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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投喂一隻深淵!》第68章
程遊文看著愣怔的時淵,說:“只有沃爾夫岡和謝中尉知道,現在加上了你。你不用想太多,我覺得現在就挺好,我們還有時間,還能一起演戲。”他捏了捏時淵的肩膀,笑了,“她是女主角,總有一天會有天降王子把她娶走的,我做個小觀眾就好啦。”

 寫了那麽多故事,終歸不是主角。

 程遊文語氣灑脫,眼中卻滿是遺憾。連時淵這隻小怪物都看出來了。

 之後的兩天,時淵陷入了困惑之中。

 他覺得人類的感情實在太複雜了。

 如果他是程遊文,他還是會告訴秦落落的——他喜歡什麽東西從來都不加掩飾,喜歡花就是喜歡花,喜歡摸頭就是摸頭,喜歡他的人類就是喜歡他的人類,坦坦蕩蕩,一清二楚,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程遊文因為自己的殘疾而退縮,而時淵從不因為自己的……物種而自卑。

 這就是區別!

 時淵思來想去,努力理解人類,又覺得程遊文有點道理。

 他還問了夏舫,如果他有喜歡的人會不會直說。

 夏舫正在清理劇院的花瓶,手拿一朵半枯的玫瑰,驚奇道:“你怎麽討論起感情問題了,和你的陸婷婷鬧矛盾了?”

 “不是。”時淵說,“我只是在思考。”

 “這有什麽好思考的。”夏舫說,“有沒有真愛都無所謂,錢才是最重要的。我泡過那麽多男人,從沒有一次動心過。”

 時淵問:“為什麽呢?”

 夏舫回答:“因為我不相信故事有完美結局。現實不是劇本,也不是小說,就算有真愛又怎麽樣?我們都會被怪物殺死的。”他指著玫瑰花,“你也養過花。像這朵玫瑰,它會枯萎,所以它的美麗是毫無意義的;我們很快都會死,所以我們的掙扎也是毫無意義的。”

 他把玫瑰丟進垃圾桶:“及時行樂才是真的。時淵,我要有你這張臉,整個拾穗城的男人都是我的。”

 這是時淵沒見過的東西,他想象了一下:“哇,好多,你們會一起交/配嗎?”

 夏舫:“……”

 夏舫發出了和呂八方一樣的感慨:“……時淵,你還是有點嚇人的。”

 第三天,時淵下班時,在劇院門口見到了一個熟悉的男人。

 男人名叫段牧,是時淵在食物分配處認識的人,他們加上了聯系方式。此時,段牧一身休閑西裝,髮型是精心做過的,文雅而英俊。

 “你好呀。”時淵說,“真巧。”

 段牧露出個笑容,彬彬有禮地邀請他去附近的咖啡店。

 自從演戲以來,時淵被各種人示好過:搭訕的、給他送花的、塞情書的、在劇團打聽他的聯系方式的……男男女女都有,倒也不是多了解他,無非被他那張臉勾得神魂顛倒,見色起意。

 異變者外貌特殊,難免會被一些人顧忌。但事實證明,只要足夠好看,一切條條框框都不存在。

 時淵沒興趣,一下班隻想回家找陸聽寒,沒空管他們,他也不明白為什麽有那麽多人向他求偶——在荒原時,就從沒有怪物看上過他。

 畢竟,他不會張開羽毛跳舞,不會發出鳴叫,不會收集亮閃閃的寶石,更不會築巢。

 他一度以為自己不好看,毫無競爭力。

 大概人類的審美是不同的。

 段牧是熟人,應該不是向他求偶的。

 時淵想了想,跟著他去了咖啡店。

 兩杯熱摩卡,香氣濃鬱。

 段牧主動和他聊起了自己。

 他是一名模特。

 他說,這年頭沒人關心時尚了,可他就是想當模特。從名不經傳的小模特一步步走到現在,真的很不容易,他最近還在兩家雜志上了封面,總算熬出了頭。

 他說,他很喜歡看舞台劇,野玫瑰劇團每次都能給他帶來驚喜。他覺得能堅持夢想的人都很了不起。

 時淵認真聽完了,說:“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之前不知道模特的工作是這樣的。”

 “還有很多有意思的事情。”段牧挺高興的,連眼睛都亮了幾分,“你要是有興趣,下次可以講給你聽——你之後什麽時間有空呢?我能不能再請你喝一杯咖啡?”

 時淵和他約了,下周二再來這裡。

 他在咖啡店就待了半小時,回到家,陸聽寒已經在沙發上看書了。

 時淵窩到了他的身邊,滿意地要到了摸摸。

 陸聽寒問:“怎麽回來晚了?”

 “有人請我喝了咖啡呼嚕嚕。”時淵愜意地眯起眼睛。

 陸聽寒一手摸他一手還在翻書頁:“哪個?”

 “他叫段牧,是個模特。”時淵說,“就是我在分配處認識的那個人。”

 陸聽寒:“你們聊了什麽?”

 時淵立馬跟倒豆子一樣,把那些有趣的故事告訴了陸聽寒。

 他最後說:“我和他還約了下周二再見面!”

 陸聽寒又翻了一頁書,說:“我剛想問你下周二要不要出去吃飯。”

 時淵的眼睛亮起來了:“是我們之前吃的面館嗎?”

 “嗯。”

 大忙人陸聽寒很少主動邀約,時淵隻糾結了半秒鍾,就放棄了段牧,說:“那我還是和你去吧。”

 他跟段牧講了一聲,段牧表示沒關系,他時間多,可以改天再約。

 過了幾天時淵在劇院收到了一捧花,紅玫瑰與百合盛放著,名片上的署名是段牧。

 下周二,陸聽寒果然帶著他出去吃飯了。

 吃著牛肉面,全身都暖洋洋的,陸聽寒問:“他還有再約你嗎?”

 “有啊。”時淵夾起一筷子面,“說下周一。”

 陸聽寒把筷子放下,喝了口茶:“時淵,你是不是忘了什麽事情?”

 時淵:“嗯?我忘了什麽?”

 陸聽寒用指骨敲了敲桌面:“你說過,下周一要和我去買花。”

 時淵:?

 他完全不記得有這回事。

 “和陸聽寒一起買花”這麽重要的事,怎麽想他都不可能忘記,每天至少要回味三次。他努力回憶了很久很久,尾巴都糾結到彎起來,還是沒想起自己何時承諾了這事情。

 他狐疑說:“我想不起來了,真的嗎?我不會忘記這種事的呀。”

 “當然。”陸聽寒的語氣肯定,“我會騙你?”

 時淵還是覺得不對,觀察陸聽寒的表情。

 陸聽寒一如既往地淡定,神情很放松,沒半點端倪。

 ——時淵的人類觀察計劃進行了那麽久,到現在都沒學會察言觀色,更何況是從陸聽寒身上找破綻。

 時淵說:“好吧,那可能是我忘記了。”

 於是,困惑的他又推掉了和段牧的邀約。

 那一天他和陸聽寒去了花店。

 這是拾穗城中最大的花店,陸聽寒讓人提前吩咐了一聲,老板早準備好了最漂亮的花。

 “做完這擔生意,我就不幹了。”老板剛搬完一大盆花,熱得汗流浹背,拿著蒲扇死命扇,“我的供貨商全跑了,沒人種花了。隨便挑吧,便宜一點都給你們。我還真沒想到,我最後一筆買賣是和陸上將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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