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秦故不在他沒胃口,吃不下去。
說著,他又看著秦故問:“現在這樣沒關系嗎?”
雖然他知道秦故早有公開的打算,不然不會故意戴著戒指去公司,但今天的曝光實在是太突然了。
“沒關系。”秦故摸了下他柔軟的頭髮,試圖讓他安心,“那我們出去吃?”
池言點了點頭。
到了門口,秦故朝他伸出了手,池言愣了下,將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心裡,他們已經公開了關系,不用再擔心牽手被同事們看見。
饒是如此,從辦公室出去的時候,池言仍是有點小小的緊張,每一步都走得很僵硬。
辦公區本來有人在說話,見到他們牽著手出來,聲音立即弱了下去,大家像平時一樣,各自忙著各自的工作,並沒有向他們投去打量的目光。
他們當著所有人的面牽手走進電梯,電梯門關上的瞬間,池言不由長長地舒了口氣,手心捏了把汗,秦故卻沒有將他的手松開。
兩人互相看著對方,像怎麽也看不夠似的。
池言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率先移開了眼,突然想起了什麽,脫口而出:“對了,我還沒請假……”
一個上午沒來公司,剛來一會兒又要出去,他雖是秦故的伴侶,但畢竟是啟晝的總裁助理,不能因此破壞公司的規矩。
秦故扯了下唇,說:“我批準了。”
池言抬眼,直視著他的眼睛,聽了他的話,跟著輕輕笑了一下,“這算是‘以權謀私’嗎?”
秦故也定定看著他。
話音落下,高大的身影忽地朝他湊近,秦故背對著電梯監控的方向,不等他回過神來,低下頭冷不防吻住他的唇,牽著的手緊了緊,吻了好一會兒,秦故才把人從懷裡放開。
放開後,秦故勻了口氣,不緊不慢地回答他前面的話:“這才是。”
池言被親得呆呆的,等他反應過來時,臉都快紅透了,所幸中途並未有人進入電梯,沒有被人撞見剛才的場面。
他們的手仍然牽著,氣氛比起先前多了幾分旖·旎。
快到公司大廳時,秦故又說:“有時間商量一下婚禮?”
池言迎著秦故的目光,點點頭,臉上仍浮著兩片紅暈。
他的回答不帶任何遲疑:“好。”
聽見他的回應,秦故把手牽得更緊了。
公開之後,除了被大家知道了他們的關系,一切似乎並沒有什麽變化。
池言依然照常上班,同事們也照常稱呼他為池助理,只有在開玩笑時,才會打趣地喊他一聲總裁夫人,常常把池言逗得滿面通紅。
唯一的變化大概是,他和秦故變得更親密了,秦故的精力像用不完似的,每天晚上都會折·騰他很久,在公司裡也是,一有機會就會和他親近。
而上次造謠事件的幕後人也被扒了出來,得知那些照片是徐秋年偷拍以後,池言竟然沒有感到一點意外。
祁非揚則和以前一樣義憤填膺。
祁非揚:居然是他?
祁非揚:他自己劈腿小三,居然還敢倒打一耙造謠你和秦總,他這也太惡心了。
祁非揚:讓你老公一定不要放過他!
收到祁非揚的消息時,池言才醒來不久,剛經過瘋狂的一晚,渾身上下仍是軟綿綿的,一點兒都不想動,秦故去了廚房給他做吃的,他趴在床上和祁非揚聊天。
他沒繼續聊徐秋年,而是問祁非揚周末有沒有時間。
祁非揚:有時間啊,怎麽了?
池言:請你吃飯。
祁非揚:好啊。
池言:秦故也會去。
發完,祁非揚立馬撤回了前面兩個字。
看著聊天框頂欄顯示的對方正在輸入中,池言忍不住想笑,他早就猜到了祁非揚的反應,反覆輸入了好幾遍,祁非揚才回了他。
祁非揚:那什麽,還是算了吧,我到時候直接來喝你們的喜酒。
祁非揚的回答在他的意料之中。
池言:我們準備不舉辦婚禮了。
祁非揚:啊?
祁非揚:不舉辦?
祁非揚:為什麽?
池言:我們打算旅行結婚。
那天秦故問過他後,他們一起商量了下,最後一致決定不辦酒宴,選擇了旅行結婚,去享受只有他們兩個人的世界。
也是因為這樣,池言想著有時間請祁非揚吃頓飯,他在申市沒有別的朋友,只和祁非揚關系最好,來往也最密切。
祁非揚還在確認。
祁非揚:真的?
池言:真的。
祁非揚:喜酒都不請人喝了?
池言:這不正在請你嗎?
祁非揚:好吧。
祁非揚:既然是喜酒,那我肯定來。
過了一會兒,祁非揚又弱弱地發了一句。
祁非揚:言言,你能不能……把我的座位安排得離秦總遠點?
作者有話說:
第49章
秦故走進來時,池言趴在床上,正對著手機直笑,好像在看什麽有趣的事,絲毫沒察覺到秦故進了房間。
直到秦故的手落在他的發頂,他才扭過頭去,就著這個動作往他手心裡蹭了下,像隻撒嬌又黏人的小兔子。
池言軟軟地說:“我已經跟祁非揚說了,周末請他吃飯,會帶上你一起去。”
秦故嗯了一聲,見他試圖起身,把他攔了下來,“等一下。”
池言茫然:“怎麽了?”
剛說完,就見秦故掀開了蓋在他身上的被子,隻掀開了一半,露出睡袍的下擺,昨晚清理完後,池言直接把衣服換成了睡袍。
秦故面不改色說:“我看看有沒有受傷。”
房間裡開了暖氣,池言仍感覺睡袍下忽地一涼,然後他才後知後覺,洗完之後除了身上的睡袍,他好像什麽都沒有穿……
他的臉埋在枕頭上,雙頰和脖子頓時漲得通紅,保持原有的姿勢趴著一動也不動。
過了一會兒,他聽見秦故說:“有點紅。”又過了一會兒,說:“再上點藥。”
池言隻輕輕唔了聲,每次上藥幾乎都在他睡著以後,這是第一次他的頭腦依然保持著清醒,而且還是在白天。
秦故去拿了藥膏,坐在他的旁邊,動手之前還特意提醒他,“我開始上藥了。”
池言點點頭,沒說話,他捂著嘴巴,忍著讓自己不發出聲音,最後還是泄出了幾個音節,耳根因此染上一片緋紅。
在快要忍不住時,秦故忽然從後面俯下·身來,堵住他發出聲音的嘴唇,池言偏過頭,眸光迷離,主動接下他的吻。
兩人就這麽親在了一起,最後,這次上藥以失敗結束。
吃飯時間定在周末,地點在之前去過的錦園。
池言和秦故先到,本來說好去接祁非揚,但被祁非揚拒絕了。
因此,祁非揚是一個人打車來的。
他到了門口給池言打了個電話,池言跟秦故說了一聲,拿著手機出去接他。
祁非揚跟著他進去,邊走邊問:“秦總在裡面?”
池言點頭嗯了聲,說:“我跟他提過你,他知道你是誰,不用緊張。”
“我……”祁非揚硬著頭皮接過話,“我沒緊張啊,去見你老公有什麽好緊張的。”說著說著,聲音卻抖了下,“言言,秦總吃飯不會聊工作吧?”
池言彎了下唇:“這可說不定。”又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說,你不緊張嗎?”
祁非揚聽了,清了下嗓子,為自己辯解,“我沒緊張,我、我就隨便問問。”說這話時,下意識理了理領結。
今天他特地穿了一身整潔筆挺的西裝,作為言言的朋友,他不能給他們言言丟了面子。
池言只是笑了笑,沒再打趣他。
到了包間門口,祁非揚卻又慫了,池言走在前面,祁非揚在門口頓了下腳步,深吸了口氣,才邁開腿走進去,坐在池言的對面。
“到了。”池言對秦故說,並在他旁邊的位置坐下,看向祁非揚給他介紹,“這就是我跟你提過的,我的大學室友,也是我的好朋友,他叫祁非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