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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尖碑》第70章
  至於第三種——
  他懶得理睬,在床邊躺椅睡下。
  不知什麽時候又回到掛機狀態的路德維希,不僅繼續掛機,而且早已回到了被子裡,面對著他,又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鬱飛塵:“你為什麽醒了?”
  “直覺吧,”欲睡時特有的鼻音又出現在了路德的聲音裡,他道,“感到有危險,可能是你出去了。”
  雖說危險情況下醒來是人的本能,但鬱飛塵還是覺得舒適了一些。
  “睡吧,”他說,“明天我有數。”
  路德維希道:“會有死亡發生。”
  “但也會帶來新的線索。起碼能看清楚神廟是不是真心想要復活聖子。”
  路德維希困不擇言:“那,祝你活著。”
  說完就睡了。毫無和茉莉說話時那種聖光普照的感覺——那種語氣和眼神,仿佛他全知、全能,又對眼前所有人有無限的愛憐一樣。
  留下鬱飛塵看著他的睡顏,回想著那副模樣,心中卻琢磨,如果他遠離這張床,教皇陛下會不會再次醒來?像個被按了按鈕的機器人一樣。
  走廊的燈,應該還能撐一會兒。
  他在危險的邊緣搖搖欲墜,最後還是拉過教皇的半邊被子,睡了。
  命要緊。
  作者有話說:
  鵝,今年上幼兒園啦?

第47章 燃燈神廟 18
  這一夜, 先是白松和茉莉守夜,再是學者和裘娜。
  本以為該是危機四伏,所有人都沒睡死, 但出乎意料的是, 什麽事情都沒發生, 平靜得嚇人。
  三分之一個夜晚過去,一切平安無事, 換班的時候,卻聽茉莉卻怯怯道:“我……我想上廁所。”
  這話一出口,大家都愣了。鬱飛塵也睜開了眼睛。這房子裡其它人全是男人, 同為女性, 裘娜先開口:“你……再忍忍?”
  茉莉縮在床邊, 捂著肚子, 艱難地搖了搖頭:“我快……快忍不住了。”
  “這……”裘娜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聽完她們的對話,再看茉莉蒼白的臉色和滲出汗水的額頭,確實是一副撐不住的模樣。神廟裡的食物和水都很特殊, 他們這些天幾乎沒什麽生理需求,即使有的話,白天的時候也已經在外面的公用盥洗室解決了。但因為懼怕被抓, 茉莉一直在房間裡面沒敢出來,更談不上去盥洗室了。
  但這個時候, 其它房間都已經熄燈,走廊的燭火也早該滅了, 不能放人出去。鬱飛塵道:“就在這裡吧。”
  “啊?”茉莉死死咬著嘴唇:“不行, 我……我不行。”
  即使是為了活命, 她也乾不出來這種事情。尤其是在這麽小的房間裡, 當著所有人的面。羞恥心讓她整個人幾乎要爆炸, 她更緊地抱住自己,努力想要忘卻身體的感受,小聲道:“我再忍忍吧。”
  可是,根本忍不了。
  再忍忍……
  不可以,忍不住了,再不出去,她就要死了。
  出去,推開那扇門,盥洗室就在出走廊左轉五六步遠——
  她著迷地望著那扇橡木門,門在她眼前逐漸放大,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茉莉。”
  一道冷冷淡淡的聲音像兜頭潑了一盆冰水,使她刹那間清醒了許多,她環視四周,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起來,往門口走去了。
  她心臟砰砰跳,不由自主望向剛才出聲喊住他的騎士長。那位姓白的騎士說他叫鬱飛塵。
  鬱,飛,塵。一個很好聽的名字,仿佛世間一切往事都能如同塵埃,隨風飛去。
  “茉莉?”這次是那位白松騎士喊了一聲她的名字,散漫的思緒陡然被喊回來,茉莉愣了愣,徹底清醒了。下一刻,腹部的脹痛就猛烈襲來,讓她不得不扶住肚子,微微彎下腰。
  “你別撐著了,唉。”白松說,“我們都轉身,不會看你的。”
  茉莉崩潰地搖了搖頭,從小生長的環境和受到的教育不允許她做這種事情。她忍不住哭了出來。
  “要去就去,不去就忍著。”裘娜這下明白自己遇到了最不願意遇到的那種隊友,說話的語氣也變得乾脆嚴厲:“天不知道什麽時候亮,大家可沒空跟你耗著。”
  茉莉說了一聲對不起,但哭得更厲害了。
  違背規則,被抓住,被救,拖大家後腿……她丟了很多臉,可是在這個變化無常的世界裡,這是她作為一個活人僅剩的最後一點尊嚴了。
  白松最先心軟了,他看向鬱飛塵:“鬱哥,怎麽辦?”
  鬱飛塵設想過很多今晚會發生的事情,但他沒想到是自己這邊的人先出了情況。而且……透露著蹊蹺。
  思忖片刻。看著茉莉,他道:“我帶你去。”
  裘娜和白松幾乎一起開了口。
  裘娜:“會出事。”
  白松:“怎麽去?”
  鬱飛塵從高處拿了根火苗很大的蠟燭,他也不說話,就那樣靜靜端詳著蠟燭的火焰。
  學者低聲道:“他在發什麽呆?”
  “噓,”白松說,“鬱哥計算呢。”
  兩分鍾後,鬱飛塵動了。
  他拔出隨身的長劍,將蠟燭尾端中央對準劍刃,精確地按了下去。蠟燭下半部被劍尖從中間劈開,卻沒斷,而是被牢牢固定在了劍上。
  他把劍柄遞給茉莉,讓她用右手拿著,將蠟燭高高舉過頭頂,又將她的右手肘向裡面擺,直到蠟燭、劍、肘關節完全在一條垂直與地面的線上。
  “記住角度,”他對茉莉說,“不管遇到什麽,都不能動這裡。”
  接著,他看了白松一眼,白松自覺奉上了自己的騎士長劍。鬱飛塵把這個也插了蠟燭,給自己用。接著,在人們的注視下,他推開門,對茉莉道:“跟我來。出門就左轉,要快。”
  說罷一步邁出去,直接走進了門牆旁邊的黑暗處。
  果然,外面所有蠟燭要麽已經熄了,要麽也風燭殘年,奄奄一息。而他的蠟燭高高舉過頭頂,卻是正好從上往下,在地面上投下一個圓形黑影,與外面的東西界限分明,就像太陽走到頭正上方的效果一樣。而突出於身體的手肘,本來按照光學原理該被投影到牆上,卻因為刁鑽的垂直角度,也成了燈下黑的一部分,投影到了地面上那團小影子裡。
  “謔,這操作,”白松讚歎,“不僅全身都在光線裡,和暗處隔開了,連影子都那麽小,不會碰到別的陰影。我怎麽想不到?”
  他這邊讚歎著,那邊鬱飛塵已經帶茉莉一步步往前走,身影一轉,離開了這條走廊。
  床上的教皇陛下也緩緩睜開了眼睛,坐起來,環視四周。
  白松殷勤地給他披上外袍:“您別凍著。”
  “發生什麽了?”他問。
  “有人非要出去上廁所。”裘娜冷酷抱臂,簡單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聽完,教皇看向半掩著的門扉。
  “我鬱哥,”白松讚歎,“他我以後也要做鬱哥這樣的人。”
  卻聽教皇道:“哪樣的人?”
  “雖然總是愛答不理,但鬱哥其實是個好人,”白松說,“而且他還很強,是個會保護大家的人。真的,你們不覺得特別有安全感嗎?”
  路德維希沒說話,
  “陛下,您喝水。”白松自覺接過了他鬱哥未竟的職業,無微不至。
  “陛下?您怎麽了?”
  路德維希轉頭看他:“我有哪裡不對嗎?”
  白松說,沒什麽,就是覺得您眼神有點怪。
  一向好說話的教皇卻又追問了一句,哪裡怪。
  白松撓了撓腦袋:“有點像,很久沒回家……自家的草長高了,那種……那種感覺。”
  “有嗎。”路德維希微微笑了一下,“我想過,他是否過於孤僻。”
  ——這不就更像了。
  白松小心翼翼,模仿自己被叫家長後,父母相互安慰的語氣,順著教皇陛下的意思往下說:“或許,慢慢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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