如果有機會,他想辦法混入斬月山,對比一下龍泉瀑布下破解陣法的方式,就能確認天生聖人和杜聖蘭是不是一個人。

  胥洲活到現在,看待事情的角度不同。

  他一直懷疑絕殺殿殿主是顧崖木偽裝,那頭惡龍如此照顧天生聖人,雙方間必定有一段淵源,符合這個條件的只有杜聖蘭。

  “如果真的是一個人,那就有趣了。”

  胥洲自言自語,忽然笑了笑,裴家的血脈靈台沒有檢測出異常,那頭龍身邊必定跟著一個裴家人,而這個人不知道以何種形態,氣息竟瞞過了裴家所有人。

  “是修煉了我的斂息功法嗎?”

  胥洲面上的笑容定格,藏在袖間的手時刻準備扣動暗器。

  身後,牧童騎著老黃牛而來,一雙滄桑深邃的眼睛長在孩童面上,顯得格外詭異。

  “別緊張,我是來幫你的。”

  杜聖蘭遲遲不死,天道甚至許以一個天生聖人的身份,這讓牧童很是著急。牧童不能乾預杜聖蘭的死活,但可以借刀殺人。規則限制,他無法做得太明顯,牧童坐在黃牛背上冷冷望著胥洲:“我可以指點一下你的陣法。”

  一個完美的困陣,可以困住雷劫的陣。

  ……

  仁義堂。

  突破後立刻就趕去杜家劈人,後又趕路多日,杜聖蘭現在身心俱疲。但他沒有要休息的意思,坐在院中安靜地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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