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晴晴問:“你那個朋友現在是什麽想法?”
曹妍妍:“就還瞞著唄。你朋友呢?”
徐晴晴搖頭說:“以我對他的了解,我覺得他可能已經開始考慮分手的事情了。”
曹妍妍“啊”了一聲,慶幸笑說:“還好你朋友不是我朋友的網戀對象。要是讓他知道網戀對象問都不問、聊都不聊,第一反應是放棄這段感情,那他估計得發瘋。”
徐晴晴也說:“還好你朋友不是我朋友的網戀對象。要是讓他知道這麽大的事情,對方的第一反應竟然是瞞著自己,那他估計也要氣瘋,我朋友的道德底線比較高。”
曹妍妍感歎地搖頭,雙手敬酒說:“我敬你朋友一杯,我就喜歡這種事業腦的人,什麽情情愛愛的都是過眼雲煙。為這種人辦事,我也不至於天天擔心受怕掉頭髮了。”
徐晴晴舉杯回敬,說:“我也敬你朋友一杯,我就喜歡這種戀愛腦的人,天大地大對象最大,甭管三七二十一,什麽事情都先緊著心愛的人,這他媽人間可望不可求啊!”
曹妍妍羨慕徐晴晴擁有簡雲台這個朋友,徐晴晴同樣羨慕曹妍妍擁有微生律這個朋友,兩人喝得上頭,抱頭痛哭。
酒保回來的時候,這兩人已經開始喝交杯酒了,以姐姐妹妹親愛的相稱。
酒保懵逼:“……?”
他剛剛錯過了什麽???
徐晴晴拍著曹妍妍的肩膀,一臉痛苦面具悲憤怒吼:“我不想他們分手啊啊啊啊!”
曹妍妍同樣悲憤:“我好怕這件事被戳穿啊啊啊啊!我比他本人都要怕!”
“好姐妹。”
“天上地下只有你能懂我。”
執手相看淚眼,姐姐妹妹無語凝噎。
酒保:“…………”淦啊,醉鬼果然離譜。
又踏馬的想辭職了。
砰——
酒保一臉匪夷所思把扎啤放到吧台上,說:“你們又新點了一扎啤酒,喝得完嗎?”
曹妍妍:“錢不是問題,我來付錢!”
徐晴晴:“這怎麽可以,今天是我們姐妹義結金蘭的第一天,必須我付錢。”
兩人搶著付錢。
酒保頭疼扶額,“我問的是喝得完嗎。”
曹妍妍欣慰高興說:“今天認識你這個好妹妹,怎麽能不多喝幾杯。”
徐晴晴感動說:“當然喝得完,今天妹妹做東,咱們兩個人不醉不歸!”
酒保笑出聲,無奈搖頭說:“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種景象,真是大開眼界。”
“什麽意思?”
“你們倆個啊,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激進派的人和保守派的人這麽平和的坐在一起,不僅不冷嘲熱諷,還搶著付錢要義結金蘭。”酒保話說到一半,笑容僵在臉上。
他面前的兩個女人臉上的表情驚人的一致,先是愣神數秒鍾,而後互相對視一眼,緊接著瞳孔地震,再然後一臉遭雷劈的模樣,最後像是石化了,宛如吃到了屎。
“你是激進派的人?!”
“你是保守派的人?!”
“……”死寂。
兩人瞬間酒醒,幾近天崩地裂。
酒保:“呃……酒還喝的完嗎?”
徐晴晴:“……”
曹妍妍:“……”
買都買了,不能浪費。
最後這一扎酒,徐晴晴喝得那叫一個心肌梗塞,曹妍妍也沒比她好到哪裡去,半小時前她們還在喝交杯酒義結金蘭,半小時後貌合神離,尷尬的想去死。
酒錢AA了,徐晴晴趕緊跑了,連道別都沒好意思說。曹妍妍糾結回頭看了眼她的背影,心裡被“啊啊啊啊怎會如此”瘋狂刷屏,一邊又滿是慶幸的心想,“還好以後都不會見面了,真是丟死人了!要是讓派系裡的人知道我今天和一個保守派義結金蘭……丟人啊!”
這家酒吧她以後都不會再來了。
趕緊換一家。
曹妍妍心想。
另一邊,徐晴晴一路狂奔回住所,開門就碰到紅心樂。紅心樂臉色不太好看,咬著牙恐嚇笑說:“你知道你今天把我扔在集市,我找了多長時間才找回來的嗎?”
徐晴晴欲哭無淚:“我已經遭報應了!太丟人了太丟人了!我以後再也不去那家酒吧了,我明天就換一家酒吧喝酒。”
她衝進了客廳裡,拿起香水對著自己就是一陣狂噴,去去酒氣和晦氣。
“咳咳咳……咳咳咳咳……”餐桌邊傳來一陣咳嗽聲,簡雲台捂著口鼻皺眉問:“你幹什麽?回你房間去噴香水,太嗆了。”
徐晴晴驚悚回頭,“你不是在研究所嗎?”
紅心樂走進來,說:“他兩小時前就回來了,坐在那堆鐵棒旁邊看了兩個小時,動都不動,我都懷疑他是不是睜著眼睛睡覺。”
簡雲台沒理會他們,皺眉繼續研究白河大橋的模型——比他想象的還要困難許多,有兩根鐵棒他很確定一定會是支撐點,但抽出那兩根鐵棒以後,模型只是有些松動,還有兩根支撐點會在哪裡呢?
用窮舉法的話,依舊有上萬個選擇,每個選擇又會以立方的形式加劇難題。若是給他足夠的時間,以簡雲台的毅力,盲試也要試出來,但關鍵是現在時間異常的緊迫。
盲試完全不可取。
在他身後,徐晴晴和紅心樂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他是不是知道對象是自己親哥後,受到刺激了?”
“很有可能,一個星期前他還運籌帷幄,把聯盟坑到死。現在和一堆棍子鬥智鬥勇,這看起來可不僅僅只是頹喪了。”
“那我們得貼心點。”
“怎麽貼心?”
徐晴晴想了想,小聲說:“我們不要提起微生律這個人,爭取不要勾起他的傷心事。”
紅心樂認真點頭,“好。”
兩人來到桌子對面,一左一右坐在簡雲台身前,欲言又止。
簡雲台皺眉,頭也不抬說:“擋到光了。”
徐晴晴微微側了一下身子,小心翼翼問:“你有沒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
簡雲台抬頭看了眼徐晴晴,又看了眼紅心樂,開口說:“來得正好,你們看看這個模型。我已經找出了兩個支撐點,橫豎各一條,是網狀交叉的支撐點。可是還有兩條鐵棒是支撐點,你們覺得會在哪裡?”
“……”徐晴晴一個頭兩個大,她甚至都沒有聽懂簡雲台在說什麽。
紅心樂垂眼看,“你找這個幹什麽?”
簡雲台:“陳伯平留的課題。”
紅心樂頓了頓,果斷說:“放棄吧,如果胖子在,他可能找得到。我們這些外行人就算了,草屋都不會建,怎麽看跨江大橋。”
簡雲台眉頭皺得更深,身形後仰往後靠,抬手揉了揉晴明穴。模型太小,鐵棒太多,他都快看暈了,隻感覺眼花繚亂。
歎了口氣後,他抬頭看向徐晴晴,問:“如果神龕最近在研究一個東西,是不是就說明接下來的任務和這個東西有關?”
徐晴晴一驚。
神龕最近在研究什麽?只能是微生律和簡雲台了啊!這兩個人都是神祟,神祟就是神龕現在最重要的底牌,以及資源傾向點。
她小心含蓄地回答,“差不多吧……你最近因為這件事很頭疼嗎?”
簡雲台點頭,歎氣承認:“特別頭疼。”什麽怪人把橋建成這個鬼樣子,黑客白當初炸城怎麽沒能把這座橋一起炸掉,太頭疼了。
徐晴晴小聲試探問:“那你是什麽想法啊?”
對黑客白能有什麽想法?簡雲台不懂她的意思,皺眉說:“原先是同一立場,和他在一起做事倒沒什麽。但現在立場不同,貿然接近很可能會害了他也會害了自己。但……總不能放著不管,畢竟他現在這樣的處境,也有我的一部分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