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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科醫生的王府生存指南》第285章
  洛月離微微低下頭:
  “我不累,昨晚不是也在外間睡了一會兒嗎?這會兒可有想吃的?我讓人到小廚房去做。”
  現在禦膳房的所有人都被隔開了,畢竟最開始那個得病的便是禦膳房負責送膳的小太監,現在各個宮中都由小廚房來做。
  李彥其實沒有任何的胃口,不過想著洛月離從早上也沒有吃什麽便開口:
  “小餛飩吧。”
  洛月離頓了一下,小餛飩是他喜歡吃的,沒一會兒小餛飩便上來了,洛月離身上還穿著防護服,帶著口罩,李彥直接開口:
  “給洛大人的放到偏殿。”
  外面的內侍躬身應道:
  “是,陛下。”
  李彥看著眼前的人聲音還和往常一樣:
  “老師去吃吧。”
  李彥不再抗拒洛月離留下陪著他,卻也沒有之前那麽的熱絡了,他終究怕身有不測,再者,他不想再勉強洛月離了,他們在一起的這條路終究是荊棘叢生,他甘願史書之上留下汙點,甘願冒天下之大不韙,但是他卻不能要求洛月離這樣陪著自己。
  就像那人那天說的,他憑什麽認為他會甘願做一個媚上邀寵,被人脊梁骨的內寵之臣?
  沒人比他更清楚洛月離的傲骨,那人一身風華,玲瓏心思,他有太多的抱負,有太多的理想,他有太多想要為這天下做的事兒,他不該在做了那麽多之後被打上一個內寵,佞臣的標記。
  李彥看著桌子上那還冒著熱氣的小餛飩,似乎能透過那氤氳的白氣看到那個正小口吃著餛飩的人,瞧著那個虛影他的目光漸漸變得柔和起來,直到那個虛虛的人影在那片淡了散了的白煙中也逐漸消散。
  眼底的笑意收斂了起來,他緩緩抬頭,目光放空地看著屋頂之上那條被雕刻的栩栩如生的金龍,那個象征著天下間無上權勢的金龍,忽然之間他也想開了,就這樣吧,不再強求了。
  他這一生心中注定放不下第二個人了,他依舊不會立後,不會有后宮,他會做一個明君,肅清官場,清查鹽稅,修築堤壩,減免徭役,他會一點一點讓這天下更好,他會成為那個撐著天的帝王,讓洛月離可以在這片天下施展他所有的才華。

第140章 真正腹黑的寧主任(配享太廟)
  第三天的時候寧咎的情況最是難受,全身的痘疹幾乎都已經出來了,後背的膿包更多,睡覺的時候躺都不敢躺下,只能側著身子將手臂壓在底下睡覺。
  水痘發病3-5天正是症狀最明顯的時候,頭痛,高熱,咳嗽,加上渾身酸痛,而且水痘越是年紀小的孩子恢復起來反而更加容易,年紀越大有的時候症狀越是嚴重,寧咎今年都快三十了,正兒八經的“高齡患者”,第四天的時候整個人靠在床上簡直是有出氣沒有進氣。
  這病說實在的也不是什麽要命的病,但是要說難受是真的難受,渾身上下的癢,而且寧咎的頭痛很嚴重,只要稍微動一動頭裡就像是抻著一根線一樣疼的厲害,他是動都不敢動一下,全靠吃著布洛芬才能保命。
  不知道是不是他體內的白細胞已經殺瘋了,不能殺死病毒就殺死宿主,寧咎吃了布洛芬都壓不住高燒,體溫計的度數直接再一次飆升到了39.3°,這幾天寧咎都沒有讓閻雲舟進來,屋內只是留了一個得過天花的太醫。
  不過閻雲舟看著他現在的樣子哪還坐得住啊,找了寧咎送到宮裡的所謂防護服便進去了,寧咎現在簡直就像是一隻耷拉了腦袋的大狗,蔫巴巴的,被燒的眼周都紅了一圈不說,眼睛還水汪汪的。
  閻雲舟只是看了一眼便受不了了,恨不得將人摟在懷裡親親,哄哄,寧咎整個人都快被燒傻了,他就納悶了,一個水痘有這麽厲害嗎?
  “煜安,用不用我再給你扎一針?”
  燒成這樣很明顯是寧咎之前吃的藥不管用了,寧咎腦袋疼,隻將將衝他伸出了一根手指,指了指屁股,閻雲舟又覺得他可憐又覺得有些好笑,拿了針劑過去,拉過了寧咎的褲子,這一次他的動作熟練了不少:
  “煜安,這兩日我瞧著你好像嚴重了不少,你吃的藥管用嗎?”
  閻雲舟還是不安,尤其是看到寧咎今天的狀態,榻上側著身子的人擺擺手:
  “沒事兒,第三到五天本來就嚴重,挺過去就好了。”
  很顯然這嚴重的不只是寧咎一人,李彥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他比寧咎的爆發期來的還要早一些,寢殿外面的禦醫幾乎是成天成宿地侯在外面,宮中所有的人自然是不知道水痘和痘疫的區別的,洛月離更是如何勸不都肯再回側殿。
  就連蘇太后都為了穩定人心出來坐鎮,更有人提出了用夀棺為皇上衝一衝喜的說法,卻都被蘇卿煙給駁了回去。
  李彥一身的皰疹,人很累卻是睡不好,整天的時間他都很沉默,洛月離一直守在他身邊,李彥卻也不說兩句話,不過卻從不違逆洛月離的意思,哪怕沒有胃口他也會勉強自己吃進去,一碗一碗的藥也從不推脫。
  洛月離看在眼裡心中卻升起一股難言的無力感,他有一種預感,那個在他身邊言笑晏晏的李彥,或許真的消失了。
  李彥此刻的心情其實很矛盾,他知道若是他挺不過去,這便是最後和洛月離相處的時光了,若是他挺過去了,中秋一過,聖旨已下,洛月離在京中的日子也是掰著手指頭都能算出來的了。
  他想和洛月離多說兩句話,卻不知從何說起,又怕自己的目光總是落在那人身上引了他的反感,所以他大多數的時間都在閉目養神。
  直到第五天,寧咎和李彥的情況才明顯有了好轉,身上沒有新的皰疹出現,高燒也已經退了下去,身上的皰疹逐漸變的渾濁,有乾癟,結痂的跡象,太醫進來檢查了李彥身上的皰疹,又診脈之後,臉上總算是露出了喜色,立刻跪了下來,恨不得當場老淚縱橫:
  “陛下洪福齊天,這最危險的關卡瞧著總算是過去了。”
  這膿皰開始乾癟,結痂就是一個最好的跡象,一般能挺過這一關的人,最後都能痊愈,他們自己的腦袋也總算是保住了。
  這個消息最高興的莫過於洛月離,從前那般心思不外露的人,此刻面上的喜色溢於言表,甚至眼圈都有些泛紅:
  “彥兒,沒事兒了,你不會有事兒了。”
  他激動之下握住了李彥的手,李彥感受到了那人手心的濕冷,微微有些皺眉,從之前那一次的傷之後洛月離的手好似總也不熱似的,他往洛府送了那麽多珍貴的益補身體的藥材,也不知道那人用了沒有。
  洛月離目光觸及李彥皺著的眉眼,心中恍惚間一沉,手下意識便松開了李彥的手,神色甚至有幾分無措,這幾天李彥的冷淡他看的出來。
  李彥見到他的神色便知道他誤會了,到底舍不得,反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手怎麽還是這麽冷?太醫的藥不管用嗎?”
  洛月離的面色微暖:
  “藥總是要吃些時候才有效果的,已經好多了。”
  “涼州那地方濕冷,中秋之後天氣更是寒涼,走的時候帶上兩個太醫,藥材缺什麽少什麽不用請旨,自可去內庫中取用。”
  李彥的語氣平潤柔和,和之前幾天那個偏執的帝王相比仿佛換了一個人,洛月離的心中說不上是什麽滋味兒,他和李彥終究是走到了這個地步。
  水痘是自限性疾病,十日之後,李彥和寧咎都好了起來,雖然還是渾身的痂,但是人已經恢復了過來,宮門再次打開,這一場噩夢終究是過去了。
  李彥已經好了起來,洛月離似乎也沒有再在李彥寢宮待下去的理由了,這一日他整理了衣冠,換了衣服,算是拜別帝王。
  兩人都知道,分別的時刻還是來了,李彥的手捏緊了椅子的扶手,他還是見不得洛月離給他行禮,不等人拜下去便扶住了人的手臂:
  “中秋因朕的原因朝中也無慶賀,今日已經著令禮部擇七天之後辦一場宮宴,算是朕與百官慶賀,老師也等宮宴之後再出京吧。”
  十月一日中秋宮宴,所有在京城的大小官員都會參加,寧咎身上的痂已經陸陸續續掉了下去,這場病總算是過去了,閻雲舟也搬回到了主屋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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