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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投喂一隻深淵!》第167章
“好吧。”時淵說。他看了眼屏幕上的曲線和數值,密集到叫人頭皮發麻,他研究了幾秒鍾,得出來結論:“好像看起來比數獨複雜。”

 關教授:“……你要這麽說,倒也沒錯。”

 時淵留下狂撓腦袋的關教授,在研究中心的周圍瞎晃悠,下午補了個實驗,在不同顏色的光中穿行。

 關教授還問了他:“時淵,深淵的最底下是什麽?”

 ——這大概是“深潛”計劃中,人類最想知道的事情了。

 “最底下?”時淵有些困惑,“我也不清楚。我在的地方,底端就是很正常的大地。我不確定其他深淵底下有什麽東西。”

 不然也沒辦法堆放垃圾。

 “其他深淵呢?”關教授問,“你有辦法和它們接觸、交流嗎?”

 “不能。”時淵回答,“它們和我是有一點點不一樣的。我們完全不熟,它們不夠禮貌,不會跟我說話。”他想了想,“所以我猜測它們不能難過到變形吧,至少現在不可以。”

 “……明白了,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關教授擦了擦老花眼鏡,眯著眼看他,“你有沒有辦法穿過黑霧,去到其他深淵之底?”

 時淵:“也不行呀。我來城市之前遇到了2號深淵——當時我還不知道它有編號。我和它說話,它不理我,我變成霧氣接觸它,也被彈回來了。”

 “也是,也是啊。”關教授喃喃,“感染具有互斥性,我早該知道的。”

 “為什麽問這個?”

 關教授:“沒什麽,我本來還想說要是你能帶著儀器,去其他深淵的底端,事情就好辦了……看來是我想得太簡單了。”他看了看窗外,天空蔚藍如洗,“今天是個好天氣,再出去走走吧。我就慘咯,得和這些數據待著,頭髮都不知道還能剩幾根。”

 時淵又出去亂逛。

 風吹得涼爽,太陽能板閃耀光芒,風車慢悠悠旋轉。

 這是很好的一天,他開始想陸聽寒了。

 次日,陸聽寒回來了。

 他沒有食言,早上陪時淵去了科研中心,看著他做實驗。

 陸聽寒問關教授:“有什麽成果嗎?”

 “沒有。”關教授長歎一聲,“這可是一場持久戰,哪裡有那麽簡單啊,這幾天檢測儀都報廢了十幾個。你知道唯一結果是什麽嗎?”

 “什麽?”

 “我的紅豆餅也全沒了。”

 “反正都要過期了,”陸上將如是說,“吃一吃也沒關系。”

 到了下午三點,時淵和陸聽寒走了。

 時淵上了陸聽寒的車,發現副駕駛放了一束雪見。

 “哇!”他睜大了眼睛,“你從哪裡弄來的?!”

 自從拾穗城淪陷,即使是陸聽寒也找不到幾朵花了。

 “主城看到的。”陸聽寒說,“偶然看見還有人在陽台養,我派副官去問賣不賣,那人挺爽快地分了一束。”

 時淵抱著雪見高高興興地回了家,把它們放在花瓶裡。

 “不知道能開幾天。”他換上乾淨的水,嘗試把花束弄整齊,“上次養的花很快就枯了。”

 “它們剛開,至少能保持一兩周。”陸聽寒在廚房燒水,泡了兩杯綠茶放在桌上,“枯萎了的話我再去想辦法買。”

 “還買得到嗎?”時淵說,“我聽他們講,大部分花都是拾穗城養的。”

 “嗯,幾乎所有花都在拾穗城種著。”陸聽寒笑了笑,“我也不能保證一定找得到,我盡量。”

 “那七彩玫瑰呢?”

 “時淵,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七彩玫瑰。”

 時淵有些失望地垂下尾巴。

 他弄來弄去,那幾朵雪見還是歪歪扭扭,就是不聽話。陸聽寒走過去,又一次幫他把花朵整理得漂漂亮亮。

 時淵看著盛放的鮮花,突然說:“我還挺想加西亞大劇院的。那時候每次演出完,都有很多花被扔上舞台。”

 “是啊,我記得。”陸聽寒在他耳邊講,“我看過你好多場演出,都很精彩。”

 “我們——我們是不是永遠沒辦法回去了?”時淵問,“回到拾穗城。”

 “對你來說什麽時候不能回去?”

 “沒有人類,城市就不一樣了啊。”時淵想了想,“秦落落和我講過,在大劇院巔峰時每天都有花海。最後,劇院又回到花海裡了。”

 ——感染花朵鋪天蓋地而來,開了個轟轟烈烈。

 他依舊記得,那些花如何擁抱了舞台。

 陸聽寒問:“你是喜歡拾穗城還是這裡?”

 “都喜歡。”時淵回答。

 晚上他們喝著綠茶,一起做了數獨遊戲。

 陸聽寒說:“這一本比較難,可以從簡單的開始。”

 時淵咬著筆頭:“還是做這本吧,這是你小時候買的。”

 於是陸聽寒慢慢教,時淵慢慢學,終於靠自己做出一道數獨。

 到了10點鍾,他們躺在床上。

 陸聽寒靠著床頭看書,時淵在他懷中,滿意地要到了摸摸。

 等他呼嚕呼嚕完,突然問:“陸聽寒,你是不是有什麽話想講?”

 陸聽寒看向他。

 床頭暖黃色的燈光下,他的側臉輪廓英俊,卻沒有往常的堅毅——每次看向時淵,他總是流露出最柔軟的一面。

 他親了親時淵的頭髮,低聲道:“……我就是覺得你特別好,喜歡什麽熱愛什麽,都是毫無保留的。你明明有強大的力量,還是那麽善良。”

 時淵呆了一會兒,突然說:“可是,這是你教會我的啊。”

 陸聽寒一怔:“嗯?”

 時淵:“陸聽寒,你還記得那張速寫嗎?”

 “哪個?”

 “我在書裡找到了一張速寫,你畫的。”時淵下床,光著腳跑去客廳,從書中翻出了速寫紙拿回來,“就是這個——”

 速寫紙上是陸聽寒八歲的筆觸,畫著花和光,和含笑看著他的時淵。

 陸聽寒一直想問這件事,這段時間太忙太混亂,竟是拖到了今天,還是被時淵發現了。

 時淵說:“我知道你忘記了,不然在你肯定會認出我——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你穿過荒原來找我了,那時候到處都開著雪見花。”

 第一次見面?

 陸聽寒看著速寫,努力回憶。他聽蔡德元說,他小時候在荒原消失了兩天,回來時發著高燒,好在沒被感染。但他腦海中空空如也,什麽都想不起來。

 “你再好好想一下。”時淵用烏黑的眼眸看著他,“你一定還記得我的。你總是能找到我的。”

 在這個夜晚,陸聽寒懷中抱著時淵,時淵的面孔與畫中少年漸漸重合,分毫不差,像是那二十余年歲月不曾存在。

 屋外的風吹呀吹,吹斜了幾縷雨絲,細細地貼在窗沿上。蜿蜒的閃電劈落,時淵把頭一埋,靠著被子和陸聽寒的懷抱,躲開那一聲炸雷。

 於是,塵封的記憶開始松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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