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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投喂一隻深淵!》第97章
“今天教你看地圖,很簡單的。”陸聽寒說,“這些都是軍用地圖,和民用地圖不同的是它們有很多等高線,水紋標注和高地標注之類的地形地貌非常詳盡,比如旱地水田,還有沼澤深度、廢棄碉堡、地表通過性等等。”

 時淵:“哇!”

 陸聽寒繼續講:“駐扎的兵種、守軍數量、合適的火力點和觀察點,也都在上頭。不同區域有編號,方便火力支援和火力覆蓋。軍用地圖是機密文件,不能泄露,我給你看的是60年前的地圖,這片區域早已經不在了。”

 時淵:“哇!”

 他越發覺得人類太聰明,尤其是他的人類。

 陸聽寒指了指第一張地圖:“我們先從等高線開始。等高線是高程相等的各點所連成的閉合曲線,在軍用地圖上,它的測繪很精準……”

 時淵支著腦袋,認真聽。

 只不過聽著聽著,他就開始走神了。

 陸聽寒專心講解——在這種話題上,他永遠是非常專注的,甚至稱得上熱情。

 在時淵的尾巴彎出第五個問號的時候,陸聽寒終於發現不對了。

 他說:“時淵,不要看我,專心看地圖。”

 “好吧。”時淵答應下來。

 可就像是之前,他在陸聽寒身邊看劇本那樣,他看著看著,眼神又往陸聽寒身上飄了。

 陸聽寒停了下來:“做事情要專心,不是你說要學常識的嗎?”

 時淵說:“但是,即使是我都知道,軟泥層深度、道路等級還有裝甲兵行軍部署不是常識啊……”

 陸聽寒:“這些當然是常識。”

 時淵歪了歪腦袋:“不是吧。”

 陸聽寒:“是。”

 時淵問:“這真的不是你自己的愛好,也想教給我麽?”

 陸聽寒矢口否認:“怎麽可能。”

 陸聽寒信誓旦旦,時淵困惑極了,懷疑自己是不是對人類常識有誤解。沒等他想清楚,陸聽寒用指骨敲了敲桌面,又開始講裝甲兵。

 時淵像被迫學習量子力學的小學生,像課堂上睡了三分鍾就什麽都聽不懂了的小學生,暈頭轉向。他臨睡前洗了冷水澡,還是沒清醒過來。

 陸聽寒難得回來過夜,默許了時淵佔領他的床。

 時淵一上床,陸聽寒就感受到了那股微涼:“你洗了冷水澡?”

 “是啊,”時淵說,“我有點頭暈……”他的尾巴因為寒涼,鱗片微微炸開,他盤起尾巴慢慢打理鱗片。

 陸聽寒沉默了一會,似乎在回憶他到底教了時淵什麽,讓時淵混亂成這樣了。

 ——他覺得自己講得由淺入深,都是最簡單的知識,時淵肯定很享受學習的過程,沉浸在知識的海洋,然後發自內心地愛上軍事。

 時淵還在整理鱗片,陸聽寒喊了一聲:“時淵。”

 時淵一哆嗦,尾巴又炸了:“不要再和我講怎麽規劃進攻線和撤離區了……!”

 “不講這個。”陸聽寒說,“夏舫有消息了。”

 他剛剛接到下屬的匯報。夏舫的事情,終於被查了個水落石出。

 ——散夥飯的那一日,去城外的路已封鎖,但夏舫通過酒吧認識的老顧客,搭線了一個退伍老兵。

 老兵收了他七千元,承諾把他帶去風陽城。與夏舫一起的還有另外三位市民。老兵偽造了通行證,又挑了換崗時最混亂的時刻,開車載著眾人出城。

 他們通過了哨崗,意外卻發生了。

 荒原危險,在高峰期停運交通是最佳的選擇。他們就一輛車,形單影隻,遇到了感染蝙蝠群。

 車上的人兩死三傷,好在老兵經驗豐富,改裝後的車子質量過硬,硬生生給他們開去了風陽城。

 劫後余生,他們被迫入院接受治療。

 遍體鱗傷的一行人、詭異的自改車輛、幾人心虛又含糊的態度,很快引起了懷疑。軍方查出了通行證有問題,依法逮捕他們,夏舫與另一位乘客束手就擒,老兵拒捕,反抗時用刀捅傷了一名戰士,最後還是被製服了。

 此前從未發生過這種事情。

 要細查的很多,從假通行證到換崗人員,再到槍支、車輛改裝材料的來源,都需要深究。

 “查清楚發生了什麽,是我們軍方的責任。”陸聽寒告訴時淵,“夏舫逃出了病房,把偷走的錢交給了另一家醫院,那是他母親在的地方。他是在他母親的病床前被逮捕的。”

 “原來是這樣啊。”時淵微微睜大眼睛,“幸好他沒在城外出事。但是,這是給伊莎貝拉女士的錢啊,劇團攢了那麽久……如果他跟我們說,我們肯定會幫他的。”

 陸聽寒:“從醫院那邊的報告來看,他母親的病情是突然惡化的,短時間需要天價手術費,他沒有太多思考和選擇的余地。況且,他也是想親自去看她吧。”他摸了摸時淵的頭,“人都是會變的,他會在法庭上得到應有的審判。”

 還沒等時淵接話,他就開始猛揉他的腦袋——時淵的智商增長被抑製住,立刻快樂起來了。

 就是睡前,時淵說,要聽他講前線的故事。

 陸聽寒講了兩個。

 他說,前哨站也遇到了感染蝙蝠,那些生物對血液特別敏感,唯獨怕大功率探照燈;

 他說,主城那邊的戰況也不錯,蘇恩齊剛收回了一處廢棄的藏身處,找到了大量軍用補給。

 講完之後,他問:“你怎麽突然想聽這些?”

 “我想多知道一點這種故事。”時淵說,“你說讓我去‘見證’。”

 陸聽寒笑了笑:“不用這麽刻意。戰爭是我該操心的事。”

 時淵的尾巴彎出了今天第18個問號:“那我應該操心什麽呢?”

 “你該操心洗冷水澡會不會感冒。”陸聽寒回答,“現在把被子裹緊,尾巴收回去,是睡覺的時間了。”

 時淵閉上眼睛睡著了。

 夢裡全都是可怕的裝甲兵和等高線,沼澤和撤退區手牽手在他頭頂跳舞。

 第二天早上,陸聽寒又走了。

 時淵繼續去食物分配處工作,在廣播中聽到陸聽寒的名字,還有一場場或勝或敗的戰役。分配處人來人往,他見到許許多多的人——他們都已經很累了,吃起飯來狼吞虎咽,睡起覺來呼嚕成天。可時淵還是覺得,他們身上有陸聽寒想讓他看到的東西。

 時間很快來到241年的9月初。

 1號深淵的感染數值一路飆升,深淵監視者們發出預警,迅速撤離回最近的前哨站。

 聯盟軍嚴陣以待,陸聽寒和蘇恩齊四處奔走,夜以繼日,終於擊退了狂亂的感染群。

 9月7日凌晨2:11,當最後一隻代表怪物的紅點在屏幕上消失,整個指揮中心歡呼。

 蘇恩齊難壓笑意,起身去找陸聽寒。

 陸聽寒從不跟著歡呼,性格如此,每次都在掌聲中默默離去。這次也不例外,他去了頂樓的休息室。

 蘇恩齊到休息室門口時,聽到他在打電話。

 ——那說話的語氣和平時截然不同,帶了點熬夜後的低啞,又幾乎是溫柔的。

 蘇恩齊聽不太清對話內容,光聽語氣,就心下明了。他站在門外等,直到屋內傳來一句“晚安,時淵”,他才推門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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