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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性小白臉[無限]》第6章
  作者有話要說:



第3章 殘缺木梳(3)

  論壇討論殘缺木梳的帖子冒了出來,編號392377副本的直播間觀看人數平穩了一段時間,在破紀錄的消息滾動推送之後,觀看人數開始逐漸上升。

  這批玩家進入直播間的時候,鬼發水草的劇情已經結束。

  畫面中,船夫快速地劃著漁船,船上坐著一個瞎子,瞎子對面則是一個穿著寬松衝鋒衣的青年。

  黑發黑眸的青年乖巧地坐在船沿邊上,平和乾淨,完全不像是剛剛和髒東西打過交道的模樣。

  涼涼的夜風吹過水面,帶起一陣波光,吹過青年的臉頰,吹得他略微濕漉的發梢輕晃。

  他額間的劉海也被風吹起了那麽一刹那,露出的眉心中央,居然有一顆又小又淺的紅痣,同他那一雙天生含情時刻帶笑的桃花目放在一起,好看卻又不可褻瀆。

  可若是仔細看他神情,分明是帶著冷意。

  副本直播的畫面是根據玩家分視角的,燕星辰的畫面便以燕星辰為主,畫面下方也會附上燕星辰的個人信息卡。

  此刻,燕星辰個人信息卡上,押他會死在這個副本裡的玩家數量增長變慢了一些,他的粉絲數從“0”變為了“3”,開始緩慢上升。

  樊籠不僅擁有粉絲制度,而且還允許玩家們觀看直播時押注副本內的玩家是否會死在這個副本裡的。

  所以如果一個玩家通關,粉絲能獲得好處,押注玩家死亡的觀眾卻要付出代價,而玩家死亡則恰恰相反,粉絲付出代價,押注玩家死亡的觀眾會在副本結束後獲得好處。

  押注是一個放大了人心貪念和惡念的制度,多的是貪一時便宜沉溺於此的玩家越陷越深,最後賠得血本無歸,連命都丟在副本裡。

  清醒的玩家都不會輕易接觸這個,但耐不住總有人想輕而易舉地獲得好處。

  一旦押注不可更改,一旦關注不可取消,除非願意付出大代價。

  燕星辰這一番破紀錄,押注他的風險提高,而關注他的那幾個觀眾卻獲得了好處。

  直播畫面裡,彈幕亂成了一團。

  [剛才我朋友讓我來看只有臉的廢物被水鬼殺害,我怎麽就這樣目睹了破紀錄……他喊船夫,船夫真的過去了,然後他去握船夫手,船夫就那樣讓他握了,船夫該不會也是看他好看,放水了吧!?]

  [副本npc也看臉嗎……不過他確實好看得過分,我至今沒有見過比他好看的人。]

  [這關過了,後面副本內容可就不是這種固定篩選新人的關卡了,沒有一定的武力值隨時可能送命。他看上去風大一點都能被卷下水,未必能活到副本結束。]

  [我關注了,他破了厲九澤的記錄是事實。他說不定真的能在這個副本中活下來,關注得越早我能得到的獎勵越高。]

  [……]

  沒過多久,論壇區的新人模塊裡,破紀錄打法的分析貼浮了上來。

  “這個破紀錄的新人運氣很好。

  錄像裡有一幕,是風吹起船夫的衣擺,露出他衣擺裡面一個用金線繡成的避陰符,像船夫這種常年在河上的人,得用避陰符才能祛除陰氣。

  他身上的避陰符已經破損了,繡線斷了很多,需要用新的金線補,金線上的功德越大越有用。

  ‘法衣金拆’是從供奉了起碼上百年的神像的法衣上拆下來的金線,通常都是道士用來做法事驅鬼的,繡一個避陰符輕輕松松。

  所以燕星辰說他有沾了功德的金線的時候他才過去,不是貪財,是為了修補避陰符。

  燕星辰是說了這句話,才成功騙到船夫的。

  燕星辰可能是因為進入副本前就接觸過這個東西,所以認了出來,這一點來說他運氣真的很好,因為這是他能破紀錄的關鍵。

  但船夫被他騙過去之後卻沒有離開,反而幫他,我也無法理解。

  大家都是從這個固定劇情活著過來的,船夫並不弱,一般新人根本無法對抗船夫。

  除非這個燕星辰本身武力值很高——從他暈船和虛弱的樣子來看,不太可能。那就只有可能是船夫也被他外表迷惑了。

  他雖然能破紀錄,但我不覺得他能真的和厲九澤相比。”

  “徒有其表。”

  “他只是湊巧知道這個吧?可能他接觸過這方面的事情,但是基本沒什麽用。我以前家裡就是做玄學的,進來以後以為我會比不知道這東西存在的普通人更有優勢,沒想到我知道的東西和副本裡很多都對不上,頂多只有一點重合。他這回運氣好,下一回可不一定。”

  “管他呢,有這張臉就夠了,我看夠那些副本裡奇形怪狀的怪物了。”

  “他看上去身體真的好虛弱……”

  “……”

  -

  副本中,燕星辰眼前的技能說明漸漸消散。

  他坐在漁船中段的左側,悄無聲息地看了一眼齊無赦的神情。

  這一回關於通關記錄的提示音,似乎只有他一個人聽到,齊無赦神色不變,面上仍然掛著那麽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

  這麽看來,如果是他一個人完成的任務,亦或者是他一個人遇到的事情和信息,那個不知從何處而來的提示音只會讓他一個人聽到。那個什麽粉絲值加一,和被保護值加十,都是播報給他聽的。

  而之前關於載入樊籠世界、進入副本、開啟直播這一類和整個副本有關的通知,都是一視同仁的。

  直播……

  他現在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句話,都有人在看著。

  這種隨時隨地可能會被被人揣摩、看透的感覺……

  真讓人反感。

  他輕輕往船沿邊上一靠,眸光微斂,面上的一切容易暴露心緒的神情都被他藏了起來,隻留下了他天生氣質使然帶來的乖意。

  不論如何,剛才的提示音起碼暗示了一個信息:那個“鬼發水草”的劇情已經結束,到達對岸之前,不會有別的危險了。

  有時間喘口氣,燕星辰細看才發現,齊無赦雙眼上那布條是他外套的衣帶。

  這人穿著一身深色的風衣外套,被水浸濕了大半後,昏暗中看不清顏色。夜風稍稍吹動著他敞開的外衣,衣領輕輕搖晃著。

  他看著齊無赦出了神,不知男人是不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這人往船沿邊上一靠,一手探出漁船,居然往方才還出現過髒東西的河水中淌了淌。

  “真涼。”他修長的手指彎了彎關節,甩了甩手中的水滴。

  燕星辰:“。”

  不涼難道還要跳下去玩不成?

  也不知是不是齊無赦太過隨意,他方才升騰起的那麽一絲緊繃與反感反倒被壓下去了一些。

  他回過神來,從齊無赦身上移開目光,看向愈來愈近的岸邊。

  冰涼的氣溫附著在他被水淋濕的衣物上,風拂過,引得人一陣寒顫。

  夜色之下,漁船在水流中緩緩推進,對岸燈火愈發明顯,眼看不過十幾米之遙。

  岸邊有個拎著燈籠的人站在那,水面倒映出那人的身影,看上去像個五六十歲的老人。

  老人身後,是連著的一片民間建築,像南方沿水的小村莊會建造的那種天井結構。這些房子中,沒有幾家是亮著燈光的,大多數看上去死寂一片。

  漁船緩緩靠岸。

  停穩的那一刻,燕星辰眉頭舒展——總算不暈了。

  船夫余怒未消,用船槳用力拍了拍船頭:“到了,下去!”

  站在岸邊的老頭第一次見船夫這樣催人下船,面色微驚,但也沒多說什麽。

  他只是時不時望著水面,緊張兮兮的。

  齊無赦率先起身,扶著船沿往前走,走到船夫身邊,他還抬手,拍了拍船夫的肩膀:“老伯,辛苦。”

  老伯正黑著臉,壓了許久的脾氣被齊無赦點著了,抓著船槳就要打人。

  可他正要揮動船槳,手臂卻僵硬了一般,竟是紋絲不動。

  齊無赦的手仿佛十分輕巧地放在船夫的肩膀上,另一手直接伸進船夫的麻衣口袋裡,拿出了三張方才船夫用來灑落水面逼退水鬼的紙錢。

  他塞進了自己的風衣口袋裡,再度用力拍了拍船夫的肩膀,像是要把剛才在船上的顛簸都給報復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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