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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科醫生的王府生存指南》第198章
  洗手,刷手,消毒器械,手術的過程中寧咎甚至不敢看榻上那人的臉,他只怕看了一眼他便會拿不穩手術刀。
  “右2止血鉗。”
  “左一剪刀。”
  寧咎處理著眼前的傷口,出血量他從剛才那人裡衣上的血便能看出來,這個時代根本不可能有輸血的可能,所以他務必要盡快止血。
  寧咎額角的汗一點兒一點兒地滲出來,這不是他第一次給閻雲舟做手術,但卻是最緊張的一次,他在那人的腹腔中探查,尋找潛在出血點,探查那人的髒器有沒有受損,他怕他發現什麽彌補不了的情況,每一個動作在進行的時候他的心都幾乎要提到了嗓子眼。
  不幸中的萬幸是閻雲舟小腹部的創口雖然大,但是他檢查了兩遍之後都沒有發現髒器有出血點,這和上一次洛月離被箭傷之後的傷口不同,面積大卻沒有累及髒腑,所以他不需要切除裡面的髒器。
  寧咎再一次清創,準備縫合腹腔傷口,一層一層,足足十三針:
  “剪刀。”
  最後剪下縫合線的時候,寧咎幾乎脫力,他看向了床上安靜躺著的那人的臉,顧不得他臉上的血汙輕輕俯身,吻在了那個冰涼沒有絲毫血色的唇上,他的力道沒有絲毫的收斂,仿佛惡狼一般地啃食。
  他不喜歡,他不喜歡閻雲舟唇上那和死人一樣的顏色,冰涼的唇瓣被他輕輕咬破,那泛著腥氣的鐵鏽味,喚回了寧咎的一絲理智。
  他看著靜靜的沒有任何反應的人,目光落在了那被他啃噬的已經泛起血色的唇瓣,手指輕輕抹去了那人唇上滲出來的血,他的目光恢復了平靜,但是卻更像將那已經瀕臨噴發的火山給勉強鎮壓回去:
  “閻雲舟,你說你會好好回來的,你已經食言了,我隻原諒你這一次知道嗎?”
  寧咎知道,這一次閻雲舟的傷不輕,按著他的身體,恐怕一個感染都可能要了命,手術結束不過是挺過來的第一關而已,後面還有好多的硬仗要打。
  屋內的門打開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亮了,整個一個院子,被還沒有回去的武將們擠得死死的,人人身上都沾滿了血汙,就連李彥都沒有走,直到寧咎再一次站在了房門口:
  “寧公子,閻哥怎麽樣?”
  所有的將領一窩蜂地湊了上來,寧咎的臉上似乎沒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還活著,已經做了手術,縫合了傷口,後續還要觀察,殿下和各位將軍都先回去吧,這一日他恐怕不會醒。”
  寧咎說完沒有等眾人的反應便直接回了屋子,他平靜地換下了剛才手術時候的那一身衣服,然後讓人打了有一盆熱水,坐在了床邊,擰幹了毛巾,一點兒一點兒地幫閻雲舟擦身子。
  他的腦海此刻很亂,閉上眼睛便是一片血肉模糊,心底似乎有一股氣,沒有地方抒發,那種邊緣的情緒,他很少能感受到。
  手中的毛巾擦拭過閻雲舟的身體,他身上每一處的傷疤他都清楚,擦好了之後,他又給他換了衣服,蓋好了被子之後才站了起來。
  “暗玄,進來。”
  一直守在門口的暗玄進來,他也剛剛換下一身血汙的衣服:
  “寧公子是王爺有什麽情況嗎?”
  寧咎看了看床上的人:
  “他要睡上些時候了,告訴我,戰場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閻雲舟怎麽會被火藥炸傷?
  提起之前的事兒,暗玄的臉色便憤恨難平,時間倒退到了兩個時辰之前。
  肖淮的水軍在汾河下遊登岸,繞過了上遊岸邊的火炮。
  李寒率先率部隊到了下遊,肖淮這一次並沒有出動一整個船隊的船隻,而是只有十條船,看似應該是試探,李寒也以為這一次對方應該還是和上一次一樣是準備趁著夜色偷襲的。
  上一次肖淮的偷襲是這兩個月以來他們吃過的最大的一個虧,這一次他們既然發現了,便斷不會讓上一次的事兒再發生。
  李寒幾乎是立刻率將士衝了上去,十條船不會帶太多的士兵,所以這一次的圍剿結果幾乎是根本不會有疑問的,而最開始的時候也確實是一邊倒的情形。
  直到閻雲舟和李彥趕到,李彥看到了那十條船,肖淮的水軍已經露出了敗績,李彥準備趁著這個時候吃掉那十條船,便沒有下令用火箭去射船隻,而是下令圍剿已經上岸的水軍。
  而在這個時候那十條船上的掌舵的水手開始有了動作,船只在漸漸向後退,看似是要跑,李彥立刻下令:
  “登船,攔住他們。”
  這十條船在他的眼中就是已經到了嘴邊的肥肉,務必要吃到嘴裡,卻誰都沒有想到就在這個時候,一雙陰冷的眼睛正注視著岸上的閻雲舟,肖淮根本沒有下船,而是隱沒在最後的一個船隻中。
  “肖將軍我們為什麽還不動手?”
  “這個距離根本打不到閻雲舟,別忘了今晚我們出來的目的是什麽?”
  今晚這十條船本就是一個誘餌,甚至那些登岸的士兵的命也是棄子,這一戰他們的目標就是閻雲舟,但是此刻射程根本夠不到閻雲舟,貿然出手只會打草驚蛇。
  但是眼看著岸上的人已經快要拚光了,他們再不動手,恐怕閻雲舟在這裡也不會久留,就在肖淮猶豫的時候,閻雲舟的目光緊緊盯著那十條船,驟然之間他看出了船上的不對,而此刻李彥已經帶人快要到船上了。
  “傳令,撤軍。”
  他立刻果斷下命令之後便策馬上前,眼中只有還在向前衝的李彥,情急之下連殿下都忘了喊:
  “彥兒,快回來。”
  肖淮自己都沒有想到閻雲舟會衝這邊衝過來,他的目光立刻看到了閻雲舟前方的那個身影:
  “準備,目標是那個頭上帶著紅纓的人,給我射。”
  那看似已經空了的船,立刻從船體的底下冒出來了不少的人,船頭的投石機開始被“加料”,那被上在投石機上的不是什麽石頭,而正是剛剛由玄威道人從京城帶過來的火藥。
  李彥聽到了身後的聲音,但是似乎已經來不及了,就在那炮火快到他頭頂的時候,閻雲舟直接揮出了手中的馬鞭,馬鞭纏在了前方李彥的馬腿上,他用力一扯,馬應聲倒地,他沒有任何一個多余的動作便衝著馬上的那人撲了過去。
  炸藥在他身側炸響,但是卻沒有傷及李彥,誰都沒有想到火藥會降臨到他們的頭上還傷了閻雲舟。
  暗玄講完昨晚那一切的時候恨得牙都癢癢:
  “昨晚的一切就是一個局,船隻,士兵都是誘餌,他們就是衝著王爺來的。”
  他死死捏住了手心。
  寧咎聽完了昨晚的一切,心底的火氣根本就無從收斂,衝著閻雲舟來的,好,很好。
  “他們怎麽會有火藥?可和我們的一樣?”
  暗玄點頭:
  “我讓人在戰場上撿到了一些碎片,看著和我們的一樣,會不會是青羊那個老匹夫?”
  他的模樣恨不得現在就將青羊道人挫骨揚灰,寧咎坐在床邊陰沉著臉色,他不認為會是青羊道人。
  “你去將從戰場上撿來的碎片給我找來。”
  沒過兩個時辰,中午的時候李彥再一次過來,一夜沒睡讓他的臉色也不好看,這樣的變故讓他的精氣神瞧著都暗淡了不少,他垂首立在床邊:
  “閻哥還是沒醒嗎?”
  寧咎一上午幾乎就沒有動過地方,一直坐在床邊守在閻雲舟的身邊:
  “沒有。”
  說完他便抬眼看著李彥:
  “殿下,對方已經有火藥了是嗎?”
  李彥的臉色異常難看,他從胸口掏出了一張紙,聲音嘶啞:
  “船隻撤退的時候我隱約看到船上有一個穿著道袍的人,這是他們撤退之前射來的箭上綁著的信件。”
  寧咎接了過來,看到上面的字的時候心底的怒火已經燎原,上面寫著的赫然是一個祭字,祭的下面寫著的名字是閻雲舟。
  盯著上面的字,寧咎閉了一下眼睛,心中那種瘋狂吞噬感讓他恨不得將對面所有的人通通埋葬。
  而這紙的後面還有一頁信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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