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如何投喂一隻深淵!》第65章
陸聽寒回答:“您不用擔心這個,科研部門一直關注各種跡象,如果有定論了,肯定會第一時間通知給所有人。”

 “那就好,”瑪莎的一縷白發在風中顫抖,卷了個圈兒,“那我就放心了,不然孩子們總纏著我問,我也不懂這些呀,還是聽您說了之後放心。”

 樓梯間一群小朋友跑了過去,女孩細聲細氣地喊了一聲:“瑪莎奶奶!快來陪我們玩!”

 頓時,他們圍了上來。

 時淵看到了那些人類幼崽的頭頂和發旋,一大群圍著瑪莎,各個露出笑容。

 瑪莎一邊哄著孩子一邊和他們說:“你們就隨便走一走、看一看吧,要是不急,在院裡吃了午飯再走。難得來一趟,多坐坐,喝杯茶——”

 她陪孩子們去了,時淵又和陸聽寒在院裡逛了逛。

 有幾個年紀大點的孩子偷偷跟在他們身後,似乎是認出陸聽寒來了,交頭接耳的。

 他們把整個福利院走了個遍,陸聽寒打量著一切,從牆面到大門到庭院的滑梯,認真到像是在讀軍事報告。

 走回1樓,在庭院之前,陸聽寒站定了腳步。

 時淵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一個穿著花裙的小姑娘站在沙坑旁邊,看兩個小男孩堆沙堡。

 陸聽寒說:“她是何虞的女兒,你還記得他麽?”

 時淵當然記得。

 那個男人被感染之後,不願接受安樂死,將時淵當做人質逃離了車隊。再之後,他死在了陸聽寒手上。

 他說他的女兒只有五歲,他還想見到她。

 讓時淵意外的是,陸聽寒也還記得何虞——即使是他都明白,不論出於什麽原因,直接或間接死在陸聽寒手上的人肯定不少,世道艱險,命運多舛,何虞絕不特殊。

 更何況是記住他的女兒。

 陸聽寒說:“未滿14歲的犧牲戰士子女,都會被送去福利院。”

 時淵問他:“你還認識其他小朋友嗎?”

 “一部分。”陸聽寒繼續往前走。

 “你只要見過一次就能記住他們?”時淵追問。

 陸聽寒:“差不多。名字可能記不全,但認識人。”

 時淵想到,陸聽寒教他打牌時,就一直讓他去背牌、記牌。對陸聽寒來說,這大概是很簡單的,就像他能輕松記住那些一面之緣的人。

 他的人類很聰明。

 午飯他們是在院裡吃的。

 樹蔭莎莎,他們端著餐盤,坐在庭院大樹下的桌邊。

 孩子和職工的夥食是一樣的,只不過分量不同。時淵拿到了土豆泥、水煮西蘭花、番茄意粉和盒裝牛奶,味道都不錯。

 時淵咬著吸管問:“陸聽寒,我有一天能和你一樣聰明嗎?”

 陸聽寒挑了一下眉,似乎沒想到他會問這問題,回答道:“說不定。而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

 吃過午飯,陸聽寒讓時淵隨便走一走,自己去見了瑪莎和其他教職工。等他開完會出來,卻找不到時淵了。

 左右張望一圈,走到室外,他看到時淵在榕樹下被孩子們團團包圍。時淵手足無措,看到他像看到救星,立馬向他走來——

 孩子們不同意,一個個大笑著往他身上撲,喊著哥哥哥哥陪我們玩!

 於是,陸聽寒眼睜睜看著時淵奮力向他走來,身上的孩子卻越掛越多,越掛越多,最後他像艘不堪重負的木船,逐漸沉沒,柔軟又緩慢地倒下,被一堆孩子淹沒了。

 陸聽寒:“……”

 陸聽寒上前幾步,精準地抓住時淵的惡魔角,往外一提,抖了抖,抖掉了五六個孩子,再把時淵平平穩穩地放在地上。

 時淵尾巴尖都蜷成一團了,躲在他身後:“這裡太可怕了!”

 人類幼崽沒有成年人那麽可怕,但勝在數量多,勝在太熱情,還是把他嚇到了。時淵靠著陸聽寒,終於擺脫了恐怖的孩子堆。

 他們站在沙地旁,秋千被風吹得作響,那群孩子不知道又找到了什麽,笑作一團。

 時淵要了摸摸,才算是冷靜下來了。

 他和陸聽寒說:“等你的時候我想了一下,我也沒有長處啊。雖然程先生總是誇我,但我演戲挺費勁的,說不上天分。”

 “不,你有。”陸聽寒說。

 時淵愣了下:“是什麽呀?”

 陸聽寒笑了,沒答話,捏了一把時淵的臉。

 時淵:?

 他沒懂這是什麽回答,尾巴困惑地彎出了一個問號。

 他們離開了福利院。

 時淵在車上往後看,孩童笑聲和彩色塗鴉的卡通牆搖晃著遠去,白色建築被一棟棟老房子遮住,徹底看不到了。

 “現在我們去哪裡?”他問陸聽寒。

 “南平公墓。”陸聽寒回答。

 公墓並不遠,離福利院也就20分鍾的車程。

 時淵第一次見到人類的墓地,白色墓碑成階梯狀排布,一望無際。

 剛從福利院離開,道別了那些年幼的面孔,又立馬來到埋葬之地,由生至死,落差分明。

 為了打理方便、節省佔地面積,每一處墳墓都埋葬了10人,名字刻在墓碑上。他們有些是一家人,有些生前毫不相關,最終都安安靜靜地沉睡於此,與世無爭。對於他們來說,漫長而苦難的征途已然結束,而對前來悼亡的生者,這裡埋葬著過去,都曾是心頭明晃晃的摯愛。

 時淵跟著陸聽寒,陸聽寒抱著一束白菊花,兩人穿過錯落的墓碑,來到了最西邊一處僻靜的獨立墓園。

 這裡都是軍官之墓,許多墓前已擺上鮮花,都很乾淨,大概有人專門過來打掃。

 陸聽寒在一座純白墓碑前蹲下,放下花束。

 時淵看到墓碑上寫著:

 【慈父陸準(2172-2224)

 慈母虞輕眉(2179-2232)】

 生平簡介上寫了,陸準是聯盟陸軍上校,虞輕眉是科學院副院士。

 這兩個名字都耳熟,時淵無意間聽到過很多次,大抵是婦孺皆知那個級別的了。

 墓碑上有照片,男人英俊女人貌美,很是般配。他們的生平密密麻麻,功勳耀眼。

 陸聽寒默不作聲,在墓前站了一會。他沒太多表情,看不出悲切或者懷念,仿佛在看與自己無關的人,禮貌,克制,卻僅此而已了。

 隨後,他和時淵說:“走吧。”

 他們回到大路,沿路錯落的樹影落在身上。

 陸聽寒說:“我母親是因病去世的,今天是她的忌日。”

 “噢……”時淵想不出安慰的話,只能學其他人類的說法,“節哀。”

 陸聽寒接著說:“她主攻感染生物方向,為深淵感染特征的研究做出了很大的貢獻,也參與了抑製劑的研發和改良。可惜她沒能完成她最後的研究,是關於0號深淵的。”

 這一下猝不及防,時淵整個人僵住了。

 空氣仿佛凝固住,他問:“……她研究出了什麽?”

 陸聽寒回答:“那個研究剛剛起步,還停留在假說階段,沒有結論也沒有價值,她死後項目就被叫停了。”他頓了一下,補充道,“0號深淵消失過後,有很多人再提起這個項目,說既然一個深淵能消失,那其他深淵是不是也可以?”

 0號深淵的消失,曾引起了軒然大波。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