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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投喂一隻深淵!》第90章
乾皮是黑色與黃色的交織,足有幾十米高,掛在樹枝上,隨風飄揚。

 隱約間,詭異的黑色晶體映著天光。

 “……他奶奶的。”狼爪喃喃說,“這是什麽怪物留下的?”

 五個研究員正在采樣,邢毅峰持槍在旁邊守著。

 脖子上長著蛇鱗的戰士說:“這是紫燈蟲留下的,我絕對不會認錯。”

 狼爪問:“那玩意還會蛻皮?”

 “強大的個體是會在生長期蛻皮的,因為它們體型變化很大。”蛇鱗回答,仰頭看向那張乾皮,“但是我從沒見過那麽大的一張皮……實在太誇張了,它本體得有小山那麽大了吧。”

 “我們絕不該和它正面對上,不會有勝算的。”邢毅峰說,“我把情況告知指揮中心了,他們會指引接下來的路線。”

 “確實不可能有勝算。”蛇鱗目不轉睛地看著乾皮,蛇一般的豎瞳像盯上了獵物,“不過,讓我很疑惑的是,為什麽這張皮上有大量焦灼的痕跡。”

 “可能被火燒到了吧。”狼爪說。

 “不,不對,不是的……”蛇鱗喃喃,“紫燈蟲不怕火,蜂王和蜂後都是趨暖的,被火燒了也只是外殼會變成深色,不可能造成灼傷。我怎麽覺得……”他猶豫了好幾秒,“這像是‘虹劍’打出來的?”

 “虹劍”是聯盟的天基激光武器,曾摧毀了東南前哨站,和襲擊哨站的齧齒生物感染群。

 “哈哈哈你開什麽玩笑!”狼爪直接繃不住了,笑出聲,“怎麽可能有生物能在那種攻擊下活著?這是神仙吧!之前那個特殊感染生物叫啥,哦對是叫‘熱颶風’,它正面吃了一發‘虹劍’,皮肉都沒了,就留了四分之一的骨架——這已經夠變態了。要真有這樣的東西,來一個城市就滅了。”

 “也是啊。”蛇鱗扯了扯嘴角,露出個不大真誠的笑,“是太扯淡了一點。”

 “絕對不可能的。所以這是什麽?是紫燈蟲的蜂王還是蜂後?”狼爪問。

 他突然頓了一下。

 他的聽力靈敏,似乎聽到了……某種昆蟲的振翅聲?可它太快太輕了,讓他以為是個幻覺。

 “蜂後,你看它翅膀部分就知道了,比蜂王要多兩對。”蛇鱗用槍口虛虛指了個方向,“諾,就是那裡。”

 狼爪順著看過去,沒等他看清楚,林間就傳來嘎吱嘎吱聲,那是鹿角踩著一堆蟲子屍體回來了。

 “那麽急幹什麽?”狼爪說,“你撞見那隻蜂後了?”

 鹿角卻不搭理他,神情肅穆地走到眾人面前,張開手——

 細鏈條垂落,一塊鐵皮牌子在他手中晃著。這是聯盟戰士俗稱的“狗牌”,上頭寫了每人的名字與編號,在犧牲者沒辦法馬革裹屍回到城中時,戰士們會帶走他們的狗牌,以示英靈歸家。

 “我們發現了一具屍體。”鹿角說,“一具失蹤軍官的屍體。”

 狗牌晃蕩著,閃過金屬色的光:

 【編號:c29770

 謝千明中尉】



第39章 神明



戰士將報廢的越野車圍住。

 邢毅峰向指揮中心匯報情況。

 指揮中心告訴他, 謝千明中尉在去年2月突然提出離職,隨後失蹤了,沒有消費記錄沒有出行記錄, 他像是消失在了人間……和他一起不見的,是他的愛車。

 於是誰都知道他出城了。

 謝千明的友人還去問了陸聽寒, 知不知道他的老上司去了哪裡。

 “不知道。”陸聽寒這樣回答, “但他不會回來了。”

 如他所說那般,謝千明沒有回來。

 可沒有人能想到,他會在今天這樣出現。

 越野車損毀得很厲害, 玻璃全碎了,感染植物爬滿了車框, 把金屬壓到變形。鹿角拿出他心心念念的火焰噴/射器,把植物燒了個乾淨。

 他們看清了越野車。

 整個車身被劈作了兩半,那是蜂王尾針的傑作,叫人不寒而栗。

 他們看到了謝千明。

 謝千明被埋葬在碎石堆下,幾株藤蔓爬進縫隙, 在他變異之前就把他啃作了一具白骨。

 邢毅峰戴上厚實的手套, 把碎石撥開。

 趕來的專家張戈遠掃視了一眼, 就無比肯定地說:“他被紫燈蟲寄生過。”他蹲下來,指著骨頭上的點點坑洞,“這些是紫燈蟲卵留下的痕跡, 它們把根扎在了骨頭裡。”

 狼爪打了個哆嗦, 摸摸手臂:“想一想都覺得疼。”

 邢毅峰問:“那樹上的這張皮呢?”

 “確實是蜂後留下的。”張戈遠回答, “看形狀它的翅膀發育完全了, 不是生長期蛻皮, 而是受了重傷後的蛻皮。”他拿出檢測儀, 對準乾皮的底部監測, 屏幕上一片通紅的數據,“這是不久前留下的,感染數值還非常高,高到可怕的地步。給我10分鍾,我鑒定一下是哪個深淵的感染特征。”

 七八個研究員圍上來,輔助他進行鑒定,期間車隊嚴陣以待。

 10分鍾之後,結果出來了。

 張戈遠看著檢測儀上密密麻麻的數據,說:“……這是0號深淵的感染生物。”

 一瞬間所有人毛骨悚然。

 “0號深淵——!”邢毅峰微微睜大了眼,“它不是從沒感染過其他生物嗎?!”

 “是我們從沒觀察到它的感染物,不代表它從沒感染過。”短短幾秒內,張戈遠額前冒出了細汗,“這是、這是我們找到的第一個感染樣本,我們必須把它帶回去,不惜一切都要帶回去!”

 “帶回去能怎麽樣?研究得出來嗎?”羊角喃喃,“現在是高峰期,我們真的還有那麽多時間嗎……”

 每個深淵的研究都是以幾十年為單位的。從研究樣本,到確認感染波長、研究感染特征,再到辨別高頻信號,研發特定的抑製劑,環環相扣,容不得半點疏忽。

 即使是到今天,也沒人敢說對哪個深淵的研究達到了透徹,都是一知半解,靠著無數人在血與火中摸索著,才得以窺見多一分真相。

 他們連0號深淵的感染特征都不知道,只知道它的數值一騎絕塵。

 要是它開始大規模感染,沒有人能夠防備。

 “不不不,”張戈遠死死盯著怪物殘骸,“不不,你錯了,我們並不需要那麽多的時間,真的不需要。虞輕眉教授從事了近20年的0號深淵研究,再加上陸聽寒上將10年來收集的信息,我們對它的理解,其實就差臨門一腳。”

 他繼續說:“你能明白嗎?我們掌握了它的太多,就像是搭建出了一扇華美的大門,每一寸細節都是精雕細琢過的,沒有半分遺漏。我們少的是什麽?少的就是那把開門的‘鑰匙’。”他看向蜂後蛻下的皮,輕聲道,“而我們現在找到了。”

 一陣風吹了起來,那張大得恐怖的乾皮在飄揚。

 它的質感奇特,邢毅峰不由自主地想到,一些原始部落會用人皮做成鼓面,大概它們有一樣的感覺。

 死寂中,他緩緩說:“那就讓我們把它帶回去吧。看一看它究竟是何方神聖。”

 研究員們動起來了,準備切割它的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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