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墮入薑乘曜的圈套裡,在滿室的茉莉花裡被正處於人生巔峰狀態的薑乘曜一次一次澆,灌,最後盛開出一朵玫瑰花。
隨翊在家躺了兩天。
隨櫻以為他是成績出來了,終於可以松口氣,所以才睡那麽久,就沒有管他。
他兩天沒出門,薑乘曜隔三差五一個電話打過來。
“今天抹藥了沒有?”薑乘曜問。
“抹了。”隨翊甕聲甕氣的,像是得了感冒,“就是老感覺你還在裡頭一樣。”
薑乘曜:“……寶兒。”
聲音都變了,好像記憶瞬間吞沒了他。
兩人在電話裡都要拉絲了。
江海是分數出來以後再填報志願,第三天劉子輝他們報志願,要他們兩位給他當參謀。
倆人這才又見到面。
薑乘曜開車來接他,看到隨翊清清爽爽的出來,看見他就笑。
隨翊倒是有點難為情,可他表面上會裝,抿著嘴唇,只是不怎麽和薑乘曜對視。薑乘曜趁四下無人,嘬了一下他的臉頰。
十八歲的隨翊不施粉黛,素面朝天,皮膚上都是青春香氣。
今天很熱,薑乘曜還給他買了一杯冰鎮的茉莉花茶。
在見到劉子輝之前,兩人把那杯冰茶分完了,共用一根吸管。
一切都不一樣了。
隨翊變乖了。
薑乘曜有一種隱秘的成就感。
隨翊多牛逼啊,多耀眼,多清冷,多高高在上。
現在完完全全是他的了,死心塌地愛上了他。
劉子輝高考成績比他估分估的高將近二十分,他現在可以報考更好的學校,這幾天在重新挑。
不過他挑的范圍都在京州。
他之前選的學校就在京航隔壁,如今再選學校,選到隨翊他們學校旁邊去了。
“你們倆這算異地戀嗎?隔得太遠了。”劉子輝抱怨,“坐地鐵都得一個小時,開車估計更久,我聽說京州經常堵車!”
“我們倆打算在校外租個房子。”隨翊說。
“啊?”劉子輝看向隨翊。
“租這兒吧,”隨翊說,“離胖子他們學校也近,沒事可以來玩。”
劉子輝:“不要再說了我要哭了!”
薑乘曜說:“我也要哭了。”
“成全你們倆。”隨翊說。
薑乘曜就笑著捏了下他的耳朵。隨翊肩膀動了一下,卻沒躲。
劉子輝是後知後覺。
但是情侶之間那種微妙的變化,親近的人真的很容易看出來。薑乘曜身上那個甜膩又得意的勁兒也很明顯。
劉子輝就特別好奇。
一個處,男的好奇。
薑乘曜隻回他:“趕緊去談戀愛。談戀愛的真爽。”
劉子輝:“今天晚飯不吃了!”
不過他還是很好奇,這個好奇不是想聽關於他們的隱私,就是處,男對破了處的好兄弟的一些詢問。
但薑乘曜真的很小氣,他什麽都不說。
薑乘曜倒是可以說一下他個人感受。但他很怕劉子輝聽了會想些有的沒的。
他的第一次感受?
又痛又爽。
現在想起來他還頭皮發麻。
而且他的隨翊是個寶,別看平時清清冷冷的有點淡的樣子,但床上特別乖。他聽說並不是每個男孩子被搞的時候都享受的,但他的隨翊顯然是很享受的。他們倆的第一次特別美好。他是有點粗魯野蠻,但隨翊就好這一口啊,就是他的強勢,才把隨翊身心都鑿開了。
但對他來說,生理上的快樂還並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生理上的結合會影響到心理,做和沒做過那個心理上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就感覺他們倆一下子密不可分了。
從此這個人和世界上的其他人都不再一樣。
陪劉子輝填完志願,他們又叫上了張江,大家一塊吃了個飯。
劉子輝就發現,隨翊不吃辣了。
因為張江他們報的學校都不在京州,也就意味著到了大學,他們就要奔赴全國各地了。
不過他們選擇去京州的同學最多。
“曜哥要住校外,到時候周末我們可以去他那裡聚。”劉子輝說。
張江愣了一下,問說:“我怎麽聽說你們這種學校管理和訓練都很嚴苛,京航允許學生外住?”
薑乘曜:“……”
劉子輝笑著拍手。
薑乘曜去網上搜了一下,很遺憾地發現,除非有特殊原因可以申請,否則京航是不準學生校外住宿的!
這個特殊原因,顯然不包括談戀愛。
劉子輝說:“曜哥,房子還是要租啊,我可以替你多去陪隨哥啊。”
隨翊他們都笑了起來。
不過房子還是要租的。薑乘曜不能在校外住,但可以給隨翊住。
不過他們居然要做周末夫夫了!這麽想起來,那開學了還不如現在呢,至少能天天見。
薑乘曜搜了又搜,還專門給京航的招生部門打了個電話。
隨翊看了隻想笑。
等到薑乘曜打完電話回來,他就一直衝著薑乘曜心照不宣地笑。
“你還笑。”薑乘曜說,“京航不但不允許學生校外居住,連周末都比普通學校少,到時候你可能十天半個月都不一定能見我。”
“啊?!”劉子輝驚呼,“太慘了太慘了。”
隨翊笑的更厲害,薑乘曜就伸手捏他耳朵,突然意識到隨翊耳朵是敏,感,地帶,又忍住了,最後揪了一下他的頭髮。
吃完飯出來,隨翊安慰他說:“到時候你如果不能出來,我會去京航看你的。隔著欄杆給你喂食。”
薑乘曜一笑:“你尾巴不用翹,開學後不能天天見,那開學前你就得受著。”
隨翊一愣,抿了下嘴唇,臉色微紅,然後“哦”了一聲。
男高中生精力旺盛,哪一對剛談戀愛的時候不是天天膩在一起。薑乘曜看了看他的神色,就把隨翊又帶到他們家那個老房子去了。
現在一抱住就要上下其手。隨翊抽氣,擋在胸前:“痛。”
“還痛?”
“你給我擰的。”隨翊說。
薑乘曜掀開他T恤看了看,吹了口氣:“好可憐。”
他把他t恤放下:“下邊還痛嗎?”
隨翊搖搖頭,臉頰微紅。
薑乘曜說:“我就說,磨那麽久,肯定沒事,你還不信。”
薑乘曜愛他,又心疼他,又想摧殘他:“那我下回放開了搞。”
隨翊:“……你還沒放開麽?”
薑乘曜見他臉色微變,似乎有點被嚇到,說:“怕什麽,搞死你我也不舍得,我就過過嘴癮。”
隨翊對這話表示懷疑。
他仗著自己天生雄偉,都是整根進整根出的風格,隨翊體格再好,運動再強,都怕了他。
陽台上曬的被單早就幹了。這次是白天,隨翊好好地參觀了一下這棟老房子,還第一次看到了薑媽媽的照片。
是個特別漂亮的女人,長得很溫柔,可薑乘曜說她媽媽活著的時候很酷,還是女飛行師。
“那她現在肯定會很為你驕傲。”隨翊說。
薑乘曜環抱著他坐在地上,一邊翻相冊一邊說:“她肯定會很喜歡你。”
照片越往後翻年代越久遠,最後翻到了薑乘曜的“黑歷史”,一兩歲大的粉團子,穿了個小裙子。
薑乘曜掀的很快,但隨翊一把扣住:“等下。”
薑乘曜趴他脖子上:“黑歷史,醜死了!”
隨翊按著相冊,看著那照片直笑:“這也太可愛了吧。曜哥也有這時候啊!”
額頭點紅點的幼兒版薑乘曜。
隨翊看的一直笑,扭頭看如今快要十九歲的薑乘曜,下頜線分明犀利,青春銳利,哪還有一點小時候的影子。
但他看的心都融化成一團了。
很奇怪,人在看到自己愛人小時候的樣子,心都會化成一團,像要融化掉了一樣,說不出的喜愛。他忍不住親了兩下薑乘曜的臉,見薑乘曜臉都紅了,好像很害羞,就更來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